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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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男朋友。”趙晉揚被她的措詞揪了一下,而許連雅自若得罔若未聞。

警察來問砸店的事,許連雅先説了那晚的塗鴉。

“哦?”接話的是個四十來歲的民警,從筆記本里抬頭覷了她一眼“碰到這個有報警了嗎?”許連雅搖頭。

老民警咳嗽般笑了一聲,低頭在筆記上記錄,嘆着:“你們太掉以輕心了,都以為自己可以搞定,太不信任警察的能力了。”許連雅沒搭這話頭。

老民警又問:“初步估計是仇家報復,你平時跟人有什麼過節嗎?”許連雅斟酌着,説:“沒印象。”

“好好想想。”許連雅配合地靜默一會,才説:“沒想到。”飽含深意的目光往趙晉揚那邊停頓片刻,老民警説:“或者跟你有關的人。”趙晉揚眉頭蹙了一下,也不知他打着什麼算盤,沒半句話。

即便他是問題源,許連雅也不打算多説,替他應道:“應該沒有。”老民警覺察出她的不合作,收起本子,説:“好,如果想起了什麼,請隨時聯繫我。”他又問了當時店裏的另外一個人在哪,得知暫時還未醒來的消息,便説明天再來。

至始至終趙晉揚一言不發,恐嚇塗鴉和砸店背後隱情也許他比許連雅更清楚。對同行的不配合,對這件事彷彿置身事外的態度讓許連雅寒心又惱火。她本是不應該怪罪於他,如果他從那天就銷聲匿跡,許連雅只會自認倒黴,可他偏偏隔岸觀火一樣出現了。

“你有沒有傷到?”趙晉揚像是才釐清了來龍去脈,問道。

許連雅像才注意到這個人似的“你還沒走麼?”故意的冷漠反噬了自己,許連雅忍着沒去看他的眼睛。

“我先送你回家。”

“我問的不是這個。”也不知趙晉揚以何種目光注視她,許連雅躲開了四目相對,卻沒避開成為視線焦點的強烈覺。

他含糊地説:“還有點事要打點。”他開口的瞬間,許連雅險些以為答案是“不走了”聞言才知心理暗示作祟罷了。

“我自己回去。”説罷,許連雅便要邁步離開,趙晉揚着急拉住她的胳膊——正好是受傷那條,疼得許連雅呻/了一聲。

趙晉揚也是驚着了,鬆開手“哪受傷了?”

“沒事。”

“我看看。”許連雅偏開身,扯得肩膀隱隱作疼“沒事!”他的手縮回,語氣卻強硬起來“太晚了,我送你回家。”趙晉揚和許連雅無談地回了她的住所。

許連雅換了睡衣擦藥酒,姿勢彆扭,越擦越氣。她拈着藥酒瓶開了浴室門,趙晉揚還沒走。

不知先看到藥瓶、聞到藥味,還是僅僅默契使然,趙晉揚向她走來,默默接過瓶子。

許連雅對着鏡子,趙晉揚站她身後,鏡子又蒙上一層水汽,看不清眉眼。許連雅忽然伸手擦了擦,後面人立馬道:“別動。”似乎還瞥了她一眼。

趙晉揚低着頭,眉眼在陰影裏顯得更深沉了。

“那些人…可能是衝着我來的。”習慣了沉默,他聲音裏的暗啞分外明顯。

“是嗎。”

“我還不清楚他們怎麼發現的。”他的力道稱得上温柔,叫她戀“對不起…”許連雅受不了他的愧疚,那彷彿站在一疊烏雲之下,等着暴雨來襲的壓抑。

“也可能是我爸的關係。”

“你最近碰到過什麼不對勁的事嗎?”這問題許連雅早前後翻了千萬遍,説:“想不起。”對話成了單純的案件探討,此外也無甚可談,只要各自的選擇還堅持,互不讓步,他們便再沒談話的必要。

等趙晉揚蓋藥瓶蓋,許連雅躺到了牀上,側卧着面對牆壁。

燈熄了,腳步聲沒響起,她身後牀墊沉了一下。

昏暗給了他盔甲,擋去她神情裏的冷漠,只留下一個瘦削又執拗的背影讓他想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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