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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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衣,”最不想出口的問題,終究還是忍不住。

“你一定會贏,會回到我的身邊,是不是?”

“你害怕了?”端木愷捧起了她的臉問。

“我也不想如此,”飛霜眼泛淚光坦承:“我也想爭氣一點,但你們這次可是在與十倍左右的敵人對抗啊。”

“正因為我們是以弱御強、以少抗多、以寡擊眾,不戰則必死,所以是哀兵,而兵法上説:‘哀兵必勝’,你對我該更有信心才是。”

“可是…可是…”端木愷委實見不得她的淚眼濛,立即俯下頭來,吻上她終究忍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

“別哭啊,小蠻女,再哭就不刁蠻了喔。”他一邊吻着她的面頰,一邊哄道。

“寒衣。”尋到了他忙碌的雙,飛霜即刻熱烈的親吻起來。

好半天以後,端木愷才將滿面緋紅且呼細碎的她給摟進懷中説:“就憑你這份熱情,説什麼我也會平安歸來。”

“真的?”

“真的。”他應答道:“如果你曉得現在的我,已經開始懂得害怕,是不是就會比較放心一些了?”這句話乍聽之下,似乎有些矛盾,但飛霜卻聽懂了,馬上抬起頭來,深深望入他金的眸中。

“因為我嗎?”

“蠻子,”端木愷瞧她一副活像要糖吃的小孩模樣,不失笑道:“當然是因為你,不然還會因為誰?”

“你不曉得對別人毫不留情,有時以另一個角度來説,便也是對自己毫不珍借嗎?”

“是,你教訓得是,”端木愷輕撫她滑膩的面頰,一臉不捨的説:“其實我們需要面對的真正難題,不在此地,而在山陰。”

“山陰?”才一怔過,飛箱便聽懂了,並且生出一個絕妙的點子。

“寒衣,你仍堅持要我離開赤壁嗎?”

“是的。”

“要是我堅持不走呢?”她往他手掌偎去,偏側着頭,調皮問道。

“就把你灌醉,差人送你回柴桑。”

“我酒量好得很,”她雙臂纏到他頸後去掛住説:“會醉到聽不清楚歌聲的人,是你。”一語雙關的説完,再挪出一隻手來輕點他的直鼻粱。

“聽話,即便只聽這一次也好,行不行?”他把她的指尖拉到邊去啜吻。

飛霜心醉神的呢喃。

“唔,好吧,不過,”她看着他兼具放心與歡快的表情搶着續道:“我要等到馬林真成一片火海時才走。”

“茉舞…”他已皺起眉頭。

“還有,”她卻不肯讓他發言,馬上又嘴道:“我不回柴桑,要回山陰縣。”

“什麼?”端木愷難以置信地叫道。

“同為女人,我的境況,你的子一定比較能夠體諒,你在這為吳侯爭勝,我則回去跟她爭你。”

“但是…”

“噓,”她用食指點住他的,不給他爭辯的機會“人家想要…想要早點幫你生幾個眼睛和你一樣漂亮的孩子嘛,難道你不想?”

“眼睛?我的眼睛?”端木愷從沒想過那幾乎是他個極端之一切罪魁禍首的眼睛,在她口中也能轉變成如此動聽的情話。

“你不覺得我道雙眼睛是…”

“我覺得是我生平所見過最耀眼的一雙眸子,我願意將來每一個孩子的眼睛都像你。”她已按捺不住的吻上他有些扎人的胡碴。

端木愷被挑逗得血脈僨張,馬上不甘示弱的吻上她最細緻的耳垂。

“而你很快就會知道,我這雙眼睛最想看什麼。”飛霜當然知道,也馬上將他最想看的“自己”緊緊依入他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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