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月朦朧夜靜默第二百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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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雲用恐怖的眼光看着月蒼,彷彿在自己對面的那個人就是蒼月似的。
忽然月蒼衝着阿雲一笑,笑容詭異,出了她那可愛的小虎牙,可是現在對於阿雲來講,那小虎牙卻顯得格外恐怖,有些像食
動物的犬齒。
正在這恐怖的時刻,門忽然開了。只見安然端着一個食盤,食盤上放着六碗熱氣騰騰的雪菜絲麪。
安然大聲説着“來嘍!熱氣騰騰的雪菜絲麪!”只見隨着安然進來的還有綾子、逐月和冰焰,各個帶着笑容。這笑容融化了阿雲心中的恐懼。
安然將一碗熱氣騰騰的絲麪端到了阿雲的面前。而逐月抱着的孩子還在睡夢之中。
阿雲確實有些餓了,安然説:“快些吃吧。”於是阿雲端起了那碗麪開始大口地吃,奇怪的是,所有的人都看着阿雲吃,所有的人都沒有吃,除了阿雲。
阿雲吃了幾口,覺得麪條有些微苦。於是抬頭看安然,卻看到安然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這種眼光阿雲在安然的身上從來沒有看到過。阿雲説:“安然你怎麼這樣看着我?”安然不説話,阿雲開始覺得頭暈目眩,於是用手扶住了頭部。
阿雲驚恐地説:“麪條裏…有毒!”再抬頭看時,已經不見了安然和眾人的影子。只見到月蒼在那裏冷笑地看着自己。
“到底是…怎麼…回事?”阿雲在失去意識之前,説出了自己的惑不解。
此時,安然正在樓下的廚房裏。逐月抱着孩子在旁邊走來走去。
綾子在切蘑菇丁和香菜、絲。安然在淘米。
安然對綾子説“綾子,你覺得嗎?月蒼有些怪。”綾子説:“我覺到了,可能是月蒼在昨天晚上遇到了什麼事情。”安然説:“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呢?”安然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活計。説:“你説月蒼會不會遇難了,而被製成了人偶。”綾子不説話,只是把嘴
閉得很緊。最後綾子説:“也許吧。”安然説:“怎樣才能夠確切地知道月蒼現在的狀況呢?”綾子説:“應該有辦法的。”安然沒有問什麼辦法。這個時候,冰焰從樓上下來了。冰焰説:“你們是不是在偷吃?”安然説:“你怎麼下來了?留阿雲一個人在上面,怎麼可以呢?”冰焰沒心沒肺地説:“不是有月蒼陪伴阿雲嗎?我下來也不會有什麼事。”安然説:“月蒼奇奇怪怪的,怎麼可以讓月蒼和阿雲獨自相處呢?你這個糊塗蟲。”冰焰才意識過來,説:“你們是懷疑月蒼是一個受控制的人偶?”安然説:“是的,但是也只是懷疑而已。”冰焰説:“那我回去看一看。你們也真是的,這樣重要的信息怎麼不早些告訴我?”安然將投好的米放入鍋中。加了適量的水。點着了火。然後對着冰焰説:“粥要很長時間才可以熬
。我們一起上樓看看吧。”安然和冰焰、逐月一起上了樓。綾子將切好的菜丁和
絲,放在一邊,並且在粥中加了一些醬油。也走向了樓上。
安然忽然覺得屋子裏面很靜,靜得有些可怕。安然打開門。卻發現阿雲坐在桌子旁,擺着一支筆。阿雲的身前擺放着一個本子。阿雲正在本子上寫着什麼。
而月蒼則坐在搖籃旁邊。翻看着一本書。
安然笑嘻嘻地説:“阿雲,你在寫些什麼啊?不要告訴我,你在寫詩。”阿雲説:“我在寫記。”安然笑得更厲害了“你在寫
記?娃哈哈。你真的在寫
記?我倒要看一看你在寫些什麼?”説罷,安然湊過去,準備看一看阿雲在寫寫什麼。可是阿雲趕快把
記合上了。
那個記本是一個封面上有一個海豚的
記本。安然看了看那個
記本封面。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這個時候,阿雲説:“孩子呢?我該給孩子喂喂了。”於是阿雲向着逐月走去,準備將逐月手中的孩子抱過去。逐月很配合地將孩子遞了過去。阿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遞過來的孩子,手迅速地伸了過去接。
