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是沒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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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這種口號當口令，瓊恩第一反應就是這歐凱是某個女神的狂熱信徒，可惜他對神只瞭解不多，宗教學也學得一般，否則説不定能分析出點什麼。歐凱搖頭“不是，不是。”

“不是？”

“不是，”歐凱説，他顯然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那麼，再會了，兩位，”他對瓊恩和莉法兒説，伸手按了按頭上的寬沿帽，微微躬身“就此告辭。”莉法兒伸手一指，牆壁上悄然拉開一扇門，歐凱走了進去，消失不見。

門隨即關上、消失，瓊恩發覺莉法兒似乎也悄悄鬆了口氣，看起來她也並不多麼喜歡這個歐凱。

“看來我得在這裏再打擾幾天了。”瓊恩對莉法兒説。

血鬼並沒有絲毫意外的神情，顯然她早就已經知道拉沃克的意思“房間已經安排好，”她輕盈地説“有任何需要都可以來找我。”需要…其實倒也沒什麼需要，在拉沃克的巫師塔裏，只要老巫妖不來找麻煩，安全問題就不用擔心。

吃飯問題倒是個麻煩，這裏全是亡靈，完全沒這種生理需要，想必也不會特地給客人去市場上採購食物來。從博得之門出發的時候，身上自然是帶了些乾糧，但因為沒想到會遭遇這等變故，要耽擱這麼久，只怕不太足夠。

不過事到如今，也沒別的辦法好想，走一步看一步罷。梅菲斯沉睡不醒，瓊恩把她抱進房間裏，放上牀，蓋好被子。説起來，他倒是有些奇怪，這裏到處是亡靈，難道睡覺也需要蓋被子麼。

他旁敲側擊地問莉法兒這個問題，血鬼的回答很有趣:“雖然其實是不需要的，但你不能忘了這世界上有個詞叫心理作用。就算是亡靈，蓋着被子睡覺也會覺得暖和些，否則總擔心會冒。”這個回答很巧妙，但也暗示了某些東西。心理作用自然是存在的，但那也要有自主獨立意識的亡靈才會有，那種渾渾噩噩的殭屍骷髏，哪裏有什麼心理作用。

這座巫師塔裏，目前瓊恩遇上的有自主意識的亡靈不過三個，拉沃克、那個高等巫妖，以及莉法兒，而這三個傢伙中，需要睡覺的只有一個…

“自然就是我了。”莉法兒説，笑得很燦爛。血鬼這種存在，從來都是白天躲在棺材裏睡大覺，晚上出來溜達。瓊恩面前的這位。

雖然似乎特別了些，大白天也能跑出來，但想必依然還是會睡覺的。這是個好消息。瓊恩雖然沒潔癖，但如果讓他和巫妖共用一牀被子，他依舊還是會覺得骨悚然不寒而慄的。

如果對象換成個美女，那他就沒什麼意見了…好吧，雖然是個血鬼，但你不能否認血鬼美女也是美女，莉法兒確實很漂亮，不過接下來似乎還有個小問題…

“這座巫師塔裏的血…呃，我是説，你的同類，那個，很多麼？”瓊恩小心翼翼地措辭，問莉法兒。

莉法兒搖頭“整座巫師之墓裏，只有我一個。”唔，原來只有一個血鬼麼，這麼稀少…當然，瓊恩在意的不是這個，他真正想問的是另外一個問題。亡靈雖然種類繁多，但也只有血鬼和人類最為接近，還有睡眠的習慣和愛好。

既然這巫師之墓裏只有莉法兒一個血鬼，那麼她會準備很多牀被子麼…“自然不會，”莉法兒説“只有兩牀，輪使用。”這是很合理的做法，一牀使用，一牀備用，遇上天氣好還可以拿出去曬曬太陽，當然血鬼畏懼陽光，估計是不會有這種愛好了。

但問題是如今瓊恩和梅菲斯一來，把這兩牀被子都佔用了，那莉法兒怎麼辦，雖説亡靈其實不可能會冒，但考慮到“心理作用”瓊恩還是會有些不太好意思的。

不過…似乎也沒有誰規定説，一牀被子只能被一個人使用…＊＊＊當瓊恩從莉法兒身上爬下來，將她抱進懷裏的時候，發覺自己除了兩腿發軟之外，似乎頭腦也有點輕微暈眩，大概是剛才太過興奮了，雖説和女人上牀不算什麼新鮮事情，但把對象換成血鬼，這就另有一番滋味了，莉法兒的肌膚柔細膩。

但體温很低，觸手冰涼，不但體表温度如此，就是體內也一樣，這讓瓊恩的覺頗有些古怪，不過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他很快就適應過來。

除此之外，莉法兒和普通的人類女子倒也沒太多不同，至少在牀上的反應差不多。她也同樣會息，雖然其實血鬼並不需要呼。

並且她同樣也會嬌，必須説，她的聲音非常好聽，柔媚中帶着優雅，彷彿無論任何時候都不會失態一般…除了最後被送上高。唯一的遺憾，是血鬼沒有血循環這回事，雖然即使是最烈的時候，她的臉依舊是那樣蒼白的，看不見誘人的紅。

