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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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結了?”林晚榮輕鬆道:“本是多足鼎立,相互制衡的局面,若就此打破,讓野心的圖索佐做大做強,巴德魯和祿東贊會答應嗎?玉伽會答應嗎?!”胡不歸腦中閃過一道亮光,喜道:“將軍,你的意思,玉伽和左王都會暗中阻止圖索佐奪魁?”
“猜想而已,”林將軍攤手一笑:“玉伽的聰明,大家也都見識過。事實如何,只有拭目以待了!”老高豎指嘆道:“林兄弟,我老高服你。論起聰明智慧,大概也只有月牙兒能和你比肩了!”林將軍打了個哈哈:“她沒有我詐,我比不上她狡猾,大家各有長短而已。”狼狽為
、一丘之貉!胡不歸和高酋不約而同的互望一眼,給這二人下了定論。
圖索佐往場中一站,頓時引發了連鎖效應,某些還未參賽的小部落破口大罵,有右王橫亙在面前,他們取勝一場的幾率近乎為零。
如此的英雄,頓引無數少女瘋狂尖叫。她們蜂擁而上,獻上心編織的花籃。只是右王心有所屬,在玉伽的眼皮子底下,毫不留情的將這些少女都推在了一旁。
傷心之下,少女們退而求其次,將花環送給了右王身邊的勇士們。這些胡人可沒那麼多忌憚,來者不拒,每人脖子上都掛了個緻的花環,來的晚些的突厥少女,垂足頓首,無奈之下,便把花環掛在了勇士們戰馬的脖子上,以示敬意。
圖索佐的馬隊紅紅綠綠,掛滿了鮮豔的花環,引來無數嫉妒的目光,不像是來參賽,倒似乎是來辦花卉展覽的。有些戰馬似乎不適應頭戴花環的光輝時刻,有些焦躁的來回踱着步子,偶爾還能聽見它們的嚏嚏聲。
林晚榮好笑的搖搖頭,掃過幾眼,卻是漸漸的有些驚訝。少女們奉上的這些花環,花朵不同、顏各異,卻一樣的
緻美麗,那編扎的手法如同一個模子裏映出來的,隱隱還有幾分
悉的
覺。倒是怪了!
接下來的進程與想像中的沒有區別,憑藉着強悍的實力和狠勁,圖索佐連勝四場。那些敢於站出來與右王抗衡的部落,多少都有些絕活兒,雖在局部偶爾能佔得些上風,卻無一例外的敗在了圖索佐的神力面前。
玉伽神平靜,偶爾還會
出微笑,對右王和他的勇士們招手示意。有此鼓勵,圖索佐更是豪興大發、所向披靡,刀下幾無一合之將。
“已經是第五場了!快看那鷹旗,這是左王巴德魯部族的胡人!”老高指着場中混戰成一團的突厥人,興奮中帶着緊張地叫道。
煙塵滾滾,二十餘騎在草原上來回追逐,清脆的刀槍撞擊,聲聲不絕於耳。這一次,不是想像中的一邊倒。胡人們一個比一個彪悍,雙方你來我往,追逐廝殺,甚為烈。
不愧為強悍的巴德魯部族,即使突厥左王身在前線、無法親至,巴德魯部族的勇士們依然可以與右王的馬隊分庭抗禮。而每年的叼羊大會,也以這兩個部落的大戰最為耀眼,今年雖因左王不能親自領軍而略顯失,但雙方死拼的傳統卻沿襲了下來。
兩個都是突厥數一數二的大部落,誰也不肯讓誰,這一碰撞頓時火星四濺。人挨人,馬攆馬,從一開始,兩邊就呈膠着狀態。
四周的突厥人熱血沸騰,忘情歡呼,為拼殺的勇士們打氣,草原掀起了沖天的熱。
若以單兵能力,兩個部落可以説是半斤對八兩,本應是一場勢均力敵的大戰。只可惜,巴德魯不能親來,頂替他領頭的勇士雖也是力氣巨大、氣勢豪邁,相比圖索佐,卻始終差了一截。若不是他冒着斷頭之險,數次死死纏住圖索佐,那肥羊早就被右王叼走了。
“少一個巴德魯,他們不是圖索佐的對手!”突厥右王奔行如風,每一刀都能讓對手膽寒,雖連戰五場,卻沒有絲毫氣竭的意思,幾次險險將巴德魯部族的頭人掀翻在馬下。胡不歸在一邊觀戰,神情大為緊張。
在草原上,能以武力對抗圖索佐的,只有巴德魯了。一旦左王落敗,毫無疑問,叼羊大賽就成了右王一家的天下了。而從現在的形勢看來,事態正朝着那個方向發展,玉伽怎麼還不動手?
