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五見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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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毒藥“誰”大家集體看向我問道。
“李寶,李寶那條老狗現在和毀滅的人是合作關係,相信一定有辦法可以聯繫的上毀滅的人”我深呼一口,朝哥幾個擺擺手“你們先休息休息吧,我要出去見個朋友”
“小四,你要出去麼現在咱們説不定就被人監控着呢,你一個人…”陳雪擔憂的看向我。
“放心吧,我肯定會加倍小心的”我點點頭,輕輕撫摸了下陳雪的秀髮,在她臉上啄了一口後微笑道“累了這麼多天了,你趕緊上樓洗洗澡,然後睡了美容覺,晚上咱們還要和兄弟們一起吃飯呢…”
“你呢你也很久都沒有怎麼好好休息過了…”陳雪握着我的手背,臉上的心疼之不加任何隱藏,她原本姣好白皙的皮膚上掛着一抹汗漬,大大的眼睛裏也滿是疲憊。
“我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先睡…等你睡醒了,我説不定正躺在你懷裏打呼嚕呢”我颳了刮陳雪高的小翹鼻嬉笑道。
“那好…你一定要小心”陳雪一步三回頭的走上了樓梯,最讓我自豪的事情就是陳雪從來不會像其他女孩一樣蠻不講理的膩歪人,儘管她也會不捨,也會覺得失落和難過,但是每次都能很好的隱藏起來。
“嗯這次怎麼沒聽到你嘚吧嘚吧”我好笑的看向王卓,每次我和陳雪甜的時候,這傢伙總會在旁邊酸溜溜的旁白“對單身狗造成一萬什麼傷害…”之類的話。
“單身狗已經直接被秒殺了”王卓翻了翻白眼,拿下巴指向旁邊的潼嘉。
“你爺爺和你入
房”潼嘉一巴掌拍在王卓的後腦勺上,不過不是真打,就是開玩笑的鬧騰。
“啥意思”王卓愕然道。
“你
…”潼嘉哈哈大笑起來,笑着笑着突然正經起來望向我問道“小四,貌似少了一個重要人物出來
接咱們”
“你是説蔡啓鵬麼”蘇銘出聲問道。
“嗯,他還沒從老家回來”潼嘉這麼一説,我也突然發現蔡啓鵬好像一直沒有面。
“早就回來了,帶着江北冥去送禮了好像是説最近紅燈區派出所有個組長的位置空出來了…”蘇銘點點頭解釋道。
“沒事就好,我出去一趟咱們晚點見…”我站起身朝他們道別後,跑上樓換了件乾淨的衣裳,就出門了。
換好衣服以後,我沒敢直接離開西街,怕被人盯上,先是去了趟江鳳的場子,逗打諢扯了會犢子以後,又讓江鳳幫我找了輛出租車,同時讓幾個小姐掩護我鑽進了車裏。
離開西街後,我讓出租車司機朝着郊區開了一段路程,確定沒有人從後面跟蹤以後,我才在一處公站牌下車,又坐上返回市裏的公
車到火車站,最後在火車站的公用電話亭撥通了毒藥的電話…
約定好在第三候車室碰面以後,我裝模作樣的還從火車站附近買了個行李箱,這才隨着湧動的人羣慢慢擠進了候車室裏,剛剛過完年車站裏的人特別多,有外出打工的,也有過年沒趕上回去的,熙熙攘攘的到處是人…
找了個不顯眼的角落,我拖着行李箱坐了過去,裝出一臉焦急的模樣,讓自己看起來更像是個等車的旅客…
等待的時間總是特別難熬,尤其是等待一個你迫切想要見到的人時候的那種覺更是度
如年,依靠在塑料椅子上,望着人來人往的候車室大廳,我竭力在每個進進出出的人們臉上掃視一遍,看看是不是毒藥的模樣…
等了差不多能有半個多小時以後,毒藥終於出現了,今天的他沒有刻意的掩藏自己,穿了件藍白相間的連帽休閒裝,單肩背了個男士的四方皮包,手裏抓着套煎餅果子,邊走邊往嘴裏,臉
依舊透着一股病態的白皙,眼睛在候車室大廳裏探照燈似得巡視了一圈,也不知道看到我沒有,就徑直走向進站口。
