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月朦朧夜靜默第二百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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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忽然覺得灰心喪氣,慌忙之中抱起自己的孩子,一刻也不能夠遠離自己的孩子。

地面上有月蒼的衣服的碎片。是的,月蒼的確是死了。而且死的很慘。對於月蒼的死,自己曾經一度認為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但是現在事實證明的確她死了。很常見的手法…人偶術。蒼月的能力自然在絳天那個混蛋之上。在通往木之國的火車上,自己已經被人偶術搞得焦頭爛額,安然再也不想在這裏遇到同樣的事,而且安然不能看到逐月、阿雲、綾子等人也都成為人偶。變成那種不死不活的狀態。

安然再一次確認自己懷中的孩子的狀態,還好,呼平穩,而且已經不再哭了。

天光終於發亮。安然覺得自己的頭腦昏沉得好像喝醉了酒。

已經兩天沒有睡好覺了。

逐月走到安然的旁邊,對安然説:“把孩子給我吧。我會照顧好孩子的。”安然警惕的看着逐月,好像逐月會隨時變成蒼月似的。逐月似乎看出了安然的想法。笑了笑。從安然的手中接過孩子,然後對安然説:“你好好地去睡一覺吧。今天晚上,會有更加烈的戰鬥的,到時候,我們都還要依靠你。”安然説:“我得先找到阿雲。”安然於是在廢墟中徘徊。終於在一處殘垣旁邊發現了阿雲的身體。阿雲仍然在昏。臉蒼白,嘴發青,彷彿是中了毒。逐月來到了阿雲的身邊,仔細的檢查,説:“沒事的,似乎只是中了微毒的蒙*汗*藥。我現在就喂她解毒藥。”説罷逐月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子,小瓶子裏裝着各種各樣的藥丸,逐月拿出一粒藥丸給阿雲吃了下去。不久,阿雲便悠悠地轉醒。

阿雲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我的孩子呢?”逐月趕快把孩子遞給了阿雲。阿雲的臉上是被爆炸燻黑的煙火,但是看到自己的孩子安然無恙,卻出了笑容。阿雲雪白的牙齒和她黑面龐成了強烈的反差。安然的心裏忽然一陣酸楚,走過去,將阿雲扶起來。和阿雲一起走進了旁邊的一處耳房。

原來在逐月的府院之中,除了中央的一處二層木質小樓之外,兩側更是兩排緻的耳房。雖然主樓被炸燬,但是兩側的耳房依然安然無恙,這些耳房足有十多間屋子,住下他們這些人還是綽綽有餘。

逐月的心裏更是不是滋味,不但父親母親去世,而且家園被毀。不心中生出一種悲涼和恨來。逐月咬了咬牙。不知道該怎麼把那個殺父殺母的仇人蒼月殺掉以心頭之恨。

安然坐在自己的牀上,思前想後,覺得自己和蒼月的能力之間還是存在着差異的。至少,自己不能夠明確地知道蒼月的確切位置,而且不能夠看穿蒼月的幻象。

於是安然嘆了口氣。如果自己連蒼月都戰勝不了,那麼自己又如何才能夠戰勝卡羅,重新奪回父皇的皇位,並且找出殺害父皇的真正凶手,並且為父皇報仇呢?如何才能夠平復戰亂,使蘭蒂斯真正成為一個帝國,恢復幾百年前蘭蒂斯的雄風呢?如何才能夠成為蘭蒂斯的聖皇,成為身穿黃袍,統領千軍萬馬,執掌生殺大權的那一個人呢?

