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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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亦修的聲音清晰,一字一句道:“那麼,就請母妃把護衞調到這裏來吧。”韋貴妃點了點頭,側首對掌事嬤嬤説道:“去吧。要快。”

“是。”掌事嬤嬤不敢怠慢,快速轉身離去。

左夫人的目光閃爍,她垂下頭,暗自鬆了一口氣,她豎着耳朵,仔細的聽着裏面的動靜,那低低的**聲仍舊不絕於耳,像細而尖的針,刺破空氣而來。

她心中仍舊疑惑,難道那“刺客”還沒有走?他究竟在搞什麼?難道説…容溪中的那催情之藥太過厲害,讓他也走不了了?

是不是…該給他提個醒?

左夫人想到這裏,慢慢的抬起頭來,韋貴妃站在她的前面,正緊張的盯着室內,頭上的紅寶石紫金釵子閃着耀眼的光,光影搖搖,落在冷亦修的身上。

他依舊背對着她們,身姿拔,微風拂過他的烏髮,蕩起絲絲縷縷,在左夫人看來,卻如利箭,不知道哪一刻就會突然來,讓她心生寒意。

但是,想一想如果那個刺客被抓住之後的場景,她權衡再三,最終還是上前一步,她正待開口,只聽身後的腳步聲響,整齊的砸在地面上,騰起淡淡的塵土,她回首望去,穿過小院的門牆,隱約看到那豎起的槍尖,在陽光下閃着冷鋭的光。

她咬了咬牙,走到韋貴妃面前,悽聲喊道:“貴妃娘娘,萬望一定要救下寧王妃來呀,否則…臣婦萬死難辭其咎,眼睜睜的看着刺客把寧王妃抓走,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實在是…”她的聲音尖鋭,字字淒厲,刺得人耳膜疼痛,韋貴妃看着她,心中微動,還沒有來得及説什麼,只聽冷亦修淡淡説道:“左夫人先不要急着喊,等到一會兒抓到了刺客,再看看那女子究竟是誰,左夫人再萬死,也來得及。”左夫人的心微微一震,她睜圓了眼睛,望着冷亦修,剛要哭出來的聲音便被堵了回去,她心中湧起無數的疑問,冷亦修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看看那女子是誰?

這裏面的除了容溪,還能有誰?容溪是被自己用帕子暈的,自己真真切切,親手做下,親眼看到,怎麼會有差錯?

韋貴妃聽冷亦修的話中有話,也不便再多方,只是拍了拍左夫人抓住她手臂的手,輕輕的點了點頭。

説話間,那些護衞已經到了眼前,冷亦修轉過頭,目光沉沉的滑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萬丈金光破空落在他的身上,煙灰的錦袍冷光閃動,他的容顏像是掩在那一身的煙霧裏,看不真切,唯覺得那雙眸子如玉如星,冷光厲烈。

“把這屋子包圍,”冷亦修伸手一指,氣勢如鴻,似站在千軍萬馬前“不許放出一隻蒼蠅。”

“是。”聲令下,應聲震天,三十護衞聞令快速而動,間的刀鞘和身上的軟甲相碰,發出聲響,震人心魂。

左夫人張了張嘴,那些細碎的**之聲在腳步聲裏、兵器的碰撞聲被壓得聽不見,她不知道那個“刺客”是否聽到這一切,還能否在最緊急的最後關頭逃離出去。

包圍圈很快形成,護衞手中的長槍紅櫻飄動,森冷的槍尖對準了屋內,院中又都靜了下來,一切只待冷亦修的再次令下。

左夫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仔細的聽着,果然不見了**聲,只是…仍舊不知道那個“刺客”是否還在。

她正在焦灼間,冷亦修抬腿“哐”的一聲踢開了房門,他大步閃身進屋,外屋的東西並不多,只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光線照進去,空氣中起無數細小的灰塵。

冷亦修聽到裏面房間裏傳來細小的聲音,他眸子一縮,快步奔了過去,手中光芒一閃,懸掛着的藍布門簾便被割了下來,飄落在地上,了無生氣。

室內一片凌亂,地上的衣服扔得到處都是,有男裝也有女裙,他的目光在那女裙上滑過,心中登時一鬆並一怒。

松的是,那衣裙果然不是容溪的,自己所料不錯,而怒的是,左夫人之前那一聲一聲,都在把矛頭指向容溪,她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

他目光裏的冷意更沉了幾分,抬眼望去,牀上的兩個人依舊赤着身子,女子微合着眼睛,眉目間盡是風情,眼角赤紅,正是剛剛與人動過情有過肌膚之親的力證,冷亦修只看了那女子一眼,便冷冷的轉過了目光。

