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割袍斷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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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盔甲將士在楚浩歌身上間寥寥摸索了兩下,就連忙對慕容説道:“姑…姑娘,好,好了。”他雖然更怕慕容,但可不代表他不怕楚浩歌,楚浩歌可是“天生巨力”之人,他可怕楚浩歌一發狂,直接把他給活撕了,就只好應付兩下。
“哼,難道我是這麼好應付的麼?”説着手中的柳葉刀貼着他的脖子往前壓了一下,説道:“仔細搜!”
“額…嗯。”他沒了法子,只好再去楚浩歌的身上來回摸索一番,這次簡直就是要摸了個遍,給楚浩歌得是一陣惡寒,但他可不敢亂動,他可怕慕容一生氣真把這人殺了,那到時候亂子可就鬧大了。
“喂,慕容,你犯什麼病啊你。”見慕容沒有絲毫喊停的意思,他也有些不願意了,心説:“這什麼意思啊,人家得罪你你去折磨他啊,為啥連我一塊禍害。”他的語氣顯得出他有些不高興了。
那將士被夾在中間,手一個哆嗦就停在了那裏,再不敢碰楚浩歌,但慕容沒説話,他也不敢輕易放下,他這時可真知道什麼叫進退兩難了。
慕容看着他,聲音有些鄙視了,説道:“這會兒你倒是硬氣了,剛才咋就軟的像個貓似得了?”説着,慕容看起來是被楚浩歌剛才的那般拍馬的樣子給氣着了,説道:“看你一口一個官爺叫的,你咋那麼賤呢?!”她慕容最討厭的就是沒骨氣,給人家拍馬
的人了,一路上楚浩歌還是第一次這樣,每次出現危險情況,他都會第一時間擋在她身前,慕容雖然不説什麼,心裏確是很歡喜的,只是這次人家都“騎着脖子拉屎”了,楚浩歌居然還跟人家低聲下氣的,讓她十分不
。
説着,慕容一腳就踹在那將士的小腿上,給他一下子踹倒在了地上,這人應該是鬱悶死了,心説:“你們倆吵架管我什麼事啊,打我幹什麼啊,就算我剛才有意刁難,那也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吧。”慕容這話説出來,先是讓楚浩歌有些不好意思了,之後楚浩歌的氣也一下子起來了,心説:“我那還不是怕那些弓箭手,到時候鋪天箭雨下來,你們不也遭殃了?”但他嘴上卻沒這麼説:“你説誰賤?皇叔父説過的‘不可一味魯莽,做事要多用腦子。’,哪像你,幹什麼都等着別人給你收拾尾巴?”他説的並非沒有道理,一路上因為慕容的魯莽,好幾次都差點壞了大事,所以他這時候説的也是有理有據。
“皇叔父…皇叔父,你皇叔父是你爹麼?説什麼你都聽,那你還找你父親幹什麼?”慕容一聽楚浩歌説她頭腦簡單,做事魯莽,怒氣更勝了,鬼使神差的就吼出來了這麼一句。
地上那銀盔甲將士被慕容剛才這一腳踹的小腿生疼,一直了一會,這才準備起身,雖然剛才捱了這一下,但是好在慕容把他脖子上的柳葉刀給拿下來了,他現在只覺得好像被綁久了的犯人突然得到釋放,獲得了久違的自由,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楚浩歌聽她拿皇叔父和父親説事,氣的鼻子都要噴出火來了,抬手就是重重的一個嘴巴了過去。
“啪。”這一下脆響正是耳光重重打在臉上發出的聲音,這世界好像在這一刻都變得安靜了,只是這一嘴巴並沒打到慕容的臉上,而是狠狠的扇在了那銀盔甲將士的臉上,要怪不能怪楚浩歌了,就要怪他起來的不是時候,剛好無巧不巧的擋上了這一下,整個一邊臉都紅腫起來,清晰的手掌印在他臉上印着,他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楚浩歌,被打的有些暈眩。
