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暴怒的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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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排隊的民眾見這邊起了衝突,而且還是刀兵相向,都四散的跑開了,即便那些再着急進城的這會也都不着急了,畢竟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銀盔甲將士被剛才那巧合而又致命的一下,嚇得兩隻腿都軟了,這會正打着顫在那瞪着楚浩歌。

“有敵襲,有敵襲!”銀盔甲的將士扯開嗓子就喊了起來,聲音十分大,恐怕就連城內的人都能聽個清清楚楚了,隨着他聲音落下,城頭上突然探出了無數個腦袋,密密麻麻的,這些人手中扯着弓箭,弓弦崩滿月,泛着寒光的箭尖在這清晨陽光映下十分刺眼,竟是都指着楚浩歌的。

“咕嚕。”楚浩歌不由得嚥了口唾沫,心有忌憚的看着城牆上的那些弓箭手,若是萬箭齊發,即便他劍術再高明,恐怕也是要被子的,除非是仙派那些有着仙家手段的弟子,否者硬抗與找死無異。

楚浩歌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但在他身後的一個衞士卻上前一步,手中的鐵戟差點刺到楚浩歌,只是現在已經控制住楚浩歌了,上面沒下殺令,他也不敢輕易動手,不然剛才可不失為一個殺死楚浩歌的大好機會。

“哼,你再反抗啊!”那將士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上前走到了包圍圈之外,冷笑着對楚浩歌説道。

“你!

”楚浩歌剛要發作,但轉念一想,如此處境是對自己不利的,若是硬起衝突,恐怕難以全身而退,便嘿嘿笑道:“剛才與官爺開個玩笑,還請官爺莫要見怪。”楚浩歌的語氣軟下來,一臉笑呵呵的説。

“額…”那將士還準備等楚浩歌爆發怒意之下,下令拿人,給這小子安上一個擾亂城防的罪名,即便不死他,也要讓他吃些苦頭,否者難消他心頭之恨,但楚浩歌本不隨他的意願,語氣毫無徵兆的就軟了下來,讓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説些什麼了。

“官爺,您看您是什麼身份,哪能和咱們這些小民一般計較。”楚浩歌趁着這人沒開口,充分發揮他油嘴滑舌的能耐,皇叔父曾經説過,若是與人發生衝突,先講道理,若講不過就動兵刃,若是動兵刃也不如人家的時候,那就再講道理,總之一句話,好漢不吃眼前虧,大丈夫能屈能伸。

“那…那倒是。”這將士被楚浩歌誇的有些蒙了,這還是剛才那一句不合就要動兵刃的小子麼,怎麼看起來倒像是外來商人遇見兵人刁難,大拍馬了?他順嘴説了出去,只是説完就有些後悔了,他這麼一説豈不是要證明他不計較方才楚浩歌的冒犯了?那他也就不能再隨意抓人了。

將士説完,無奈只得讓周圍包圍楚浩歌的人放下兵器,因為楚浩歌這會已經把星芒劍歸入背後的劍匣了,對於他們也已經失去了威脅。

銀盔甲將士走上前來,排開兩人一直走到楚浩歌身邊,説道:“不過,咱一碼歸一碼,就算我不和你計較剛才冒犯我的事,你們也依然是可疑之人。”説着,在楚浩歌身前踱步,看着他身後的星芒劍,又在他身上身下打量着。

“嗯…那敢問官爺,我有何可疑之處?”楚浩歌反問道,面前這人想必是有所圖謀,但他現在還不能確定其目的是如何。

“額…”這銀盔甲人眼珠轉了轉,與楚浩歌説:“其一,你這小小身子體格,竟有如此力量,豈不可疑?”他説着,有些凝重的看着楚浩歌,這並非他刻意找茬了,一個並不十分強壯之人,力量竟然是如此強悍,豈是常人該有的?

