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移花接木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收藏貓貓看書,防止丢失阅读进度】

“真是的,你連大茶壺都不懂?”花子忙道:“我們只是偶一為了需要,逢場作戲而已,誰是真幹這個的?”賴光榮道:“好了,我告訴你吧!大茶壺就是跟在‮子婊‬後面,侍候湯湯水水的那頭王八。”龔本田臉一變,賴光榮道:“你別聽得不順耳,事實上你前兩天干的就是這活兒,花子半夜裏上我屋裏去,你不就在外頭等着看嗎?”花子忙陪笑道:“好了,爹,反正是為了工作嘛,受些委屈也沒處怨人去。”龔本田哼了一聲。賴光榮道:“還有話得説清楚,賺了銀子怎麼個分法?”龔本田道:“給你一半。”賴光榮道:“那有這種好事,我不幹!”花子道:“一半你還嫌少,你要多少?”賴光榮道:“全歸我,因為你們只是為了工作,又不指着這個賺錢,自然不要好處。”龔本田終於深了一口氣道:“好,我答應你。”這時杜英豪忽而摘下了帽子,抹掉了臉上的晦氣,起立笑道:“姓杜的究竟是何方神聖,值得二位花這麼大的力氣去見他?”龔本田忙道:“你是誰?”杜英豪笑笑道:“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寶親王的信我已經收下了,假如你們的工作只是要把信給我,那就是已經差了。”龔本田朝各人的臉上看了一遍,從他們的神情中知道這個漢子就是杜英豪無誤,不一變,腳下已連步後退。

杜英豪一笑道:“你不是查緝營的?見了本爵為何不跪下叩頭?”龔本田怔了一怔才拱手道:“侯節真愛開玩笑,既然已經收到了信,就不該再拿我們開玩笑。”杜英豪一笑道:“宮本樣,你的戲演完了?”龔本田道:“侯爺説什麼?”杜英豪道:“我叫你宮本樣,閣下是東夷人頭目有馬紀夫手下的大將,本名叫宮本田,出身在伊賀忍術劍師,一直派在中國做工作,華語説得很純,這次是來進行一項大陰謀的。”宮本田臉大變:“你怎麼知道的?”杜英豪笑道:“自然是殿下的密函上説的。”宮本田道:“寶親王不可能知道我的。”杜英豪笑道:“殿下知道東夷人潛來我國,將要有一次大陰謀,叫我就順便偵查一下,那知道你自己送上門來了。”宮本田嗆的一聲,由三絃的柄中出了一支光閃閃的長劍,比住了杜英豪:“姓杜的,説!你是怎麼知道本師的?”杜英豪微笑道:“你們最近悄悄地向北方潛入,[1…6…k小説網,,]以各種身份,冒充我墾荒的移民,潛伏在我們邊境,朝廷已有知覺,我這兒更是清楚得很,早把你的底子摸清了,我不去找你已算你運氣,你竟然自己找上門來了。”賴光榮道:“原來這老小子是東洋人,這婆娘?”杜英豪笑道:“你已經摟着睡了一夜,居然連人家的身家姓名都不知道,小心點兒,別把命也玩進去了,這個宮本老頭兒手下有男女七煞,在他們本土是有名的兇人,人見人愁。”賴光榮笑道:“小的試過了,實在也不怎麼樣。”花子臉容驟變,雙手一,忽地發出了一聲輕雷似爆盤,而後全身化為一蓬煙霧,卻是向杜英豪罩去,而宮本田的長劍也刺向了煙霧中。

這個動作發生得太快,而且那蓬煙霧瀰漫得也太快,一下子就罩將了過來,令人防不勝防。而宮本田的動作更快,煙霧乍起,他已有了動作。

賴光榮與小玲都發出了輕呼。小賴此他的堂兄賴皮狗賴向榮的功夫還着實一點,放到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把好手了。他看得出宮本田的武功有多高,他那柄由三絃把兒裏出來的狹細長劍有多鋒利,而他衝去的方向有多準。

