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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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嘉羣臉上一紅,剛想説話,中一股酒翻滾,險些從喉嚨裏噴出來,他趕忙抬手捂住嘴巴,轉身離開座位,搖搖晃晃地奔到洗手間裏,把着馬桶吐了半晌,白燕妮開門走進來,拿濕巾給他擦了背,低聲抱怨道:“嘉羣,沒事吧,不能喝就別逞能,幹嘛把自己搞成這樣,你這呆子也太實在了,除了領導敬的酒外,其他人何必理會,他們終歸是小角本幫不上你什麼,在酒桌上,只需哄得王書記開心即可,其他人簡單應付一下就成了。”鍾嘉羣笑了笑,拿手指摳着喉嚨,含混不清地道:“燕妮,我心裏有數,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裏呆會就好。”白燕妮幫他敲了背,又遞過水杯,讓他漱了口,見鍾嘉羣的臉依然不好,便嘆了口氣,輕聲道:“你先在這歇會吧,我回去作陪。”鍾嘉羣點了點頭,低聲道:“千萬要陪好客人,我稍後就回去。”白燕妮照了照鏡子,信手理了理前的秀髮,笑着應了一聲,便轉身推開房門,悄悄回到客廳,落座後,卻見劉海龍放下手中的杯子,笑着説:“王書記,我們先慢點喝,等等鍾哥,夏縣長剛才的段子講的好,我前些子聽了個段子,也非常好笑,這就講給大家聽聽。”眾人就笑着點頭,劉海龍賣了個關子,拿眼睛在桌邊掃了一圈,脯,才慢悠悠地道:“有天中午,小偷摸進一間民宅,在偷了東西后,他發現正在午睡的女主人模樣俊俏,就起了歹意,悄悄摸到了牀邊,意圖強姦,卻將女主人驚醒,遭到她的誓死反抗,兩人正僵持間,恰巧丈夫下地回來,見老婆被小偷壓住,一怒之下,掄起鐵鏟就向小偷的後背拍了過去,就聽老婆哭着罵道:‘該死的,你回來的真不是時候,反抗了半天,倒被你一鏟子給拍進去了。’”他話音剛落,在座的人就都轟然大笑,白燕妮剛夾了口菜,沒等放到嘴裏,就覺得有趣,也忍俊不,吃吃地笑了起來,香菇掉到面前的碟子裏,她卻渾然未覺,依舊聳動着肩膀,竊笑不已。

王思宇斜眼瞄去,卻見她拿着筷子抵在邊,那嫵媚動人的俏臉上,悄然飄上兩朵紅霞,紅豔豔的,實在招人喜愛,目光落在那滑膩如脂的脖頸上,沒來由的心頭一熱,只覺得口乾舌燥,就端起面前的酒杯,皺着眉頭一飲而盡,竟生出幾分醉意來,他笑着放下杯子,抱肩調侃道:“嫂子,嘉羣去哪裏了,是去唸咒語還是鏟地去了?”眾人聽了,再次笑得前仰後合,夏廣林捧着肚子笑了半晌,就在旁邊湊趣道:“肯定是去外面鏟地了,王書記快下手,我們幫你放風。”桌邊就又是一陣爆笑,劉海龍也話道:“王書記可要加把勁了,這種事情最好還是靠自己,鍾哥沒有鏟子相助,只能拿手拍了,效果要打上七八分折扣。”王思宇笑了笑,沒有吭聲,只是盯着面前的酒杯,眉頭微微顫動,腦海裏多出許多生動的影像來,暗自琢磨,要真能要了這活生香的大美人,就算挨一鏟子也值了。

