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長着絡腮鬍子的外國人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維族姑娘字正腔圓的古爾都語,使互裏得很吃驚。他們沒想到中國警察在短短的兩個小時裏竟請來了這麼好的翻譯。她用嫺的古爾都語和他們對話。然後,她又把古爾都語準確地譯成阿拉伯語告訴翻譯。翻譯用漢語告訴王有祥他們。風光如畫的大草原,這是三名長着絡腮鬍子的外國人。大如羊羔的老鼠。它是乾隆年間引進的,如有偷獵一律處斬。

紅蟻在啃噬人和駱駝。棗紅馬如星趕來,他鑽出山哆嗦着舉起了手…

中國西北甘肅。祁連山東段北麓。大黃山、冷龍嶺。蓋掌大坂,高聳入雲。連綿的山勢向北橫貫,異峯突起的山巔終年白雪皚皚。山下是一碧萬頃的金昌草原和山丹草原。

蒼空下,大鷹和獵隼在展翅飛翔,時而箭一般的往下俯衝,時而又直衝藍天。

神奇瑰麗的草原,一派“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地見牛羊”的圖畫。

史載,兩千多年前,漢大將霍去病大破匈奴,曾乘勝追擊,越過焉支山(今大黃山)千餘里。焉支山一帶,土地肥沃,水草豐茂,相傳多生美女,所以匈奴在失去此山後,有“失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的民謠。

10月下旬。外國不法分子的黑手正向這人煙稀少,遠離鬧市的草原伸來。於是展開了一場中國公安衞士與境外不法分子的較量。

1.三個大鬍子羅圈腿的外國人10月26。秋陽光下的草原,一切都是那麼神秘而安靜。下午4時左右。金昌市永昌縣北部草原邊緣。蜿蜒的土路上駛來一輛紅“面的”車尾揚起濃濃的塵沙。

“面的”戛然而止,車裏鑽出三個外國人和一名中國翻譯。外國人眉骨突出,眼窩下陷,黃眼珠,大蒜頭鼻,滿臉鬍鬚。

38歲的互裏得,額頭稍大,捲曲稀疏的頭髮中間已經板頂。他甩給出租車司機兩張100元的人民幣,用生硬的漢語向司機説:“謝謝!”司機向他冷冷地點點頭。收起錢,磨過車,一溜煙開走了。

四人蹲在草地上,擰開隨身攜帶的盛滿清水的塑料壺桶蓋,咕咕咚咚喝一陣兒水,抹抹嘴抱起臂膀,失神惘的眼神環顧四野。

10月的草原,牧草已開始微黃,放眼望去,仍然是綠茵連天。太陽已失去中午時分的熱力,涼涼地掛在西天。

互裏得抬起頭,瓦藍的天,純淨如水,棉絮般的白雲悠悠飄浮。他眼光移向遠處,不口而出:“中國的草原太美了。”滿是污垢的臉,漸

打采的長着羊般濃密的頭髮,蓄着小鬍子的拉克若拉汗歪着頭説:“好個!人地兩生往哪去呢?”他今年33歲,一股血男子味兒。

“是呀!上哪呢?”長滿絡腮大鬍子的馬斯特阿利攤開兩手。

三人的眼光轉向戴眼鏡的中國翻譯。翻譯若有所思,表情冷漠。

沉默了。涼風從草原深處吹來,他們頓覺身上一陣寒意,不由得抱緊膀子。

互裏得微微笑着把200元人民幣送到翻譯面前。翻譯的三角臉堆滿笑容把錢收起:“不要慌嘛,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咱有咱的走法,自有我們的去處。”説着抬起手順土路往前指。

遠處。隱隱約約的村莊上空,升起裊裊炊煙。

三名外國人半張着嘴,眨眨渾黃的眼珠,不約而同道:“有人家。”翻譯嘿嘿笑,往鼻樑上推推眼鏡:“到前面村裏看看。”

“能行?”互裏得有點兒疑惑。

“天高皇帝遠,只要有這個,沒有辦不成的事。”翻譯拍拍裝錢的口袋,一副十拿九穩的神態:“跟我走保證沒錯。”四人收拾起行李,蹣跚着向前走去。

紅山窯鄉水泉子村。村邊有片湖水,湖水清澈碧綠,常年有泉水湧出,水泉村大概由此得名。此時,村裏炊煙升騰中,飄蕩起一股股牛羊的香味兒,並時時傳出羊咩牛叫聲。這兒民風淳樸,人們心地善良。中國翻譯瞭解民風民情,不免有些得意。

他們在村頭嘰裏呱啦指指點點,最後選中一人家。

這是個四合院,黃土築起的高高的圍牆與房屋相平,沒有像內地房屋那樣突出的屋脊。

翻譯嘭嘭地敲門。

院內傳出兇猛地犬吠。

一位60多歲的老漢嘴裏叼着紙煙把狗喝退拉開大門。老漢惶恐地打量着三個怪模怪樣的外國人,頭皮發緊:“你…你們找誰?”翻譯點頭哈遞上煙:“老人家不要害怕,我們是來考察草原的,這幾位外國朋友是科學家,來專門研究黃剪子(當地人把獵隼叫做黃剪子)的。”老漢眯起眼仔細打量着這幾個外國“科學家”髒兮兮的衣裳,亂蓬蓬的頭髮,黑不溜球的臉,與叫花子不相上下,哪裏像科學家的樣子。眼裏不出疑惑。

翻譯趕緊説:“科學家們不辭辛勞地工作,哪裏還有什麼派頭,再説他們打扮都很普通…嘿嘿!你老是不是不大相信?”他轉過身對互裏得悄悄耳語。

互裏得拿出綠皮子小本給翻譯,翻譯掀開對老漢説:“這是外國科學家的護照,相當於身份證,你看…”老漢糙的大手拿過護照很認真地看。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