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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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兒子越陷越深,不管怎麼勸都沒有用,最後,他不得不讓步,並且放出狠話,一旦被鈕家反咬一口,出了大事,他絕不可能出面幫他!

而夏佩濤想也沒想便一口答應,因為失去小奔,那他活在這人世間便可説是一點意義也沒有了。

把鈕辰生小心扶到一旁,他要鈕家三人不要手,自己跟杜原之間的恩怨,就由他來處理即可。

沒有客套問候,他開門見山説道:“大老遠從上海跑來台灣,還親自找到這地方,我想問你,到底為何而來?”杜原被他這話給問傻了,他愣了會,才説道:“我為何而來?我來此的目的應該也跟你一樣吧?除非…那兩樣東西,早就已經在你那邊,不是嗎?”夏佩濤沒有否認,快地答道:“沒錯,是在我這邊。”他還不忘將功勞分享給一旁的鈕小奔。

“如果不是我女朋友幫忙,我也不可能知道這兩件寶物的下落。”女朋友?

瞧他説得一點也不怕咬到舌頭,她什麼時候成了他女朋友了,雖然在她記憶裏記得他曾向她求婚,但也僅止於説説而已,她明明從未答應過他呀!

“你説什麼?這…女的是你女朋友?”杜原一頭霧水,這…這什麼跟什麼呀,為何他一下子轉不過來?

夏佩濤深情款款,一雙如墨般的深瞳凝望着她。

“在她還沒失憶前,我們共度了一段美好的歡樂時光,只可惜她現在都不記得了!”

“我們…這個夏先生…”她極解説,但都被他打斷。

“你們看,她竟然稱呼我為夏先生,可見得真的忘了我們曾有過的美好歲月,到現在還把對我的印象停留在初見面的階段。”

“你説你們是男女朋友,那…那你提出證明啊?”杜原問的這句話,也正是鈕家人心中想法。

到底在小奔失蹤的那一個月,是被囚限制自由,每天活在心驚膽戰的子裏,抑或是…被保護關心着,甚至過着舒適自由的生活?

要提出證明不難,夏佩濤暫時賣着關子,只説:“證據我會拿到愛愛大旅社二樓,我們先暫時休兵,各位,麻煩到上頭等我吧!”看他説得跟真的沒兩樣,為了他的寶物,杜原只好先按兵不動,至於鈕小奔,面對他突如其來的一段話更是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因應。

為什麼他要這麼説?

這麼説對他有什麼好處?

還有他説的證據又是什麼?

*********

五六坪大小的房間,五個人通通擠在裏頭。

苞愛愛姨要了一張像補習班用的長形桌,還有五張椅子,等到東西都擺妥在該擺的位置時,還沒人猜得出夏佩濤腦袋瓜裏到底在想什麼。

等到他一上樓,手中突然多了一個帆布袋,此時,所有人的焦點當然都擺在那個帆布袋裏,猜測裏頭到底裝了什麼東西,必須搞得這麼神秘兮兮。

看大夥引頸企盼的樣子,他不再賣關子,只見他拉上窗簾,接着開上大燈,只留下一小盞壁燈。

“夏佩濤,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別一直賣關子行不行?”杜原火大了,難道這是教儀式嗎?

“我這樣的動作,你不覺得很悉嗎?”説完,他就從帆布袋裏拿出一個盒子,打開盒蓋,一隻緻小巧的九龍玉杯在眾人的目光下重新呈現。

為了取信眾人,他還倒了酒在裏頭,只見九條龍活靈活現地在杯緣遊走,那果真是杜原所遺失的那一隻。

“哼,很好,自動自發把東西拿來還我,可見得你還算有良心。”杜原臉上不免出得意的笑。

只是還不到十秒,就看見夏佩濤搖頭説道:“不,有本事的話,你就再從我手上將東西贏回去。”

“什…什麼,你不是拿來還我的?”他顯得錯愕不已。

“哼,你還在痴人説夢嗎?東西如今在我手中,哪有可能就這樣平白無故還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那…究竟要怎樣才能把東西還我?”

“我剛説過了,有本事就把它給贏回去。”打開燈,拉開窗簾,他沉穩地説明遊戲規則。

“就像三個月前,我們玩一把決勝敗,你贏的話就可以把九龍玉杯拿回去。”

“哼,那你呢?你拿什麼當做籌碼?”

