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我覺得你最多值這個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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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在“家宴”中見過容溪,冷亦維的心裏就一直念念不忘,他沒有把柳玉荷丟出府去,只是不再和她説一句話,沒事的時候就到她的院子裏坐坐,柳玉荷先是欣喜,後來便是戰戰兢兢。
因為,冷亦維只是讓她穿上那天容溪的那套衣服,然後盯着她看,什麼也不説,什麼也不做,眼睛裏平靜無波,一動不動的一兩個時辰的盯着看,柳玉荷承受的神壓力和折磨一
一
積累在她的心頭,她快崩潰了。
其實,冷亦維不過是看着柳玉荷,想着那天容溪的樣子。
在容溪請旨休之後,冷亦維在宮中的眼線就給他送去了消息,他欣喜若狂,派人盯着寧王府,得知容溪出門的消息之後這才尾隨而至。
容溪看着冷亦維,臉上平靜無波,淡淡的問道:“有事?”冷亦維笑了笑“三嫂,可是喜歡這隻釵?”容溪搖了搖頭道:“不喜歡。”
“…”冷亦維微怔了下,隨即笑了起來,一雙眼睛裏波光閃動,他的衣袍在光線裏如披了一身煙光水“不如,三嫂挑一件喜歡的,本王買來贈佳人可好?”他最後一句説得語氣輕輕,卻微微上揚,帶着幾分挑逗,這話説得甚是輕浮,贈佳人?
孝兒氣得臉通紅,偷眼看了看容溪,容溪卻依舊一臉的平靜,只是微微的揚了揚眉“怎麼齊王府很有錢嗎?”冷亦維抿
一笑“不瞞您説,我齊王府雖然不及三哥寧王手裏的權勢,但平時也頗受父皇的垂愛,得到的賞賜也不少,光是那些,足以價值連城。”
“嗯?”容溪微微一詫“那賞賜可以用來賣嗎?”冷亦維臉上的笑意一僵,他的呼微微滯了滯“自然是不能的。”
“那不結了,”容溪看了一眼孝兒手裏的銀票“那除了那些賞賜,估計你還不如我有錢,不如,你挑件東西,我可以買來賞你,不過…”她頓了頓,眼睛裏閃過一絲淡淡的譏諷“不能超過十兩,因為,我覺得你最多值這個價。”
“…”冷亦維的嘴緊緊的抿住,他看着容溪,半晌,仰天大笑,
腔因為大笑而微微的震動。
“妙極!”冷亦維撫掌笑着“妙極,你果然是一個妙人!”容溪卻已經懶得再和他多廢話,轉身帶着孝兒向外走,冷亦維卻並不閃開,只是微微的一側身,容溪路過他的身邊時,他輕輕的了一口氣,微眯了眼睛。
那輕浮的模樣,讓孝兒氣得鼓起和腮,像條憤怒的小金魚,狠狠的盯了他幾眼,冷亦維絲毫不介意,他抬腿跟着着容溪走了出來。
“且慢,”他開口説道:“能否聽我一言?”
“聽你一言?”容溪微微一笑,輕輕哼了一聲“對不起,沒興趣。”
“你會有興趣的,我要説的事,與你的終身大事有關。”冷亦維在她身後追了一步説道。
容溪站下,卻沒有回頭,温風拂起她的發,飄飄揚揚,如行雲間的水,半晌,她問道:“什麼事?”冷亦維心頭一喜,他看着她揚起的髮絲,很想繞於自己指尖,體會着那份絲滑和芒香,好好的
藉一下自己多
以來的相思之苦,自己馬上要去東疆一趟,事情緊迫,再也經不起等待,而容溪…必須在他走之前把她帶入府中。
“本王知道,你已經向皇帝提起了要和寧王和離的事,可是這和離之後的子,對於女人來説,有多艱難你可知道?那不是有錢就可以熬得過去的。”他説着,眼睛看了一眼孝兒懷裏的銀票。
孝兒垂着頭,手指輕輕的撫着那些銀票,彷彿想從那些銀票薄薄的紙身上得到一絲安心,那是小姐的將來啊,可是,真的如齊王所説,有了這些用來度的錢,真的就好過了嗎?
容溪慢慢轉過身,靜靜的看着冷亦維,似笑非笑。
冷亦維的語調更低沉了一些,街上的人很少,寬寬的街道上他的話字字清晰“如果你願意,本王可以向父皇請一道和你一樣的旨意,休。”他説到這裏,停住,目光落在容溪的臉上,想從她的臉上找到一絲神情的波動,能夠猜測到她的心裏是如何想的。
可是,讓他失望的是,容溪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眼睛裏的光芒微微斂起,像璀璨的星一閃而過,而後,歸於一片沉寂。
孝兒瞪大了眼睛,她用力的咬住了嘴,這是什麼情況啊?
