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認為不能原諒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他環視四周，看中一處靠窗户的空桌，便和芙莉婭走了過去，揮手招呼一隻有着羅圈腿的地侍者。

“一杯葡萄酒…你要什麼？”

“葡萄酒。”芙莉婭回答。

“兩杯葡萄酒。”瓊恩對地説，丟給它一枚銀幣。地躬身告退，片刻之後端着兩杯葡萄酒回來。瓊恩慢慢品嚐着。

用眼角餘光打量周圍的人。來這裏的都是男。大多數客人都在飲酒，四個黑暗靈正在下薩瓦棋（一種卓爾特有的戰棋）他們的衣服破舊，沒有家徽，明顯是毫無家族背景地平民。

角落裏，一個已經喝得醉醺醺的黑暗靈趴在桌上，嘴裏還在含糊不清地説些什麼。瓊恩側耳細聽，發現都是些毫無價值的牢騷，也就懶得在意了，吧枱附近，三個黑暗靈在對着牆壁玩飛鏢，瓊恩仔細觀察了一下。

發現他們手腕抖動時強勁有力，明顯是久經訓練的武者。其中一個領頭的正對着其餘兩個人低聲説着什麼，眼光不是瞥向這邊。吧枱後，一個禿頂的灰矮人正百無聊賴地審視着自己的指甲“發現你要找地人了？”芙莉婭問。

“自然沒有，”瓊恩回答。

“難道你還指望他們會留在這裏，等主母把他們抓回去？”

“那你準備怎麼辦？等待他們來和你接頭？”

“唔，我倒是希望如此。可惜他們應該不會這麼主動，”瓊恩不動聲“所以只能我們主動些了。”他再次抬手招來侍者，丟給他五枚金幣，卻沒有説要什麼。地心領神會地離開，回到吧枱後和那個禿頂的灰矮人説了幾句，當它再次小跑回來的時候，遞給了瓊恩一枚銀的長方形銘牌。

“打算去尋歡作樂了？”芙莉婭微微冷笑。

“不。”瓊恩義正詞嚴地反駁“是去打探消息。”

“名正言順，”芙莉婭譏諷“那麼你還坐在這裏幹嘛。”

“在等待。”

“等待什麼？”瓊恩挑了挑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已經不需要了，三個黑暗靈丟下了手中的飛鏢，走了過來。他們穿着緻輕軟地鎖甲。灰的斗篷下出明顯的長劍痕跡，右手都佩戴着銀護腕，上面有類似火焰跳躍的標記。

為首的黑暗靈臉上有一道長長地刀疤，從左邊眼角一直拖到右邊嘴角，將鼻樑砍斷，破壞了原本還稱得上英俊的臉龐，它是如此之深，令人奇怪當時那一刀或者一劍為什麼沒有把這個黑暗靈的腦袋給劈成兩半。

“人類？”他走到桌邊，居高臨下地問，語氣裏有些不太肯定，畢竟這種事情有些太過匪夷所思了，在卓爾地瓜理德斯城中，居然有兩個人類大搖大擺地穿過鬧市，走進酒店，安安穩穩地坐着品嚐葡萄酒。

如果不是親眼目睹，他一定認為這是一個很不高明的笑話。

“人類，”瓊恩衝他點點頭“蘭尼斯特，來自地表。”黑暗靈倨傲地將手放在桌面上，他的手指修長有力，食指上戴着一枚淺藍的戒指。

“離開這裏，人類，”他説“留下你身上的所有金幣，包括銘牌，還有你的同伴。”

“唔？”瓊恩微笑起來。

“莫非托爾格家族的武技長，連區區十五枚金幣都付不起？”黑暗靈的眼神剎那間變得鋭利起來。

“你認識我。”

