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宮中桃枝點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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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元泰上次不慎受了傷,心中很火,這次他們還邀一些神龍舊友,個個都是絕頂高手,決心要撲殺此二人,一則為了雪恨,扳回面子,二則也是為了利於征戰。

秦懷玉不愧為將才,地理,他盤算了一下,覺得武三思那邊尚可一守,不妨先絕其奧援,取下淮陰,攻克都梁山。

果然大軍所至,勢如破竹,先擊破都梁山,斬尉遲昭,又直揮淮陰,敬業弟徐進獻守淮陰,僅以身免夜遁。

徐敬業倚為三角聯防之勢頓破,在潤州附近與武三思糾纏着,分身不開,徒自焦灼。

李孝逸的大軍節節勝利,向潤州推進,急得徐敬業四下告急,可是那些原本答應支持他的人,見局勢不佳,個個按兵不動,倒是京都的鷹揚大將軍黑齒常之,又自動向武氏請纓,率十萬大軍來夾擊徐敬業。

黑齒常之是秦氏死黨,他的請纓發兵,是表示對秦家的支持,這也是一種政治的權謀運用,以表示秦氏的重要

本來,伐徐敬業已用不到他了,但武則天立加批准,並給他一個江南大總督的頭銜,也是有作用的,一則為表示對秦氏的重視,二則也向天下顯示,支持武氏的實力有多強,這中間只苦了個徐敬業,兩面受敵已然不敵,何況又加上了一支強兵。

兩方面的大軍都開到了,徐敬業只有緊守潤州不出,也不知道能守得幾天,坐愁城。

飛鈸禪師道:“都督,三彪人馬中,只有李孝逸一軍最強,本師和鐵板道兄去搞了他的人頭,就不怕他強了。”徐敬業嘆道:“本帥亦有此心,只是怕不容易,他營中的監軍秦懷玉昔年也號稱天下第一劍,後來與張士遠戰成平分秋,兩人共享此名,英雄了得!”飛鈸禪師笑道:“怕他什麼,張士遠對本師的飛鈸尚且無可奈何,想他更不是敵手了!”徐敬業也沒有別的辦法可想,只有道:“大師,李孝逸可殺,秦懷玉卻不能傷他的命,此人在朝中勢力頗大,如果傷了他,樹敵眾多,對本帥十分不利。本帥此次出兵,等於是孤軍作戰,亟須各方的助力!”鐵板道人道:“可是他這次受命監軍,分明是存心與督帥作對的!”

“那是武氏的手段,得他不能不來,他心中未必願意,只要能殺了李孝逸,破了他這支大軍,其餘兩軍不攻自破,武氏就無所懼了!”鐵板道人點點頭道:“督帥既然這麼説,我們就留他一命好了,今夜我們就出動,取李孝逸的命去!”晚上,兩個人悄悄出動了,來到孝逸的大營前,但見燈光通明,軍容嚴整,兵座巡邏不絕,潛入頗為不易。

不過他們兩人是老江湖了,行事手法,隨機應變,門道很多,居然被他們換掉了一隊哨後兵。

跟同來的十幾名江湖好手,會部穿上了周營的制服,公然直進大營,一路混了過來,來到中軍大帳之前。

只見裏面燭光通明,一名元帥裝束的武將和一名國公裝扮的老者正是秦懷玉,心知另一人心是李孝逸無疑。

飛鈸禪師了手就是四面飛鈸,兩面攻秦懷玉,兩面擊向李孝逸。

呼呼的風聲早已驚動了帳中的兩個人,秦懷玉立刻掣劍,砍劈那兩面飛鈸,而帳後突出一道寒光。卻是扶餘國王張士遠,代李孝逸擋住了兩面飛鈸。

飛鈸禪師一怔道:“這個老小子怎麼也來了,而且事前毫無消息!”鐵板道人道:“法兄,情形不大對勁,張士遠悄然掩在軍中而至,是專為對付我們二人的,有他在此,與秦懷玉雙劍聯手,恐怕我們討不了好去,還是先退了吧!”飛鈸禪師道:“管他呢,他來了又怎麼樣,上次勾了兩個老傢伙,也沒能奈何我們去!”

