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遷都之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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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是要找我那主子給商量一下啊,總不能朱家老二在背後搞鬼,我們的那位老大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唔,叫大殿下去拜訪一下那些軍方的將領也不錯。那些文官麼,嘿,只要把他們的醜事抓在手中,害怕他們飛上天去不成?”想到這裏,呂風由衷的慨了一句:“手上有權,果然是一件大好的事情啊。”那邊傳來了地磚被粉碎的聲音,黑鐵塔一般的小貓哈哈怪笑着,隨手把那鐵一丟,朝着呂風飛奔了過來。

“哈哈,風子,你回來了?這回可好,有錢吃飯了啊。徐青那王八蛋,説什麼你不在,一分銀子都不許動,得我請趙老大他們喝酒吃都沒錢了。哈哈哈,你回來了就好了。”他的後面,幾個鼻青臉腫的宮廷衞想要追又不敢追,但是不追又不行,只能捂着腫帳的臉蛋,滿臉鬱悶的跟在了後面挪動着。

看得小貓那般情急模樣,呂風知道徐青肯定沒給他好果子吃。小貓知道徐青對於呂風的重要。這傢伙雖然平裏不現山不水地,可是實際上暗地裏幫呂風做了知道多少麻煩事情,是呂風萬萬缺少不得的人物。所以雖然有點惱怒徐青不給自己酒錢,可是小貓卻也沒有招惹他。

兩人也不騎馬。一起鑽進了一架馬車,錦衣衞和小貓的親兵把那馬車圍得嚴嚴實實的,就這麼朝錦衣衞總部行了過去。馬車上,小貓立刻嚴肅了面容,皺眉到:“朱兣閃撕芏噯死從μ旄的切┙歟繾櫻庀⒂Ω靡丫僥閌擲鍃税桑俊?br>呂風點點頭,示意自己剛剛得到了這消息。小貓用手扯了扯那幾鬍鬚,有點不解地問到:“説來也奇怪,他老老實實的做他的王爺就是了。還在朝廷裏勾勾搭搭的,莫非他真的想要造反?”遲疑了一下。他繼續説到:“可是呢,如果皇帝是他大哥,説不定他還真的造反成功了,可是現在的皇帝是他老子,那些戰將都是他老子的忠心屬下,他能幹什麼?”呂風坐在凳子翹起了二郎腿,滿不在乎的説到:“由得他去。嘿,他朱兓鼓芨墒裁矗課薹薔褪竊焓屏恕k蘭譜嘔實垡裁揮屑柑旌萌兆恿耍急岡誄⒗錈嬗澄璞啄亍!彼檎┑男α誦Γ骸澳睦鎘姓餉玫厥慮椋腋酥扉σ環菪薜賴男姆a綣扉π櫱兜煤茫倩罡雋槳倌瓴懷晌侍猓靸就慢慢等着罷。”小貓楞了一下,突然低聲地笑起來:“這麼説來,豈不是連同我們主子在內。想要當皇帝都要看如今這位的心情了?”呂風正要點頭説是呢,外面突然傳來了大聲的呼喊聲:“抓賊啊,抓賊啊。大白天搶酒喝的賊啊。抓賊…”一道白光閃過,滿頭大汗的水元子抓着兩個巨大的罈子衝進了馬車,氣吁吁的他有點氣惱地喝罵起來:“爺爺我去偷他的酒,這是給他面子呢,怎麼就這麼多人來追呢?不是説大明朝的百姓對神仙很尊重的麼?我可也是活神仙啊。”呂風扭過頭去吭聲,小貓大咧咧的拍打了一下水元子的腦袋,搖頭嘆息到:“哎,老小子,大明朝的百姓尊重的是張三丰,可不是你這老小子。雖然説徐青那小子不肯撥銀子給我們,你也不能去偷啊,多少要顧忌着一點點面子行不行?你怎麼也是前輩啊。”實在是按捺不住了,呂風猛的笑了起來。一邊笑,他一邊搖頭,實在是拿這兩個傢伙沒辦法了。徐青不給他們銀子罷了,莫非他們就真地窮到了這個地步?小貓可是大將軍,去兵部支借都可以借出大筆銀兩,就別説多少人搶着送銀子給他呢。過想來也是小貓害怕給自己帶來麻煩,所以乾脆不收受那些賄賂銀兩吧?想到這裏,呂風不由得又有點動了。

