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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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欽兒?"小心翼翼捉住他沾着泥巴的手,褚詵的聲音有些哽咽。這是他的兒子,他竟然到今天才第一次見到!當時只顧着逃開這一切混亂,只顧着給幼瀾他認為最有效的補償,卻忘了腹中的胎兒將會因為他的任而沒了父親。實在太過莽撞啊。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褚欽歪着腦袋研究眼前的奇怪大人…是叔叔還是伯伯還是爺爺看不清啦,"你不能叫我的名字哦,只有娘才可以。你要叫我太子,不叫的話會被王爺爺罵的!"王爺爺肯定是王懷願了,他一向最重禮教,當年他決定由幼瀾即位時,他是反對得最烈的,如果不是他最後拖着"病體"下跪相求,事情絕不會那麼順利。

"尊敬的太子殿下,我想我可能不用叫你太子。"眼見左右沒有外人,他矮下身子,摘下面具放在兒子手上讓他把玩,順便摸了摸他小小的頭顱。

褚欽看清他的容貌,忽然眼睛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麼奇珍異寶似的大喊:"你長得跟我好像哦,比十二皇叔還像!"爭辯中的母女循聲望去,卻見一大一小正蹲在地上大眼瞪小眼,褚歡走過去將弟弟拉到一邊,撂下威脅:"不準欺負弟弟!否則我讓娘把你關起來!"褚詵苦笑搖頭,向幼瀾道:"我記得,歡兒的個沒這麼強悍的。"她報以同情的一瞥,"誰知道?欽兒出生後她就變成一隻小母雞了。"

"喂,你到底是誰?"這個暴發户幹嗎跟她很的樣子?

他向前跨出兩大步,一手一個,將兩個小人兒抱了起來。

"歡兒,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小時候我餵你吃飯的次數不知道比你娘多多少,還很辛苦地讓你當馬騎,又帶你在皇宮裏到處飛。唉,沒良心的孩子啊!"見他哭喪着臉,褚欽充滿同情心地拍拍他的面頰,安道:"不哭哦,帶你去吃糖搪…"話音未落,就被姐姐動的叫"爹"聲嚇傻。

只見褚歡埋在父親頸項間嚶嚶哭了起來,邊哭邊埋怨:"你怎麼能不見了這麼久?人家還準備第二天拿針灸來幫你治病的,你竟然就先死掉了。害得好久都沒人跟我玩,一直到弟弟出世了我才可以玩他…"嗚嗚嗚,那段時間真是好悶啊,娘都不睬她,每個人都眼睛腫腫地走來走去,醜死了。

好險。褚詵一邊安一邊頭冒冷汗,"歡兒乖,爹爹不是故意的。如果早知道你要用針灸來治爹爹的病,爹爹一定不會在那時候死掉的。"絕對提前開溜。

"那你現在活過來了,是不是不會死掉了?"好深奧的問題。

"呃,你長大之前應該不會。"

"太好了!"鼻子,她立時笑開,"來,我來跟你介紹。這是我弟弟,名叫褚欽。"

"幸會。"褚詵忍住笑對已經呈現呆滯狀態的兒子打了個招呼。"欽,這是我爹爹哦,以後我可以把他借你當馬騎。等等…"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轉過頭去問幼瀾:"娘,我的爹爹就是欽的爹爹嗎?"本來應該很人的認親大會,怎麼變得有點走味?當大人的哭笑不得,只好任由女兒繼續胡鬧。

幼瀾很配合地嚴肅點頭。讓褚歡嘰嘰喳喳地跟弟弟解釋他們所有人之間的新關係。看着他們父子父女團聚的場面,眼眶有點濕…這是她夢中才敢想的情景呀。望向詵看過來的深情目光,她知道,幸福回來了!

"為什麼?"姐姐的爹爹就是他的爹爹?

"因為我們都是娘生的啊。"

"這跟你爹爹有什麼關係?"

"啊?這個…"小表怎麼這麼多問題?"不管啦!我説是就是!"她失笑。

其實呀,無需解釋,三人的血緣一望即知。

兩個孩子的眼睛似她,大大圓圓,不似他的有些狹長,但那三管鼻子卻像了個十成十。

鼻樑高,平順地自上而下,英氣天成,鼻尖處勾出的一個優美弧度卻將原有的剛毅一變而為柔和,不算突兀,但可愛得讓人忍不住想去點它一點,尤其看到相同品種的大中小號時,真是…太手癢了。

"啊!我的鼻子做什麼?"

"娘!你又玩我鼻子!會塌掉的啦!"

"嗚嗚,痛!"。--。--。--説服的工作在暗中進行,其實不難,只要取得幾位重臣的同意,其他人自然惟他們馬首是瞻。

這一,王懷願被宣召進宮議事。到了書房門口,就聽見裏面有談話聲。

"歡兒,帶紀叔叔去找你娘,你就可以得到這把小杯箭哦。"原來是那江湖草莽,他竟敢誘騙公主!他正要衝進去痛斥紀忘歸,只聽的褚歡軟軟的嗓音説道:"不行。王太傅説不可以為五斗米而折。"説得好!原來公主平時看起來貪玩,他説的話倒是聽進去了。這下他不急着進去,欣地捋着鬍子站在門口繼續聽。

"哦?那如果我出六鬥米七鬥米呢?"一派胡言,沒讀過書的人才會説這種渾話。不過,為什麼這句話會有一種

"這不是米的多少的問題,而是節的問題。"嗯,公主真是聰穎過人。

"什麼是節?"真是文盲!連節都不知道,不象話!王太傅在外邊吹鬍子瞪眼。

"節就是富貴不能、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就是晚食以當、安步以當車、無罪以當貴、清淨貞正以自虞!"説得好啊!只是什麼時候公主的學問竟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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