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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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怡看着痛苦的蕊瑗,一時間不知道該説些什麼。叀頙殩曉有些話,説不得。不到時候,而且,也不該由她來説。可是,公主這一生,真的太苦了。
承受了所有的苦痛,沒有人告訴她真相,她就這麼被一直蒙在谷裏,獨自承受着一切。柔弱的身軀,硬是撐着不讓自己倒下去,一次次被傷的那麼深,一次次癒合。
“錦怡,我真的承受不下去了。每天每天,我甚至不敢睡得太深,我怕,怕被噩夢纏身,再也醒不過來了。”許久的沉默之後,蕊瑗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就是這麼短短的一句,卻讓錦怡差一點潸然淚下,如此柔弱的話語,她是到了什麼樣的地步才會將自己的柔弱示於人前,還是如此徹底?
“都説我還是七年前的模樣,那樣的美麗,傾國傾城的容貌,可誰知道,我心裏的苦澀。我不敢告訴二哥,我的心裏,還是念着他,即使二哥看的清楚,我都不敢承認。面對二哥,我總會不自覺的把二哥當成他,小的時候,我不知道為何和二哥格外親切,可是回來後,我知道,一切不一樣了。”
“二哥疼我,我知道,可是,我總是看着二哥,想起記憶深處的影子,尤其是二哥如今而立之年後,更是越發的相像了。錦怡,為何要跟我説他的好,我本就忘不掉了,為何還要在我面前提起他。”錦怡看着失魂落魄的蕊瑗,大喊一聲:“主子,你醒醒吧,你醒醒!你現在在雨煙閣,你是當今皇上的女人,不要再想以前了,都是過去了,回不去的事了。”錦怡無奈的將蕊瑗拉回到現實,殘酷的現實。
“好了,錦怡,也只有對着你,我才能説幾句心裏話,才敢發一下。現在發
完了,我沒事了,不用擔心,這麼多風雨都過來了,我不會有事的。”回過神來,蕊瑗衝着錦怡莞爾一笑。
“其實我也明白,苦也好,痛也好,不過是我自己想不開。想開了,什麼事都沒有。有時候想想,我夠幸運的了,至少從小衣食無憂,這些年,除了心裏苦點,也沒受什麼罪。許多人一生,不是一點自由都沒有,像宮裏的一些奴才,可能主子隨便一句話就死於非命,或者和你一樣不幸的人,在青樓裏度過自己一生。相比她們,我真的是好了太多太多,既然如此,那我有什麼好埋怨的。”蕊瑗自我安道。
看到這種情形,錦怡有些錯愕:“主子,情我白擔心了,主子心裏比什麼都清楚。既然怎麼都是過,那何必苦了自己。這世上,本就是痴情郎少,負情郎多,主子不必介懷。如今在雨煙閣不是過得
好的。”
“也是啊,何必想這些,錦怡,要不就留在我身邊吧,回雨煙閣之後,我連個貼身侍婢也沒有,沒個説體己話的人,你覺得如何?”蕊瑗提議道。
“這事,全憑主子做主。反正奴婢在藍妃娘娘那裏也沒事可做,整除了做做針線活也閒得無聊,如今能再服侍主子,錦怡自然是一萬個願意。只是。當今皇上那裏…”錦怡遲疑道,“奴婢畢竟是皇上在位時的奴才,新皇登基後本就該遣散出宮,能留在藍妃娘娘那裏已是難得,如今這般,難免皇上不同意啊。”蕊瑗卻是絲毫不以為意:“這事,
給我來,二哥那裏,我去説。這點事,二哥還是會應我的。對了,你今
不是單純的前來吧,是父皇又給了你什麼指示,敍舊差不多了,該進入正題了。”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主子。皇上是有話要奴婢捎給主子,就一句,午後,相見。”錦怡沒有否認在,直接説了出來。
“午後,相見,這是什麼意思,見就見,需要這麼神秘嗎?再説,他也沒説地點啊,難道在雨煙閣?”蕊瑗將疑惑一股腦的問出。
錦怡卻是搖搖頭,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這奴婢就不知道了,皇上説,您看了,自然會明白他的意思。”蕊瑗聽了,陷入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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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養心殿用完午膳之後,蕊瑗回到了雨煙閣。