他低聲嘀咕了一句:“還是我們家小貓乖啊,不象某個老而尊的傢伙,居然跑去酒樓搶酒,朝廷的面子都給你丟光了。”水元子哼哼哈哈地抓起罈子往肚子裏面猛灌,純粹就裝作沒聽到呂風的話。呂風無奈的搖搖頭,懶得理會這個老而不尊的神仙,轉過身去,把朱棣要宣佈準備遷都的事情和小貓説了一遍,兩人開始盤算起來,到底要在這一場風波中站在什麼立場上,才能又討了朱棣的歡欣,又不得罪那些守舊的大臣。

不經意的,呂風把碰到了蕭龍子的事情告訴了小貓,小貓渾身顫抖,猛地跪倒在了車廂地板上,仰頭看天喃喃自語:“蒼天有眼啊!”呂風不屑的撇了一下鼻子,冷聲到:“蒼天?蒼天早就瞎眼了。這是師傅他老人家自己的運氣好,可不是那賊老天的好處,”一夜無話,第二一大清早的,先是朱棣宣佈了對呂風提拔重用,要求他忠報國。而呂風也是一副兢兢業業的模樣,連聲説惶恐惶恐。總之兩個人很是上演了一套明君良臣的把戲。隨後麼,因為被封了個國公…用修道口訣換的,呂風在武將班位中的位置立刻就大大的前了一步,也就是在張玉跦能之下。反而壓過了李景隆一頭了。

朱棣滿意的看了看武將地班列,心裏尋思着:“難怪朕最近早朝時總是覺得不對勁,情就是你李景隆站的位置太靠前了。唔,對。就是要提拔幾個象呂風這樣又能給朕辦事,又能給朕實際好處的人上來,把你李景隆給壓過去一頭去…哼,父皇當年害怕你老子能打仗,把他給毒死了,莫非我朱棣就放心你李景隆麼?你也算是我朱家的親戚了!保不準你心裏在想些什麼呢!”這般尋思了一通,六部官員紛紛上前,把需要朱棣批示地事情講述了一遍。也沒有什麼大事,朱棣北伐的時候,朱僖在應天府把朝廷政務打理得是井井有條。哪裏會留下太多的尾巴讓朱棣有機會教訓他?看着六部官員上前來,也就是説些雞蒜皮的小事。站在朱棣身邊的朱僖不由得臉上滿是欣喜的笑容,很是為自己的能為而到高興。

朱棣滿意的看着六部官員,從他們彙報的事情中,於政務的他知道朱僖在這期間做得不錯。當下朱棣温和地説到:“朕北伐期間,諸位卿家辛苦了。唔,僖兒你也做得不錯,以後可要更加用心的辦事。”朱僖連忙笑着謝過了朱棣地稱讚。

