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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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檳都不怎麼泛泡了。

起初他們喝得還有節制。很快,這令人難以置信的發現便讓他們飄飄然了。

這的確是個價值不可估量的歷史篇章,貝絲突然嚴肅地説。想想看,經過這麼多年,真相終於浮出水面,達爾文和麥考密克,一對冤家對手,在火山口盡全力相互救出對方。

也可以這麼理解,他或許投有那麼盡力,不然為何後大半生一直到愧疚?

因為儘管他盡了全力,仍沒能救出對手;因為他是個心地善良的人。還有他儘管是個無神論者,卻堅持基督教的教義。麥考密克的死純粹是一次意外事故。

也許你説得對。

整個事情那麼讓人難以相信天啊,多虧是出自達爾文本人手筆。

他承認麥考密克掌握了進化論這很有意義。眾所周知,這樣的話麥考密克本能夠作為理論的共同開創者載人史冊的,而今天他卻是個無名小卒。

兩人舉杯相慶,為了過去調查之辛苦,為了這羣相關的人們:達爾文、菲茨洛伊、傑米巴頓,當然還有可憐的莉齊。

不過最終她得以回報,她父親給了她信任和聲譽,她是惟一一個察她父親秘密的人。休説。

不值錢的安,貝絲反駁道。照我看,她整個一生都沒什麼價值。

我納悶為什麼她沒有讀他父親自傳中缺省的章節。她應該很好奇的,也許她對可能看到的東西非常恐懼。

有可能。不過她已經知道了秘密,因而她明智地估測到她父親是自曝家醜,講述自己在麥考密克的死亡事件充當了什麼角。她沒必要讀,她不想破壞心目中父親的美好形象。畢竟父親已經世界聞名她不想成為始作俑者,將醜聞公佈於眾。所以她將這一章節傳給丁她女兒,主要是推責任,推託給女兒或者説留給命運來安排。

我想可能是這樣。體答道。

你聽起來不那麼確定。

我也説不上來。

她一隻胳膊擁過來,抱住休。這時酒中的泡沫要冒完了。

是另外的東西困擾了我,他説,你沒注意到達爾文用的語言嗎?一處他講到他的生活已經失去了價值,另一處他談到自己的名譽和財富時,説這一切都本不屬於自己。語氣很強烈呀,你不覺得嗎?我是説假如麥考密克的死亡完全是個意外的話,語氣不該這麼強烈,因為達爾文確實應該得到這些呀他首創了這套理論嘛。

還是因為愧疚。善良的人犯了過錯,受的折磨比惡人更大。再説,或許如果他足夠誠實的話,他明白自己其實很希望對頭死掉,別忘了那個傢伙曾企圖殺掉他。

你剛講過達爾文盡了全力去拯救他,還不到一分鐘。

也許界限不很分明,至少在達爾文心中是這樣。或許他後悔自己沒能預料到兇險,眼睜睜看着慘劇的發生是種疏忽,倒不是謀殺。

休添滿了兩個酒杯,他記起有人説過達爾文從沒有信心考察人的心理。為什麼自己老有種預,覺得兩人還沒有完全發掘出達爾文的秘密呢?

並且他從沒講過自己什麼時候想到了這個理論,他繼續説。聽起來好像他和麥考密克湊巧在哪兒撿到了。

這不是什麼新發現,他寫的材料全是這種語氣,他對這些不太嚴謹。這正説明他悉這個理論比大家曉得的時間還早一些。

不過他掩蓋自己想出這一理論的具體時間,暴處理自己的雀類標本,虛構自己遭蟲咬的經歷。這些都有什麼意義我也覺得這是有些奇怪。

還有,別忘了,所有這些人都企圖勒索他。但為什麼赫胥黎和其他那幾個人要保護他呢?

他們其實並不是真的要保護她,他們在保護這個理論。他們知道,這個理論太重要了,不能讓~個人的名聲拖累了理論。

但是他們怎麼知道達爾文幹了些什麼?他們從哪兒聽説麥考密克的死訊?

從菲茨洛伊那裏吧。

可是他本沒親眼見到火山口的一幕,他僅僅是懷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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