雖然沒有看到人,但她還是對着空氣説道:“既然來了,還不出來嗎?”果然,在蕊瑗發聲之後,一道頎長的身影從牀後閃了出來,正是曜帝。19sej。
“你什麼時候來的?”蕊瑗自然不會相信,他是剛剛到的。
怡一里道麼。
“你想問,我有沒有聽到你和錦怡的談話是嗎?還是説你和鴻濟的談話?”曜帝説出了蕊瑗的心聲。
蕊瑗皺眉:“看來你真的等了好久了,為什麼不直接出來,看我的笑話很好玩嗎?”她自然清楚,今天自己發了多少,那些心事,那些心裏話,對着曜帝,她是不會説的,在他面前,她極力保持着最後一點自尊,可是,他都聽到了。
那樣柔弱的自己,那麼不堪的過往,全部展現在他面前,一時間,她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瑗瑗害羞了還是惱羞成怒了,在我面前還要掩飾什麼嗎?瑗瑗,你明知道,我不會笑你的,我只有心疼,滿滿的心疼。我以為,你的心硬,不會有那麼多觸,可是我錯了。我的瑗瑗,是那麼
情用事的一個人,對待
情那麼認真,相應的,受的傷也就更重。”曜帝温柔的訴説着。
“不要説什麼我的瑗瑗,我不是你的,你沒資格這麼喊!”蕊瑗大怒道。17129751曜帝卻是一笑:“我沒有資格,那誰有資格呢。瑗瑗,別忘了,我才是你心心念唸的男人,也是你的第一個男人,我都沒有怪你這些年與其他男人有染。瑗瑗,你是我的女人,記着,你要牢牢地記着。不論你和其他男人有過什麼發生什麼,你的心你的人都是我的,是我凌澤耀的。”
“你總是這樣,這麼霸道,説要就要,説仍就扔。凌澤耀,你把我當什麼?我是一個人,不是一件東西。你憑什麼信誓旦旦説我是你的,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現在這副強勢的嘴臉!”蕊瑗再一次吼道。
曜帝聽了,不怒反笑:“瑗瑗還是這麼可愛,都二十多歲了怎麼還是長不大呢。你就不能乖一點,就像小時候一樣,像十五歲之前一樣,我還真是懷念那段子呢。”
“啪!”一聲,蕊瑗一巴掌打到了曜帝臉上:“你無恥,你也好意思提起以前,凌澤耀,你還要不要臉,看着我痛苦,你很得意是不是,我看透你了,錦怡還説什麼你有苦衷,要我相信你的好,是我太傻,才會相信這些鬼話,以後,關於你的話我一句也不會信了。”蕊瑗已經怒不可遏。
這是她第一次動手打人,打的還是她心底的男人,如今的太上皇——凌澤耀。
“打得好,説得好,瑗瑗,記得你今天説的話。我不是什麼好男人,所以,忘了我吧。”曜帝突然説道。
“你來,就是要我打你一巴掌,然後忘記你,凌澤耀,你是不是想得太簡單了,難道一巴掌就能抵過我這麼多年的苦痛嗎,有這等便宜的事嗎?”蕊瑗這才明白過來凌澤耀今天來的目的。
“是抵不過,要不你再打幾巴掌?”曜帝開玩笑的説,“好了瑗瑗,讓你出出氣罷了,過去的,我只能以後彌補,以後彌補不了,就來生彌補。你不過二十歲,正是芳齡,不要讓自己那麼累。錯的是我,不是你,所以該懊悔,該苦痛的是我,瑗瑗,不要再折磨自己,放開心懷,安定的過一段子。”蕊瑗輕輕一笑:“想忘,忘不了。想恨,恨不了,每每想起過去,除了自己受折磨,沒人在意。凌澤耀,不是你一句放開就能放開的,身不由己,人不由心啊。”曜帝回味着蕊瑗的話…
“想忘,忘不了。想恨,恨不了,每每想起過去,除了自己受折磨,沒人在意。凌澤耀,不是你一句放開就能放開的,身不由己,人不由心啊。”
“錦怡,我真的承受不下去了。每天每天,我甚至不敢睡得太深,我怕,怕被噩夢纏身,再也醒不過來了。
“二哥疼我,我知道,可是,我總是看着二哥,想起記憶深處的影子,尤其是二哥如今而立之年後,更是越發的相像了。錦怡,為何要跟我説他的好,我本就忘不掉了,為何還要在我面前提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