那正好是直撲向杜英豪,但卻在杜英豪的左手邊,杜英豪即使想劍抵抗,也嫌太晚了;何況杜英豪並沒帶劍。

不過,他們也知道杜英豪是一個很難預料的人。他身上經常會冒出一些想像不到的妙器,產生出難以想像的妙用。

這些妙器並不一定是兵器,但是在杜英豪手中,卻往往具有殺人及傷人的無此威力,使許多絕頂高手鎩羽認輸,一敗塗地。

他們對杜英豪有着十足的信心,所以他們只輕輕地作了一聲驚呼,隨即又凝神地等待着。

花子與社英豪是早已在濃霧中了,宮本田也衝了進去。他們的目的自然是要對付杜英豪,那麼杜英豪將如何應付呢?

霧中首先傳出了一聲慘痛的呼叫,不過那是女子的聲音。霧中只有一個花子,不可能有別人了,不知道杜英豪用什麼方法傷了她。

按着又是另一聲痛叫,那是男人發出的,叫聲很長、很慘厲,而且還不住地延展出去,四下游移,像是一條中了箭的野狼,在不斷地跳着、跑着、哀嗅着。這又是誰遭了殃?

“小玲不安地問道:“小賴,會不會是杜爺着了他們的道兒?這聲音聽起來好可怕。”賴光榮卻信心十足地一怕膛道:“不會,這不像是杜爺的聲音。”小玲道:“你怎麼知道?難道你聽過?”賴光榮道:“我沒聽杜爺喊痛過,他可真是條硬漢子,去年他背上長了個節子,還特地請了倜俄國大夫來給他動手術開刀刨。”小玲道:“那不是俄國大夫,他是我舅舅,跟我一樣是中國人,他叫馬達夫。”賴光榮笑笑道:“嫂子你別挑眼見,我對那位馬大夫可沒什麼不敬,但他的長相可不像咱們。”小玲幽幽地道:“不能從外表上去看一個人的。他被俄國的貴族放逐,也被那些農奴們欺凌,所以已沒有了國家,杜爺收容了他,他十分。”賴光榮道:“咱們不談那位馬大夫,反正那次他給杜爺開刀,一塊塊的爛往下刨:鮮血直淌,連菊芳大嫂都嚇昏了過去,杜爺卻連肩頭都沒皺一下,像那樣一條硬漢子,怎麼會叫得這麼難聽?”

“哈哈!小兔崽子,你倒是很為我老人家捧場,不過這次可錯了,我若是像那個宮本田捱上那麼一下子,可能會此他叫得更嚇人呢!”這是杜英豪的聲音,而且就來自他們身後,倒把兩個人嚇了一大跳。

賴光榮跳到一邊,才看清是杜英豪,笑容可掬,站在那兒正吧嘰吧嘰的那文長煙鍋子,不又驚又喜,跳上笑道:“杜爺,您可真會嚇人,我們正為您擔心呢!

您卻不聲不響地出來了。”杜英豪笑道:“你不是對我有信心的嗎?那還擔心個什麼勁兒?”賴光榮道:“信任是一向事兒,擔心又是一碼子事,要是不看見您安好無恙地出來,我總是放不下心的。杜爺二那兩塊料呢?”杜英豪一笑道:“在那裏面躺着呢!女的少了條胳膊,那老頭子則烤焦了命子,所以才哭爹叫孃的哇哇大吼,恐怕是從此絕後了。”兩個人回味了半天,總算是聽懂了。小玲紅了臉,賴光榮則笑得打跌道:“妙!

真妙!杜爺!您是怎麼的,那麼大的霧,您怎麼看得見的?

