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對父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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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吧…我萬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麼狠。剛跟你媽媽結婚的時候,我見過她幾次。她人看起來還不錯,呵呵,當然,她有些看不上你爸爸我。因此我們之間來往也不多。”
“那您認識於鋒麼?”既然父親説到這,這個問題便口而出。
“於鋒…”父親鄭重地看着我,嘆了一口氣,想了想又説道“可能…
是你媽媽之前的男朋友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當初跟雪平在一起的時候,我倆都答應過對方不過問各自的過去的。這個人我沒見過,具體是幹什麼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媽媽也應該很多年沒見過這個人了。”
“哦…”我答應了一聲。父親的説法倒是很符合那次桂霜晴來市局搞事,對夏雪平質問到於鋒時候,夏雪平的反應,而且按照當初桂霜晴和後來歐陽雅霓的反應以及説辭,貌似好多人都以為這個於鋒應該是死了的。
“哎,冤冤相報何時了啊。你殺我,我殺你,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幫人,殺來殺去的,以為自己很偉大,但實際上這裏頭的每一個人都在給這個世界造成越來越多的⿇煩…
殺人要是能解決問題,這人類啊,怕是早滅絕了…這個道理我不是沒給你陳阿姨講過,但是,她最終也沒能聽進去唉!”父親又長吁道。看來在之前,父親其實對陳月芳的事情多少也算是知道一些的。但即便這樣,為了維護他自己跟陳月芳之間的關係,可以裝糊塗、可以對美茵就範、可以在陳月芳對美茵用陰招的時候還仍舊選擇毫無保留地原諒,看來父親確確實實對陳月芳產生了難以磨滅的愛情我想了想,必須得把這部分話題終結了:“老爸。
其實我今天來找您,除了跟您説説外面的情況讓您安心之外,還有另一件極其重要的事。”
“你有什麼需要問爸爸的,你就説吧。”
“我想問問您關於之前在j縣調查的事情。夏雪平之前跟我説過,她説您在查當年被自己丈夫殺死的那個姓曹的女工人的家庭狀況,還沒繼續把事情查下去的時候,就被那個劉虹鶯發現。
然後她就利用美茵的命對您威
利誘,然後一步步陷害您的,是這麼回事吧?爸,我自己有種
覺,想要幫您洗清嫌疑、還您白清,跟這件事應該有相當大的關係。”
“唉…既然你爸爸我現在⾝陷囹圄,什麼也做不了,我就把實話告訴你吧…我之前已經去找過那個曹女士的親戚了。”
“啊?”我的思緒混亂了。父親告訴我,他不是故意瞞着夏雪平的,實際上在父親自己的筆記和電腦上記錄下來的走訪曰記上,也並沒有寫上與自己去過馬家的那個媳婦曹女士的遠親家裏相關的任何一個字。…父親今天才跟我解釋,這是在他小時候,我那個脾氣暴躁的前在野黨特務爺爺訓練他的一招:在進行任何密秘行動的時候,自己實際做到的事情,永遠要比自己所體現的已經做的事情早一步。而自己在計劃一件事的時候,永遠要在正式計劃之前就已經把所需要的第一步計劃中的工作給做完,父親給這種行為方式取了個名字,叫“下跳棋”父親這套話讓我聽得暈暈乎乎。但緊接着,父親給我講了兩個爺爺從小訓練他的方式,我就立刻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比如,在父親小時候,他所住的村子的村委會在每兩週的時候會給每家每户發兩瓶牛,到了發放那天早上,爺爺會在早上五點的時候,用掃帚柄把父親揍醒,讓父親
着庇股去村委會門口等着,等村委會六點鐘一開門,先會拿兩瓶牛
給父親。
等到差不多這一天到晚快結束的時候,鄉親鄰里肯定會有好事者,會對父親或者爺爺問一句“何家的爺倆,取沒取牛啊”父親每次都會回答“還沒來得及”這樣的話趕去去牛
的,就會幫着父親和爺爺多拿兩瓶牛
回來。
因為爺爺早就清楚實際上村裏的牛足夠多,村裏的部幹又疏於記錄,這樣的話,每半個月父親和爺爺兩個人就會有四瓶牛
喝,四瓶的量又不至於太明顯,使得鄰居街坊看到了向村府政舉報。
再一個,就是爺爺着上了小學之後的父親在每學期開學之前,提前預習每一門學科的三章內容,於是父親在課堂上表現得出⾊,父親便在每學期都是班級裏鐵打不動的學習委員…那時候的鄉村教師都會拿到縣教育局統一編寫的教桉,每一章所對應的作業也都是教育局大員們早就安排好的,教室們自己卻不會別出心裁留作業,於是父親便會提前把預習過的三章的作業預先完成。所以每次臨近期末的時候,父親總有比其他孩子多餘的時間,去下地幫着爺爺務農活,也有更多充裕的時間去玩。
“我的天!爺爺可真是個可怕的人…當年在野黨的那位戴老闆,也是這麼訓練的爺爺麼?”
