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迷離宮邪法攝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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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宇頷首道:“原來如此,但聽向前輩説來,那離秘宮竟是被人焚燬的了?”向相如道:“當然啦,難道會自己起火不成。”沈宇道:“向前輩既是曾經娶那五女桂紅蓮為
,想必對秘宮的一切,所知甚多。只不知秘它是被什麼人焚燬?而且那麼多的人喪生?”向相如道:“
離秘宮正如其名,神秘之極,我當年雖然認識候天
等人,也到過宮中。可是對這一處地方,簡直毫無所知。當然桂紅蓮與我新婚之際,多多少少也透
過一些。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她所曾透
的,也就是外間之人也能曉得的。”他面上透
出回憶的表情,又道:“其實侯天恨雖然對我表現出嫉妒,然而我現在還
到懷疑。很可能侯天恨故意裝出這種姿態,而事實上桂紅蓮的下嫁於我,甚至還是他主使的也未可料。”沈宇道:“聽向前輩説來,這些往事,複雜的很。”向相如苦笑一下,道:“貧道年輕之時,雖然有大
子的外號,自問對女人可也真有一手。然而碰上
離秘宮之八,只怕沒有那麼容易就可得手。何況她當時堅持要嫁給我,方肯與我要好,唉,換句話説,與其説是我勾引她,不如説是她把我
住。”沈宇道:“後來你們是意見不合分手的麼?”向相如道:“是的,她每個月須得在這宮中住宿二十天以上,又不許我去探她,這叫貧道如何忍受得住。”沈宇道:“晚輩越聽越糊塗啦,既然你們為了種種原因而告比離,那麼地為何要死纏着你?據範姑娘的説法,桂紅蓮似是狂爐之人,所以一直不放過你。”向相如道:“她何以後來不肯放過我,這原因也值得解釋,不過有一點兒你不可不知,那就是她在焚宮的一役中,容貌已毀,變成奇醜的女人。”他停歇了一下,又道:“當年她僥倖地從烈焰中逃生,找到我。
找自是盡力延醫為她治療,並且千方百計求得許多物藥,使她卒能活命,一點也不殘廢,但也許我做錯了。”沈宇訝道:“向前輩沒有錯,你應該這樣做呀,你焉能目睹她重傷而不加以援手?”向相如道:“不是説這一點,而是我對她的態度。當時如果我不嫌她貌醜,仍然與地恢復夫關係的話,可能她會變成一個正常的女人。”沈宇一愣,對這件事他可就不便置評了。
向相如苦笑一下,道:“那時候我還年輕,你可明白我的意思?”沈宇頷首,表示瞭解。事實上這也是不難理解體會的。當一個人年輕時,又是個驕縱任風
自賞之人,他不肯與奇醜的桂紅蓮恢復夫
關係,實在是很正常合理的反應。
向相如繼續又道:“自此之後,我只過了幾年的太平子,然後她又出現了,像魔鬼般跟着我,所有與我要好的女人,都死在她手中”沈宇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忖道:“若是桂紅蓮如此惡毒,則你下手誅除了她,亦不為過。”向相如大概猜出他的想法,苦笑道:“你要知道,她在起初之時,只是用種種明毒奇怪的方法加害我的女人,好幾個死亡,都生像是意外發生。直到我發現她作怪時,已經有四五個不幸的女人,死於她的毒手之下。”他稍為停頓一下,又道:“我當時怒恨之極,便找她算帳,然而結果我卻險險送了
命。”沈宇道:“向前輩一怒之下,就去找她算帳,可見得你當時自以為能贏得她的,是也不是?”向相加忙道:“正是,正是,沈公子真是才智傑出之上,能