那個男人明顯比女人要警醒得多,他聽到有人進來,猛然睜開了眼睛,只是好像看得並不是很清楚,他緊緊閉了閉眼睛,晃了晃頭,再次睜開時,一把森涼的匕首頂在了他的咽喉。

他伸出的手慢慢收回,眼睛看着那把匕首,烏黑的刀身,極薄的刀刃,似乎只要輕輕的一抹,便能割破人的肌骨。

他慢慢抬頭,目光轉向手執匕首的人,那人面容俊美,烏眉如羽,眉梢微微揚起,似出鞘的寶劍,帶出凌厲的殺機,眉下的眸子烏沉黑亮,深如浩海,只是輕輕轉動,便有華烈的冷光來。

那男人剎那間被這冷光醒,卻是什麼都遲了。

他額角的冷汗瞬間就滲了出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剛才明明自己還挾持了寧王妃,怎麼一睜眼的功夫就被寧王頂住了咽喉?

他努力的回想,卻除了眼前的那一道亮光之外,什麼也記不起,他的手指慢慢的握緊了身上那薄而的藍布被子,上面還有濕的汗意和剛剛歡好的味道。

了一口唾沫,身子僵住,不敢動彈,更不敢再去看冷亦修的神情和眼神,只覺得那目光比咽喉處的那一把烏鐵匕首還要冷還要亮。

“穿衣服。”冷亦修冷冷的説道。

那男人微垂的目光亮了亮,只要自己能夠躲開…他的心思還沒有轉完,突然肩膀和後面的大椎處一痛,似有尖鋭的芒針狠狠的刺入了他的幾個位。

他痛得噝噝氣,身上的力氣像是瞬間被走了大部分,拿一件中衣都覺得沉重無比,冷亦修用匕首尖挑着他的袍子,冷聲道:“快穿!”男人愣了愣,只讓自己穿件這個?他飛快的看了冷亦修一眼,卻不敢多作停留,急忙把那袍子披在身上,鬆鬆垮垮,也沒有繫帶,下面光着腿,看起來甚是滑稽。

“給她穿上。”冷亦修用腳踢了踢地上的中衣,眼神裏的厭惡一閃而過。

男人呼一滯,他猶豫了一下,拿起地上的衣服,扯了扯那張薄被,出女子的臉。

外面很靜,沒有人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冷亦修進去的時間不短了,韋貴妃在外等得心慌,她無法想象,如果容溪真在裏面的話…一轉念又想起之前冷亦修所説的話,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太尋常。

她微微側首,看了看身邊的左夫人,對方的臉蒼白,眼底的光芒閃動,有驚慌有焦灼還有對未知的某種期盼,這複雜的眼光,讓韋貴妃心中微動,或許…

終於,房間裏的腳步聲響起,眾人抬眼望去,只見冷亦修的身影一閃,從裏面走了出來,他的面沉靜,目光鋭利,卻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左夫人看着冷亦修的神,心中越發焦急,她的呼慢慢變得急促,緊緊的抿住了嘴,似乎只要一張嘴,那顆心便能夠從嘴裏跳出來。

更讓她心慌的是,冷亦修剛一站定,他便回頭看了看身後,一人從他的身後閃現了出來。

那人身上只穿了件外袍,赤着腳,像是一條布袋套在了竹杆上,晃來晃去,讓人想要發笑。

但左夫人可笑不出來,她不看其它的,只看那個男人的手,一顆鮮豔的紅痣。

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抓住了,手心裏頓時汗濕一片。

與此同時,遠處的一棵樹上,一人手中拿了一個小小的簡易版望遠鏡,正眯着一隻眼睛,從鏡筒中望向這邊。

她嘴裏嘀咕道:“看這個人的德,怎麼每次都不能找一個好點的呢?哪怕是一個英俊小生也行啊,老得這麼副鬼樣子,難道本王妃會看上這種水準的男人嗎?”她仔細的看着,心想還是冷亦修要好看一些,不,應該説和那個男人一比,要好看得多,傻瓜才會放着這樣的男人不要,去和那樣的人發生什麼“姦情”噢,,對了,這次不是“姦情”

“偷情”一類的,而是被扶持,被**,那樣的話,找這樣一個成的男人也算是在情理之中了。

她託着腮,悠閒的晃着腿,坐在樹枝上。

她身後坐着一個穿着騎裝的女子,正巴巴的望着她,對於她能夠從皇宮裏找到這個東西倒是不稀奇,稀奇的是,今天發生的一切事情,似乎都是盡在她的掌握中,她是怎麼做到的?

冷亦修的臉沉如陰雲密佈的天空,突然覺得眼前似乎有光晃了晃,他不動聲的抬頭,向着光閃過來的方向望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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