不過，有點小小的麻煩，就是牀單上染滿了血。原因很簡單，首先，莉法兒是個血鬼，其次，她在成為血鬼之前還是個‮女處‬…這兩點單獨來看都無所謂，合併在一起就很麻煩。血鬼的再生能力極強，任何創傷都會快速修復…

“任何”創傷。必須説。對於男人而言這似乎是很值得興奮的一件事，至少聽起來是如此，想必很多男人夢寐以求這等待遇，否則在瓊恩的上輩子，修復‮女處‬膜的生意就不會那麼發達了。

可惜世界上的事情往往不如想象得那麼美妙，在開始的新鮮和刺過去之後，厭倦就不免開始悄然誕生了，尤其是血這種東西，無論是活人的血還是血鬼的血，都是比較黏稠的，並不是一種良好的潤滑劑，數量多了。

黏黏地粘在腿間，並非是什麼令人愉快的事情，當然，忽略掉這些小小的不愉快，總的來説瓊恩還是覺非常美妙。血鬼似乎沒有體力這個概念，巫師塔裏也沒沙漏這種計時工具，反正對亡靈來説時間就像市場上的大白菜，要多少有多少。

這導致的結果就是他們做了一次又一次，當最後瓊恩終於筋疲力盡地從莉法兒身上下來時，他已經記不清這到底是第幾次了，他決定休息一下。瓊恩知道很多男人在此時會習慣地煙。

不過他沒這種愛好，比起那種傷人傷己的無聊行為，他更願意抱着女人聊天説話，情。

“我沒想到你會這麼主動呢，”瓊恩説，帶着些許的調笑，看着懷裏的血鬼，親了她一口“倒是把我嚇了一跳。”莉法兒很漂亮，相信每個男人看見了都會動心，血鬼雖然是亡靈，卻是最接近活人的亡靈，至少從外型上其實沒什麼差別。

只是如今身在對方的地盤，瓊恩不想多招惹是非，節外生枝，所以也不曾打什麼主意，頂多看兩眼欣賞欣賞罷了，世界上的美女很多，也不少這一個，但若是對方主動投懷送抱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因為我想試試看做愛的覺呢，以前一直聽朋友説很美妙，現在看起來似乎她沒撒謊，”莉法兒説，她抬起手，將剛才劇烈運動時散亂的頭髮拂到耳後，因為不會汗，所以並沒有粘在一起，很容易梳理“巫師之墓裏很少有人類來嘛…準確點説，你是我在這裏見到的第一個男人。”原來是這樣麼。

“歐凱呢，”瓊恩想起了那個狗仔隊“你以前應該見過他吧，他不是男人麼。”莉法兒格格笑了起來“他是男，但不是男人啊。”瓊恩剛才經過劇烈運動。

此時腦子有些不太清楚，聽莉法兒這麼説，也就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過了半秒鐘才突然反應過來，驚覺到莉法兒話中的意味“你是説，他不是人類？”莉法兒甜甜笑着“他本來就不是人類嘛。”剛聽到這個消息，瓊恩微微一凜，但隨即也就釋然。不是人類就不是人類，又有什麼關係，自己這一路來，打道的非人類存在難道又少了，人面獅、惡魔和虹彩龍都見識過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那他是什麼？”瓊恩問。莉法兒搖頭“不説，反正你以後總會知道的。”見她不説，瓊恩也不迫，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那傢伙已經滾蛋了，希望以後再也不要見到。

他伸手撫摸着莉法兒的臉蛋，受着那細膩的肌膚，當手指從她嘴邊拂過的時候，血鬼調皮地張開小嘴，出獠牙輕輕咬了一口。瓊恩微微一驚，隨即發現手指被咬的部位並沒有血，於是放下心來。

“別那麼緊張，”莉法兒輕笑着。

“初擁才會成為血鬼，單單被咬一口沒事的…而且我是沒辦法給予‘初擁’的。”瓊恩略略詫異“為什麼？”所謂初擁，是一種儀式，指血鬼咬傷活人，取鮮血，然後將自己的鮮血通過傷口注入活人的體內，將對方也變成血鬼。血鬼是亡靈，已經喪失生育的能力，唯有通過這種初擁的方式才能繁衍後裔。

莉法兒既然是血鬼，怎麼會沒有初擁的能力？

“這個麼，”血鬼優雅地抬起臉來，笑地看着瓊恩“難道，你沒發覺我和別的血鬼…當然你可能也沒見過別的血鬼，但總該聽説過吧。你不覺得我和他們不太一樣麼。”這個，是沒錯了，能在大白天跑出來。

在太陽底下溜達的血鬼，無論如何也應該算是特例。

“因為，我自己就不是通過初擁被創造出來的嘛，”莉法兒嘆息着。

“或者説，我並不是一個純粹的血鬼啊。”＊＊＊“你不是通過初擁被創造出來的？”瓊恩有些愕然，他對血鬼瞭解並不多，無非也就是以前在學校裏讀過的一點資料。在他記憶裏，初擁應該是創造血鬼的唯一方式，亡靈又不能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