矚一切,貧道深
佩服。”沈宇道:“向前輩過獎啦,只不知現在你贏得她贏不得她?”向相如道:“我幸而逃出她毒手之後,便潛蹤匿跡,一則養傷,二則研修武功,幾年之後,我已創出一套劍法,雖然毫不
奇奧妙,但全都是剋制的手法,自信必能贏得了她。”沈宇問道:“你可曾把這套劍法,傳與範姑娘麼?”向相如道:“當然有啦,但
離秘宮最多古古怪怪的玩藝,我真不明白玉珍何以會被她生擒活捉的?”沈宇心中有數,因為他已發現了火炬偏光的秘密。
他審慎的探問道:“向前輩早就知道離秘宮有很多古怪秘技麼?”向相如道:“是的,這一派向來以詭奇神怪的手法著稱。例如你踏入他們的秘宮中,怪事馬上發生。明明前面是一條道路,但卻會把你鼻子碰破。直到你碰上牆壁,你才看見那
本是一堵真真實實的牆。”沈宇道:“向前輩知道不知道他們何以有這等神通?”向相如道:“後來我才知道秘密是在照明的火光中,但其中原委,卻一點兒也不明白。”沈宇道:“這就是了,據晚輩的調查,範姑娘正是因為火光而被擒。在現場掛紅蓮留下三隻火炬,人在其中,果然會錯估距離。”向相如徵了一下,才道:“若是如此,可就得怪我平
不肯把桂紅蓮之事告訴玉珍了。”沈宇道:“向前輩不必懊惱,現在咱們營救範姑娘要緊。在下還要請問一句話,但説出來時,希望向前輩不要生氣才好。”向相如道:“沈公子但説無妨,貧道決不會生氣的。”沈宇道:“請問向前輩,咱們此去若是碰上掛紅蓮,你打算殺她不殺?”向相如嘆一口氣,道:“沈公子問的這句話,正是貧道在心中問自己問了千百遍的話。
但直到這刻,還沒有答案。”沈宇諒解地點點頭,道:“這件事當真不易下個決定。”向相如道:“沈公子可能暗笑我優柔寡斷,因為以桂紅蓮惡毒殘酷的行為,實在是萬死不足以蔽其辜。然而貧道卻有一個很奇怪的想法,那就是我懷疑桂紅蓮的種種作為,正是要貧道殺她。”沈宇訝道:“晚輩並不是認為絕對沒有這等可能,然而問題是她為何要這樣
你?此舉對她有何好處?”向相如道:“沈公子自是想到,她既是
得無怨人怨,使貧道對她只有憤恨,則殺了之後,心中當然不會難過。”沈宇承認道:“是的,晚輩正是這樣想。”向相如黯淡地笑一下,道:“莫説是沈公子,就算是天下最聰明之人,也斷斷猜不出這個原因。”沈宇很快地
口道:“除非她已經發瘋了。”他一提到發瘋,登時聯想起父親,他目前初步斷定父親殘殺盟弟之舉,乃是失心瘋之故。
向相如道:“你已猜對了一半,貧道對沈公子的絕世才智,實在極佩服。”沈宇道:“可是如果桂紅蓮已經發瘋,希望死在前輩手底,則她何以不直接找你,迫你決鬥。這時向前輩實是很難留手。換言之,在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情況下,向前輩不易有選擇的機會。”向相如道:“她若然找我決鬥,結局是很可能死在她的拐下,對也不對?”沈宇點點頭,但卻
到他此一解釋,未能使人滿意。
向相如又道:“貧道直到六年前,才猛然醒起一事,於是恍然大悟她何以要死在我劍下之故。”沈宇不敢開腔打擾,靜靜地聽着。
向相如接着説道:“原來當貧道與她尚是夫時,這話已是四十餘年前的事。她曾經問過我,假如她做錯了事情,我會不會親手雖死她?你一定也能瞭解,對於她所謂錯事,其時我相聯想得到的,只限於男女之間,例如她一時糊徐而與人通姦。因此我便告訴她,只要她事後知道做錯,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殺她。”沈宇恍然地點點頭,道:“向前輩的答覆太含糊了。她除了知錯之外,應當加以改過和不許再犯的限制才好。”向相如道:“正是因為這一點微妙的疏忽,所以我被她困擾了幾十年,還不明白她的瘋狂行為的原因。總之,當時她要我發了一個至為惡毒的誓言。我知道她深信這一套,所以她要我殺死她,然後應自己的毒誓。”沈宇愣了一陣才道:“她若是深信毒誓一定應驗,而不惜賠上自己的
