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都退下。”這位美人可是相級中階的,他們還是都避遠點好保住小命。

雖然很不放心她一人,但他們也心知自己本就不是那位美人的對手,為了不拖夫人後腿,於是他們只好同意撤退。

尉嫋嫋不屑地輕哼,“就憑你這個初階的也想對付我?”

“咱們可以試試。”斐淨也知道她沒什麼勝算,可為了身後的一大家子,她也只好拼了。

尉嫋嫋移動的速度,快得讓人連殘影也見不着,斐淨緊咬着牙關,打一開始就被尉嫋嫋深重的內力給壓住了雙腳,怎麼也沒法順利邁出步伐,她只能勉強地揚劍抵擋面而來的刀光。

就像是貓兒逗着耗子般,尉嫋嫋也不急着殺死她,左砍她個一刀,右劃一下她的面頰,彷彿隨時可在下一刻捏死她像捏死只螞蟻般,卻不知道,自小就接受暗殺訓練的花雕,正躲在暗處握緊了手中的短刃。

將劍身舉至頂上,扛住尉嫋嫋往下的重重一砍後,斐淨的兩腳深深陷入土中,一時半刻間不了身。尉嫋嫋往前跨了一步正想再下一刀,花雕即自暗地裏殺出,一刃刺向她持刀的手後再把刀往上一橫,直在她而上劃出一道長痕,隨後用整個身子緊緊纏住她,張大了嘴狠狠咬在她白皙的頸間。

尉嫋嫋受痛地尖叫一聲,一掌朝她拍過去,在她的掌心即將拍至花雕的天靈時,斐淨的長劍已刺穿了她的掌心,再抬起一腳將她踹出去。

斐淨着氣,“花花…”

“小姐我沒事。”手摸着面上的傷痕,尉嫋嫋氣得握緊了手中的長刀,“你們居然…居然敢傷了我的臉?”嘴角還帶着鮮紅血跡的花雕,笑得格外像是鬼魅。

“你確定我只是傷了你的臉而已?”

“什麼?”她一怔,在身子到麻痹時忙撫向頸子,“這是…毒?你的牙有毒?”

“下去好好問閻王吧。”花雕冷聲説着,看着眼前原本如鮮花一般的美人,很快即因毒發而面漆黑,捂着頸子筆直倒下。

眼見女皇倚重的衞軍統領就死在一口毒牙下,沐雲天沉着臉,揚手再招來一名男子。

來者是名相級初階。

斐淨不經意地瞥看了來者一眼,深入骨髓裏的恐懼與憤恨,隨即擄獲了她,而花雕在看過去時也被嚇了一大跳,像是兄了鬼般地瞪着眼前這名長相與斐冽太過肖似的男子。

“…魂役?”難不成斐冽在死後,又被人召回世上成了魂役?

當年在刑堂內所受的折磨似乎又再回到了眼前,斐淨彷彿又再看見了斐冽那雙血紅的眼睛,與邊殘忍至極的笑意…

“小姐!”覺她像是被夢魘鎮住了般,深知她心病的花雕急急扳過她的肩。

斐淨恐慌得連嘴都不停哆嗦,“他…他是不是…”

“不是的!”花雕大聲地在她的耳邊喊,“小姐,你冷靜點,那個瘋子早已死了!”當沐雲天正漾出得逞的笑意,叫那名像斐冽的人再更進一步向斐淨時,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他們的面前,不待他們分清,鋪天蓋地的劍意已向他們襲來,人還未到的湛朗,此刻聲音已響徹天際。

“誰敢動我家夫人?”震耳聾的嘯音,令沐雲天那一方的眾人不紛紛掩住刺痛的雙耳,當他們再次抬首時,一身白衣的湛朗已來到他們的眼前。

“相級高階…”沐雲天不可思議地張着嘴,驚愕地倒退了數步,“這怎麼可能?”除了斐梟那個不要命又運氣好的瘋子,能夠出乎常態練上了相級高階外,這世上,竟又再多添了一名深不可測的高手?

“大人?”他身後的衞軍們,同時看向難得如此失態的他。

再晉一階的湛朗,此時整個人有如一柄出鞘的利劍,哪怕他什麼都做,一身迸發的氣勢自然與其他相級中階的高手大大不同,彷彿只要他一個目光的轉,那冰寒至極的目光也能將人撕碎。

沐雲天黯然地握緊了拳頭,縱使不甘,也心知眼下別説是想討回陛下的小金庫,後更是萬萬不能再與狼宗為敵了…

在眾衞軍不解的目光下,沐雲天沒有説半句話即帶走了他們,選擇不成為湛朗出關後頭一個血祭的對象。

待他們都退向南貞國境後,湛朗這才走向自他出現後,就像個木偶般怔站在原地的斐淨。

“夫人。”斐淨目光呆滯地看着眼前悉的男子,好半天這才把他認出來。

她呆呆地問:“你怎麼在這?”

“夫人大顯神威,夫君我怎能不來湊上一腳?”他帶着温存的笑意,先是檢查了一下她身上的傷勢,發現並不嚴重後,這才輕輕攬過她。

“你不是在閉關晉階?”

“托夫人之福,已大功告成。”他抬起她的臉龐,“後,我將不會再晉階,也不會再讓夫人擔心了。”

“為何?”

“再晉,就得準備渡劫飛昇,得再試試被雷劈了。”他是在晉級成功後這才發現,以往他刻意停頓不再修煉的妖力,不知怎地,也隨着晉階成功而一鼓作氣恢復了八成。

好不容易才恢復些許清明的她,一聽之下,忙緊張地扯住他的衣袖。

“你還能升去哪兒?”他不都已從妖界來到了人間界了嗎?

他指指天頂,“人間界的上頭自然是天界。”

“那…”

“放心吧,我不走。”他馬上讓她安下心。

她茫然地問:“成仙不好嗎?”

“當然不好,倘若我走了,你怎麼辦?”他情真意切地道:“我寧可不要永生,只求能與你相處一世,也再不要回到那永恆的孤寂裏。”洶湧的淚意直泛進斐淨的眼眶,她緊緊抱住他,渾身都忍不住開始顫抖。

“夫人?”

“哇啊--”毫無預兆地,斐淨就像個孩子般放聲大哭,哭聲驚天動地。

豆大的淚珠,隨着湛朗的話解開了她這段期間的漫長壓抑,即如破閘的洪水一顆顆不斷地落下,一逕哭出她這段子來的擔心與害怕,哪怕當年她在遇到那事後,她也都沒有哭得這麼慘烈這麼大聲過,當下結實嚇壞了所有人。

“小姐、小姐…”聽着撕心裂肺的哭聲,花雕急得手足無措。

“夫人您別哭啊…”一票沒有安人經驗的漢子也急得團團亂轉。

然而斐淨卻什麼都不顧不管,照樣聲嘶力竭哭個不停。

湛朗不斷拍撫着她的背,柔聲在她耳邊安撫,“不怕不怕,我來了,以後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了。”過了許久,當哭聲漸漸止歇,哭得一的斐淨也終於哭累了,兩眼一閉就在湛朗悉的懷抱中睡了過去,眾人這才總算是鬆了口氣。

望着被宗主抱在懷中睡得像個孩子的夫人,眾人不紛紛出本就該如此的笑容。

這才對嘛。

比起清醒着當強盜的夫人,愛睡覺的夫人才是正常的。

抱着斐淨登上馬車後,湛朗對他們吩咐。

“走吧,咱們都回家。”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