慕容被這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音嚇得渾身一個靈,怒目瞪着楚浩歌説:“你敢打我?”説着,就好似剛才那一下打在她的臉上一般,她捂着自己臉頰,在她看來,不論這一下是否真的打在她的臉上,結果都是一樣的,因為楚浩歌已經對她揮巴掌了。
這一巴掌揮了出去,楚浩歌也有些後悔了,他的手收回來,卻一直沒放下,就舉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了。
慕容捂着臉頰,眼睛瞪得老大,水霧自她眼眶中轉,不經意間竟滑落下來,留下兩道清晰的淚痕,她看着楚浩歌,半晌沒説出話來只是怒瞪着楚浩歌,眼淚啪嗒啪嗒的落在了地上。
“卧槽。”那銀盔甲的將士看了看楚浩歌,又看了看慕容,一直盯着她捂着臉的手,鬱悶的都要吐出悶血來了,心説:“你捂個什麼勁?被打的可她孃的是我啊。”説着他用手去輕輕觸碰了一下已經腫脹的臉頰,疼得發出了一聲:“嘶”的倒涼氣的聲音。
這一聲可把沉默中的二人驚醒了,“呼。”慕容呼出了一口氣,臉上的淚痕已經十分明顯了,她看着楚浩歌,一字一句的説道:“楚浩歌,今天我和你割袍斷義!”説着,慕容揪起自己甲冑後的袍子,手中的柳葉刀靈巧的一動,一塊布就被割了下來。
慕容丟下手中割下來的那塊布,柳葉刀回入間,就往城裏走,那些守城的衞士見此也不敢去攔,他們可都是見到過慕容的厲害,若是沒有上司的命令,誰會想去觸這大黴頭?
慕容走了之後,只扔下楚浩歌一人,他呆呆的站在那裏,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慕容進去的城門,渾身的力氣好像被乾了似的,舉着在半空的手無力垂下,好像斷了胳膊一般。
再看另一邊的九黎芊芋,她早就下了馬車,在一旁看着這一切,她雖然想上去阻止,卻無能為力,畢竟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她本無法
手。
直到慕容割斷袍子,怒極而走之際,她才看了一眼楚浩歌,又看了一眼慕容進入的城門,“唉”的嘆了口氣,快步追去慕容消失的方向。
“…”過了半晌,楚浩歌還是那般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城門,他心裏有些慌亂,莫名的又有些難受,那種覺就好像什麼重要的東西丟了似的,心臟也莫名的絞痛了起來。
別人不知道他為何發呆,因為那些場景僅是楚浩歌一人能夠看見的:{“啊!”那是第一次他與慕容見面,竟是十分尷尬的境地,他還十分有禮的道了一句:“小生有禮了…”之後發現自己光溜溜的樣子,那時候他叫的還真像個娘們,想想這時候還有些難為情。
“我看是要我保護你吧…”那是慕容的一句十分不中聽的話,然而就是這句話將倆人捏在了一起。
“唉,看來是沒救了…我還是先走吧…”慕容回頭憋着笑意的樣子十分好看,雖然她説的話總是那般不教人愛聽。
“哇…”那是慕容第一次主動抱他,也是她第一次哭的梨花帶雨,抱着楚浩歌哭着説:“我把女媧淚壞了。”她還真是什麼事都容易辦砸了…}許些畫面從楚浩歌的眼前劃過,他直直的站着,想起來當時還曾答應過慕容,要給她找解蠱的方法呢,説起來她最近還真沒暈倒…難道是那蠱自己解了?想着,他從懷裏拿出了一小瓶丹藥,記得那還是在【祁林】白髯女仙那裏借宿時,慕容給他的,一路上楚浩歌雖有受傷,但都不捨得用,老覺得這瓶丹藥用着用着就很快沒了似得,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珍惜什麼。
“走…走了?”剛才的變故令這將士到現在腦子還是暈乎的,一臉狐疑的看着城門的方向,又看了看楚浩歌,小心的問楚浩歌説。
“…”楚浩歌沒回應他,只是撇了他一眼,説來也是奇怪,這並非是刻意瞪他,但卻使他渾身一個靈,被楚浩歌看了一眼,好像被惡鬼盯上了一般。