命,那一定是瘋了。”向相如道:“難説得很,她是
離秘宮的人,在別人這等誓語可能不靈,可是她卻不同。唉,貧道雖然不能深信其有,但亦不敢信其必無。”沈宇道:“這樣説來,向前輩不打算親手殺了她。”向相如道:“如果可能的話,貧道希望別的人殺死地。”沈宇道:“她這樣一個作惡多端的女人,取她
命的話,任何人也不會於心不忍。但如果換了晚輩處於向前輩這等境地之中,我一定親手解決了她。”向相如點點頭道:“如是迫不得已,貧道亦會下手。咱們今晚的行動,以救人為主,這一點希望沈公子同意。”沈宇道:“當然,當然,救人自然是最要緊的。”向相如道:“同時咱們無論哪一個碰上掛紅蓮,也不可先存誅殺她之心,最好先試探她的造詣,等下一次碰上了才作除害的打算。也就是説,咱們目下只求無過,不求有功,才是萬全之策。”他一邊説,一邊取出油膏,藥水和鬚髮等物,接着替沈宇化裝。
他的手法純迅快,一會兒就
妥了。
沈宇攬鏡自照,但見鏡中面目,已經改變了很多,與向相如相當肖似。等到他穿上衣服,向相如打量幾眼,便道:“在黑暗中,桂紅蓮決計瞧不出你是冒牌貨。”沈宇道:“向前輩這一套易容之術,實是高明得很。晚輩也深信桂紅蓮瞧不出破綻。”向相如道:“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桂紅蓮想不到我有替身這一着,所以她不會細心辨認。沈公子此去只要把她誘開,給貧道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搜救玉珍,大概已足夠了。”沈宇點點頭,道:“行,事後晚輩還要不要到這兒來?”向相如道:“咱們第一次行動,未必如願得手,是以甚望沈公子相助到底,屆時光臨寒舍,瞧瞧玉珍是否已救了出來?”他們約定之後,向相如又告訴他一些細節,以便應付桂紅蓮。
這時已快二更時分,沈宇打頭站先行出發。他已得知路徑,以及那所尼庵內部的大致形勢,故此不久工夫,已達那所尼庵。
他越牆而人,到了第二進的一座院落,才一飄身落地,突然一陣陰森刺耳的笑聲,從房內傳出。
沈宇到難以置信地搖搖頭,忖道:“我自問腳下全無聲息,可是聽這笑聲,顯然屋中之人已發現了我,但不知這人是不是桂紅蓮?”念頭轉過,隔了半刻,房門突然打開,一道人影走出來,在房外的廊上停步,望着黑暗中的沈宇。
房中有燈光出,故此沈宇毫不費力地就把這個人看得一清二楚。但見對方這個老婦,身穿黃衣,手持枴杖,面上寵着一層沙巾,看不見面貌。可是從那難聽的笑聲推想,她的面貌一定醜陋的可怕。
沈宇看了這個老婦的裝束和那枴杖之後,不必詢問,已知道對方必是桂紅蓮無疑。當下默默不語,凝視這個黃衣老婦。
黃衣老婦陰森笑聲一收,冷冷道:“向相如,我總算把你迫出來啦!”沈宇得過向相如指點細節,故此應該如何稱呼對方,亦不會錯,於是啞聲問道:“桂紅蓮,咱們談談條件如何?”桂紅蓮驚奇地道:“咦,你的聲音怎麼變了?”沈宇道:“我已經老啦,身體大不如前,最近傷風咳嗽了好多天。”桂紅蓮冷笑一聲,道:“我還不服老,你休想用這等活打動我。”沈宇嘆一口氣,道:“好,別的話不説,咱們談談條件如何?”桂紅蓮道:“你何須與我談條件?”沈宇訝道:“這話怎説?”桂紅蓮慢聲道:“你不是已經研創出一套專門剋制我的劍法麼?
昨夜我已被那小婦刺了一劍。哼,哼,你何不索
施展出來,把我殺死?”沈宇道:“我不使用這套劍法,總不能認為這是得罪你的事情吧?