看到滿朝文武一個個面歡欣的模樣。朱棣點點頭,沉聲説到:“諸位卿家,今次朕還有要事要宣佈。此番北伐,諸位也都看到了,元蒙韃子要是不和我大明軍隊正面決戰,在草原上我們是無法奈何他們的…我大軍進入草原,他們立刻四處竄,本無法對他們造成實質上的打擊。而只要我大軍一退,他們立刻就可以捲土重來。甚至直接威居庸關一線。”頓了頓,朱棣有點惱火的説到:“尤其元蒙韃子勾結東北女真等族,侵佔了我大明無數的疆土。朕無法容忍這般情形繼續下去。所以朕覺得,必須想辦法在北方建起雄城,方便對元蒙殘黨以及女真蠻子的征戰。北方不穩,中原不穩。只有穩固了北方地統治,我們在中原的江山才能固若金湯啊。”大臣們沒有聽出朱棣的意思,紛紛説到:“陛下聖明,的確如此。”朱棣看得滿朝文武個個都滿口稱好,不由得出了欣喜的笑容,連連點頭到:“如此甚好,既然諸位卿家都覺得應當如此,那朕就決定,遷都…從應天府遷往昔的燕京城,如今的北平。”朝堂上立刻就安靜了下來,滿腹鬼胎的呂風眼睛滴溜溜的亂轉,揣摩着那些文武大臣地心思。僧道衍第一個站了出來,滿臉笑容的稱讚到:“陛下聖明,陛下英明…遷都北平,則可集中全**力、財力、物力、人力,一鼓作氣蕩平元蒙,震懾女真。北方穩固後,當可建立我大明萬世易的鐵桶江山。”僧道衍朝着呂風打了個眼,示意呂風也要説點什麼了。呂風琢磨了一陣,高深莫測地笑了笑,站出來沉聲説到:“道衍大人此言極是。如以北平為都,當可在北方集中百萬兵馬,從軍力上穩穩的壓過了那些蠻夷之族的聯軍。不論是那些蠻子們是從居庸關還是從山海關進襲,本朝大軍都可頭重擊,由不得他們放肆。”從作戰的角度上,呂風繼續數落到:“僅從作戰上來説,以北青為都,則可在北平積蓄大量的軍隊、糧草和軍械物事。只要我們想打,就隨時可以北出居庸關,襲擊元蒙韃子,徹底的改變元蒙韃子主動騷擾中原的局面。本朝無敵鐵騎驟然奔襲之下,哪怕他赤蒙兒等人狡詐如狐,也萬萬沒有此次都能全身逃的道理。”

“一次,他可以逃,兩次,算他運氣好;三次,就算他們元蒙的老祖宗保佑吧。但是每一次,他們總要留下一些屍首罷?他們元蒙韃子的總人口才多少?起我們如此三番五次的騷擾的。”呂風已經盤算過了,在遷都的問題上自然是要跟着皇帝走。皇帝説什麼,自己就説什麼。只要不得罪朱棣,那些文官再怎麼恨自己又能怎麼樣?他們能派人用筆墨砸死自己不成?

朱棣鼓掌稱善:“然也,道衍所言極是。呂卿家所言也深和朕意啊…遷都北青,的確可以一改我朝對元蒙、女真作戰地被動局面。只要北方穩固了,這中原的江山可也就穩固了啊。”他滿臉都是笑容,就盼着沒有人出言反對。這遷都的事情就算是定下來了。

可是不怕死的人還是有地。就看着大學士解縉慢的走了出來,一頭磕在了地上,當陛下,都城者,國之重地,社稷黎矚目之地,宗廟神器所在也。輕易遷之,國之本動搖,於國不利啊…太祖皇帝定都應天,上順天心,下符意。萬萬可輕言遷都…元蒙女真,蘚疥爾。若為其而大動干戈,平白的耗費了國力,動搖了本罷了。”有了解縉帶頭,立刻那些守舊的文官兒全部跳了出來,他們也不顧什麼君臣之道了,放開了聲音的在那裏抨擊説遷都的壞處。總之他們的中心論據無非就是定都應天乃是祖宗的家法,這是能胡亂動搖的。否則把死了的太祖皇帝放在什麼位置?另外就是,遷都乃是大事,遷都一次,耗費多少錢糧,費多少民力,這是萬萬不可地事情。甚至有危言聳聽者説,一旦遷都,很可能就會滅國滅族啊。

朱棣耷拉着眼皮子,半天沒有吭聲。等到這二十幾個老臣説得差不多了。他才輕聲咳嗽了一下,問到:“如此,諸位卿家以為。如何才能震懾北方?”他的手指頭輕輕彈動着面前地條案,很想親自出手,把跪在下面的那些文官全部砍死。

