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宮中桃枝點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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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茅山道士是最難惹的一批人,江湖上對他們都敬鬼神而遠之,一惹上了就糾纏不休,而且他們又都是術士,陰謀手段,令人防不勝防!”張昌宗笑道:“前輩錯了,世上最難惹的人不是他們,是官府,惹上了茅山道士,最多是殺身而已,惹上了官府,會走遍天下無立足之地,今事後,我將率領一支兵,包圍茅山,着令他們作一番代,否則的話,我就血洗茅山,寸草不留!

我絕不過份,但他們的門下參與叛逆,就必須要作個明白代,否則我就有理由清剿他們!”説完他一指呆立場中的飛拔禪師道:“妖憎,你也是一樣,本爵了探明瞭你的出身,你是西土飛龍禪院出來的,本院在吐蕃境內,你現在如果束手就擒,本爵網開一面,罪止於一身,如果你敢負隅頑抗,本爵在蕩平徐敬業後,立刻會同右孝王,率同大軍,直吐着,將你的飛龍禪院夷為平地!”飛鈸禪師身入險地,尤其是鐵板道人一死,他自知身無望,將心一橫,咬牙道:“小賊,本師扶吳國公勸王,保的是大唐正統,你們才是叛賊!”張昌宗道:“大周則天金輪皇帝是廬陵王的生身之母,你們助兒殺母,本身已是亂臣賊子,何況廬陵王自己並沒有叛意,你們只是假廬陵工之名而已,孰正孰逆,每個人都看得很明白!”

“住口,廬陵王只中懾於武氏威,不敢聲明而已,等吳國公大業完成之,他就會站出來了!”

“問題是徐敬業成不成得了大事,刻下大軍彙集,徐敬業之敗就在眼前,你還在做夢!”飛鈸禪師憤極拼命,將身邊所有的飛鈸都放了出來,滿天鈸影飛舞,不知道那些是由武功發動,那些是由法摧動,因為對付的方法不同,倒是令人難以取捨!

但是這一次張昌宗這邊已作了萬全的準備,出動的全是一批絕頂高手,每個人的兵器,都用黑狗血塗過,專破一切法,然後高元泰又不停以五雷正法,擊向那些飛鈸,轟轟聲中,以法催動的飛鈸都被擊落在地,只剩下五六面,雖然能飛舞下墜,但氣勢上已弱很多了。

更因為張士遠發現了飛鈸的弱點與擊落之法,幾個人同時施為,片刻間,也將那些飛鈸擊了下來,連一個人都沒有傷到。

高元泰笑道:“妖僧,你這飛鈸上確是有些鬼門道,可是你太笨了,若是你集中心力,施為在一面飛鈸上,確是威力很大的,可是你一下子要分指揮五六面飛鈸,威力就差得太多了!”飛鈸禪師何嘗是笨,他也知道分散內力,指揮幾面飛鈸是不智之舉,若是集中在一面上,攻擊一個人,威力大得多,但是他不敢這樣做。

因為在場的五個人,每個人都是絕頂高手,他如集中全力攻一個人,本身的防衞力就十分薄弱,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殺死他了。

他的目的在於製造混亂以便身,所以才把飛鈸一下子全發了出去。

誰知道打算落了空,人家已有了萬全準備,法失了效,靠內勁指使的一些飛鈸也被擊落了下來,赤手空拳,更沒有辦法了。

無可奈何中,他大吼一聲,身子朝高元泰衝去。

和尚是很有算計的,他知道包圍他的五個人中,只有高元泰夫婦是江湖人,而且所持的飛龍杖又是鈍器,他們或許會顧念在江湖規矩,不便對一個赤手空拳的人下手,即使出手了,拼着護體氣功,也許可以硬挨一下!

他算計得沒錯,衝到高元泰身前時,高元泰橫杖擊出,他居然不避不擋,着身子硬捱了。

高元泰一怔,手下頓了一頓,將勁力卸去一半,只是在他的背上敲了一下。

這一下也不算輕,把他的身體打得飛了起來,落向人羣中,撞倒了好幾個人。

飛鈸排師是存心藉此身,很快穩住身形,忍住背上的疼痛,拔起身形想再度外竄,那知身形才起,頭一股急風,又是一杖壓到。

那是崔素素出手了,這位白髮龍女的神力大得驚人,飛鈸禪師將頭一偏,龍杖擊在肩膀上,力大無比,竟將他半邊身子擊成了泥,斷處如削,剩下的半邊雖然帶着顆首級,但也活不了,嗒然倒地。

