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誰一定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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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所有人立即跪了下去,肅容三呼萬歲。殿內百官面面相覷,宋無庸帶頭跪了,立刻有多人隨之;梁實初等人轉頭望向東方澤,按捺不住心焦;蘇相如父子緊皺眉頭,一個看向東方澤,一個望向門外,各有擔憂,不發一語;而自進宮伊始,不曾開口説一句話的戰無極,於眾人間冷傲靜立,面無表情。
東方濯身着龍袍,頭戴帝王冠冕,步伐穩健,衣袂生風,已經踏入殿門。
明黃的高大身影,散發着冷冽迫人的氣勢,一路走來,所經之處,那些仍自猶豫不決的大臣們不自
地雙膝一軟,登時跪了下去。仍在站立的,不過寥寥數人。
東方濯冷厲的雙眼,冷冷掃過東方澤面龐,他踏上丹陛,倏然轉過身來,袍袖一拂,倉促而簡略的登基大典就要開始。
高執一聲唱喝“百官叩拜新皇!”梁實初眉頭一皺,正説話,卻被東方澤抬手製止。他緩步上前,刷刷聲響,數名侍衞立刻橫刀阻攔,滿面戒備。梁實初立刻瞪眼叫道:“靜安王要做什麼?還沒正式登基,就要剪除勢力,殺害兄弟不成?!”東方濯不屑冷哼一聲“登基大典在即,但凡有違聖旨擾亂典禮者,一律,殺無赦!”他目光森冷,在眾人面上緩緩掃過,不少人臉
皆變。
東方澤神自若,昂首淡淡笑道:“好大的天威!本王只怕二皇兄你這威儀得來不正!”東方濯眸中鋭光乍現,揚眉冷笑道:“父皇的親筆詔書,誰敢説不正?東方澤,你想造反嗎?”東方澤撫了撫衣袖,似笑非笑:“若真是父皇親筆所書,自然是名正言順。只不過…詔書並非是真!”譁然聲頓起,東方濯一拍龍椅,伸手指着他叫道:“大膽!你竟敢質疑父皇的旨意?!”
“哼。”東方澤冷笑一聲,轉眼看向高執,目光看似無常,卻叫人從心底無端悚然。
“高公公服侍父皇多年,是父皇身邊最信任的人,此次立詔,想必公公親眼所見?”高執飛快看了他一眼,連忙斂目,小心應道:“是。”東方澤又道:“那請問高公公,這聖旨可是父皇親筆書寫?”
“這還用問嗎?父皇的筆跡,殿上大臣應該都認得!”東方濯袍袖一拂,語氣不善。
東方澤置若罔聞,鋭利目光依然緊盯高執,緊跟着又問:“那此詔為何何時所書?立詔之時,可還有其他人見證?”他句句切中要害,半分也不想讓,一種迫人的壓力隨之而來,彷彿泰山壓頂,讓人不由自主的心慌。高執的頭不自
又垂了幾分,冷汗突然滲出額頭,他低聲答道:“回王爺話,此詔…乃陛下昨夜所書,並無…其他見證人。”
“昨夜?”東方澤忽然笑起來“昨夜本王亥時離宮,父皇當時神不濟,倦怠無力,怎可能寫出這般工整有力的字跡?本朝例律,若要立傳位詔書,須有一品以上官員或是親王在場親證方能成立!此詔書分明是有人模仿父皇筆跡所立的偽詔!高執,你可知罪?!”説到最後,他聲
俱厲,冷若寒冰。
一滴冷汗“啪”的一聲,掉在玉階上,摔得粉碎。
蘇相如立刻附議道:“不錯。前幾陛下曾言節後立鎮寧王為太子,又怎麼會突然寫下傳位詔書而無一位大臣在場?此詔,必有問題!”眾人開始紛紛