“呼…呼。”楚浩歌緩緩的閉上眼睛,那些與慕容在一起的畫面快速閃過,説來也是奇怪,他與慕容僅僅相處兩三個月,但這時候慕容走了,他卻如此難受,甚至一閉眼睛都是與慕容在一起的場景,説起來以前在皇宮裏,相處幾年的朋友也沒有這種覺了。
那將士也有些不舒服了,並非是莫名其妙的挨頓揍,想來人家本來好好的,就因為他起了惡念,給這倆人攪合的都“割袍斷義”了,心中居然有些愧疚了。
“那個…兄弟,對,對不起啊。”他小心的和楚浩歌説着,又指了指城裏説:“我…也沒想到,這…”他的話沒説完,楚浩歌就擺了擺手,示意他別再説下去了,也沒再看他,就上前撿起了慕容割下的一塊袍子,揣入懷中,自顧自的到馬車裏拿了行李,頭也不回。
他怕他一回頭就要拔劍把這人給砍了,畢竟這人是罪魁禍首,他可沒有‘任人如何傷我,我自以德報之’的品德,星芒劍還在他的手裏,當時他把星芒拔出來,一直沒用上,這時候他想要把它放回劍匣裏,卻發現,星芒竟然是如此的沉重,他用力幾次都難以把它放回劍匣,最後只得用上了雙手。
直到楚浩歌低着頭,進了城門,那將士卻還在那站着,如此多的變故,他只是一個旁觀者,然而有時候旁觀者更覺不妙,至少他現在心頭產生了愧疚,平裏他雖然囂張跋扈,但也沒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大惡事,頂多來了兩個美麗的姑娘,會上前調笑一番,觀摩一二,至於欺男霸女之事,他卻未乾過,畢竟他是官兵,不是土匪…
看着楚浩歌沉鬱的離開了,那將士才反應過來,連忙跑上前了兩步,對着城門口喊道:“唉!兄弟,馬車落下了!”但回頭一看見那掉在地上的馬車頂棚,不由得了一腦袋汗,自語道:“好像真不能要了…”【青雲仙派】掌門等人早便已經回來了,墨非明也被送回了房間,傷勢已經穩定,有人照顧應該也就沒什麼大礙了,這時掌門連同兩位長老都幾
沒有睡去,仇雲天受了這麼重的傷,他們身為師兄師弟豈能安心?
三人圍着一個牀鋪,上面躺着的現在已經昏了的仇雲天,他現在面
煞白,嘴
乾裂,哪還有平
裏的那威風樣子?
掌門看着面前筋脈幾乎全斷的仇雲天,仇雲天此時是空有一身修為,卻與廢人無異,若是這般如此,那別説是再做修行,即便是起來行走都難了。
他貴為一派之尊,又是仙人境界,在這時卻沒有絲毫辦法,他只覺得自修行以來少有的無力湧上心頭,那平
裏威嚴不可冒犯的氣勢也如同
了氣的皮球一般,隨着“唉”的一聲嘆息,消失殆盡。
他知道仇雲天的脾,若是真如此,那比讓他就此死去要痛苦百倍,到時候恐怕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求他給個痛快了結,斷然是不會如此作為廢人活下去了。
旁邊的一位長老上前一步,這人正是二人長相極其相似的人其中之一,他走到掌門身旁,躊躇一二,這才説道:“掌門師兄…仇師弟的狀況不是很好…您雖然貴為仙體,但卻不善愈術…”話説道一半他顯然還有下文,但卻憋在嘴中,再難往下説了,直到掌門來回踱步了好幾圈,這才説道:“溯師妹她…善於愈法,如果能請她出手施救,説不得要有幾分希望了。”
“…”掌門沉默了,眼神略有呆滯,好像是回想起了那過去種種,許久才開口説:“即便如今能夠找到她,她恐怕也不會出手搭救吧…”説着,掌門搖了搖頭,小聲説:“想必…她如今已然恨死我了。”旁邊另一位長老聽了那與他長相有幾分相似之人説完就一直沉思了起來,他似乎也想起了什麼,知道掌門把話説完,他這才説道:“唉,且不説她會不會出手搭救,我們現在連她在哪裏都不知道。”掌門看了看兩位長老,説道:“這樣,我且先讓人留意一下溯師妹的去處,若有發現,我必定親自去求她,只是我暫時不能離開門派。”掌門説着,停頓了一下,眼神中帶着怒火説:“看來是有人針對我青雲宗,這時我若離開,僅叫那些貓狗徒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