他有些着急的往長棚瞅去,玉伽坐在王座上,雙眸微閉,面無表情,眼中閃着凜冽寒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快看,有人墜馬了!!!”胡不歸的疾呼,將林晚榮的神拉了回來。放眼望去,正在疾速奔行時,右王的一位勇士豎起彎刀架住對手的攻勢,卻不知怎的,他
下駿馬竟然一個趔趄,前腿折着衝倒在地,將那騎手高高的拋了起來,重重甩在地上。
圖索佐的族人都是百裏挑一,馬術湛,怎會莫名落馬?變生肘腋,周圍的突厥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聽嗵嗵幾聲大響,圖索佐手下的戰馬瞬間倒下四五匹,將那騎士重重地扔了出去。右王
下的神駿亦是踉蹌幾下,腳步不穩,險險摔倒。幸有圖索佐騎術
湛,雙腿一夾,略松繮繩,那戰馬才立住了,速度頓時減慢了許多。
“圖索佐的戰馬累垮了,勇士們,跟我衝啊!!”原本狼狽不堪的巴德魯部族統領見狀大喜,嚎叫一聲,揮舞馬刀,帶領手下衝了上來。慘叫響起,落馬的右王族人還沒來得及站起來,便已被對手狠狠砍倒。
“好一個巴德魯,竟敢對我戰馬下毒!圖索佐絕不饒你!!!”突厥右王憤怒了,他將羊身掛上馬背,猛一揮鞭,疾風般向終點衝去。
這是進場以來,圖索佐首次在沒有取勝的情況下直奔終點。身處劣勢,能及時放下面子、果斷改變策略,突厥右王果然有些手段。
看着狼狽逃竄的圖索佐,高酋嘻嘻笑道:“叫這小子逞能,連戰馬都不讓歇一下,現在好了,馬匹累壞了、失蹄了,這就是報應啊。”胡不歸是養馬專家,眉頭一皺,搖頭道:“奇怪了,圖索佐他們的戰馬幾乎就是草原最好的,怎麼會莫名失蹄?而且是同時失蹄?!這裏面有古怪。圖索佐罵的對,一定是左王的族人從中動了手腳!”動了手腳?!望着那些摔倒的突厥大馬脖子上掛着的支零破碎的花環,林晚榮猛一拍掌,大笑道:“好,好!一石二鳥,這丫頭,果然是和我一樣的聰明人!”高酋聽出了些門道,睜大眼睛,疾道:“林兄弟,你的意思,是玉伽動的手?!天,這怎麼可能?自始至終,她對這些馬匹,碰都沒碰過,要如何動手?!通過什麼動手?!”胡不歸也滿是不解。要在圖索佐這樣的人物眼皮子底下動手,不僅需要勇氣和智慧,更需要高超的手段。
“聰明的人,從不需要自己動手!”林晚榮拍着高酋的肩膀,微微一笑:“而且,我向你保證。就算圖索佐再聰明,他也不知道別人是如何動的手腳!!這就是高明之處了。”他心裏忽然有種温馨的覺,不為別的,就為這似曾相識的手段。昔
在金陵怒鬥國學梅硯秋,與小王爺趙康寧武鬥,他不也偷偷用過同樣的手段嗎?!只不過一個是香水,一個是花環而已。想起老高説的那句話,“月牙兒和林兄弟才是最般配的”,還真是有些味道。
場中的形勢逆轉,方才還佔據優勢的突厥右王,轉眼之間就開始狼狽逃竄。所有突厥人都睜大眼睛,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連大小可汗也忍不住的撫眉觀望,眼中滿是關切之。