“不，我只是恰好認識這個家徽，”瓊恩指了指他地護腕“順便也聽説過托爾格家族的武技長相貌…唔，比較獨特。”黑暗靈凝視着他，然後微微俯身。

“沃凡瑞拉-托爾格，記住我的名字。相信在魔網裏，你會後悔自己説出這句話。”他低聲威脅着。

順勢將背後的長劍了出來，猛力朝瓊恩頭上劈下。他並不知道瓊恩的來歷，但卓爾比人類高貴，這是黑暗靈地法則，強者有權力殺死弱者，這也是黑暗靈的法則。

所以他完全不擔心自己地行為會引發什麼不利後果，當然，他看出瓊恩似乎是個巫師，所以需要用突然襲擊的方式，讓對方來不及念出咒語。

然而瓊恩壓不需要念誦咒語。無形的魔法力量在他身前形成一道屏障，將黑暗靈的長劍反彈了回去。武技長的兩個手下也拔出了長劍，但他們的動作慢了一步。

瓊恩在心中默誦了一個強有力的單詞，抬手朝沃凡瑞拉地長劍一指，正準備再度進攻的武技長突然覺自己的掌心傳來高温灼熱。他的金長劍不知何時變得通紅起來，彷彿燒紅的烙鐵。

即使是黑暗靈也忍受不住這種劇痛，他的掌心皮已經被燙得焦糊一片，武技長大叫一聲，抖手想要將長劍扔下。

但他的武器突然蜿蜒遊動起來，在空氣中瞬間變成一隻金地毒蛇。張開森森利齒，騰空翻身一口咬中了主人的手臂。武技長踉蹌後退，他的右臂彷彿吹氣一般膨脹起來。

透着危險的暗紫，那顯然是劇毒。一個手下丟下劍扶住了他。匆忙從間皮囊裏取治療藥水，另外一個手下的長劍原本已經快要劈到瓊恩身上。

但他明智地立刻後撤，讓這一擊落空。黑暗靈都是聰明地生物，他們決不會去挑戰明顯無法戰勝的敵人。

無論他是卓爾還是人類。毒蛇掉落在地上，發出鏗鏘的金屬聲，再度變回金長劍，這一切發生得太快。短短几秒鐘內就塵埃落定。瓊恩注意到一直在吧枱後無聊發呆的灰矮人剛剛開了賭局，正準備開始收酒客們的下注。

當然現在他地計劃落空了，瓊恩好整以暇地端起酒杯，遙遙朝三個黑暗靈示意。武技長還保持着清醒，他似乎很冷，牙齒控制不住地上下撞擊着，發出格格的聲音，彷彿置身冰窖。兩個手下又驚怒又畏懼地看着瓊恩，不敢上前。

芙莉婭倒是非常沉得住氣，從頭到尾都若無其事地品嚐着她那杯葡萄酒。

“我問一個問題，”瓊恩説“如果你們能夠給我滿意的答案。

那麼可以從這裏走出去，趕緊找個牧師治療地話。這條胳膊還能保住。否則的話，”他頓了頓“願神後庇佑你們的靈魂。”

“什麼問題？”

“逃亡者，”瓊恩説，發現當他説出這個詞的時候，周圍的空氣驟然寂靜下來“我聽説有一些逃亡者來到過這裏，你們或許見過。”

“我們沒見過，”一個手下説“我們很少來這裏，今天只是湊巧。”瓊恩看着他，猜測他説得是否是真話，最後他抬了抬手指。

“走吧。”他説。兩個手下扶着他們的武技長匆忙離去，瓊恩饒有興致地看着他們的背影，最後轉過頭來，看着芙莉婭。

“猜猜看，”他説“那個武技長能活下來嗎？”

“我想他死定了。”

“錯了。”瓊恩笑了起來“那隻毒蛇是假的，毒也是假地，只要再過十分鐘，他的手臂就會恢復如常。”

“是你錯了。”芙莉婭微微冷笑“你沒注意到他那個灰眼睛手下的神情？十分鐘，足以完成一次謀殺了。”瓊恩默然，他確實倒沒想到這件事。

在黑暗靈的世界裏，這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吧，悄悄殺死武技長和同伴滅口，還可以將責任推給瓊恩，正是晉身地良機。

他看着芙莉婭，重新打量着她，和芙蕾狄一模一樣的俏麗面龐，緻秀美，純淨無，卻能理所當然地做出這樣地猜測，彷彿她其實就是一個黑暗靈似的。或許，這就是夜女士莎爾的教導？

“現在應該不會有人再敢來打擾你了。”瓊恩最後説，將杯中殘餘的葡萄酒一飲而盡“在這裏等我回來，不會太久。”

“哦，”芙莉婭微微揚了揚眉“不會太久？這麼説，你的持久力很差嘛。”瓊恩險些被噎住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想把眼前這個小丫頭給拎下去，吩咐侍者開一間空房，讓她好好領教一下自己的“持久力”但最後他放棄了這個念頭。

現在還有正事要做，暫時沒空跟小女孩糾纏。反正…相信她最終也逃不出自己的魔爪---這不是期望，這是必須完成的任務，誰讓她們姐妹倆偏偏有心靈應呢。

巫師起身，穿過吧枱旁邊一扇不起眼的小門，沿着樓梯往下走，盡頭是一道長長的走廊，兩旁有無數房間，門敞開着或者鎖着，或者半掩着，從裏面傳出低低的呻和熱情的息聲，甚至還有痛苦的慘叫，伴隨着令人難以察覺的愉悦。

整個空氣中瀰漫着一種描述不出的氣息，這裏才是沉默之歌真正的生意所在。沉默之歌是一座院---而且它只提供黑暗靈女，這就是它在整個瓜理德斯城都別具一格，名聞遐邇的緣故。

＊＊＊唔，珊嘉得票終於超過了芙蕾狄啊…話説我確實很好奇，第一卷寫芙蕾狄，書評區一片抗議。即使是第六卷主角回到陰魂城了，依舊很多讀者耿耿於懷，認為不能原諒，然而如今似乎又很受歡了…很有趣啊，很想知道各位對她的觀呢＊＊＊在一座以羅絲為至高信仰的卓爾城市裏，女黑暗靈基本沒有賣身的必要，因為她們擁有神後的偏愛和恩寵。

所有的貴族女都是天然的牧師候選人，前提是她們能夠通過嚴苛的祭司訓練。平民身份的卓爾女同樣也完全有可能成為神後牧師，如果她們足夠虔誠。

並且擁有值得關注的天賦的話---通常情況下，她們會很快被某個家族的主母收養，從此擺平民身份，躋身貴族一員。也有少數女選擇刀劍，成為不遜於男的強悍戰士，甚至可能擔任家族武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