安然想自己一定要提高自己的能力,這一切從殺掉蒼月開始。

安然又想到,最近這些事,對於逐月一定有很大的打擊。自己應該去安一下逐月。

阿雲似乎看透了安然的想法似的,對安然説:“安然啊,逐月新喪父母,心情一定很低落,你不如去安她吧。”安然點點頭,説:“你真的不介意嗎?”阿雲説:“逐月是一個好姑娘,如果不是為了我們的話,她也不會招惹來這樣的殺父殺母之禍。你的確應該去安她一下,我是不會介意的。”安然微笑着點點頭,剛要離開。阿雲又一次叫住了安然,説:“安然,其實,我還想對你説,我希望你能夠和逐月結婚。今天,我就希望你們可以結婚。”安然聽到了阿雲的話,傻在了那裏。他不敢相信這話是從阿雲的口裏説出來的。阿雲繼續説:“我知道你們彼此恩愛,你只是怕對不起我,才處處躲避逐月的。你們給逐月的父母下葬的時候,我看到了。你們是那樣恩愛的一對,如今逐月又成為一個無人照顧的人,她多麼需要你的照顧啊!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結婚,名正言順地生活在一起。説實話,我可憐逐月。”安然半晌才説:“你真的是,這樣想的?”阿雲説:“我只是希望你能夠不要忘了我,雖然現在在我們的心中好像應該是一夫一制,但是你是蘭蒂斯王子,我想你也應該有一個妾吧。”阿雲出了幾分開玩笑的表情。

安然笑了笑,説:“這件事以後再説吧。我先去看看逐月的狀況。”安然剛想走,又轉過身來對阿雲説:“阿雲,謝謝你。”阿雲卻把頭轉了過去。抱起了小如煙。看着如煙的小臉,自言自語地説:“希望我可以看得到如煙長大的那一天。可是在這危險的異世,我又怎麼有機會活的那麼久?”此時安然已經走出了門外,沒有聽到阿雲的話。

阿雲又説了一句“安然,希望在沒有我的子,逐月可以照顧好你。”阿雲掏出了一塊手帕,猛烈地咳嗽了一下,把手帕從嘴邊拿開,發現手帕上竟然是赫然的鮮血。阿雲自從吃了月蒼的麪條以後,裏面的毒素使得阿雲格外虛弱。使得阿雲覺到自己將要不久於人世了。但是她有沒有對安然説,害怕安然過於擔心,而無法應對蒼月的攻擊。

關於阿雲的病,逐月似乎都沒有看出來竟然有這麼嚴重。

此時的逐月正在自己的房間裏,偷偷地落淚。

安然從外面敲門。逐月便應了一聲,打開了房門。安然見逐月的臉上有幾道淚痕,便對逐月説:“又在為父母傷心落淚了?”逐月點點頭。安然説:“我雖然不能讓死去的二老死而復生,但是我卻可以為你做一件事。”逐月問:“做什麼事?”安然説:“替你報仇,殺了蒼月。我要告訴她一個道理,濫殺無辜會有什麼下場。一個人就算有再強的力量也不能視弱小者的生命如草芥。她不明白這個道理,就等於白活。”逐月説:“可是你如何能夠殺了那麼強大的蒼月呢?”安然説:“不知道,但是我有一種覺,我可以打敗她,即使不殺了她也要讓她知道別人的生命同樣珍貴。自己具有那樣強的力量何必去做一個殺手?”逐月説:“如果可能我想親手殺了她,但是我覺得我們不在一個量級上。我們只有受屠戮的份。”逐月好像從來沒有這麼悲觀過。