“哈哈,可能類似吧。
但是應該更殘酷…你爺爺陪爸爸在一起的時間,總共加一起也不是很多,他確實是個很可怕的男人,但我也能覺得出來,他其實也是個心思細膩的温柔男人。”父親説道。
在父親還很沒上國中的時候,爺爺就逝世了,但是爺爺教導父親的行為模式一直影響父親到現在,在自己負責立獨採訪的時候如此,在調查馬家媳婦的遠房親戚這件事上也是如此:父親在自己的筆記上寫的是“計劃去尋找馬家媳婦的遠親”然後被葉瑩知曉後威脅父親幫她做事。但實際上,父親已經拜會過了那位馬家媳婦的親戚…那位跟曹女士可不是一般的親戚,而是曹女士的妹妹。
“馬家兒媳的妹妹?她居然還有個妹妹?
…
好像在j縣h鄉的出派所資料裏都沒有記載,您是怎麼知道的?”父親看着我,微笑着問道:“秋巖,你看過的那個資料,是雪平自己蒐集的對吧?那些東西應該都是記錄在你們警務系統的網絡數據庫裏的,是不是?”
“嗯,沒錯。”
“網絡這東西確實全能,但並不是萬能的,存儲在數據庫裏的東西也可能會被抹殺、會被篡改,甚至可能會被遺漏。
全省的察警機關開始普及計算機應用,大概是在三十年前,j縣下轄的各個鄉鎮網絡化辦公的歷史不超過十五年,很多資料都是後期補充的。
可是,關於馬家兒媳的家庭資料,是在六十一年前進行錄入的,而且全的都是紙質記錄檔桉…這就是問題了:恐怕着六十一年前的資料要麼是被人疏忽,要麼是過了當初定義的時效,所以一直沒有被人予以重視,自然也沒被錄入到網絡數據庫裏。
等到我發現的時候,那本資料夾上面都積満了⻩土,上面的字都褪⾊了,任一般人想要調查,估計本差不到。
而且如果不是我去走訪h鄉的時候,正好遇到他們出派所要變賣廢品,我一時好奇去廢品堆裏翻了一遍,才把這些檔桉翻出來的。要不是如此機緣巧合,估計那曹女士還擁有一個妹妹的事情,恐怕是要永遠被人遺忘了。”順着陳年老檔上面的記錄,父親馬不停蹄地跑去j縣臨近的q縣r鄉,經過兩三天的打聽,總算找到了曹女士的妹妹婁大娘。
“曹女士的妹妹,姓婁?”我覺得這事情竟有些可笑。
“同⺟異父。曹女士剛出生的時候,往上一輩的兩位老人家就鬧離婚了,不久後曹女士的⺟親再婚。”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我想了想,對父親問道“那這算不算是很多人不知道這位婁大娘的存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