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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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捧出一條柔軟衫,蓋在被子外面。

這重量正好,覆在外面也覺不出沉,温暖包裹上來,温元嘉小心探出腦袋,摸摸衫衫角,針腳緻做工細密,忍不住捻了又捻:“織的真好。”

“那當然,”邢燁説,“我媽媽織這些遠近聞名,銷量很好,可惜她都是手工來做,每天產量很少,後來身體不好住院,織的越來越少,我想跟着學學,實在沒有天分,動動針就扎的滿手是血,這手藝就沒傳下來。這條是用當時最好的材料做的,她給我織了一件,給她未來兒媳織了一件,説想看我結婚······”邢燁的聲音越來越低,漸漸聽不清了:“不説了,現在過得不錯,不愁吃不愁穿,債還的差不多了,手裏還有餘錢,她該高興的。”他像在安自己,又有點甜的煩惱:“如果可以,真想馬上結婚,雪峯説想再拼拼事業,我就不明白了,先結婚再拼事業有什麼不好,又不是七老八十要退休了,他做什麼我都支持,又不會成為他的拖累。”温元嘉藏回被子,被角蓋住腦袋:“你······這麼想結婚麼。”

“當然啊,我和你們學生不一樣,你們讀書上學考試,學校像個大集體,做什麼都有希望,”邢燁靠上椅背,“我呢飄來飄去,像個蒲公英似的,幹一天活賺一天錢,每天都不知道在哪睡的。結婚就不一樣了,結婚就有家了,就有人關心你了,你也可以大大方方關心家人,這麼説你能明白嗎,心裏覺是不一樣的。”明白的。

温元嘉不敢接話,他喉口哽咽,心裏的秤砣不斷下墜,那條線越來越淺,越來越細,它承墜的東西重如千鈞,勒的他口乾舌燥,喉結上下滾動,不到半點氧分。

他從未這麼清醒明白,明白無論他做什麼不做什麼,他都是透明的空氣,邢燁本看不到他,更不會注意到他。

“那······可能他還沒準備好吧,”温元嘉含糊開口,想當個客觀冷靜的開導者,可不知道自己在説什麼,“準備好了,就答應你了······祝你成功。”砰的一聲,那秤砣崩開細線,墜入無底深淵。

第22章餘下的住院時光裏,温元嘉把“相敬如賓”這幾個字,貫徹的淋漓盡致,能自己做的絕不要人幫忙,做不了的即使要人幫忙,也是千恩萬謝,不願讓邢燁為難。

饒是如此,能出院休養的那天,邢燁還是叫人扛着大包小包,把温元嘉送到宿舍樓下,拎上幾十袋補品,和程俊打過招呼,囑咐他多照看小孩,才放心離開宿舍。

温元嘉被准許回來休養,但還沒恢復到隨意跑跳的程度,他在病牀上躺的累了,回來靠在桌邊,腦袋搭在牆上,看程俊遨遊在補品海洋裏,把自己嗆的暈頭轉向:“這什麼,哦冬蟲夏草,這長鬚子的······人蔘鹿茸,等等,怎麼還有阿膠燕窩壯骨粉佛跳牆,有用嗎這些,我看是要把你補成施瓦辛格······宿舍太小了,放不下啊······”

“送人就可以了,”温元嘉掌心託着側頰,疲憊的睜不開眼,“每個宿舍送上幾包,一件都不要留下。”程俊愣住,手中噼啪碎響凝滯:“這話怎麼説呢,這也是人家的心意,送人多不好啊······”

“不要了,”温元嘉緩緩開口,像聚起全身的力氣,輕輕飄灑出去,“不是我的,不要了。”小師弟大病初癒,程俊隱約察覺到什麼,不想讓對方難受,他乖乖做了一回搬運苦工,像古代賑濟災民的舍粥人,把補品送進千家萬户。

走廊響起一片歡呼,幾乎要把房頂掀開,程俊向來人緣極好,這會更成了個贏球的隊長,被七手八腳纏住,向半空拋起落下,走廊迴盪他的慘叫,温元嘉沒有救人的|望,他攥緊欄杆,艱難爬上牀鋪,把自己橫在牀頭,看着空蕩蕩的地板,嘴嚅動幾下,慢慢合上眼睛。

程俊回來的時候,看小師弟靠在牀頭睡着了,他立刻放輕手腳,拉上窗簾,關上台燈,藉着小夜燈的光線爬上牀鋪,把電腦搬來戴上耳機,決定再打幾局遊戲。

剛酣暢淋漓贏了一場,程俊回身想拿水喝,轉頭撞到圓溜溜的眼睛,那眼睛像兩顆盈潤的玻璃珠,綻出微微寒芒。

程俊張口結舌,一顆心上上下下,險些從口彈出,他掐住脖子,止住即將出口的慘呼:“元嘉······你······你還沒睡啊。”温元嘉直直盯着他看,沒有説話。

程俊嚥口水,哭無淚:“你想説什麼······直接説吧。”

“程俊,”温元嘉説,“我想忘記一個人,要怎麼做才可以。”程俊鬆開脖子,心念電轉,隱約想到什麼,但還是不敢直説:“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沒談過沒經驗啊。”温元嘉歪頭看他,換了另外的説法:“怎麼不去想那個人。”程俊心道這問題要是能答出來,他哪至於練出麒麟臂了,但在潛心求教的小師弟面前,面子還是不能丟的,他絞盡腦汁,決定動用羣眾的力量:“這問題超綱了,我也答不出來,這樣吧,辯論團明晚要去唱歌,你和我們一起去吧,認識一些新朋友,把注意力轉移出去,應該就忘了吧。”程俊説的忐忑,壓沒抱温元嘉能同意的希望,畢竟小師弟出了名的不合羣,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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