場中形勢已是一邊倒,圖索佐騎着殘馬在前飛奔,後面有巴德魯最鋭的勇士拼命追趕,雙方距離漸漸拉近。右王
下的座駕果然神駿,在如此重創之下,仍能保持速度,讓胡不歸看的不敢眨眼。
圖索佐負羊而行,已是強弩之末,左王族下片刻便攆了上來,他緊緊抱住馬脖子上的鬃,不斷回頭張望,眼中的焦慮一覽無遺。
從未見右王如此狼狽過。左王族人哈哈大笑,那領頭的勇士一馬當先,衝在最前,正與他並排,手中彎刀呼的一聲,當頭便往圖索佐頭上砍來。
等的就是這一刻!不等大刀落下,突厥右王身形猛地躥起,大腳在馬背上奮力一蹬,下坐騎軟綿綿的倒了下去。他身子卻騰空而起,橫越出半丈還多,正落在那領頭的胡人背後。怒拳如電,不待眾人反應過來,那胡人太陽
上便重重捱了一拳,轟的一聲掉落在地上,再無聲息。
這一連串的變化發生在石電火光之間,突厥人還沒來得及眨眼,形勢就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金刀大可汗臉上飛快的掠過一抹驚,旋即恢復了正常,她咬咬紅潤的嘴
,竟然率先為圖索佐鼓掌起來。
突厥人如夢初醒,歡呼驚叫絡繹不絕,不管是哪個部落,都為圖索佐絕妙的身手所折服。大好形勢下卻莫名其妙折了首領,這急切的變化,讓左王部族的族人無所適從。突厥右王騎在馬上,便如蛟龍入了大海,叼着肥羊一騎絕塵而去,再也沒給對手任何機會。
林晚榮長聲一嘆:“功敗垂成——圖索佐果然厲害!胡大哥,你快去籤,下一陣就是我們的大好機會!只要再贏一場,一切都與我們無干了!”
“啊?你不擔心圖索佐捲土重來了?!”老高急忙道。
林晚榮嘿嘿一笑:“就現在這種情況,圖索佐如果還不汲取教訓的話,他就不是突厥右王了。沒有明白到底出什麼事之前,他不會再輕易出場了!”胡不歸片刻就回來了,揚揚手中的籤號,抹抹腦門上的汗珠子道:“
的,那邊都吵翻天了,好不容易圖索佐下去休息,大小部落都想趁着這個機會取勝。幸虧林將軍提醒的早,再晚去一會兒,我們都不知道排到什麼時候了!”圖索佐已經勝了六場,他隨時都會再回來,換言之,不管誰要想最終折桂,都必須通過右王這關。在險勝巴德魯部族之後,還有誰敢去與這彪悍的突厥右王爭鋒?!
好在林將軍定下的目標很低,只要再勝一場,取得進城的資格就夠了,本不需奪魁!
第三場比賽波瀾不驚,甚至沒有值得回憶的地方。對手的兩個部落顯然被左右王的龍爭虎鬥鬧得有些陰影了,兼之見過月氏兇殘的羣狼戰術,上來有些縮手縮腳的。
林將軍一不做二不休,索叫胡不歸叼羊在前面猛跑,他與其他弟兄團團護衞在他身後,加之生猛的老高殿後,就憑着可恥的圓圈戰術,硬生生的將胡人擋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