“九龍玉杯就是我的籌碼,如果你輸的話,就得保證永遠不得騒擾鈕家,如果到時候你出爾反爾,就別怪我先君子後小人。”他一向説到做到,不怕對方不履行承諾。

“你頭殼是不是壞掉,我贏了才能拿回原本就是屬於我的東西,輸了就什麼都沒有,這算哪門子的賭啊?”夏佩濤冷冷看着他,不多辯解。

“要不要一句話,如果你覺得不公平,那麼…我現在就把它往窗外一丟,咱們誰也別想得到。”他會這麼做,第一當然是為了鈕家安危着想,要擺平杜原,可得在某種事情上頭讓他心服口服,才能永絕後患,再者,若能贏了杜原,他就能順理成章把這九龍玉杯獻給鈕辰生,博取他的好,讓他明瞭,小奔在他心中,絕對比寶物來得重要,希望他們能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將小奔帶回住所,帶她回曾經悉的環境去恢復記憶。

看着九龍王杯懸在陽台半空,杜原着急得不得了,雖然知道輸嬴還得靠運氣,但總比眼睜睜看着它落入別人手中要好得多吧!

“好,賭就賭,我先説好,你可別耍詐,我贏了…你一定要把東西給我!”此刻,就像小孩子般,他一心渴望拿回心愛寶物,所以不管夏佩濤説什麼,他也沒有不答應的道理了。

*********

真是天大的見鬼了!

當“葫蘆”遇到“鐵支”時,那種滿嘴想罵髒話的衝動,不停在杜原體內翻湧着。

他怎麼也想不到為何自己會這麼背,尤其是碰到夏佩濤,衰神及倒楣鬼就如影隨形地跟着他,讓他連翻盤的機會也沒有。

笨就笨在他自己一點功課也不做,要跟人家賭之前,也不先探探對方的底,只曉得夏佩濤是個很有錢的骨董商,卻完全不清楚他是曾經紅極一時,號稱賭王的夏百勝養子,要是他知道的話,打死也不敢跟他賭。

帶着滿腔的怒意及憾恨,杜原不得不放棄九龍玉杯,喟嘆一聲,再怎麼不情願,也得悻悻然離去。

“爺爺,大山兄,這九龍玉杯就當做是我的一份心意。”親手將玉杯奉上,夏佩濤展現出他最大誠意。

把翡翠西瓜拿回去還給老爸,將九龍王杯當做與鈕家修補關係的最佳禮物,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作法,全是為了鈕小奔這女人!

現在,把兩邊的長輩都搞定,也讓兩件棘手的寶物有了最佳的安置,接下來,就是傾盡所有的心力,幫小奔恢復記憶了。

這幾天他已請教過顧品豐,究竟該用什麼樣的方式,才能讓小奔記起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時光。

他只是淡淡地建議,重新帶她回去他住的房子,讓她在那樣的環境下生活,或許,在某些事情或影像的刺下,有可能慢慢恢復也説不定。

從夏佩濤手中接過九龍王杯,鈕辰生心裏五味雜陳,從他今天的種種表現看來,夏佩濤對他們已經釋出最大誠意,不僅救他一命,還願意把贏來的九龍玉杯奉送給他們,可見得當初他把小奔留在身邊,絕對不是因為寶物的緣故。

也許真如他所説,是對小奔有意思,喜歡上她了吧!

“爺爺,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夠答應。”

“你説吧!”

“我希望你能答應,讓我帶小奔回到我住的地方,我曾向一些知名的腦科醫生請教過,這是恢復她記憶的最好方式。”在鈕家兩位男人還沒開口前,鈕小奔搶先説道:“你在説什麼,我為什麼要跟你去你住的地方,我很好,沒喪失記憶,你不要我做我不喜歡的事。”鈕辰生卡在中間左右為難,只好問問孫子。

“你的意見呢?”這回,鈕大山倒沒有為反對而反對,反而仔細分析,對着夏佩濤説;“我們當然很希望妹妹能恢復記憶,但你不怕我妹妹恢復記憶後,去跟警察説你曾限制過她自由一個月嗎?”現在就連鈕大山也覺得,要是妹妹沒事,爺爺也不追究,那麼,在夏佩濤誠心道歉下,他實在沒有理由再反對了。

這説法並沒把夏佩濤嚇退,反而聽到他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説道:“不,我不怕,因為…我愛她,所以我寧可要她恢復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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