頭結耳,宋無庸的臉
有些陰晴不定。
高執心底一驚,抬頭看他,誠惶誠恐道:“老奴…不知,一切都是陛下的意思!”東方澤冷笑,回頭叫道:“是嗎?林天正。”
“下官在。”眾人之中,一名年輕官員應聲而出,五官清秀,雙目炯炯有神,正是當初在選妃宴上,為蘇漓看相寫下神秘命格的欽天監保章正林天正,如今他已是欽天監監正。
東方澤微微抬手,林天正大步上前,從袖中摸出一紙書信,恭敬遞到東方澤手中。東方澤看也沒看,甩手抖開,徑直遞到高執眼前。
高執匆匆一看,頓時臉都白了,瞪大眼睛,腿雙發軟,險些跪了下去。他忍不住伸手來奪,東方澤一轉手,將那書信丟給了梁實初,淡淡道:“林天正,説説你這書信從何處得來。”
“是。”林天正恭敬道“前幾夜裏,下官於城外觀星,不巧遇上高公公手下的送信之人。此人驕縱傲慢,橫衝直撞,騷擾百姓。下官將那人擒住,本意教訓一番,不料此人反而斥問下官耽誤他送信,反而打傷了下官的隨從。下官以為是要緊的官文,哪知竟然搜到一封家書。信上有高公公私印,又與陛下筆跡極為相似,下官不敢怠慢,唯恐有人圖謀不軌,連夜稟報了鎮寧王。”眾人相互傳遞信件,閲後譁然。果然與皇帝筆跡十分相似!試想,一個太監有意模仿皇帝筆跡,意圖不言自明。
“高執,你好大的膽子!”梁實初指着他厲聲大喝。
高執冷汗如雨,面驚懼,求救般望向東方濯,此時東方濯面寒如水,沉聲説道:“一封家書而已,高公公常年侍奉在父皇身邊,看多了父皇的字,自然而然寫出相似的字來,這有何奇怪?並不能證明什麼!六皇弟若想借此生事,休怪本王不客氣!來人!”曹進良應聲而入,身後
衞軍如
水般湧進大殿,將殿內眾人圍在中間。
形勢如毒蛇吐信,殺意一瞬蔓延。
百官驚駭,這時門口兩道身影一閃,盛秦盛簫四掌如風,雷霆般劈開守門侍衞,帶着一人大步踏進殿來。
“王爺!”二人躬身行禮,東方澤淡淡地點了一下頭,眾人朝他們扶持的那一人看去。
那人滿身是傷,臉上佈滿血痕,幾乎奄奄一息,唯有雙目如電,死死地盯着那丹陛之上明黃龍袍在身的人。
蘇相如驚叫出聲:“蕭統領?!你…你怎麼這般模樣?!”眾人詫異之極,眼前這人氣息微弱,哪裏還有往衞軍統領的威風?
曹進良與東方濯臉皆是一變,眼中冷光劃過,曹進良握住劍柄的手驀然收緊,兩步跨上前來,大聲叫道:“蕭放已告病休假,
衞軍現由末將統領!殿內殿外侍衞聽令,沒有本將的命令,不許人隨意出入!”眾人悚然一驚,已有不少人察覺到氣氛極度緊張,忙不迭地朝後退去。
蕭放一聽到這個聲音,目光瞬間變得憤恨無比,咬牙切齒,一字一字道:“曹、進、良!你這個卑鄙小人!”情緒驟然動,傷勢愈重,痛得蕭放臉
慘白如紙,一口氣差點上不來。盛簫一驚,連忙為他輸送內力,助他平復少許。
梁實初連忙道:“蕭統領彆着急,有事慢慢説來,鎮寧王定會為你做主。”蕭放緩了一口氣,這才説道:“我本沒病,是曹進良挾持我
兒,威脅我配合他們
宮謀反,我不答應…他便
置我於死地!若非鎮寧王的人出手相救,只怕我一家三口已經命喪黃泉…”
“什麼?曹進良…宮謀反?!這…”眾人驚異,似是難信。
“哪裏是曹進良宮謀反,分明是靜安王偽造聖旨,軟
陛下,
宮篡位!”梁實初怒指東方濯,神
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