白燕妮見眾人扯上王書記,不好反駁,只好嫣然一笑,順着話題説:“嘉羣哪敢去拍王書記,他最多也只能拍我。”説完之後,聽眾人笑得更加厲害起來,便覺得臉上燒得厲害,忙吐了下小舌頭,拿手捂了豔光四的俏臉,羞慚慚地笑了起來,直笑得花枝亂顫,過了半晌,她才將手移開,摸了摸滾燙的雙頰,站起身來,扭捏着往王思宇的碟子裏夾了幾道菜,又幫他斟上酒,有些難為情地道:“王書記,您是知道的,嘉羣酒量有限,剛剛已經喝多了,正在洗手間醒酒呢!”正説話間,鍾嘉羣從洗手間裏走出來,醉醺醺地坐在座位上,抬手在白燕妮的後背上拍了拍,笑着説:“老婆,在説什麼開心的事啊,在洗手間裏就聽你們笑得厲害。”他剛説完,桌上的人就又放聲狂笑起來,劉海龍已經笑到小腹疼痛,把着椅子道:“鍾哥啊,你還真拿手拍啊!”鍾嘉羣有些莫名其妙,抬手撓了撓頭,惑不解地道:“怎麼了?”白燕妮咬着嘴忍了半天,還是扭頭笑出聲來,過了半晌,她才幽幽地嘆了口氣,佯裝嗔怪地在他後背上也捶了一拳,幽怨地望了他一眼,嬌嗔道:“該死的,你回來的太不是時候了,白白解釋了半天,倒被你一巴掌給拍進去了!”説完之後,再也忍俊不住,她先帶頭笑了起來,在眾人的笑聲裏,鍾嘉羣更是摸不到頭腦,再加上喝多了酒,腦子的反應就不是一般的慢,愣愣地道:“把什麼東西拍進去了?”白燕妮一臉嬌羞,努嘴道:“你這書呆子,可真是沒救了,想知道啊,自己去問王書記,他自然會告訴你。”第五十二章家宴(三)夏廣林在旁邊看得有趣,就故意逗道:“嘉羣啊,要是王書記到你家裏來偷東西,你會不會拿鐵鏟拍他?”鍾嘉羣笑着説:“夏縣長別開玩笑了,哪裏會出現那種情況,王書記喜歡什麼只管説一聲,我自然會雙手奉上,哪裏會用偷。”白燕妮“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乜了他一眼,抱着他的胳膊搖了搖,低聲道:“你這呆子,倒是嘴上大方,也不問偷的是什麼,就一口答應下來,只怕到時就捨不得了。”鍾嘉羣笑着説:“有什麼捨不得的,王書記喜歡什麼,儘管拿去好了。”夏廣林端着杯子道:“王書記,你這秘書真是好,貼身又貼心,真是讓人嫉妒。”眾人就又是一陣鬨笑,白燕妮趕忙夾了一塊野豬,送到鍾嘉羣的嘴裏,嬌嗔地笑道:“行了,我的傻老公,快吃東西吧。”王思宇可不想鬧得太過火,就笑着點了一煙,忙擺手道:“算了,小偷的笑話先放一放,咱們説點別的,都別瞎起鬨了。”白燕妮卻收起笑容,輕輕嘆了口氣,把筷子放下,愁眉不展地道:“王書記,要説起小偷,還真是可氣,前些子我一時不慎,竟把結婚戒指給丟了,傷心得我幾天都沒睡好覺,那個戒指無論是對我還是對嘉羣來講,都有着特殊的意義,那可是我們兩個省吃儉用攢了三個月的工資才買下的,我想了,那些天從沒摘下來過,很有可能是被小偷偷去了。”王思宇微微一愣,下意識地把手伸進上衣口袋裏,摸了摸那枚鑽戒,皺眉道:“什麼時候丟的?”白燕妮丟頭吃了一口菜,一臉傷心地道:“就是上週五,也怪我心大意,臨睡前才發現戒指不見了,都不知丟在哪裏了,硬是找不到了。”王思宇心中一動,暗想哪裏有那麼巧的事情,上週五剛剛撞見鍾嘉羣出去偷情,白燕妮的結婚戒指就丟了,恰好還被自己拾到,這真是咄咄怪事,他悶頭了兩口煙,彈了彈煙灰,就微笑道:“嫂子,你也不用傷心,依我看,未必是被偷了,説不定是忘在屋裏什麼地方了,回頭你再仔細找找。”白燕妮搖頭道:“家裏幾乎都翻遍了,真的沒有。”馮曉珊夾了口菜,似笑非笑地瞥了白燕妮一眼,搖頭説:“嫂子,你未免也太心了吧,結婚戒指那麼重要的東西都能丟掉,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白燕妮也是一臉自責地道:“是啊,那天不知怎的,就是魂不守舍,總覺得失落落的,好像預要出事情,結果就丟了鑽戒。”