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好戲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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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戰鳴可沒有這個意識,他只是匆匆的掃了一眼,其實他對冷亦修並不是十分的瞭解,只是打過幾次照面而已,前幾年在戰場上是生死之搏,金盔金甲,殺機凜然,他何時能有機會半敞着袍子的冷亦修?
他只是認定了,那個女人是他的義女雲珊罷了。
只是…怎麼這個兩個人的狀態不太對?不是説好的,應該是做出被**的姿態嗎?怎麼現在兩個人抱在一起,而云珊是一臉盪漾的樣子?
他快速的看了冷亦維一眼,冷亦維對這一點也覺到有些奇怪,特別是看到雲珊的表情時,他的心裏像被一
鋭利的針刺了一下,畢竟是自己曾經擁有過的女人,雖然這次不得不拋出去做個餌,但是他仍舊希望,她能夠做出貞烈的樣子,不對別的男人投情送抱,展
一絲温情。
而此刻,從她臉上的神情來看,顯然不是這個樣子的。
不過,他很快釋懷,只要能成大事,扳倒冷亦修,一個雲珊算得了什麼?大丈夫豈能為這個女人而猶豫不決?
所以,他對上嶽戰鳴的目光,用眼神示意對方,就算是情況略微有些變化也無所謂,反正那個男人是冷亦修就對了。
嶽戰鳴立刻會意,大步來到皇帝面前見過了禮,怒目注視着樹林中的一男一女,大喝道:“雲珊!女兒!是哪個畜生居然敢染指於你!”眾大臣聽得默然,都垂下眸光去擋下臉上各種各樣的神情--這叫什麼話?明明是你的女兒和人家抱在一起,還出一臉幸福的表情,怎麼叫…人家染指了?要染也是自願被染的!
樹林這邊鬧得歡,算計一步一步近陰謀的中心,而容溪所在的院子中,也在上演着一出好戲。
容溪喝下了那一碗湯,坐在樹下等着時辰,鎖好的門突然被人敲了起來,那聲音急切,快如鼓錘。
“容姐姐!你在嗎?你回來了沒有?”郝連蓓兒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容溪示意孝兒去打開門。
孝兒剛把門拉開,郝連蓓兒像一陣彩風的,呼的就衝了進來,一下子撲到容溪的身邊説道:“容姐姐!你知道嗎?圍場出大事了!”容溪點了點頭説道:“你指是的走水了?我知道。”郝連蓓兒怔了一下,看着容溪那淡定的神情,她反而疑惑了“你知道?火很大呢。”容溪再次點了點頭。
郝連蓓兒咬了咬嘴道:“那個…寧王和七哥他們都還沒有回來呢。”
“郝連紫澤也沒有回來?”容溪不微微一詫,想起那場不小的火勢,心中有些小小的擔憂,隨即又想到昨天晚上冷亦修和她説過,郝連紫澤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雖然不是很詳細,但是他已經知道會有火起。
那麼,他一定會有所防範,想通了一點,容溪又繼續淡定“別擔心,沒事的。”見她這樣,郝連蓓兒再也忍不住哇哇叫了起來,在院子裏又叫又跳“容姐姐!你知道不知道,那火很大!很大!濃煙四起!好多兵丁都去救火了,情況很不樂觀。”
“我知道,我剛從圍場回來,坐在這裏,喝了一碗湯,股還沒有坐熱。”容溪面不改
的回答道。
“…”郝連紫澤被她噎的頓了一下,彎下來,湊近她的臉,仔細的看着“容姐姐,你真的聽懂我的話了嗎?”
“當然,”容溪肯定的點了點頭“所以,我才説,你不用擔心。”
“可是…”郝連蓓兒快要抓狂了,明明如此重要危險的事,怎麼容溪就能夠這麼淡定?
“沒有可是。”容溪打斷了她的話,神情堅定,眼神中閃爍着自信的光“他們一定會平安回來。”郝連蓓兒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神,只覺得自己也莫名的有了信心,此刻她那些嘻笑玩鬧都消失不見,只覺得凝重,點了點頭道:“好。”容溪點了點頭,對孝兒説道:“給小公主搬把椅子來。”孝兒轉身離去,郝連蓓兒忍不住問道:“容姐姐,我們應該怎麼辦?”
“等。”容溪回答道:“等時辰。”
“等時辰?”郝連蓓兒覺得奇怪,不是應該等消息、或者等他們回來嗎?怎麼會是等時辰?
