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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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俗話説,醜媳婦遲早是要見公婆,安宏寒最喜歡先發制人。
況且,早點確認兩人之間的關係,不是更好?
一看這老傢伙這時候來尋席惜之,八成想是把席惜之從自己身邊帶走,安宏寒怎麼會給他那個機會?
“眼前?哪兒?!年輕人不要睜眼説瞎話啊?你別當老子好糊,這裏就你我兩人,難道你以為老子不知道嗎?”席真雙手叉
,一副老子很兇的模樣。
“朕可沒説她是人。”安宏寒説得風淡風清,卻讓席真有種暈闕的衝動。
席惜之默默在心裏為師傅祈禱…
從以往的經驗總結而來,安宏寒是萬萬不能得罪的人,光是瞧他剛才説的那些話,稍微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人,準能氣得吐出血來。
席真的目光一寸寸的往安宏寒懷裏看去,喉結嚥了一下,慢慢開口説道:“你不會要告訴我…你懷裏的那東西,就是老子的徒弟吧?”這次不用安宏寒説話,席惜之已經晃動小腦袋,衝着他點頭。
是你徒弟沒錯,千真萬確,如假包換!
席真的腿雙差點站不住,虛扶了旁邊的樹幹一把“惜之,你怎麼越活越回去了?!魂魄鑽進什麼不好,偏偏鑽進一隻貂兒?”席惜之無奈的撇了撇嘴,魂魄鑽進什麼身體內,又不是她能選擇的。當時她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變成茸茸的動物了。那時候她的反應不比席真小,甚至在鳩國特意給她準備的籠子裏,絕食了兩頓。想要餓死了後,再穿一次。
但是最終還是下不了狠心,又乖乖接受了這個事實。
殊不知正在兩人探討貂身問題的時候,旁邊的安宏寒臉難看得可怕。
魂魄鑽進一隻貂兒?
安宏寒在心中冷笑…想起第一次撞見席惜之修煉的場景,還有之前對自己胡編亂造的謊話,説是遇見一個得道高人被他收做弟子,然後開始修煉?這會想起來,處處破綻。
這兩人明顯早就認識了,沒想到席惜之竟然把半真半假這招,對自己用上了。
安宏寒表面上波瀾不驚,實際上心中驚濤駭。
見席惜之一直唧唧歪歪個不停,席真又聽不到那獸語,氣得一掌拍向樹幹,樹幹咯吱咯吱發出斷裂的聲音。
“別告訴我,你連內丹都結出來了,還沒辦法幻化成人型説話?唧唧唧的,誰知道你説的什麼。”席真不耐煩的衝席惜之吼道。
席惜之委屈的眨了眨眼,越加懷念起自己和安宏寒不用説話,就能明白對方想做什麼的溝通方式。虧師傅還養了自己十三年呢,竟然和自己一點默契都沒有。
唧唧…席惜之這次沒有衝着席真叫喚了,直接對安宏寒説話,請求他當翻譯。
安宏寒不負眾望“她現在不能變身,她一變身,便是全身赤果。”安宏寒的手指在貂兒的鼻尖,點了點,説道:“她現在是朕的人,除了朕,其他人都不得看。”席真一口氣沒上來,氣得臉
鐵青“老子這師傅都還沒説話呢,你和老子徒弟的事,不算數。”
“這不是你説不算,便不算的。前些子,席惜之剛把身子給了朕。”這次,某個老頭真的被氣得抓狂,只差吐一口血了。完了,自家徒弟非但被人拐走了,還被吃得連渣滓都不剩下了?!
席真向席惜之投去目光,想要確認一番。
席惜之直接把腦袋埋進安宏寒的臂彎,藏着,堅決不讓師傅瞧見。
這個故意躲避的舉動,已經把答案明明白白告訴了所有人。
還好席惜之此時是隻貂兒形態,要不然整張臉肯定又紅了。各種想要撓安宏寒的臉,他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你…你們氣死我。”明明就是秋,天氣涼
得很,可是偏偏席真覺得各種燥熱,舉起袖袍扇個不停。
又看了安宏寒和那隻白乎乎的貂兒一眼,席真一拂衣襬,哼了兩聲“你倆在這裏等着,我去給她找套衣服回來,老子還是很多話問你們,一個都別想逃。”説完,彷彿跟逃似的,從原路返回了。
但是席惜之和那老頑童相處那麼多年,怎麼會不瞭解他的脾氣。他估計還是接受不了自己和安宏寒的事情,自己跑去冷靜了。
席真這段時間,都在幫助難民治病。以他在這裏的名氣,想要拿一件衣服來,不過只是一件小事。
當席真再次回來的時候,大約是一炷香之後。
他手裏捧着一件乾淨的衣服,是灰的
布麻衣。在灃州發洪水後,能有一件衣服穿就不錯了,哪兒還能去找上等的絲綢。
席真把衣服扔給了安宏寒,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趕緊讓她把衣服換上,老子等會非教訓她不可。”安宏寒什麼也沒説,抱着席惜之往遠處走去,直到看不見身後的人,才停住腳步。
席惜之也沒有耽誤時間,跳到地上的那瞬間,就變回了人形。
看着席惜之站在自己面前,安宏寒頓時覺得口乾舌燥,腦子裏不由得想起,那一晚席惜之青澀的躺在自己身下,任由自己索取的動人模樣。
安宏寒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到了席惜之的面前,沒有半點抵抗力。沒等席惜之穿上衣服,就擄過席惜之,抱着啃了一陣子。
席惜之被他如狼似虎的眼神,看得心發慌,伸手推開他,心虛道:“師傅還在。”於是,再怎麼不滿,安宏寒只能作罷,放開席惜之。
利索的穿上衣服後,安宏寒便拉着席惜之的手,正式去見師傅了。
席真雙手負在身後,一副深思的模樣,不知道在想什麼。瞧見兩人回來了,目光自然而然落到席惜之的身上。
一頭銀白的髮絲,額頭中央的紅印很豔麗,明目皓齒,看着不像那些妖
般美豔,但是卻給人一種空靈清新的美
。
“為師還以為你變成人,應該是個小胖墩呢。”席真圍着席惜之轉了幾個圈,似乎有點不滿意席惜之的外貌,和他想象中的樣子,沒有一點相同。
“你才胖墩。”席惜之回嘴頂了一句。
他們兩個人雖然是師徒關係,但是相處方式格外的親近,並不像其他人那樣子處處充滿尊敬,一見面就來句‘師傅好’。
席惜之是席真一手拉扯大的,他們不止是師徒,更加是彼此唯一的親人。
安宏寒手掌搭在席惜之的肩頭上,宣誓着自己的擁有權。任兩師徒鬥嘴吵鬧,他一直安安靜靜,沒有開口話。
席真盯了一眼安宏寒摸着席惜之間的那隻手,轉開頭,懶得去看了。心中卻憤憤然,你説你這臭丫頭,被人吃了豆腐,竟然還沒有察覺。難怪會被這人給拆之入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