“呵呵。”楚浩歌呵呵一笑,擺了擺手説:“官爺見笑了,我自小天生巨力,這應該不犯律法吧。”他十分聰明,絲毫不説可疑與否,盡説是律法的問題,畢竟這件事若是較真起來也是個麻煩,他自小在皇宮中,對於律法也是深有研究,倒不如直接用律法壓下,那這人必定無所反駁了。

“額…”的確如楚浩歌所料,這人被楚浩歌這話噎的不知道該説什麼了,自然也不好在這事情上再做糾結,就説道:“其二,你們既然是從洛陽來的,為何不與車隊一起,反而如此單車堵騎?不怕遇到匪類麼?”

“您有所不知,我自是練過些功夫,膽子又大,是不怕匪類劫路的。”楚浩歌説着,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面前這人。

他被楚浩歌這麼一看,臉上也有些過不去了,可不是嘛,若不是現在樓上有一羣弓箭手在瞄着楚浩歌,恐怕這些圍着楚浩歌的衞士,再加上他一個都不一定能拿下這傢伙,若是楚浩歌真發起狂來,他們這些官兵都難以抵擋,更何況普通匪患了。

如是想着,他走到馬車前,説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為難你了,你這樣,先讓這兩位姑娘下車,搜身一番,便可進城了。”這人十分陰險,這是要往急了楚浩歌,説是不為難,但實際上要求卻更加無禮了。

楚浩歌的臉一下冷了下來,他早知道這人是衝着慕容和九黎芊芋去的,早知他會出難題刁難,未成想竟然如此大膽,心中好不容易壓抑的火氣“騰”的一下救起來了,手緩緩的握住身後的星芒劍柄,冷聲説道:“這恐怕不妥吧,你既已知是女眷,為何還意冒犯。”説着,周圍的人突然覺得楚浩歌的氣勢猛然暴漲,給他們一種心悸之

楚浩歌現在是動了真怒,心中暗想要與這些人拼了,記得皇叔父還與他説過一句話:“忍無可忍,無須再忍。”他很清楚,現在就已經到了“無可忍”的地步,他倒要看看一會一劍砍了這人,他還會不會如此囂張。

“嘭”只是,還未等楚浩歌將星芒劍拔出來,與這些人拼殺一番之際,只見那慕容和九黎芊芋所在的馬車突然發出一聲巨響,隨着這聲巨響,馬車的棚頂居然被高高掀起,看樣子是受了重力,在空中不停地翻轉着。

隨着巨響的落下,一到人影也從馬車中竄了出來,正是從已經被掀開的頂棚處,好似會飛一般,整個人一躍許些丈,腳下輕點了一下馬車壁,藉着這個踏足點,輕飄飄的下落。

楚浩歌定睛一看,這人不是旁人,正是馬車裏的慕容,他這時柳眉倒立,想必也是起了無名火。這時的她左手拿着鞭子,右手拿着刀,還未等整個人落在地面上,手中的鞭子已經如同靈蛇一般向了那銀盔甲的將士。

見此變故,圍着楚浩歌那些人不由得都向後退了兩步,離開那馬車一些距離,顯然是被嚇了一跳,恐怕有很多人都在想着,這怎麼又來了一個怪胎,居然把馬車蓋個給都掀開了,這力量哪是一般的大了?而城樓上的那些弓箭手見此也都轉了目標,不再瞄着楚浩歌,而是向着慕容瞄準去了。

還有幾個被嚇得一個靈的弓箭手,手中一個顫抖,沒注意之下那滿弦的箭一下子了出去,只是由於手一抖,剛才瞄着的準頭也都歪了不少,倒像是無差別的箭了,僅有一個是衝着楚浩歌來的,還被楚浩歌拔出星芒給撥檔開了,其餘幾個在了旁邊的地面上,更有一個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樣,直接到了楚浩歌旁邊的一個衞士的盔甲上,也多虧是這人穿了盔甲,否則,可能還真就死在自己人的手裏了。

這一下可給那些衞士下了夠嗆,連忙向後退去,遠離楚浩歌甚至都由十幾丈了,他們可怕一會上面再箭把他們也給捎帶腳死了。

這時候,城樓上的那些弓箭手已經瞄準慕容曉煙了,因為這時候逞兇的已然不是他了,而是這個剛剛出來的人,也就是慕容。

鞭子狠狠的打在那將士的脖子上,好像有了靈一般,居然蛇一樣的把這人的脖子給纏繞了起來,這時慕容的腳才剛剛落在地面,也在這時,她猛然用力一拽,就把這人給拽得飛了起來,一直來到了她的近前,好似死狗一般的躺在地上。