她偷眼着容溪的神情,緊抿着嘴,眼睛望着天空的遠處,那裏蒼穹慢慢塗上了黑
,只有天邊的夕陽如血,太陽如巨大的火團,一點一點墜落西山,如同沉淪下去的心,雲彩在天邊絢麗的鋪展開來,往
看起來的豔與美,此刻卻只是心驚
跳。
郝連蓓兒難得的沉默了下來,容溪也沉默着,等待着某個時辰的到來。
院門外隱約有什麼聲響,容溪的目光立即調轉,而郝連蓓兒也聽到,尋着聲音向外望了望。
那聲音很少,是衣服滑過門板的聲音,與此同時,小廚房裏走出來胡嬤嬤,目光似乎也有意無意的掃過了那一邊。
只是這看似無意的一眼,容溪已經心中瞭然,她依舊不動聲,沉默着坐在那裏,孝兒看着胡嬤嬤慢慢走來,手中拿着一個托盤,裏面放着幾碟小點心。
“王妃,這是老奴自制的小點心,以前跟着御膳房的同鄉學過一點兒,做了幾次,皇上喜歡,老奴臨來的時候皇上還特意吩咐,要做給王妃嘗一嘗,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合王妃的口味。”胡嬤嬤自顧説着,把幾個小碟放到小几上。
容溪淡淡的看了一眼,做得的確緻,顏
、造型都很漂亮,透出甜美的香,很是誘人,只是,她依舊沉默着,什麼也沒有説。
胡嬤嬤説了一大套,容溪卻不動聲,她不
有些微微的尷尬,拿着托盤慢慢退到了一邊,郝連蓓兒卻有些興奮的把手伸向其中一個碟子,説道:“我正好有些餓了呢,可巧趕上了,容姐姐賞我吃點吧。”
“放下。”容溪突然開口,抬手架住了郝連蓓兒的手。
郝連蓓兒愣住,紅潤的臉蛋剎那間變得更紅,如同被火烤着,**辣的。
這其中的滋味豈是一個“尷尬”可以表達的,容溪卻看着她的眼睛説道:“有毒。”
“啊!”郝連蓓兒頓時驚叫了一聲,立時明白了容溪的意思,剛才自己還小肚雞腸的以為容溪是捨不得這點兒東西,唉呀…真是想到哪裏去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隨着郝連蓓兒的驚叫,胡嬤嬤握着托盤的手也微微抖了抖,她勉強擠出了一絲笑意説道:“王妃真會説笑。”
“説笑?”容溪此時才真正的笑了起來,笑意在眼中蕩了開來,如冬裏冰封的湖面,寒氣一層層的湧到臉上“你以為本王妃閒來無事會和你説笑?”胡嬤嬤的呼
微微急促,臉上卻仍舊不改“王妃説老奴做的東西有毒,可有什麼憑證?老奴雖然不是什麼貴重的身份,不過是個奴婢,但是…好歹也是在皇上身邊伺候的,王妃如此指責老奴,老奴萬萬不敢承受。”
“憑證?”孝兒上前一步,杏眼圓睜“有沒有毒,一驗便知!到時候就是憑證!”聽到孝兒的這句話,胡嬤嬤臉上緊繃的神情反而一鬆,她點了點頭説道:“好吧,既然孝兒姑娘如此説,那便驗吧,老奴不怕,只是希望王妃驗過之後,要給老奴一個清白,否則的話,老奴一定在向皇上覆命之時,討還一個公道!”她的話軟硬兼施,説得慷慨昂,倒是讓一邊的郝連蓓兒有些猶豫了,看這嬤嬤的神情,難道真的是冤枉她了?而且,這東西只是剛剛端上來,容溪怎麼就知道有毒呢?會不會是…真的搞錯了?
如果真的這樣不顧一切的驗下去,聽這胡嬤嬤的意思她是皇上身邊的人,萬一捅到皇帝那裏,冤枉了一個嬤嬤事小,皇帝會不會誤以為容溪對他的好意有意見?惹得皇帝不快,那可就不妙了。
郝連蓓兒的眼神中有一絲擔憂,她看了看容溪,容溪卻依舊面帶笑意,只是神越來越冷,她微微側頭,目光落在那幾碟
緻的點心上,隨手拿起一塊,放在鼻子下端聞了聞“嗯,香氣撲鼻,捏着也很鬆軟,想必是入口即化的。”胡嬤嬤聽着這話,以為容溪的心裏有了鬆動,不
微微有些得意,心中更為鎮定,施了個禮道:“謝王妃誇獎,老奴這手藝已經很多年了,如今就算連御膳房的人算上,能超過老奴的人也沒有幾個了。”
“真是可惜了…”容溪聽完她的話,長長的嘆了一聲,那語氣中帶着惋惜,臉上的神情卻不是那麼回事,怎麼看都讓人覺得有些骨悚然。
胡嬤嬤那顆本來已經安定下來的心又提了起來,她努力的平定着自己的思緒“不知王妃所指的可惜,是為何意?”
“可惜了你的手藝,以後再也沒有人能夠吃得到了。”容溪放下點心,衝她微微一笑,意裏殺機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