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殺人見血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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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
今六壇巷格外熱鬧,楊家米鋪也不例外。
在楊家兩代人的用心經營之下,楊家米鋪已然成了衡州城最大最強,似乎也是唯一強的米鋪。楊玉城本人,更是成了衡州名,頭等富商。
當然,楊玉城本人是極不喜歡富商的稱呼的。
他是富紳!
為了證明這一點,楊家米鋪每個月,都會擇選一以近乎免費的低價出售大概一百石的米糧。儘管只是每個月大概一兩兩的折損,但饒是如此,也讓平明百姓趨之若鶩。
而這,似乎就是今城內格外繁榮的緣故。
因為,今天就是低價出售。
位於六壇巷這最大的鋪子,光是長隊,已然排了四排,過了三條街。
站在三樓頂層上的楊玉城愜意非常,登高遠望,看盡城內千户萬家。這位掌控了整個衡州府九成以上的存糧的大人物分外得意。似乎,視覺之上就帶給了楊玉城一種快。
這種快,讓他在面對族內的反對聲時異常堅持:“一個區區小縣之徒,更是當年被徹底打落的餘孽,也讓你們如此小心謹慎。要是這樣,楊家還要不要發展了?難道,當一輩子滿是銅臭味的商人嗎?”楊玉城的決斷讓楚練綢莊的sāo亂得以發生,同樣,也獲得了陸禪的歡心。通過那位倨傲的陸家族人口中,楊玉城獲得了明年武昌鄉試的一個機會。
儘管科舉是國家掄才大典,是帝國官員的基石。但楊玉城還是相信,在鄉試上,這次sāo亂能夠為他換來鄉試的兩個名額!
而楊玉城的兩個兒子,都已然過了府試,獲得了秀才的身份!
也就是説,只要過了明年八月,楊家便將出現兩個舉人!這意味着楊家將會出現兩個官人!
甚至,若是楊玉城的兩子有一個登科中第成了進士,那麼,所有見到楊玉城的人,都將喚他楊員外,道一聲名紳!
一想到這裏,楊玉城便分外動了起來。
“要為人上人,區區心狠手辣,又算得什麼?”楊玉城想到這裏,美美地品了一口茶。
然後,他覺到一片刺眼的光芒閃來。
這是正午之時,反進來的陽光。
楊玉城分辨着,疑惑了,哪裏來的鏡子?
“所有人給我聽令,給我封了這米鋪,任何人,膽敢反抗,格殺勿論!”一名身着白鷳繡袍的中年男子神態動:“將逆賊楊玉城給我鎖拿了,決不能漏了此人!”
“喝!”所有士卒,紛紛高喝,大部衝進去。手中刀劍反着陽光,不住地妖着米鋪內所有人的眼睛。
“捉拿叛逆,所有人都給我原地蹲下,膽敢反抗者,殺無赦!”
“捉拿反賊楊玉城!”
“衝啊…”砰…
楊玉城奉若傳家之寶的金兔毫建盞掉在地上,碎裂成瓣。但楊玉城此刻已然顧不住心痛,腦海之中,嗡嗡地不住想着那句詞:“叛賊?”
“謀逆?”
“我怎麼就謀逆了?”楊玉城瘋狂衝出去:“住手,楊氏良善之家,怎麼可能是叛賊?這一定是誤會…府尊,聽我解釋!”楊玉城一眼,便見了那白鷳繡袍的中年男子,赫然便是衡州府彭興水!
只是彭興水一見楊玉城,卻如避蛇蠍,不僅沒有平復心境,反而大聲怒吼:“將這蓄糧不軌,圖謀違逆的反賊給我抓起來!”
“府尊,你怎能如此!”幾個健壯軍士聽令,猛然撲上去將楊玉城拿下,楊玉城本沒有反抗之力,被撲倒在地,卻猶自不忘記伸手指向彭興水:“每年米鋪分紅,我可從來未有少過一分啊。我楊氏歷代行善,本分經營,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不軌之處。誤會啊,府尊你不能冤枉我啊!”
“給我拿下,拿下,掌嘴,肝膽污衊本官,你好大的狗膽!”彭興水閃躲着楊玉城的手,好似被戳中了區一樣:“本官清清白白,所有銀兩具是合法,就算有不法收入,早也上繳法司,何來什麼分紅,我看你是為了
罪,攀咬無忌!給我掌嘴這廝,若是再有攀誣,重責無饒!”彭興水暴跳如雷,一隊隊軍士在知府大老爺的憤怒之下,行動更加肆意了起來。
手腳之上,偷偷摸摸更加大膽了。
而平素老好人的彭興水今卻大發神威,親自借調了王府侍衞軍,對着一干偷拿的軍士便是猛揍。
而一向心高氣傲的侍衞軍此次也是用心非常,一點餘力都不留。
整,偵騎四處,衙役奔波。更有身着紅袍戰衣的王府侍衞不住地縱馬奔馳,整個衡州府,好似氣温都冷淡了一般。
而在府城內聲名隆重的楊家米鋪,轟然倒塌。整個楊府,數十口男女僕婦盡皆被下獄。
彭興水更是如同暴怒雷神,始終堅守在抓捕叛逆的第一線!
百姓們紛紛閉家不出,等待戒嚴過去,一干商鋪也是關門歇業,打聽着消息。而滿城士紳,都是紛紛奔走起來,打探着今發生的事情。
無他,這次毫無預兆,甚至一點音信都沒聽出的行動顯然引起了所有士紳的注意。
楊家儘管只是一介地頭蛇,富商而已。甚至在衡州這處進士滿地走的地方,因為沒有官面招牌,故而始終難以真正融入上社會。
但楊家畢竟是陸家的代理人,打狗也要看主人。此次,如此大喊謀逆叛賊地打打殺殺,自然是讓那些本地世家紛紛大為驚訝。
他們可是知道,彭興水一向如同温水一般。不可能去得罪陸家的,楊家雖説實力不大可以欺辱,但面臨陸家的報復,卻不是一個區區五品知府可以擔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