鍾嘉羣聽了兩人的對話,想起那晚的情形,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就尷尬地笑了笑,放下筷子,拉過白燕妮的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悄聲道:“燕妮,一個戒指而已,丟了就丟了,沒什麼大不了的,過些子再買個就是了,不要總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白燕妮伸出纖纖玉手,低頭望着左手的無名指,搖頭道:“那不一樣,都戴了五年了,就這麼丟了,真是怪可惜的。”馮曉珊瞄見兩人在酒桌上態度親暱,情意綿綿,心裏就又是一酸,喝了一口苦酒後,就放下手裏的杯子,從飯桌上出一支牙籤來,笑着説:“算了,嫂子,別説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我們玩個小遊戲吧,熱鬧一下。”夏廣林見多識廣,看了她手裏的牙籤,就知道是玩什麼遊戲了,那是西山縣剛剛行的玩法,酒桌上的人嘴裏銜了牙籤,拿嘴傳遞,不許用手去扶,若是有人中間掉落,就要表演節目,如果一輪下來牙籤沒掉,就要折斷一半,重新開始,這樣傳下去,牙籤越來越短,桌上就很容易出現兩人親嘴的曖昧場面,他偷偷瞄了一眼身側温婉俏麗的白燕妮,心裏就變得奇癢難止,嘴裏卻説:“曉珊這丫頭就是鬼點子多,會調節氣氛,不過玩這個遊戲,你們女孩子怕是要吃虧的。”馮曉珊笑了笑,喝了一口白酒,不動聲地道:“今兒是嘉羣哥的好子,當然要在酒桌上熱鬧一下,就是圖個高興唄,我是沒什麼,就怕嫂子面皮薄,掃了大夥的興。”説完把牙籤叼在嘴裏,斜眼去望白燕妮,臉上帶着戲的神情,白燕妮問了遊戲規則,就大大方方地道:“曉珊妹子,只要嘉羣同意,我沒意見。”鍾嘉羣斜眼望去,見坐在白燕妮身側的夏廣林笑得詭異,心裏就不太舒服,趕忙搖頭道:“曉珊,不要鬧了,咱們還是專心喝酒好了,在領導面前玩這種遊戲,太不莊重了。”王思宇的身邊恰巧是兩個大男人,他也是一陣頭疼,忙擺手道:“嘉羣説的對,還是先喝酒吧,那都是小孩子玩的東西,沒意思。”夏廣林見沒了機會,便覺得惋惜,窺視着白燕妮那兩片嬌豔滴的薄,悻悻地嘆了口氣,就端起酒杯,輕聲道:“王書記,來,咱們兩個再走一個。”兩人撞了杯子,各自把杯中酒喝掉,白燕妮忙取了瓶酒,打開後,再次為兩人斟滿,又拿勺子舀了兩碗湯遞過去。

夏廣林喝了一口靚湯,就笑着説:“王書記,嘉羣可真是好福氣,娶了個如花似玉的老婆,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又風趣幽默,真是不錯。”王思宇點了點頭,夾了口菜,笑着説:“是啊,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馮曉珊聽了,心裏就更不是滋味,劉海龍與她搭話,她也是全然不理,就坐在一旁自斟自飲,沒過一會,就已經有了幾分醉意,臉上酡紅一片,眼角的餘光一直盯着身旁的鐘嘉羣,滿臉的惆悵。

劉海龍見了,心頭那刺就又被觸動,疼得厲害,他總覺得要是沒有鍾嘉羣的出現,自己和馮曉珊之間的關係不會變得這樣糟糕,在恨恨地盯了鍾嘉羣一眼後,劉海龍端起酒杯站起來,笑着道:“鍾哥,以前小弟不懂事,多有得罪,你大人有大量,還請多多包涵,這杯酒是踐行酒,也是賠罪酒,你務必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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