對不對?”桂紅蓮悍然道:“依此舉正是大大的得罪了我。”沈宇雖然是冒牌貨,但聽了這等全然無理取鬧之言,也不氣歪了鼻子,怒道:“胡説八道,這樣也會得罪你的話,除非你發瘋了。”桂紅蓮反而變得平和起來,徐徐道:“你且勿生氣,須知我們所情況不一樣,假如你
本打不過我,才與我談判,則我還可以考慮;但現在你有取勝的把握,卻不動手,分明含有憐憫之意,因此我決對不能答應。”沈宇一聽,認為不無道理,登時氣也消了,道:“原來如此,但老實説,我並沒有贏你的信心。”桂紅蓮道:“為什麼呢?”沈宇道:“因為你的武功已有
進,我方一抵達,你便有察覺,憑這一點,我就不敢輕易與你拼鬥了。”桂紅蓮得意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我出身
離秘宮,像這種希奇古怪被藝,何足道哉!這可牽扯不上武功方面。”沈宇道:“哦,當真與武功無關麼?”桂紅蓮道:“當然啦,我見時騙過你?”沈宇道:“縱然如此,我還是避免與你動手,天知道你還有什麼古怪絕技。”桂紅蓮道:“但我也決不與你談判,你有本事,就把那小
婦奪回去。”沈宇道:“好吧,跟你商量也是白説。”桂紅蓮刷地躍入院中,橫拐作勢,一面厲聲道:“來,來,我們決一死戰。”沈宇搖手道:“急什麼?我還要問你一句話。”桂紅蓮道:“不必説了,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沈宇道:“這倒是很出奇之事,那麼你就回答來聽聽。”桂紅蓮道:“你不外想知道那小
婦的情況,我告訴你,她從頭到腳,沒有毫髮之傷。
你只要能擊敗我殺死我,便可以得回一個活生生的人。”沈宇冷笑一聲,道:“你完全錯了,我要問你的是你口口聲聲説人家是小
婦,我倒要請教一聲,這
婦二字如何解釋?”桂紅蓮厲聲道:“
婦就是她,她就是
婦。”沈宇冷冷道:“若然地尚是處子之身,還算不算
婦?”桂紅蓮愣一下,但旋即反問道:“假如她不是處子之身呢?你怎麼説?”她這一記反擊,表面上好像強辯,但事實上凌厲無比。要知向相如與範玉珍乃是師徒而已,就算他從未碰過範玉珍,也無法肯定範玉珍是不是處子?反過來説,如果向相如確知範玉珍乃是處子之身,則他們之間的關係,雖然未曾有過燕好之歡,但顯然也超逾師徒的關係,否則如何能談到這等問題。
沈宇馬上就想到這種種的問題,只好應道:“我問心無愧,而玉珍平常也表現得很有分寸,因此我敢相信她必定尚是處子。”桂紅蓮卻想起範玉珍夜探訪男子之事,當下仰天長笑,道:“我們就拿這件事打賭好不好?如果她還是處子之身,我當場自殺,但如果她不是,你便如何?”沈宇愣了一會兒,才道:“你怎能肯定她不是處子?”桂紅蓮道:“這是我的事,你不必問。”沈宇道:“不行,誰知道你有沒有使詭詐手段。”桂紅蓮淡淡道:“不打賭就拉倒,這話本來是你自己先提出來的。”沈宇道:“桂紅蓮,咱們糾纏了幾十年,你到底獲得了什麼呢?”桂紅蓮道:“廢話,你今如果不能殺死我,那就休想奪回那小
婦。”沈宇心中殺機急
湧生,忖道:“這個
惡的老婦,我如是武功能勝過你,今晚非為世間除害不可。”要知向相如之所以不與她作殊死之鬥,原因有二。一是念着昔
夫
之情難下殺手。二是勘破了她這等瘋狂行為,目的是迫他親手殺死她,好使向相如應昔年的毒誓。
但沈宇對這兩點理由,都不須顧慮,相反的這枝紅蓮瘋狂惡毒的行為,更使他增加殺機而且。
他下了決心,便頷首道:“你若是決意要與我較量一番,那就跟我走,我挑一個地方,免得被你那些古門左道的玩藝暗算。你怎麼説?”桂紅蓮狂笑一聲,道:“那又有何不可?就算是龍潭虎,我也敢跟你走。”沈宇轉身躍上屋頂,放步奔去。走出數丈,回頭一望,只見桂紅蓮隨後跟來,顯然當真全無畏懼。
他依照與向相如商量好的計劃,一直奔莫愁湖邊,在一塊空曠的草地停下腳步。
桂紅蓮跟到切近,這時也停步四望,接着道:“這兒甚好,就算有一兩百人麋聚廝殺,也不打緊。”沈宇道:“此地可不算龍潭虎吧?”桂紅蓮道:“是又怎樣?我一點兒也不放在心上。”沈宇為了拖延時間,便又道:“我有一事甚
不解,只不知你能不能見告?”桂紅蓮道:“那是什麼事?”沈宇道:“你好像一點兒也不在乎自己的
命?難道你失去這條
命之後,還有第二條
命不成?”桂紅蓮以得意的聲調斥道:“胡説。世上哪有人有兩條