眾人都吁了口氣,元兇先後伏誅,尤其是這和尚,先後已殺傷了不少人,若是再讓他逃了,的確是很麻煩。

張士遠上來看了一眼笑道:“崔姑神勇,世罕其匹!”崔素素一笑道:“少主太客氣了,落水狗是人人會打的,只不過老婆子不懂得存婦人之仁而已!”高元泰訕然道:“我只是見他赤手空拳,不忍心下重手而已,倒不是婦人之仁!”崔素素冷笑道:“老頭子,上一次就是因為你不忍心下重手,才落個兩敗俱傷,不虧得少主懷有靈藥,你的一條老命也送掉了,這本在戰陣之上,那有這些規矩的!”高元泰搖頭嘆道:“我也知道在戰陣上不能對敵人客氣,可是畢生都在江湖上,養成了習慣,到時候總改不了,所以江湖人不適於領軍,主公昔年也出身江湖,因此他雖有大好機會,仍然把天下讓給了李世民,因為主公自知才幹不適於當國!”崔素素道:“這話我不同意、主公如不合理國,為什麼能建下偌下一個扶餘國的!”張士遠道:“高大叔的話不錯,先王建扶餘國,並不能算是一個國,只是在一片荒原上,聚集了幾千萬的蠻人而已,到了我手中,雖然好了一點,但仍是不像國家,比中原差得太多!”他頓一頓道:“先王與我都不懂得理國,我那大兒子也不太懂,所以我才把昌宗派到中原來,要他學如何理國的,但看來他也沒學到什麼。”張昌宗笑道:“孩兒對如何理國倒是學了不少,媚姑對治國家很一套,盛唐貞觀之世,號稱空前,照孩兒看,不會比她更賢明!”秦懷玉道:“這話對,金輪皇帝歷太宗、高宗、中宗三帝,都是居於中樞而參與一切大計,歷經無數驚濤駭而卒能安然渡過,她的魄力過人而經驗豐富,可以做一個好皇帝,寒家就是因為這一點才衷心擁戴她!”張士遠道:“好,以後要請府上多費點心吧,徐敬業的事平定後,我要帶着昌宗回去了!”秦懷玉愕然道:“王爺不管皇帝的事了?”

“徐敬業兵敗後,她的江山已定,十年之內,不可能再有第二個人出來反對她了!”但十年之後,新興的一代起來,也許又會有一兩個野心的人,因此秦懷玉問道:“十年之後呢?”張士遠道:“十年之後,她不死也該老了,該是放手的時候了,我們張氏幫她的忙,只是為我跟她的情,所以我對她的幫忙,也只能及身而止,不能一直管下去,我們還有一個自己的國家要治理,昌宗要回去治扶餘國!”張昌宗道:“父王,孩兒去治扶餘國也是毫無辦法,因為民智未開,本談不到治術!”

“民智未開,我們可以加以教化,這幾年我陸續從中原邀了不少飽學之士前去!”

“那些人只是去做宮,並沒有普化到四野去教化人民!”

“你認為該如何,就如何去做!”

“孩兒怕太遲了,這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恐怕要等幾十年,幾百年之後才能見效,中原能有今,是綿延了數千年的傳統!”張士遠肅容道:“孩子,不要怕時間長,就怕不開始,只要開始了,總有成就的一天,但是永不開始,我們就只能永遠生活在一片蠻荒之中!”張昌宗默默受教,眾人也都以尊敬的眼光看着張士遠,這位王爺一生中有一半的時間都在中原,跟武后維繫着一段傳奇式的戀情,看來似乎是一個不負責的國君,他的一生,只成就了一個女人的功業,本身似乎毫無建樹,但是就憑他剛才的那一番話,也就足以不朽了。

把鐵板道人和飛鈸禪師的殘屍用繩子綁了起來,高挑至潤州城外號令,令徐敬業投降!

這一着驚破了徐敬業的膽,也驚破了他手下的軍心。

因為在戰陣上,那兩個人已被視為神明,他們在陣前殺人如切瓜,才鼓舞起江南的士氣。

這兩位國師都被殺死了,也斷絕了徐敬業的希望,敵勢越來越強,他這邊卻全無鬥志,兵圍重重,援軍不至,原先答應支持他的人都背信不至,徐敬業才知道自己發動得太早,完全沒有做好準備。

戰是必敗無疑,投降也是死路一條,武則天不會放過他的,無可奈何中,他只想到了逃。

召集了幾百名心腹家將,他帶了部分家小,悄悄地棄城而去,打算出走到海外或邊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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