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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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白皓石,口是心非(vip)我跟葉海背靠背的坐在窗台上喝啤酒。
夕陽和晚風穿過我們的身體,在地板上投下晃晃悠悠的影子。
我把剛剛喝空了的酒罐子往下面一扔,一下子撞準了,撞在他剛才扔在院子中間的那一個上面,他從口袋裏拿出十元錢給我。
“買冰吃。”他説。
“我得省着點。”我把錢揣起來説“以後就得自己賺錢餬口了,能多贏你一點是一點。”
“贏多少了?”
“三十塊。”他笑起來:“我有個好機會讓你賺錢。你啊,你乾脆假期期間就給我當僕人吧。你好好幹,我付你薪水。幹得好,還有獎金。平時要是買菜做飯,還能點回扣。”我一拽他胳膊就要把他從窗台扔到院子裏面去,他“哎呀”一聲告饒。
我説:“你別跟我耀武揚威的。你的女朋友,你找到她沒有啊?”他又開了一罐啤酒,沒説話。
“會不會本就不是這片兒的幾所大學的,會不會在別的學校唸書?能不能出國了?哎,你們原來總有共同的朋友吧?他們多多少少總會有點她的消息。”
“謝謝你啊,你比我還着急?”
“哼。”
“豬叫什麼啊?”
“你才豬叫呢。”我想起那天,我給他打電話,那旁邊分明有一個女孩在説話,還問我是誰呢,我輕輕笑,我記得清楚不是因為我介意,是因為情就是這麼無常的東西,這個葉海,口口聲聲的要找他的女朋友,身邊照樣有女孩可以詰問誰給他打了電話。
“安菲你笑什麼?你鬼聲鬼氣的。”
“我笑啊,葉海,其實你何苦非要找她回來呢?你這樣自由自在的多好,愛跟誰玩玩就跟誰玩玩。你找原來的回來,不是死心眼嗎?”他伸手瞄準,要用手裏的啤酒罐子撞我剛才的那個。一下子飛出去,沒中。我拍拍手,笑起來,他又給我十塊錢。
“我原來對不起她,找她回來,要對她好。要好好相處。”葉海看着外面説,表情很安靜,像是真的有個人在心裏面。
過了一會兒,他想了想,忽然聽出我的話不對,問我道:“哎那誰,誰自由自在的了?誰愛跟誰玩玩就跟誰玩玩了?”晚上我躺在牀上還想着他説的話,他説“他要找她回來,他要對她好”他的聲音,他的樣子,我覺得有個小蟲子在我的心裏咬來咬去,其實,我瞧不起葉海。他笨的,我説些什麼話,有點時候他得想上半天才能明白;他不科學,他一個文科生,有一天我在樓下做作業,我眼看着他看我算的那麼長的一大串數字眼睛發直;還有他自己説的,他不是什麼好人,他辜負他從前的女朋友,如今這麼費勁的要找她回來,那又何必當初呢?
不專一的人讓人鄙視且沒有安全。
我媽媽和葉海都是這樣的。
莫涼就不一樣。
我翻個身又想起他來,他坐在計算機前的樣子,他思考時微蹙眉頭,那麼緊急的情況下他也不驚慌。他很專一。我這麼主動對他好,他都不喜歡我。他心裏有另一個女人。這個男人多麼的高尚啊。
突然一個聲音説:安菲,你真是缺心眼啊。
我“騰”的一下做起來,誰説的?誰説的這話?誰大半夜罵人?
可是牀前只有明月光,説話的其實是我自己的小心心。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亂七八糟的噪音醒的,腫頭腫腦的推門看,原來有人送貨來。兩個大箱子放在客廳裏,葉海在那裏簽收呢。
“幹什麼啊?”我在樓上問。
“你下來看看啊。”我將信將疑的下樓,葉海打量我説:“你胖了不少,你怎麼上還長游泳圈了?”我穿着個白
的吊帶背心和燈籠褲,自己看看,
上確實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層
。
“就賴你,昨天非喝啤酒,得我今天啤酒肚就出來了。”我説。
送貨的都笑了:“你女朋友真有趣。”我説:“亂説什麼啊?”那男的知道説錯話,立時收拾東西就走了。
葉海打開箱子讓我看:“你過來,試一試。剛從瑞典定做過來的。你一套,我一套,用這個訓練,咱至少個第一名。哎你不能再胖了啊,要不然
上自己長一個游泳圈,你就沉不下去了。”我沒過去,我也沒穿,我再喜歡也沒上去摸一下。那黑
的輕型潛水服像鯊魚的皮膚一樣閃着狡猾而奢侈的光芒,是這個有錢的男孩子給我出的一道題。我小時候誰給我糖我都立刻會警惕的喊爸爸媽媽,我現在更不會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