解縉直着脖子説到:“容易爾,無非是駐軍而已,請陛下下旨,於北平府駐軍百萬,引大將領軍,北破元蒙,東拒女真,大事定也。”呂風輕輕的聳聳肩膀,和小貓、僧道衍換了一個眼。小貓看解縉彷佛看白痴一樣。僧到的眼裏則是透出了濃濃的殺氣,陰鬱的眼神可以把人凍成冰雕了,他手上的佛珠更是風車一樣地旋轉着,顯示他有多生氣。

朱棣温和的笑了起來:“解卿家所言…於北平駐軍百萬,何人領軍?如百萬大軍放在北青,應天府由誰拱衞?百萬大軍在北方,若沒有雄城支持,一應糧草等物都從南方運送,需要多少錢糧?這些,諸位卿家莫非沒有盤算麼?”武將們沒吭聲,誰敢吭聲?莫非他們敢説自己去領導這百萬大軍麼?朱棣非當場砍了他的腦袋不可。你領着百萬大軍在北平府駐紮,那是割據呢還是造反呢?他們也知道朱棣説得都是對的,如果把北平建設成一座雄城的話,就憑那一座城,是無法養活數十萬大軍的。從江南調麼?那耗費的糧食和錢幣起碼是就地徵集的十倍以上,那才真的會讓大明朝一夜破產地勾當。

但是,和這些文官,你沒有什麼好説的。他們就守定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都城是絕對不能遷徙的,太祖皇帝定下了應天府做都城,應天府就應該永遠是都城。如果你朱棣硬是要遷都地話,那好罷…解縉已經把帽子給下了,伸長了脖子叫嚷着:“臣一心為國計劃,若陛下不聽臣等逆耳忠言,請陛下砍之。”‘騰騰騰騰’,解縉乾脆用膝蓋爬行,爬到了朱棣面前,把腦袋都伸到朱棣的腳邊了。

那些文官看到有人帶頭,‘嘩啦啦’的一聲,齊唰唰的把冠帶給摘了下來,伸長了脖子,彷佛一羣老烏龜一樣拼命的往前爬,哭着喊着要朱棣砍他們腦袋呢。頓時朝堂上出現了一派奇景,武將們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口觀鼻,鼻觀心彷佛泥胎菩薩一樣。文官們,尤其那些七十多歲八十出頭的老臣,一個個把脖子伸出了老長老長的,在地上拼命的撲騰着。呂風翻了翻白眼,乖乖的退回了班中。僧道衍冷哼了一聲,閉上了眼睛,一股坐在了特別給他安排的太師椅上吭聲了。朱僖茫然的看着腳下的那些老臣,不知道如何是好。朱棣滿臉的殺氣,拳頭握得緊緊的,發出了‘噼裏啪啦’的響聲。

如果可能,朱棣真的想把這羣老臣全部給殺了。殺了乾脆啊,省得他們礙手礙腳的。可是他不能殺,這羣老傢伙徒子徒孫滿天下,殺了他,大明朝的常行政可就全垮了。尤其剛剛屠殺了這麼多的文武大臣,剩下的這些,也就是大明朝的朝廷裏僅剩的一些還能撐門面的角了,殺不得了…如果朱棣不想幾個屠夫來上朝的話,這些老傢伙是一個都能動的。那些可以接替他們位置的人,已經被殺光了啊。

勉強的笑了笑,朱棣點點頭,低聲説到:“如此,此事再議罷…退朝。”他揮揮袖子,站起來轉身就走,都懶得等大臣們拜送了。

呂風的耳朵尖,神念稍微出去,他可以隱隱約約的聽到朱棣在很遠很遠的深宮內咆哮:“他們不讓朕遷都,朕就先把生米煮成飯,到時候由不得他們…呂主管,叫呂風給朕看死這羣文官兒,他們讓朕快活,朕也不會讓他們快活。朕不能殺了他們,但是朕可以折騰他們!我是皇帝,我才是皇帝!”呂風苦笑起來,他看着那些慢爬起來的文臣,不由得一陣的頭疼:“這羣大爺,如何的折騰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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