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誘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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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周圍有幾棵成年的楊樹,樹冠如傘,細密而深濃的影子落在院中,像是被一團巨大的雲層籠罩住。
只是側耳傾聽,這詭異的寂靜中,隱約有幽長而急促的呼聲,如細密暗閃着冷光的針,冷冷的刺來,刺破這寂靜的外衣。
門前的廊下一個女子暈倒在那裏,陽光落在她的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風過,她慢慢睜開了眼睛。
脖子後面有些痛,她了一口氣,抬手扶了扶額頭,
覺眼前發花,她眯着眼睛望了望四周,在看清這院子之後,不由得直了直
背。
她扶着頭,回想着暈倒之前的事,好像是帶着孝兒去搬蘭香草的盆栽,本來是想着打暈孝兒的,但是,不知道怎麼的,自己卻暈了。
她想清楚這一點,心頭一驚,急忙扶着牆站了起來,她走到窗下,猶豫的在窗下聽了聽,隨即像是觸了電一樣又縮了回來,她垂着頭,面紅耳赤的退了幾步。
屋內的窗子上掛着簾子,擋住了陽光,樹影落在窗子上,屋內的視線更暗了幾分,那些簡單的傢俱事物都隱在暗影中,沉默而幽暗,像是冬季草原上那些荒涼的小土坡。
牀上的被子薄而略,如一片薄而脆的秋葉,散發出土腥氣息,只是那暗藍
的
布被子下,
出兩條珠圓玉潤的手臂,那肌膚潔白如玉,光潔細膩,在暗中閃着瑩潤的光,透出温暖的香氣,讓人心生
醉。
細碎的**和急促的呼聲從被下傳來,兩具身體
纏在一起,如膠如漆,汗水肌膚處處不可分離。
男子狠狠擁住女子的身體,曲線玲瓏,肢纖細,修長的腿雙光滑瑩潤,他貪婪的吻着她,身體裏的血
噴薄,似乎要衝破皮膚唱着歡快的歌兒四處奔湧。
女子合着眼睛,臉以赤紅,雪白的牙齒咬冴鮮紅的嘴,鼻尖上的汗珠晶瑩如鑽,細細而磨人的聲音便從裏面一聲一聲蕩了出來,像是細
的草尖輕輕划着人的心尖兒,
罷不能。
她只覺得身子火熱,而上面的人更熱,灼熱的呼噴在她的身上,那瘋狂的舉動讓她
不住的顫慄,忍不住的**出聲。
她從未有過如此的體驗,只想死在這樣的快活裏。
小宮婦站在廊下,用力的垂着頭,心中好奇狂跳,眼睛卻忍不住想往那聲音的來源處飄,雙手緊緊的絞在起,手中的帕子早已經不成樣子,她既緊張又害怕,心中還有隱隱的雀躍。
“就是這裏了,”遠遠的,穿過小花園,左夫人手指着小院的方向,聲音急切“妾身親眼看到,那黑衣人帶了王妃去往那邊了。”韋貴妃的眉頭一皺,她側首看了看身邊的掌事嬤嬤。
掌事嬤嬤立即道:“娘娘,那裏原來是負責小花園花匠的房子,聽説最近他的老家有事,特向蘇總管請了一個月的假,新來的花匠還沒有到任,所以,那房子暫時空着呢。”冷亦修望着那小院,眸子縮起,眼光鋭利,他負手而立,遙遙的看去,聲音沉冷道:“那便走吧。”他四個字説得輕,聲音沉冷,語氣卻説得淡淡,但是在左夫人聽來,卻像錘子在心頭上砸了砸,她的眼底有些慌亂,但事已至此,她只能咬了咬牙,向前走去。
很快來到小院門前,院子裏寂靜無聲,門外的四個人駐足站立,都盯住那扇小小的門,上面的漆已經舊了,有的地方已經掉落,慢慢西沉的
光照過,越發顯得破舊,左夫人的心沒有來由的一抖,那斑駁的門板,彷彿映
着她此時的心情。
“哐!”一聲響,再次把她嚇了一跳,魂都差一點出了身體,她驚慌的望去,是冷亦修一腳踢在了門上,他的腳上是黑錦緞的靴子,繡着暗灰
的螭紋祥雲,如在雲後翻滾的利爪,似一爪呃在喉間。
她還在愣着,冷亦修已經閃身走了進去,掌事嬤嬤扶着韋貴妃也跟了上去,左夫人一人在那裏愣了愣,隨即提着裙子跨過了門檻。
她的心烈的跳着,幾乎要從嘴裏跳出來,目光快速的從院中滑過,在看到那個小宮女的時候,她的心總算是慢慢定了下來。
彷彿一料塵埃,總在半空中飄着,總算是落了下來,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一絲得意之,快速的從眼底閃過。
小宮女看到闖進來的人,猛然抬起頭來,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是誰,就撞上了一雙沉冷的眼睛。
像兩汪冰潭,凍上了層層的冰,陽光細碎的潑灑,折出晶瑩的光,卻沒有絲毫的暖氣,冬
的冰凌如刀,狠狠的刺來,不帶一絲的温度。
那寒意似乎直達她的心底,連身體裏的血都似乎剎那被凝固住,她呆了呆,冷亦修的手指已經在這一瞬間,搭上她的咽喉。
指尖冰涼,如沉冷的玉,小宮女的呼一滯,眼睛一點一點的睜大,她可以清晰的看到那雙冰冷的眼睛裏那個萬分惶恐的自己。
“説,王妃呢?”冷亦修盯住她問道。
“王爺…”小宮女的聲音噝噝的從冷亦修的指尖溢了出來“王妃…在裏面,奴婢在這裏等候左夫人搬來救兵。”
“噢?”冷亦修的目光深沉如海,似乎一個波濤翻卷便把那小宮女整個沒“你在這裏等候?”