這個時候,安然忽然大叫一聲:“等一等。”阿雲和逐月都愣了一下。安然説:“逐月不要把孩子給她!”阿雲生氣地回過頭來,對安然説:“你搞什麼鬼?為什麼你不讓把孩子給我?我可是孩子的媽啊!”安然平靜地説:“你不是孩子的媽。”安然的這句話,把大家都搞得愣住了。冰焰和逐月都奇怪地看着安然,不知道安然為什麼這樣説,而逐月則下意識地把孩子緊緊抱住。
阿雲走到逐月的身邊,説:“妹子,別聽他的,把孩子給我。”逐月一動也沒有動。
安然説:“阿雲,你的那個記本,好奇怪啊!我們結婚這些年了,你都沒有記
記的習慣,為什麼今天夜裏忽然想起了要記
記呢?還有你的那個
記本,我們
夜相處,你的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卻從來沒有見過你的這個
記本。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阿雲不説話。
安然説:“所以,你本不是阿雲!剛才孩子已經餵過了,現在你卻着急地喂孩子。你只有一個目的,你要殺了孩子對不對?”阿雲的身體倏忽向着逐月奔去。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匕首,向着逐月手中的孩子刺去。
“住手!月蒼!”安然大叫了一聲。
這個時候,阿雲的身體忽然定住了,一動也不能動。安然説:“這個人不是阿雲,而是月蒼!”阿雲的身體慢慢地變成了煙霧,而後有凝結成了一個人身,正是月蒼。
安然問:“月蒼,你把阿雲怎麼樣了?”安然知道失去了百境鞋和守護使者駿獸的阿雲變得不堪一擊。
這個時候,大家卻聽到了蒼月的聲音:“月蒼,你既然無法完成使命,你該知道,你應該怎麼辦。”月蒼這個時候自言自語地説:“是的主人!我知道怎麼辦。”這個時候,月蒼的身體開始發出紅的光。
大家都知道,這是某種幻術的前兆。安然大叫一聲“不好,大家快些趴下。”隨着安然的叫聲,大家聽到耳邊傳來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整個院落裏的這個小樓都被這劇烈的爆炸,炸得飛了起來。
安然只覺得腳下虛浮,被一股熱掀得飛了起來。徑直從二樓的高度掉落到一樓的廢墟之中。安然此刻卻想的是自己的孩子。如煙現在被逐月抱在懷裏,而逐月那個時候,離月蒼最近,而月蒼顯然是這次爆炸的製造着,一個人體炸彈。蒼月在把月蒼製成*人偶的同時,也把她製成了人體炸彈。還有,阿雲現在在哪裏?到底怎麼樣了?
安然來不及多想,在前結了一個罪簡單的印。在地面上凝聚了一層類似於海綿的物質。這樣大家不會摔傷。
安然迅速地從廢墟里爬出來。到處尋找着,逐月和阿雲的身影。
安然走了幾步,忽然停了下來。因為接着月光,安然發現了逐月那纖弱的身體,此刻正俯在一堆廢墟之中,一動也不動。
安然走過去,抱起了逐月,只見,逐月雙目緊閉,臉蒼白,從逐月的額頭上向下
着血,顯然是被木頭擊中了頭部。但是逐月即使在昏
的狀態下,仍然緊緊地抱着小如煙。逐月用雙臂和身體,將小如煙保護得好好的。
安然叫了兩聲“逐月”但是逐月沒有絲毫反應。安然又從逐月的手裏接過了小如煙。安然此刻多麼希望小如煙可以像以前一樣哇哇的哭。可是此刻的如煙,卻沒有絲毫的聲息。
“如煙!”安然慘叫了一聲。
“如煙,你不要嚇唬爸爸!”安然的眼淚順着臉頰了下來。
安然頹然地將孩子放到地面上,放在已經昏過去的逐月身邊。安然此刻覺得,是不是一切都結束了?安然此刻忽然覺得自己非常懷念自己在地球上的生活。在那裏雖然每天瑣碎地生活,雖然也有很多煩惱,但是卻沒有現在的這些鈎心鬥角和生死離別。
安然跪在地上,無聲地哭。這個時候,伴隨着安然的哭聲,又有一聲響亮的啼哭聲迴盪在院落裏。是嬰兒的啼哭。安然的神為之一振。
安然又抱起了孩子,原來孩子沒有死,只是剛才經過劇烈的震盪而短暫昏厥了。安然喜出望外。
這個時候,逐月的身體也開始動。
逐月的身體好像一從地裏冒芽的豆苗一樣,殭屍一般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此時逐月是背對着安然的。當逐月轉過身地剎那,安然嚇了一跳。原來逐月的臉竟然血
模糊地綻裂開來,那情景的確恐怖。
按理説,頭部受到了這樣程度的損壞,應該早就死了。但是此刻逐月卻一步一步向着安然近過來。如同一具殭屍。
逐月從自己的懷中出了她的劍,那是一把長劍,可是為什麼一把長劍會出現在逐月的懷中?難道是幻覺的實化?
