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算得特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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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經變得異常病態的和脆弱,他起身打開了電腦。子qq號匿稱漫人生,他加着。

但他從不登子的qq,當然更不會以她的名義登她的qq,更不知道子的qq密碼。今晚,他打開了子的qq空間,閲讀裏面的留言。不知不覺,我倆已相伴走過五年了。

還時常想起你當年拉着我的手私奔的情景,第二天我就要和那個全鄉首富的兒子訂婚了,我被我媽鎖在家裏,心裏又急又憂又恨,憂的是你不知傷心成什麼樣了,恨的是你還在猜疑我的心,當時真想死了算了,讓你這個負心人能明明白白地看見我的心,讓你這個負心人一輩子去後悔!

可我又真不忍心丟下你一個人孤零零地活在這個世上!我就那樣哭一陣,心裏把你罵一陣,慢慢地就蜷在炕上睡着了。半夜突然有人捂住了我的嘴,一睜眼是你!

還把一手指比在嘴上示意我不要出聲,然後在我的耳朵上悄悄問:“你跟不跟我走?”我當時真恨不得給你一嘴巴,卻抱住你的脖子再也不願放開。你急急推開我,指指不知什麼時候已被撬開的窗子,拿了一個凳子扶我上了窗子,我們倆就那樣逃走了,逃出了山溝溝,逃進了你的東勝一中,你租了一個房子,就把我金屋藏嬌了。

張清河讀着讀着,眼淚就下來了,那晚的月夜下,他們跌跌撞撞地逃跑着,深怕背後有人追來,跑累了,就抱着歇一歇,親一親,然後再跑。一晚上跑了六十多里路,把夏麗虹跑得腳上都打起不少血泡。

他抹抹眼淚,繼續讀下去,我也不知道那時是怎麼過來的,窮得沒電視,沒收音機,連一牀新被子都沒有,一個月也吃不上一頓,冬天凍得捨不得生火爐子,倆人就赤條條地抱在被子裏不敢鬆開。

可是現在想來,那也是我這一輩子最甜的時光。以後家裏人也不追究了,我也調到東勝一所小學教音樂了,我哥也悄悄支援我們,生活稍微好過了一點,我就懷上了咱曉奔,爸媽見我的肚子大了。

就把户口本給了我們讓我們去結婚。多好的子呀,張清河為自己今天的懷疑到羞恥了,他繼續往下讀。

不知誰説過,再偉大的愛情也會褪,愛情可以經得起狂風暴雨,卻絕對經不起平凡子水一樣的洗刷。從什麼時候起,我們的矛盾逐漸多起來,也許是女人天生的小子吧,我開始無端地抱怨起你來。

而你也終於不再忍受,開始和我吵嘴,開始和我冷戰,最長的一次竟有半個月那麼長,我們誰也不和誰説話,誰也不碰誰,家裏冷得像冰窖一樣,也就是那時,我決定從學校裏跳出來,和我哥借了一筆錢開始辦服裝店。

你對我這個決定不贊成也不反對,有時還和我去包頭提服裝。張清河記得她剛開始做買賣時。

他陪她去包頭提服裝,她老早地就起牀,帶着他跑遍幾個市場,一遍遍地不厭其煩地討價還價和比較花,他都跑得痠腿困了,她還是像一個不知疲倦的永動機一樣,跑着看着問着討價還價着。

她的相貌出眾,吃苦神和幹練勁兒也很出眾。很多時候,他覺得自己真的配不上她,因而心裏就秘密地藏着些愧疚。

她當初戀他,主要是覺得他是一個大才子,能寫一手好文章。清河,現在的你,也許覺得我們當初的一切都很平常。

我和你沒有過婚禮,只照過一張結婚照。你知道婚禮是女人一生中最美麗的夢嗎?這麼多年來,你也沒給我買過一枚戒指,一條項鍊,現在我戴的戒指和項鍊都不是你給我買的。

雖然你要給我買,但我沒讓你買,你也就真的沒買。你知道一個女人多想讓她的愛人時常把她掛在心間嗎?