安然説:“逐月,你的化水術,現在到了什麼程度了?”逐月説:“還是隻能維持三分鐘,但是我對於水量的控制已經到了一個相當的程度了。如果我願意,我會化作一條大河。”安然説:“如果以最高境界為十級的話,那麼你現在為幾級?”逐月説:“我大概在五級左右。離最高境界還遠。”安然説:“那麼化水術的最高境界是什麼?”逐月説:“身體可以隨時隨地地化為水的狀態,不存在意外的死亡,因為你是沒有辦法將水怎麼樣的。並且可以發揮出水的全部威力,比如説海嘯、洪水和等。”安然説:“什麼時候你達到了化水術的最高境界,那麼殺掉蒼月也就不是一件難事了。逐月,你是一個不簡單的人,具有提升的潛質,總有一天,你會成為一個非常厲害的人。”逐月只是笑笑,説:“到目前位置,整個水之國,都沒有一個人可以達到化水術的最高境界,只是在傳説中,有一個人曾經做到過。但是那個人也是幾百年前就去世了的。要想達到化水術的最高境界,我想都不敢想。”安然對着逐月做了一個v字的手勢,説:“一切皆有可能!逐月只要你敢想,總有一天你可以做得到。相信我!”逐月終於出了開心的笑容,説:“希望如此。”安然卻出了惑不解的表情,説:“許多人都説過我是一個最有潛力的人,但是到目前為止,我都沒有那種優越,這難道是別人對我的高估?你知道蘭秀旗和碧落黃泉都説過我是蘭蒂斯皇族歷史上最有潛力的戰士,我到現在還懷疑這句話的真實,因為我本沒有到自己的優越。自己到底強在哪裏我也搞不清楚。至少現在,我還不如卡羅,甚至在預知力方面不如綾子。為什麼説,我是最有潛力的?如果我真的是一個天才的話,至少讓我在對蒼月的戰鬥中發揮出來,不讓我含恨而死。難道上帝想讓我見到閻王以後才發揮出驚人的戰鬥力,最後,成為歷史上最厲害的鬼嗎?”綾子呵呵地笑出來,説:“我説,最厲害的鬼,今天晚上,我們又該如何應對呢?”安然説:“其實,想一想,我們的實力加在一起也不弱。綾子的超強知力、冰焰的空間移動能力、我的超強的潛力、阿雲的法寶、以及你的化水術。如果我們聯合起來,對付蒼月的話,説不定可以讓蒼月大吃一驚的。是不是,一條大河女士?”綾子説:“對了,你提起阿雲來,我還有話要對你説,阿雲的身體好像很虛弱,似乎還有餘毒沒有排盡。你最好每天給她吃一些解毒的草藥。但是那種毒非常的奇特,不是一般的解毒藥就可以解除的。所以你最近一定要對阿雲好一些,給她做些可口的飯菜。讓她的身體逐漸的恢復過來。至少現在以我作為一個醫生的眼光來看,阿雲的身體似乎很虛弱。”綾子遞給安然一些藥丸,説“如果阿雲身體裏的餘毒發作的時候,這些是急救的‮物藥‬。一定要給阿雲,讓她注意身體。”安然接過‮物藥‬,點了點頭。又説:“現在看起來,你的情緒似乎好多了,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你知道嗎?是阿雲讓我過來安你的。她知道你新喪了親人,心情一定很沮喪,所以讓我來安你。還有…”安然突然想起阿雲的話,卻不好意思説出來。

逐月説:“還有什麼啊?吐吐的樣子。真不像個男子漢!”逐月的最後一句話似乎刺了安然,安然説:“説就説,有什麼啊?阿雲説,讓我娶你。”

“什麼?”逐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安然説:“阿雲説,她同意讓我娶你。她説我是蘭蒂斯王子,應該把我搞成三四妾的。”逐月偷偷一笑,説:“你在胡説八道些什麼啊?”説罷,卻一本正經地説:“真的?”安然説:“我可是一本正經的。話已經和你説了,自己考慮考慮要不要嫁給我的事情吧?”説罷,安然打開房門,離開了逐月的房間。

逐月在自己的房間裏興奮地説:“這難道是真的?阿雲姐姐真的接納我了?”逐月興奮地在前攥緊了自己的拳頭。

白天無話,天越來越暗淡下來。安然和阿雲都到隨着夜的來臨,身體裏的不安就越來越強烈,昨天的劇烈爆炸似乎還歷歷在目,那種接近死亡的恐懼,她們都已經覺到了。阿雲此刻的身體格外虛弱,不用説是蒼月這樣的敵手,算是一個強壯的沒有絲毫幻術能力的男人都可以輕鬆的要了阿雲的命。阿雲現在手中唯一的兩樣法寶,就是水龍吻寶劍和百境戒。水龍吻曾經是駿獸的兵器,現在虛弱的阿雲也只有這一件合手的兵器了。但是百境戒阿雲還從來沒有使用過,據説同百境鞋一樣可以解放,但是不知道百境戒萬解之後的樣子是什麼?難道還會是一隻百足的章魚或者雙頭龍雙頭蛇或者蠍尾的樣子?阿雲想象不到,但是她現在唯一可以依賴的法寶,也就是這兩樣了。

安然覺得自己的手心出了一些冷汗。他看着越來越暗淡的天和越來越明亮的月亮,到自己的心的確有些顫抖。安然小聲地咒罵了一聲:“這該死的七夜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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