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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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寫了五題!”底下又鬧哄哄成一團,只見九斤愈聽臉愈紅,因為看起來好像就只有他寫得最少,唉——他悄悄的嘆了一口氣。

阿蘇聽見了,於是她冷着臉獨排眾議“總之,我就只取兩題改,不論你們寫了哪兩題都行。”阿蘇霸道地説,不給眾人抗議的機會。

而九斤明白,阿蘇之所以這麼做,都是為了給他留面子。唉——看來,他後還得爭氣點,才不枉費阿蘇如此費心待他——於是,接下來的子,阿蘇常常看到九斤早晚都捧着書冊子在讀書——不管有沒有‮試考‬都一樣,這也該算是阿蘇苦心下的意外收穫。

阿蘇發現九斤的學業突飛猛進,與兩年前的學習結果不可同而語。這是怎麼回事?教的人一樣是她,可為什麼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有一天,阿蘇終於忍不住好奇,跑去問她家老爺。

九斤不好意思的訕笑着。他搔着腦袋瓜子説出他的在意。

“我都是二十好幾的人了,跟那些七八歲的小頭一起讀書、識字,要是不用功點,豈不是帶頭做壞榜樣嗎?”所以,為了那羣孩子,也為了他的顏面,九斤決定要爭氣點,別給阿蘇丟面子。”哦!原來如此啊!阿蘇這才懂她家老爺這陣子為什麼勤於做學問,原來他是想給那些孩子們做個好榜樣啊!不過,他這樣不辛苦嗎?

他每天出而做,落而息,回到家後又要忙着劈柴火、開伙煮飯——雖然她跟他説過那是她的工作,她來就行,可他卻堅持他一個大男人家也得分擔家務,所以,打從她兩年前喚他一聲老爺起,便是他開伙、她煮飯;她洗衣、他洗碗,他做工、她持家務…可近來,他又要讀書、識字,又要努力賺錢養家——阿蘇瞧了九斤一眼。

他滿臉的鬍子有多久沒修了?

見他如此狼狽、不修邊幅,阿蘇倒是有些於心不忍,心裏有塊柔軟的地方悄悄的起了變化。她想:或許她該幫他的忙——阿蘇正想着,九斤恰好也抬頭看了阿蘇一眼。

“我臉怎麼了?”九斤摸摸自個兒的臉,以為臉髒了,要不然的話,阿蘇怎麼淨盯着他瞧,而且還瞧得他臉紅心跳,真是要不得!他不能老是對阿蘇心存惡念,要知道,阿蘇可是他這輩子都別想高攀的姑娘。

九斤力持鎮定,阿蘇則是搖搖頭説沒事,倒是——“待會兒我幫老爺絞發、修臉吧!”阿蘇突然提議道。

她這一提議,可是嚇了九斤一大跳。他怎麼能讓阿蘇替他做這種事!

“不用麻煩了。”九斤直覺的又想拒絕。他老是這麼麻煩阿蘇總是不好,她一個大姑娘家,犯不着為他做這些瑣事,絞發。修面…那、那她豈不是要靠得他好近、好近嗎?

一想到那個畫面,九斤整個人都飄飄然起來。

阿蘇説:“那不麻煩。”

“可是——”九斤搔搔頭,還在想推托之詞。阿蘇最後直截了當的告訴他“你不修邊幅的樣子實在很醜。”她看不慣這樣的老爺。

“啊!”九斤沒想到阿蘇竟然這麼直接。

“…也很邋遢。”這一句更傷人。

九斤不敢再多説話,只回了一句,”哦!”他承認他的確是不修邊幅了點兒,但阿蘇有必要把話説得這麼直截了當嗎?這樣他會很糗耶!九斤把頭垂得低低的,眼中有抹受傷的情緒。被自己很在意、很在意的人這麼説,莫怪他要傷心難過了。

“你剃刀放在哪裏?”阿蘇卻不明白他的心思,四處找起剃刀來。

“我去拿。”這種小事,他來就好。

九斤趕緊跑去拿剃刀。阿蘇就在夕陽西下的傍晚幫九斤修臉、絞發,夕陽的餘暉映在阿蘇的面龐上,讓九斤深深覺得——阿蘇今天好美喔!

這一天,九斤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直盯着着阿蘇看,半刻也沒離開過,這應該是他這輩子中離幸福最近最近的子吧!

“九斤哥、九斤哥,大消息,大消息哦——”大牛一路驚呼着從村頭跑到村尾,嘴裏還急嚷嚷着“咱們村裏來了個了不得的人物,他坐着四人大轎來,説是要找九斤哥。”找九斤的?而且還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那是誰啊?在阿蘇的印象裏找不出這一號人物,且因為她家老爺本不在家,於是,阿蘇便自作主張的跟着大牛跑去瞧熱鬧。要是她發現那個“了不得”的大人物是不懷好意而來——不是她多疑,而是大部分來找她家老爺的人全是別具心機,若真這樣,她就可以先擋駕,不讓那人越雷池一步。

阿蘇跟着大牛來到村子口,一眼便瞧見那人坐着四人大轎,一副官家派頭,那種睥睨天下的模樣讓人看了就倒胃口,而且,他的轎子最後還停在她家門前,看了就更讓人討厭了。

阿蘇兩個眼珠子一瞬也不瞬地瞅着,直到那人掀開轎簾子。

是長得人五人六的,還算不錯啦!阿蘇給那人打了分數後,才走上前去問:“你找誰?”那人看了她一眼,當下便被阿蘇的美貌給震懾住。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耀眼的姑娘家,沒想到這麼落後的村子竟有這樣的美人兒!他走這一趟果真是值得、值得。

他不斷的點頭,還一副的模樣,不只阿蘇看了討厭,就連大牛都覺得這人頂礙眼的。

“夫子,他垂涎你耶!”大牛自從拜阿蘇為師,授以學問之後,連講個話都拽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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