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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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扯住她的手臂，她被扯到牆角邊，重重撞上大廈的水泥柱──“曦！”男人握住她的雙肩，吼叫著。

從散亂的髮絲間縫，她着氣，終於看清抓住她的人是誰。

“曦？你還好嗎？還認得我嗎？”丁駿的臉孔上，充滿關懷。

茫然地回頭，曦睜大眼睛，瞪著她剛才佇立的騎廊外…

那輛黑轎車巳經消失。

“我…我剛才在便利商店…”她答非所問，卻言又止。

“老天爺，這半年多來你到底上哪兒去了？”丁駿衝動地質問她。

雖然曦看起來很動，現在似乎不是問話的好時機，但半年多來突然失去她的音訊，他實在太心急了！

茫然地搖著頭，曦無法解釋兩百多個子來，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事…

“對不起，我不該嚇到你。”丁駿吁了一口氣，放柔聲音。

“這附近有一間咖啡店，我們到那裏去聊一聊好嗎？”片刻後曦回覆了鎮定，她終於點頭，同意丁駿的提議。

“你變了好多，我幾乎認不出你。”咖啡廳內很安靜，曦望向窗外，凝視著路人一張張陌生的臉孔，她竟然有一種此處最安全的錯覺。

“對不起…我沒聽清楚，你剛才説什麼？”恍惚中她回過神。

許久不見，奇怪的是，她對於這個向來關心自己的大學學長，居然沒有陌生的覺。

“你變很多，我幾乎快認不出你了。”丁駿沙啞地重複道，伸手撫摸她憔悴的臉頰孔。

她微微一顫，對方温柔的語調，彷彿又讓她回到往時光…

“總是會改變的，否則時間就沒有意義了。”她斂下眼，輕嗄地道。

“曦？”丁駿傾身握住她的手，語調儘量放柔問她:“你還沒回答我，這段時間你究竟到哪裏去了？”她抬起臉，悄悄收回自己的手，對著他微笑。

“學長，你一直對我很好，從學校畢業後，你仍然時常關心我。”沒有正面回答問題。

“你現在住在哪裏？”他問，打量她寒酸的衣著。

“有工作嗎？”温柔地問。

“我在巷子裏租了一間公寓。”一間她從前住過的廉價公寓。

“還在巷口轉角那家便利商店，找到鐘點工作。”淡淡地道。

還未認識黑耀司前，曦和懷星，姐妹倆曾一同住在父親過世後，留下的廉價公寓。她還記得，當時的子很清苦，姐妹倆時常以泡麪充飢，但是一點微薄的遺產和獎學金，巳經夠她和妹妹過活，那貧乏的生活沒有帶來不足與遺憾，因為，當時的她還不曾富裕過。

丁駿愕然，過了半晌，才猶豫地道:“你真的跟以前很不一樣。”他盯著她，小心地提起。

“曦，你的妹妹，懷星，她跟姓黑的訂婚了，你知道這件事吧？”她別開眼，沒有回應。

“你知道，卻一點也不再乎？”他疑惑地問:“曦，這段子你究竟去了哪裏？發生過什麼事？為什麼我一直聯絡不到你？”

“還有，”他的表情困惑，繼續往下道:“那個姓黑的，為什麼對你的失蹤無動於衷？”凝固的微笑掛在她臉上。

“學長，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麼關心我。”説著與對方話題無關的事。

他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