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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獠牙兔2018年/11月/16【第九章:劫難】仙古,小蒼峯。

小蒼峯上,門人弟子平修煉與居住的地方都在向陽的前峯,最大的一座主殿是蒼穹殿,峯主鄭志榮平便居於此處的後堂。而蒼穹殿的兩旁就是眾弟子生活的迴廊小院,男弟子住左邊小院,女弟子住右邊小院。蒼穹殿的正前方是一個圓形的廣場,廣場的地面上刻着一個與廣場面積相同的太極圖。平的清晨,小蒼峯的弟子們就會在鄭志榮的監督下在這裏做早課,細數的話,大概有百八十人。

作為仙古八峯之一,除非少數天資卓越的人可以直接在仙古百年收徒大典上拜進各峯的峯主的門下,成為各峯的一員。其他的多數門人弟子,只能進入仙古的外門進行磨礪。通過養殖靈獸、培育靈藥、劈柴挑水、灑掃做飯等外門常任務來賺取門派貢獻值,通過門派貢獻值來換取所需的修煉功法、法寶、丹藥、符篆等。而在十年一次的比武大會上,外門排名前百名的才會有資格進入內門,但這也並不意味着可以直接拜入各峯的門下,只有排名前靠前的三十二個幸運的外門弟子才能拜入各峯的峯主門下。剩下的人,在內門的待遇只是比外門稍微好了那麼一點,不用通過做雜活賺取門派貢獻值。可以自由掌控時間,通過在內門任務處接取外出斬妖除魔或者外出收集靈草的任務來換取更高階的仙術和其他修煉所需的物品。

青音、帝一等人、便是天資卓越之輩,深受不少門內弟子們的羨慕。

世上的修者多如過江之鯽,能闖出名頭的只有那麼一小撮頂尖的青年才俊,而多數人只能在外門碌碌無為,得過且過,只盼着有朝一,可以一朝頓悟,跨入真正的仙道,求得長生。

而此時,小蒼峯山處的廚房裏,一個老頭正在燒火做飯。

老頭蓄着一撮短而硬的花白八字鬍,一雙黯淡的黑眼睛深陷在眼眶裏,長着一頭蓬亂的灰白頭髮。他那張曬黑的老臉上,有着一條條歲月刻下的皺紋,身形略微駝背,乾瘦得就像一張被風乾了的人皮裹在骨架上。他雙手的每一手指都伸不直,且裏外都是黑的老皮,指甲裏面也堆積了厚厚的污垢,像是從棺材裏爬出來的乾屍一般。

老頭拜入仙古已經百年多,但因為較為愚鈍和懶散,每次比試只能排在外門七八十名,至今依舊停滯在凝神期無法破入玄境,也懶得接貢獻度高的任務,於是就專職燒火做飯。而凝神修士較普通人也只能多活一甲子時間而已。每當念及此處,老頭就無比傷慨自己為數不多的生命。

不久之前,他在山下圍觀比試台上的比武時,一個留着山羊鬍的中年方士將他引到一個隱秘的角落,給了他一小包東西,並叮囑他一定要小心,事成之後將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若事情,也不得供出背後的人,不然就算仙古放過他,那背後之人也不會放過他。

而現在,老頭正拿着這個小紙包出神,那名方士囑咐的事情讓他到現在都難以平復內心的受。他左顧右盼,看到另一個伙伕正背對着他切菜,於是,老頭小心翼翼的將紙包拆開,裏面是一小堆白的粉末,他看着前面煮着菜餚、香氣蒸騰的大鐵鍋,手指抖個不停,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動。但老頭沒有過多的猶豫,在顫抖的雙手下,將一整包白粉末倒入了鍋內,然後靜待在山谷中熱鬧了一天的小蒼峯弟子回來吃飯。……北境的夏天,太陽高懸天空三月不落,但人們還是按照正常作息來起居生活。

小蒼峯的弟子們在吃完飯後便各自回房間了,也不知是不是今天太累了,回房間不久後,各個院子便傳來了陣陣鼾聲。期間另一名伙伕問老頭為何不吃東西,老頭若無其事的説道今天身子骨不舒服,怕是老了,受了風寒。伙伕見他年老,臉蒼白,又有氣無力,也不疑有他,直叫他好生休息。待伙伕與老頭收拾完桌上的碗筷後,伙伕便坐在廚房的椅子上,靠着椅子仰着頭,不一會兒就傳來一陣呼嚕聲。

只有老頭坐在廚房靜靜的發呆,但他不停顫抖的身體,揭了他此刻內心的不平靜。

鄭志榮與其他峯主和長老們在谷內宴請着寒宮的綠衣少女,也不知何時會回小蒼峯來。

山風靜靜的吹弗着小蒼峯的樹林,發出沙沙作響的聲音。

小蒼峯在這一刻中顯得格外寂靜,只有靠近弟子居住區域才能聽到裏面傳來的呼嚕聲。

老頭走到廚房的門口,他卻閉着眼,睡不着。

人在安靜的時候會有意無意的回想起一些往事,那是不由自主的回憶,就像開了閘的洪水一般,滔滔不絕。

老頭的腦子裏浮現了那了情景,那已經是很久之前了。

在小蒼峯翠綠的後山絕峯之上,有一個白衣飄飄,風姿絕世,容顏如嬌豔的花朵。嬌豔滴,又好似冰原的冰蓮,清秀絕倫……

黛眉彎彎、瓊鼻立、粉的櫻泛着一股誘人的光澤,貝齒如玉,冷如冰霜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比萬年雪峯寒冷、比冰原冰蓮聖潔、比一望無際的茫茫雪原純潔……

她就那樣站在絕峯的懸崖之上,白的衣裙隨着山風肆意的飄動,淡紫的長髮隨風四散而舞,彷彿像祖師納蘭初夏一般即將武破虛空而去。

想到這裏,老頭看了下灶裏的柴火已經熄滅,只剩下通紅的木炭炙烤着那口大黑鍋,而鍋裏洗碗水已經冒着熱氣了。

他走到灶前,將一部分弟子的碗筷放入鍋內,然後走到正在睡的伙伕身前,輕聲叫道:「老張,醒醒。」但伙伕已經打着呼嚕,毫無反應。他又伸出因拿碗而沾滿油污的雙手輕輕拍了拍伙伕的臉,再次説道:「嘿!老張,醒醒,外面來了個黃花大閨女。」但伙伕依舊毫無反應,並且呼嚕聲在停頓了一下時候,反而更大了。

老頭注視着伙伕,然後頭也不回的邁出了廚房的門,走向了蒼穹殿的右邊小院,這裏是女弟子住的地方。

他慢步走到其中一間房子的房門前,輕輕的敲了三下門。

等了一會兒,屋子裏沒有任何反應。

老頭推開門,門吱嘎的一聲開了,屋外的陽光頓時灑進屋子內。

只見屋中簡單而潔淨,一張温玉軟牀,一張紅玉桌,上面放着一個早已熄滅的燭台和幾卷書籍,桌旁一把紅木椅。真是極為簡潔,或許繁花似錦的裝扮對這間屋子的主人來説是多餘的吧。

而在那温玉軟牀之上,躺着一個閉着雙眼,風華絕代的白衣女子,因為她,這間屋子彷彿都明亮了不少。

老頭關上門,走到牀前,看着牀上的佳人,身體顫抖不已,但臉上的神情顯現出他此刻是何等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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