你現在在家裏一天比一天木訥、沉默,雖然我也知道你身上的生活和工作的擔子過重,但你也不能就這麼未老先衰吧。

你知道嗎?我們的婚姻一天天變得沉悶又無聊!而你知道,一個人的青是多短暫嗎?我都二十七歲了!想想真恐怖!張清河的頭有些大了,今晚要是不進子的qq空間。

他都不知道她是這樣想的!等你回來,我一定給你買項鍊和戒指,一定!還有,我也儘量會使自己活躍和**一些,我會再給你彈唱那首曾經讓你淚滿面的《愛如狂》!我還會帶你去舞廳裏跳舞,時間帶着我們一家去外地旅遊!張清河看着牀頭櫃上子的相片深情地説。

他嘗試着打開子的qq,在密碼一欄先後輸入子的生,兒子的生,他自己的生,結果都顯示密碼錯誤,又絞盡腦汗想了半天,輸入能想到的所有可能的數字或字母,還是打不開。算了,睡覺吧,子不會有什麼大秘密的。

他關了電腦躺到牀上,心裏踏實平穩地睡着了。第二天張清河把兒子送到幼兒園後,去單位簽了到,給辦公室説一聲,就去公司所屬礦王渠煤礦查帳去了。

一路上他又給子打了幾次電話,仍然一直是關機,他的心裏又開始很不安寧起來,他覺得有點不正常,就是手機沒電了,晚上也可以在旅店裏充電呀。是不是太早,她還沒起牀,可是一旦出去提貨,她應該早起牀才對呀。

離開寬敞的公路,上了山路,一眼望去,周圍遠遠近近散落着好多家煤礦、洗煤場、焦化廠和電廠。快到王渠煤礦時,山路又彎又陡,而且有長長的車隊在排隊進入煤礦的煤場,他趕緊放下重重的心事。

正正心神,用心開起車來。穿過黑乎乎煤灰飛揚的煤場,再向上爬一個很陡的坡,他終於到煤礦的辦公室,四排房圍成的一個整潔的四合院,由於地勢高。

而且下面的煤場圍了圍欄,所以這裏的煤塵並不多。查帳是一項瑣碎的工作,需要從營業室的裝車單、過磅單一直查到會計的客户往來明目帳。

從早晨一直查到中午,坐得他痠背疼,看得他兩眼昏花。礦長打發會計出納陪他去飯館吃飯,他推辭了,行政單位他就不習慣這樣,現在給個人幹,他更不能這樣。

在煤礦的灶上吃飯時,一輛紅的保時捷駛到院裏停下了,是李謹來了,除了張清河,礦上有點職務的趕緊放下飯碗出來李謹,能打招呼的打個招呼,不能打招呼的也打個照面。

張清河沒出來是因為他覺得天天和李謹見面,這時就沒必要上去湊這個熱鬧,尤其她昨晚説的事讓他到那樣奇怪和彆扭,心裏就更不想見她。

沒想到李謹就打發她的司機小井進食堂來叫張清河,説要看看他查帳的程序,張清河只得放下飯碗走回會計室。李謹板着臉坐在椅子上對他説:“我這次來主要是查看礦上的安全工作,順便看看你的工作。”張清河覺得,吃着飯就叫他出來查工作,這叫眾人怎麼看他?看來她就是故意要給他一個難堪,掃掃他的顏面!為什麼?就因為自己昨晚拒絕了她那個荒唐的易嗎?還是為今天自己沒有出來她,掃了她的顏面?強壓着一肚子的火氣。

他給她一一演示了一遍查賬的程序。這個程序他給她做過彙報,再實際查看他演示也只能説明她工作嚴謹,他沒有什麼好説的。

看他使用計算器四指齊動,算得特別快,查帳過程也嚴格按照步驟查,李謹大概也挑不出什麼病,她深深看他一眼説:“你這人很倔,但我不會平白無故説別人,而且我説出去的話就不會往回收。”這話如果讓別人聽了,會雲裏霧裏一句也聽不懂,但張清河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她還硬是要他相信他子出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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