命的?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離秘官從前有一宗絕學,當真可以死而復生。不過這宗絕技,現在已經失傳就是了。”沈宇訝道:“人死還能復活?那當然是沒有死而且,若是真死,焉能再活?”桂紅蓮搖頭道:“不,若是未死而復甦,何奇之有?定須是真正死亡之後,尚能復活,才算本事。可藉此技向來只傳給金童。所以侯天恨死了之後,此藝就絕傳了。”沈宇笑一聲,道:“候天恨既有復活之能,何以當年也會遭劫呢?”桂紅蓮道:“他被烈火燒燬了屍體,當然無法復活。”沈宇故意沒話找活,道:“你親眼看見他的屍體被烈火焚燬的麼?”桂紅蓮道:“當然啦,我親眼見到他還未化盡的屍體,焉得有假?”沈字道:“你只是看見一具穿着侯天恨衣服的燒焦了的屍體而已,難道別人不能穿上他的衣服麼?”桂紅蓮道:“你怎麼啦,何以老是追問候天恨之事?”沈宇故意道:“沒什麼,我只是懷疑他還活着罷了。”桂紅蓮道:“見你的鬼,他如果還活着,第一個要見的就是我但四十年來他全無影蹤,如若不是已到陰府,陽間何以不見他出現。’沈宇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但你憑什麼深信候天恨活着的話,定會找你呢?你們的關係竟密切到了這種地步麼?”桂紅蓮哼一聲,道:“真是見你的大頭鬼,你又不是不知我們金童工女,有很多功夫是聯手同修的。他如果活着,一定要向仇人報復,那麼他不找我找誰。”沈宇淡淡道:“你現在可知道毀去秘它的對頭是誰麼?”桂紅蓮道:“我不知道,你呢?”沈宇道:“我也不知道哪一個人有這麼大的本事,竟能毀了整個
離秘宮。你不會疑惑是我吧?”這最後問的一句,倒是向相如拜託他設法探詢的。因為他很懷疑桂紅蓮幾十年來冤魂般纏着他,把他整得沒有安寧之
,可能是為了秘官被毀而懷疑他是兇手之一的原故。
桂紅蓮狂笑一聲,道:“你雖然也算得上是高手,但只不過是高手中的二人物,焉能動得了我秘宮塊磚片瓦。”沈宇道:“哦,原來我在你心中,竟然是如此無能?”桂紅蓮道:“那不是你無能之故,而是本宮太過厲害。不過你若曾參預其事,則繪畫本宮的房舍通道詳圖,卻是勝任有餘。只不知你有沒有參與?”沈宇道:“沒有,你信不信?”桂紅蓮冷冷道:“你管不着,我也不會告訴你。”沈宇道:“好,我不追問就是,但老實説,我
到奇怪的是以你們秘宮絕技之多,高手之眾,當時武林中除了幾個老前輩之外,還有什麼人能動得了
離秘宮呢?假如其時魔刀宰文登尚在,那麼我自然可以一口咬定是他。”桂紅蓮冷笑一聲,道:“假如你當真沒有參與其事的話,那麼我告訴你,當時你如果不是隻記得和女人鬼混,應當曉得和你一樣年輕的一輩中,有七海屠龍沈木齡為首的一幫人,其中像艾克公等,當時武功都強過你,至於沈木齡是更不要説了。”沈宇忽然從她口中,聽到亡父之名,心靈大震,一時説不出話來。
桂紅蓮的聲音顯然温柔了很多,道:“不過沈木齡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如果是他下手毀了本宮,他不會事先全不警告,事後一字不提的。老實説,這等毒辣之極勢若雷霆的行動,倒像是天機子徐通的拿手把戲。”沈宇定一定神,問道:“但從你的口氣聽來,好像並不認為是徐通主持其事?”桂紅蓮怒道:“當然不是他啦,本宮有事他還要幫忙,豈有下手消滅本宮之理。”沈宇這才知道徐通與離秘宮的關係不比尋常,以徐通的年齡計算,四十年前他也有四十五歲了。因此他由於某種緣故,與
離秘宮結下關係
情,在奇幻莫測的人生中,也不是稀奇之事。
他認為談到這裏,已拖延得差不多了,便想拔劍與她動手。但他並沒有這樣做,因為他還想了解一些有關他亡父之事,尤其是在一個派女子的口中,她的話一定很有意思。
他決定以單刀直入的方式,冷冷道:“好,咱們談談沈木齡,我也見過他幾面。”桂紅蓮道:“奇怪,他也肯跟你這種朋友麼?”沈宇聽這話,心中很舒服,但口中卻冷笑一聲,道:“你以為他一眼也不看女人的麼?”桂紅蓮道:“人家就算看女人,也是正正經經的看,誰會像你那麼
。”沈宇故意冷笑一聲,道:“你似乎跟沈木齡很熱絡,對他的為人非常瞭解。”桂紅蓮道:“不錯,我和他很
。”沈宇忖道:“如果她與父親乃是有
情的朋友,我今晚可就不能下毒手殺死她了。”為了查明這一點,他不得不親口説出底毀亡父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