冷亦維見容溪沒有反應,只得繼續説下去道:“本王可以休掉現在的齊王妃,然後…娶你為妃。”
“噢?”容溪終於有了一些反應,輕輕的問了一聲,一絲笑意浮現在她的臉上,陽光照過來,如細膩光潤的上好瓷器,發出晶瑩而幽冷的光。
“如果…”冷亦維想着合適的措辭,有些話不能説,卻只有那些話做誘餌才有力度“你同意的話,將來本王命中有更富貴之運,那麼,本王可以許你做女人中最尊貴的一個,而且,本王可以向你保證,除你之外,再無其它的女人。”容溪的心頭一跳,他的話雖然説得含蓄,卻是説得再明白不過,他已經是王爺,再富貴…除了坐上皇位,還能有什麼?而女人中最尊貴的那一個,普天之下,唯皇后尊!冷亦維果然是有爭位之心的!他能夠説出這番話來,就代表他還是有一定的自信的,許自己皇后之位?而再無其它的女人,則是允諾後宮無妃!
他還真想得出來,説得出口!
容溪笑了笑,笑意帶着明顯的疏離,她抬手掠了掠發,目光轉向如洗過的藍天,幽遠而寧靜“齊王殿下的志向遠大,我可不敢與您並駕齊驅,何況…如果我是貪戀地位之人,今天就會站在這裏和你説話了。”她説着,目光轉向了冷亦修,明明人近在咫尺,卻像遠在天涯,眼睛冷得像崖邊升起的月“王爺倒是自信的很,不知道身邊的麻煩可都處理好了?”
“麻煩…”冷亦維微微怔住,一時不明白容溪所指。
“王爺還是安心的處理自己的事情好一些,我的事情就不勞您費心了,”容溪説完,輕輕的笑了笑“否則的話,休説能不能再富貴一些,保住眼下的都需要多加小心了。”冷亦維的目光在聽到她這些話的時候瞬間鋭利了起來,他的眸子一眯,像是一隻兇猛的獸,他向前跨了一步,近了她。
容溪沒有絲毫的畏懼,淡淡的看着他,目光清亮,微笑如飄在空中的雲,輕而遠。
“好了,告辭了。”容溪看着冷亦修那深思苦想的模樣,心中好氣好笑,轉身帶了孝兒,鑽進馬車裏,快速了離去了。
冷亦維站在那裏,陰沉着臉,他隱約覺得容溪的那絲笑意有些怪異,似乎在暗示着什麼,而她説話的語氣,好像…在什麼地方聽什麼人用同樣的語氣和自己説過話,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他看着那輛馬車骨碌碌的遠去,想起自己和她提出的那些,她居然沒有同意,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嗯…這樣才更有意思,左右她和冷亦修和離了之後也就是回容府,等自己從東疆回來,再好好的在她身上下功夫吧。
冷亦維轉身,慢慢的邁步向着街口走去,幾個人影從暗中跟了出來,片刻,街頭又恢復了熱鬧繁華。
容溪坐在馬車裏,回想着冷亦維剛才所説的話,看起來此人真是野心不小,由此也可以證明,他的病,真的是有意而為之。
孝兒一直悶着聲不説話,今天的事情帶給她太大的震撼,這些事都衝擊着她,齊王…怎麼能對小姐説出那樣的話呢?
“孝兒,”容溪開口説道:“今天的事情,不要對人説起。”
“小姐,孝兒知道的。”孝兒點了點頭“可是,您也不打算告訴王爺嗎?”容溪看着馬車的某一處,目光有些離,她抿着
,在沉思着什麼,半晌,淡淡的説道:“不用了,反正我也快離開了。”主僕二人進了王府,容溪想起李海江,這兩天也沒有見過他,不知道他那些研究做得怎麼樣了,想了想,轉身向着李海江的院子走去。
剛走了沒幾步,發現前邊的假山邊站着一個女人,那女人聽到聲音轉過身來,看到容溪先是臉一變,再挑釁般的笑了笑,走過來説道:“喲,姐姐,這是要去哪裏?”容溪看着走過來的容秋,神
清淡,直接無視她的存在,也不想和多再多説什麼,徑直的走了過去。
容秋被無視,氣得臉通紅,好像剛剛消了腫的臉又隱隱作痛,她追了兩步説道:“我聽説你請皇上下旨和離?怎麼,你終於認命了?知道修愛的不是你,心裏一定很難受吧?想用這個方法來給自己找回些面子?哈哈…你可真是可憐,不知道做慣了王妃,還能不能適應以後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