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離奇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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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情形看在“金指太歲”丁大光的眼裏,自然心裏有數,於是,就在玉柱子剛放下茶杯的同時,立即開口又吩咐道:“上點心。”

“賽李逵”劉彪似已習慣於丁大光的呼喝,他神不守舍,身不由己,立刻又推開大艙門向外叫道:“上點心。”不多一會兒,就見一連進來兩個年輕人,俱都長的十分秀氣而又幹淨,兩人也都穿一潔白如雪的外衣,光着一雙粉白腳丫子,每人手中各端了兩隻高腳碗口大的盤子,碎着腳步,把四隻盤子送到玉柱子面前茶凳上。

玉柱子細看之下,原來是四茶點,每盤四個,有青紅絲拌白芝麻燒酥餅、什錦乾果酥餅、脆皮蛋卷,另一盤卻是蟹燒包,上面還點了幾個鮮豔奪目的紅綠相間的花點。

當玉柱子看到這些緻的點心的時候,順手抓起一個什錦乾果酥餅,看了又看,自言自語的説:“我小時候,就常吃這種酥餅,御膳房的大師傅最拿手的玩意兒。”一口咬下一半,一面吃着,又道:“這種酥餅有個不太雅的名稱,叫做‘八寶大草包’,它是什錦乾果烘乾磨粉,製造的時候,還費事的。”説着,一盤什錦乾果酥餅,一個不剩,入了玉柱子的肚中,然後又席捲了其餘三盤的點心,這才,顯現神奕奕的樣子。

這一切,看在“金指太歲”丁大光的眼中,心中早已有了定奪,不假,絕對是楨王爺的兒子。

但他為了更進一步的觀察,他一直不再開口,他要用鋭的目光,與審密的思考,來做最正確的判斷。因為,面前這個壯大的黑青年,只是談着一段往事,而並未提出有力的物證,十多年前的一段血案,不能光憑几句話,就能解決的,雖然,他心中疑團之解,但那段血腥公案,天下知道的人,何其之多?

他心念及此,就在玉柱子拭嘴的時候,緩聲問:“孃中劍以後,你又如何逃出那濤滾滾的黃河?”

“當時的情景,我一輩子都忘不了。”玉柱子面含悲慼地説,一面雙目微現淚光。

只見他稍一深呼,似要把即將滴出來的淚水,硬擠壓回去一般,緩緩而有力的接道:“孃當時痛苦異常,在極度危險中,她用帶子先把我牢牢的捆在那浮竹上,然後在她一息尚存的時間裏,儘量呵護着我,直到…直到她血盡,氣息停,才悠悠沉入那黃濤中,消失不見,瞬間,我狂喊哭叫,但又有誰會聽得到?”玉柱子雙目呆滯的望着地毯,又説:“也不知漂了多遠,只見明月高照,泛起河面一片金星的時候,河似乎小了,但我卻早已又疲又乏,自忖必死無疑,卻不知怎的又被人救了起來。”

“是那個同你一起窩在高山荒嶺的那人,他救你的?”這是一個關鍵問題,也是關鍵問題中的人物,丁大光不能不加以細問。

搖搖頭,玉柱子説:“不是!”

“金指太歲”丁大光急又問:“那會是誰?”

“石家堡堡主石堅。”他此言一出,就見“金指太歲”丁大光“唬”的一下站了起來,連“賽李逵”劉彪,也是張口結舌説不出話來。

“是他?你不會錯吧!”丁大光的一雙卧蠶眉,幾乎相結在一起。

“是他,一點也不會錯,因為他當時還把我帶到石家堡,住了一陣子。”玉柱子冷冷的説。

於是“金指太歲”丁大光僵住了…

還有什麼好説的?

又有什麼好問的?

只要石家堡還有人知道這回事,那就足以證明,面前這年輕人,準就是楨王爺的惟一骨血,玉柱子小王爺了。

“金指太歲”丁大光想來,只要有了人證,還怕此事不會大白?而石家堡就在此地,而石家堡也是自己一心要併的最大目標。

思前想後,這一切也太離奇了,原來是兩碼子風馬牛不相干的事,如今卻連接在一起,怎不令人拍案叫絕。

“小兄弟,你説的我全信,不過為了對幫眾有個待,我想你指出一個石家堡能證明你身份的人,以取信於我長江水幫,你可辦得到?”玉柱子毫不遲疑的説:“成!”答應的相當乾脆,連丁大光都有些吃驚,因為,如果玉柱子有十成把握,他必然會稍加猶豫,但玉柱子沒有,因此,他這種赤的回答,增加了丁大光的信心。

於是“金指太歲”丁大光不由自言自語的説:“值得,值得!”是什麼值得?他不説劉彪也不敢多問。

突聽“金指太歲”丁大光又道:“傳令下去,準備賓大宴。”説着,又對“賽李逵”劉彪説:“就事論事,從開始你就沒有把這事辦好。”劉彪一聽,不由大吃一驚,也不由自主的望着總幫主丁大光的兩手,全身打着哆嗦,像一灘鼻涕般跪倒在大艙中的地毯上,口中不住的説:“屬下該死。”丁大光擺擺手,説:“你起來。”劉彪如遇大赦,恭敬如儀的又肅立起來。

微微一笑“金指太歲”丁大光又道:“雖説你做事欠缺頭腦,不過玉柱子小兄弟總算是你找到的。”回頭看了一眼傻瞪雙目的玉柱子一眼,又對劉彪説:“功過相比,你還是功大於過,除了總幫有賞之外,你與同來的幾個屬下,也留在此地,陪玉柱子兄弟喝一杯。”

“賽李逵”劉彪一聽,全身一陣輕鬆,的望向端坐在椅子上的玉柱子一眼,立即施禮退出大艙房。

原本劉彪是要玉柱子小命的,哪裏想到反而受了玉柱子的恩惠,這真是的,事情的突變,一時之間劉彪還真是不能適應,所以當劉彪步出大艙門之後,他第一件事,卻是伸手狠狠的擰了大腿一下。

“痛!”於是,這才使他相信,自己並非在做夢。

於是,他急急傳送總幫主的口諭:“準備賓大宴。”於是九江江面上所有的長江水幫船隻,不論大小,俱都懸掛彩旗,分舵的大船上,更是鞭炮齊鳴,大白天的,早已把三桅上,裝上各彩燈。

而長江水幫總幫大船上,更加鑼鼓齊鳴,人影幢幢,不停的穿梭其問,顯然在忙着張羅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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