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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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跌力道不輕,壁櫥裏的書和箱子都跟着崩塌下來。眼看着東西紛紛掉落,他驀地鎖定一個目標。那是盒錄像帶,包裝上印着個護士打扮、酥的少女,旁邊一行大字標題“銷魂注”就是這個!

伸太郎伸手拿起,掌心立時滲出汗水。

接着她看了眼女演員的名字,吃驚得心臟差點跳出喉嚨。

小山田仁美?不是吧,那個小山田仁美居然會拍這種片子?這麼説會看到小山田仁美的體了?我們家仁美?

伸太郎是年輕女演員小山田仁美的忠實影。其實,錄像帶上印的不是“小山田仁美”而是“小山田弘美”但老花眼的伸太郎本看不出這麼細微的差異。況且封面上的女子與小山田仁美不光藝名相似,連長相也有幾分相像。

信彥的房間裏電視和錄像機都有,伸太郎打開外盒,取出錄像帶,興奮地氣坐到電視機前。他從沒用過錄像機,但曾經見過家人擺,自以為大致清楚。總之先得把錄像帶放進去,於是他動起手來。

可是《銷魂注不進去,因為裏面已經放了一盤帶子。不把那盤拿出來,就只能對着錄像機乾瞪眼,這麼淺顯的道理連伸太郎也懂,但他不知道該怎樣作。他胡亂按了一通機身的按鍵,錄像機紋絲不動,毫無反應。

“真奇怪。”他歪着頭不解地説。

其實這是因為信彥設定了預約錄像,必須先取消設定,才能對錄像機進行作。伸太郎自然不可能知道,煩惱了一陣子後,他啪地一拍手掌。

哎,得用那個叫遙控器什麼的東西來作啊。

按照自己的風格得出結論後,他匆忙掃視四周,看到一個有很多按鍵的盒子,於是伸手拿過,像剛才那樣從一邊按起,但錄像機依然不見動靜,反倒不知從哪兒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響。

嗯?怎麼回事?

伸太郎起身尋找聲音的來源,發現牀上扔着個頭戴式耳機,聲音就是從這裏冒出來的。他試着戴到頭上一聽,音量大的震耳聾。

就在這時,正好有人按響門鈴。此人是個闖空門的小偷。連按兩次都沒人應答,他確定這家空無一人,不竊喜。

他還算不上慣犯。原本他有着正當職業,但最近經濟不景氣,工作也丟了,正在犯愁年關如何打發。此外他還欠了一股債。就在這時,他看到一家三口走出家門,像是要外出用餐,其中化着濃妝的中年女人喋喋不休地説,已經多少年沒吃過法國大餐了。

可惡!我連晚飯都成問題了,還法國大餐咧!

對這家人優裕生活的反,加上被欠債得走投無路,促進他瞬間就下定決心闖空門。幾年前,他曾潛入民宅偷了三萬元,並全身而退。

問題在於這家是否真的是空門。為了清這一點,他試探着按響門鈴。

確定沒人在家後,他穿過大門,來到玄關門前,試着轉動把手,發現上了鎖。他並非職業竊賊,沒有撬鎖的本事,便走過狹窄的院子,不慌不忙地觀察周圍的情況。二樓有扇窗子半開着,看來只要踩着圍牆攀上一樓屋頂,要翻窗而入並不困難。

就從那裏進去,他打定主意。

“哇,吵死了!”伸太郎慌忙摘下頭上的耳機。重金屬樂隊聲嘶力竭的歌聲仍撞擊着他的鼓膜,腦子裏兀自嗡嗡直響。

他擺着那個遙控器,卻不知怎樣才能關掉音樂,索聽之任之,繼續尋找錄像機的遙控器。

他找到一個小巧的白遙控器,心想一定就是這個了,當即按下開關。只聽頭頂嘀的一響,空調隨即啓動。

“哎呀,不對不對。”他趕緊按了一通開關,遙控器的晶屏卻總在“制熱”和“製冷”間反覆切換,最後他也只能扔到一邊了事。

伸太郎終於放棄在這個房間裏看錄像的念頭,決定下樓。一樓的客廳裏也有電視,也接了錄像機,還是台四十英寸的超大屏幕電視,兒子貞男一直引以為傲。

在那樣的屏幕上看錄像,一定效果絕佳。想到這裏,伸太郎的內心鼓盪着期待。在大屏幕上欣賞小山田仁美的體,特別是那誘人的酥和玉腿,該是多麼活生香啊。雖然老花鏡壞了,有這樣的大屏幕,一定不愁看不清。

伸太郎拿着錄像帶興沖沖地走進客廳,這邊照樣也得找電視的遙控器,他毫不費力就找到了,按下開關,幾秒後,四十英寸的大屏幕上出現一個女人的特寫鏡頭,那女人正在唱着演歌(本明治、大正時期產生的一種音樂形式,是由歌手用獨特的發聲技巧演唱的歌曲)。

喲喲,這不是波止場綠嗎?

波止場綠是伸太郎最愛的演歌歌手。他拿起旁邊的報紙,皺着眉頭費力地細看電視節目欄。雖説老眼昏花,倒也能勉強看清“本演歌大回顧——波止場綠專輯”的字樣。

原來是這個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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