“哎,毒…”我以為他沒有看見我,站起身剛要喊他,就看見兩個面冷峻的青年走到了毒藥的跟前,態度也是異常的恭敬,看樣子毒藥還是他們的頭目。
毒藥大口咀嚼着手裏的煎餅果子,朝着兩個青年微笑的不知道説了幾句什麼後,將手裏吃了一半的煎餅果子順手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三個人就説説笑笑的走進了進站口。
“我x,這是怎麼個情況…”一瞬間我有些懵圈了,跟毒藥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説,想問的事情也沒問出個所以然,費勁巴巴的跑到火車站來,難道就是為了目送這傢伙麼…
等到毒藥的身影完全沒入人海,消失在出站口,我半天都沒緩過來神兒,難道是毒藥已經被李寶懷疑上了,李寶特意安排兩個小弟監視他,所以不方便跟我見面麼那他剛才在電話裏為什麼又同意跟我碰頭我慢慢走到進站口的地方,思索着先前和毒藥的通話內容和見到毒藥以來他的一系列動作,模模糊糊記得毒藥把那套吃了一半的煎餅果子丟進垃圾桶的時候,曾經回頭朝我坐的方向看了一眼…
難不成那套煎餅果子裏藏着什麼秘密我胡思亂想着湊到垃圾桶旁邊,猶豫了半晌後,把手伸了進來,強忍着噁心摸到毒藥剛才吃了一半的煎餅。
連同包裝袋和那半個煎餅一起拿了出來,周圍等車的男女老少全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我,我想他們肯定會疑惑,我穿的乾乾淨淨的怎麼會幹這種“拾荒者”都不屑去做的事情。
顧不上考慮他們的眼光,我抓起那半個煎餅迅速離開了候車室,一直到跑出火車站,在火車站前的大廣場上找了個地方坐下後,我才捏着指甲將那個煎餅果子掀開,左右來回翻找了半天也沒看出來有什麼乾坤。
“什麼玩意兒都沒有…”我氣餒的將煎餅果子丟出來老遠,準備把那個紙包裝袋也成一團一併扔了,猛然我發現包裝袋上拿圓珠筆寫了一行小字。
趕忙又拆開那包裝袋鋪平看去,內容很簡單隻有一行小字,應該是個地址和名字,其他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這個地址是…”將包裝紙摺好裝進口袋以後,我打了輛車返回西街,從丁字路口下車的時候,見到了王行,王行坐在那輛白的陸地巡洋艦裏,手裏握着個小號的白酒瓶子,看起來應該等了我很久。
“是在等我麼,行哥”我想了想後朝王行走了過去。
“陪我喝會兒酒”王行看上去蒼老了很多,説話的聲音顯得格外的乾澀。
“現在麼可以啊”我點點頭,坐到副駕座位上。
“還去我的開源大廈吧”王行長舒一口氣,發動着汽車載着出發了,和上次一樣我們來到未完工的開源大廈樓頂。
上次來的時候是晚上,只能看到崇州市的夜景,雖然特別漂亮但是看不太清楚具體是什麼情況,這次不一樣,站在s市最高的大樓頂上俯瞰着下面建築,我心底瞬間有種波瀾壯闊的覺。
“那裏是紅燈區,看看是不是很小啊”王行丟給我一瓶白酒,伸手指向遠方朝我微笑。
我順着他的手指望去,紅燈區的四條街如同四隻蜿蜒的蚯蚓一般的渺小,店鋪什麼的都看不清楚,更別説下面的人了。
“有沒有覺得特別的縹緲啊”王行仰脖子喝了一口白酒後摟住我的肩膀繼續説道“其實不管是王侯將相還是販夫走卒,包括我們這些所謂玩社會的人,百年之後終究逃不過一捧黃土的命運,我不知道我們爭搶了這麼久到底在搶什麼,什麼功名利祿,什麼兄弟情義最終其實就是一場過眼雲煙罷了…”
“不一樣,行哥我不知道您究竟經歷了什麼,但是有一點我和你理解的不同,你認為這些過眼雲煙的東西,其實正是我苦苦追尋着的人之所以叫人,就是因為我們有理想,享受追逐理想的縹緲過程行哥,現在的你給我的覺很落寞,一點都不像我當初認識的那個意氣風發的王行了”我將白酒瓶擰開口,跟他碰了一下,仰頭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