“法兄,上次你已經拼得兩敗俱傷,這次他們是有奮而來,我們更難討好了,走吧!”飛鈸禪師也萌了退意,尤其是帳中的張士遠與秦懷玉雙劍齊發,已把四面飛鈸擊落在地,而帳中的小軍們立刻用繩綱將墮地的飛鈸叩了起來,提防他們要再施衞作怪,飛鈸禪師回身道:“走!”一聲鑼鼓響,四下伏兵齊出,高元泰和崔素素雙龍杖立當前,另一位年輕的將軍仗劍由側面而來,正是張昌宗,四下燈炬火把,照耀如同白晝,也圍得有如鐵桶,把他們十來個人,緊包在中間。

高元泰大笑道:“妖僧,賊道,這次你們自投羅網,翅難飛了!”鐵板道人一聲暴喝,手舞鐵板,直向張昌宗衝去,他看準了認為是最弱的一面,從這面突圍,希望或可大一點,殊不知張昌宗今年三十歲,正是一個劍手的巔峯年齡,論火侯,或比乃父略遜,但劍藝之,已超過張士遠而有餘,手中所使,又是得自大內寶庫所藏的前古名刃青冥寶劍,堅利逾常,劍發如風雷驟至,嗆嗆幾聲,劍板觸,鐵板道人的鐵板已被削斷了下來。

鐵板道人連忙滾地躲開,拉出了肩頭的長劍,厲聲道:“無知小鬼,竟能毀掉本仙長寶器,倒是本仙長小看你了,可是你也惹下了殺身大禍!”張昌宗毫不在乎地笑道:“本爵倒不曉得禍由何來!”鐵板道人道:“本仙長乃茅山黃鶴仙師門下第三弟子,本門規律,殺傷本門子弟者,如屬私人恩怨,門户概不計較,如若毀了本門法器,則是與本門為敵,今後黃鶴門下全體弟子,俱將與你為死敵,直到殺死你為止!”張昌宗大笑道:“一羣妖人而已,何足道哉,本爵以前不知道你的門户出身,現在你既然報了出來,本爵在殺了你之後,還要連同你的首級,一起送上茅山,問你那老鬼師父一個縱徒為非之罪!”鐵板道人冷笑道:“很好,希望你記得這些話,假如有種的話,當着我師尊的面再説一次!”語畢劍直取張昌宗,張昌宗自然不放在心上,揮劍反擊,手幾分,覺得這道人的劍技平常,輕而易舉地一招盪開了他的劍,回過手來,一劍橫施,將鐵板道人的首級斬飛了起來。

高元泰忙叫道:“不可斬首,碎他的屍!”但是招呼得太慢了,那顆新落的首級居然能飛起不墜,咬起了地下一片殘碎的鐵板,沖天破空而去。

只剩下無頭的屍體倒在地下,腔子裏泊泊地漂着鮮血。

張昌宗也到駭然道:“這是什麼妖術,斬落的頭居然還能飛行!”高元泰嘆道:“茅山上清宮是以術法聞世的,他們的法術確有許多不可思議之處,剛才是三尸神化身之法,賢侄不明就理,幫助他兵解,使他的元神仍能附在首級之上,行法飛逸,逃回茅山去了!”張昌宗不懂是這些術語,只是問道:“他死了沒有?”

“以形體而言,他的軀殼是死了,但他的元神未滅,仍可以借體而重生!”

“怎麼叫借體重生呢?”

“這是道家的一種法術,如果身體在戰鬥中被兵刃所殺,謂之兵解,只是不傷元神,仍然可以借另一個人的身體而託生,也就是説借另一人的身體,保存住本人的思想意志而生!”

“那個人的法術和武功也可以保存下來嗎?”

“法術是可以留存的,至於武功能否留存則不得而知,所以在殺死他們時,務必要在剎那間碎屍襲首,才能使他形神俱滅,尤其不可斬首,六陽首級為元神之所聚,要使他們形神俱滅,應該一劍先劈碎他的首級,然後再亂劍斬碎他們的屍體!”張昌宗卻不問這些,他只問道:“鐵板道人縱能體重生,會不會比從前更厲害!”

“那恐怕不會,借屍還魂,總不如自己的身體方便。”張昌宗笑道:“假如他借體的那個人又被殺了,他是否還能再借一次呢?”

“還可以有一次機會,道家借屍不過三年,所以才叫做三尸元神化身!”張昌宗大笑道:“那就更沒有什麼可怕了,他再生之體已不如前,縱然能活上一千次,又有什麼可怕呢!”高元泰一想説得也是,鐵板道人縱能借體還魂,尸居餘氣,亦不足懼了,因此也笑笑道:“鐵板固不足慮,但他的元神逸走,曾煽動他的師門來與我們作對,還倒是很討厭的事!”張昌宗道:“就算他形神俱滅了,他們的師門仍然會知道這件事,那是瞞不過人的!”高元泰搖搖頭,無可奈何地一嘆道:“真想不到鐵板曾是茅山門下,他們從不入人間是非的,偏偏這道人卻會投到徐敬業門下!”

“茅山門下是不是很難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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