接着慕容另一隻手中的刀就已經架在這人的脖子上了,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僅在電光火石之間。

如此以來城樓上的那些弓箭手們也都投鼠忌器了,不敢放箭,是怕傷了那個將士的,想必這人應該在軍中地位不低的。

“你剛才説要搜身?搜誰的身?”慕容不管旁人,冷冷的看着面前躺着的這個人。

這傢伙躺在地上,已經嚇得不敢動彈了,看着正拿着刀架着他的慕容,一時間説不出一個字,打死他也沒想到這個裏面坐着的,聽手下稟報的美麗姑娘,居然也是一個高手,甚至不比那剛才一劍崩飛鐵戟的楚浩歌要弱,而且看來…這女子彪悍無比,恐怕做事情是不大會考慮什麼之後如何的了。

他可是害怕極了,慕容身上散發的殺氣讓他毫不懷疑,如果他稍有不和這人之意,他的腦袋就會搬家,如此即便之後有人把這幾人拿下,‘如何如何’也與他無關了。

他腦袋上的冷汗都下來了,聲音顫抖的小聲對着慕容説道:“姑…姑娘…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我剛才…沒…沒説要搜您的身啊,我説…搜他的,他的。”説着他一臉細小的汗珠,連忙指向楚浩歌,畢竟看起來楚浩歌還是比較“和藹可親”的,大概不會説殺了他就殺了他,而且,楚浩歌是男人,那也不會有太大的冒犯。

“哼…”慕容瞪着他,然後又看了看上面的那些弓箭手,沒説什麼,但這將士很清楚,這女子是要讓他們退下。

他衝着城頭上喊道:“你…你們都退下吧!是…是誤會,不是敵襲!”隨着他的聲音落下,城樓上的弓箭手也都退了下去,雖然他們知道這不可能是誤會,衝突肯定還在,而且上司已經被人控制住了,但他們卻依然不敢違抗軍令。

直到他們都退下,慕容這才把纏在這人脖子上的鞭子收了起來,但手中的柳葉刀卻已然架在他脖子上,微微一用力,這人都覺脖子的汗都被利刃給割斷了,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慕容一腳就揣在他的甲冑上,説道:“那你去啊!”

“啊…啊?”將士被慕容這一下可給得有些暈乎了,小聲的問她説:“去…去哪?”慕容一把給他從地上抓了起來,他一個踉蹌這才站穩身形,只是慕容手中的刀還在這人脖子上掛着,慕容説道:“搜身啊!”説着,慕容就帶着他走向楚浩歌。

“額…慕容?”見慕容押着那將士走過來,楚浩歌有些奇怪了,她這是幾個意思?

楚浩歌剛要上前問怎麼了,慕容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把他剛到嘴邊的話給堵了回去,還沒等楚浩歌細細琢磨今天慕容到底是怎麼了,一身銀盔甲的人就一下撲到他的近前,幾個踉蹌,差點一把抱住他,多虧他後退了好幾步,這才躲開。

慕容手上的柳葉刀再次用力了幾分,冷聲説道:“搜啊!”銀盔甲將士被慕容的話嚇得一個靈,連忙:“哦…額。”應了兩聲,他現在可不再羨慕楚浩歌帶着兩位美女了,他現在對慕容可沒什麼心思了,這實在是太嚇人了,再美的美女也沒有命重要,若是真的娶了這麼個動不動就要動手宰人的女子,那即便這女子再美也是個悲劇了。

“咕嚕…”他嚥了口吐沫,這才上前對着楚浩歌抱歉的説了一句:“兄弟,得罪了…”他這真不是説説而已,他如今可真是後悔萬分了,自己沒事找事,還得罪了這麼個彪悍女子,不是找死麼?

同時他也有些佩服楚浩歌了,居然能駕馭的了這種女子,那可是在“刀尖上打坐”啊,説着他的雙手顫抖的在楚浩歌的身上摸索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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