“杜英豪笑道:“這東洋的鬼玩意兒還真,居然什麼都看不見,人到了跟前卻只有濛濛的一個影子,所以那個婆娘想殺我,卻被老頭兒進來砍掉了一條胳膊,而那老傢伙則被我一煙袋伸進了褲襠裏,他偏又沒穿褲子,這燒得通紅的煙鍋子一燙,那還不烤焦了?”賴光榮聽了直好笑,卻又不明就裏,一個勁兒的問究竟。

杜英豪笑道:“説穿了沒什麼,我一見霧起,知道這是他們戰術中所謂的蹤法,而且他們還擅長霧中突擊。”賴光榮道:“是啊!他們早已認準了位置,急攻而進,又快又狠,所以我們才替您擔心。杜節!您是用什麼招式反擊回去的。”杜英豪笑道:“這是我自創的妙招,叫呂純陽醉卧岳陽樓,再加一招卧薪烤膽。”賴光榮道:“杜爺!這是什麼怪招?”杜英豪笑道:“我也説不上,反正我一瞧情勢,知道往那兒躲也不中用;那老頭兒瞎了一隻眼,另一隻眼也不太靈了,必定練就了聽風劍法,在霧裏我絕對比不上他的聽覺好,所以我乾脆原地不動,只是躺了下去。”小玲道:“啊!那能管用嗎?”杜英豪道:“不但有用,而且大有用處,他們大概也沒想到我會用這個方式,所以兩個人都衝了過來,結果女的一刀刺空,老頭兒以為是我,一劍砍下來,卻把女的胳臂給砍了下來,她痛得大叫起來,老頭兒也發覺砍錯了自己人,呆了一呆。”賴光榮笑道:“您就出手了?”杜英豪笑着道:“我那時只有這麼一煙袋在手,只看見兩條腿在幌動,我怕踩到我頭上來,用煙鍋子往上一頂,那老小子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又用力一夾腿,這下子可夠他受的了。”小玲聽着也笑了道:“杜爺!也真虧您想得出這種招式,也只有您藝高膽大敢施展這種招式,要是人家知道您在地下,那可糟了。”杜英豪笑道:“你們會想到嗎?”小玲與賴光榮卻怔住了。他們的確沒想到,因為杜英豪是萬人景仰的大英雄,強敵來襲,他一定會以各種巧的招式來化解,説什麼也不會往地上躺下去的。

宮本田與花子也不會想到,所以他們才會撲個空,也給了杜英豪一個可乘之機。

杜英豪每每會做些令人想不到的事,因為每個人都把他當作是蓋世的大劍客、名技擊家,劍客與技擊名家,必然在行為上有所規範,杜英豪卻偏偏不是大俠出身。

他之所以躺下來,的確是為了躲避對方的攻擊,因為他的聽覺雖然不錯,卻沒學過什麼聽風識影的功夫,在霧中,他跟個瞎子差不了多少,而且他也知道在霧中亂竄更危險。

所以他躺下了,而且巧妙地傷了兩個強敵,你能説這不是運氣嗎?

杜英豪卻不承認這句話。他認為老天爺即使有意要幫助一個人,至少也得要那個人自己有足夠的智慧去接受上天的安排。

他的機智,他的當機立斷,才是真正的致勝之由,而且比武功更靠得住。

濃霧終於散了。杜英豪傷了兩個人,卻怕在霧中再受到暗算,因為那兩個人都還有戰鬥的能力,所以他趕緊跑了出來;但那兩個人卻一直躲在濃霧中,始終不敢現身。

終於等到霧散了,而且寨中的晏菊芳、胡若花、水青青、王月華也都趕來了,李諾爾更掮了兩火槍,先砰砰的放了一陣,把濃霧給震散了,再開始慢慢地搜索。

這片濃霧是人為的,不過才五六丈見方,範圍並不大,可是霧中卻不見人影。

宮本田與花子都溜了,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溜掉的。地上留下了一條斷臂,又白又,那是花子的沒錯,手上還握着一柄匕首。

另外還有幾片焦的布,那想是由宮本田身上抓下來。他是否真為杜英豪烤蕉了命子,已無法查證,不過杜英豪的話沒人懷疑過,何況從他在濃霧中所發的叫聲來看,也應該不會是別的部位,別處被燙傷他不可能叫得這麼驚人。

但人跑了也是事實,可見這兩個人還真有兩下子。因為兩個人所受的傷都不輕,居然還能溜掉,實在很不容易。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