逐月發出一種野獸才會發出的聲音。令安然骨悚然。
安然説:“逐月你怎麼了?”一聲叢林中貓頭鷹發出的鳴叫聲般的笑聲,從逐月的嘴裏發了出來。
安然想,難道眼前的這個人不是逐月?而是月蒼實化出來的一種幻覺?隨着“逐月”一步步地近安然,安然也從虛握的手掌中
出了風雷劍。那把吹
利刃,已經對準了逐月。
安然似乎聽到了逐月的呼喊聲,但是那呼喊聲細若遊絲,本聽不清子午卯酉。
安然憑藉着覺放下了自己手中風雷劍。安然對着那殭屍説:“你是逐月對不對?你是逐月對不對?”可是那殭屍
本不做回答,而是體型越變越大,最後變成了一個獅頭,猿身的怪物。手中的劍,變成了一把如輪的巨斧。裹挾着嚯嚯的風聲,向着安然劈頭砍來。
安然用寶劍了上去,就在風雷劍與那巨斧相
接的一剎那,安然停住了自己的風雷劍的去勢。完全憑藉的一種
覺。
安然放下了風雷劍,任憑那巨斧落在了自己的頭上,只聽得啪的一聲。什麼東西跌落在安然的身上。安然順勢抱住了那個“東西”那個東西,不是東西,而是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逐月。只見逐月頭上向下着血。安然抱着逐月的肩膀。而逐月虛弱地説:“安然,你剛才為什麼與我拔劍相向?你為什麼揮劍向我砍來?你知道嗎?那剛才那一劍如果砍下來,我就沒命了。”安然此時才知道,原來剛才自己看到的那個怪物,只是一種幻覺。那幻覺不用説,一定是蒼月製造的。如果剛才自己向着那個怪物一劍砍下去,砍到的一定不是怪物,而是受傷後向着自己走來的逐月。逐月就會失去
命,而死在自己的手中。
安然此刻有些後怕。多虧自己及時的收住了寶劍。
逐月説:“剛才你一直向我揮舞寶劍,我一直對着你大喊,我説我是逐月,我是逐月!但是你本不加理會,你到底怎麼了?安然。”安然説:“剛才我中了幻術,蒼月這個人好厲害。如果連我都無法清醒而被幻覺矇蔽了雙眼,那麼我們就會不好過了。”這個時候,逐月的臉又一次變成了一張鬼臉。吐着長長的舌頭,在安然的脖子上
了一下。安然甚至
到了那冰涼舌頭的粘
。安然深深
了一口氣,然後閉上了眼睛。對着自己説:心緒一定要平靜!頭腦一定要清晰。然後安然開始調整呼
,然後默唸着解除幻術的口訣。安然知道這是幻覺。等安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安然看到了逐月那蒼白俊美的臉。她已經伏在自己的肩頭上睡着了。
安然看着天邊,那漸漸發白的天空,深深地嘆了口氣,説:“這一夜,終於又過去了。”這時候,綾子也從廢墟之中爬了出來,和冰焰兩個人相互慘扶着走了出來。
安然看到綾子後,説:“你們看到阿雲了嗎?”綾子搖了搖頭,説:“我們也正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