“正是…”小宮女的臉漲紅,眼睛裏也有了水意,像是一個氣
不上來就要被掐死一樣“奴婢被那刺客餵了毒藥…”冷亦修抬起另一隻手,在她的腕間搭了一下,他的眸子一眯,的確有中毒的症狀。
“滾。”冷亦修鬆開手,冷冷的喝道。
小宮女立即捂住了嘴,把忍不住的咳嗽悶在了手時,她快速的跑到了掌事嬤嬤的身後,垂首站立。
冷亦修站在門口,背對着眾人,身子拔如松,穩如磐石,他微微昂首,眾人只看得到他堅毅的背影,卻看不到他的神情,更看不到他的目光落在何處。
左夫人看着冷亦修的背影,心中不暗暗讚歎,戰神寧王,果然非同一般,這種時刻居然還能如此沉穩,只是…
她的目光飛快的窗子上掠了掠,就算是再沉穩,又能如何?事情終究是已經定了局,不可能再出現任何的轉變了。
左夫人小心的向前走了兩步,她側着耳朵仔細的聽着裏面的動靜,按説,那“刺客”早應該走了,留下赤身**的容溪才是,等到救容溪的人衝進去,看到的就是那樣狼狽不堪的她,滿屋子的曖昧氣息,任誰也看得出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何況,還有一件被“落下”的男子外袍。
只不過,那“刺客”當然不可能真的侵犯容溪,這可是有過嚴令的,只需要表面上看起來是像是那麼回事就行了。
隱約房間裏有細碎的**之聲,那聲音雖然微弱而壓抑,但是卻清晰入耳,絕對是真實存在的。
這個發現,讓左夫人愣了愣,心頭猛烈的一跳,這…不可能啊,那個“刺客”怎麼敢?他不要命了?再者,他這個時候還不走,還在等什麼?這萬一若是被冷亦修抓到的話…
她嚇了一跳,後背上立刻有了濕意,她看了一眼在前面出焦急之
的韋貴妃,咬了咬牙,上前一步説道:“娘娘,這裏面的情況不明,是不是…讓
軍衞隊過來,也好有個照應?”韋貴妃並不知道事情的具體經過,她只是接到容冰謹匆匆送來的信,説讓她快點回宮去,容溪那邊出了危險,她當時就嚇了一跳,這出事的若是別人也便罷了,但偏偏是容溪…
可偏偏容冰謹説完就告辭了,説還有其它的事情要去做。
韋貴妃急忙往回走,剛走沒多遠便遇到了冷亦修,還看到左夫人這副樣子,心中疑惑,但也看得出冷亦修的神情,她也只能隱忍不發。
此時,左夫人一提醒,她心中不曾揮去的擔憂更濃了些,但是究竟叫不叫軍,還要看冷亦修的意思。
她正想上前問一問,冷亦修卻抬了抬手“不必。”左夫人的目光再次望了望窗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冷亦修的反應也很奇怪,他到底在等什麼?
冷亦修什麼也沒有等,他在踏進這院子的時候心中還是有些擔憂的,畢竟不知道事情究竟如何,但是憑着他對容溪的那份堅定的信任,一直保持着冷靜,而在清晰的聽到裏面的聲音時,他立即便明白,裏面的人本不是容溪。
既然裏面的人不是容溪,就説明她已經躲過了陰謀暗算,現在平安無恙,或者説,她此刻就在不遠處,靜靜的等待着那個出現的最合適的時機。
只是…她的計劃是怎麼樣的呢?自己可不要莽撞的打破了她的計劃才好。
深思了片刻,冷亦修終於轉過身,上韋貴妃的目光説道:“母妃,您宮中的護衞可是有三十人?”
“正是。”韋貴妃點了點頭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