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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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也有很多平民出身的女成為“羅絲毒刺”她們是殺手和竊賊，隱沒在黑暗之中，為神後和主母們效勞，消滅她們的敵人。總體而言，女在這個社會中擁有天然的優越地位，受人敬畏，很難想像她們會淪落到靠出賣身體為生。

不過世界上的事情，總是有例外的。院這種東西，無論在什麼世界都有---不管是地球還是費倫，是人類社會還是卓爾城市---最多換個名字罷了。

不知什麼緣故，黑暗靈的別結構有點奇怪，生育男的幾率明顯超過女，這也是為什麼菲爾倫主母連生七個女兒，被認為是神後恩寵的緣故。

既然男女比例如此不協調，某些娛樂場所就自然很有必要存在，以便緩解壓力，發情緒，有利於統治的穩定。但這些地方的“商品”基本都是靈、人類甚至侏儒和矮人這些“低等種族”來源是戰俘或者其他卓爾城市的奴隸市場---偶爾有幾個黑暗靈女，也是屬於身體孱弱甚至有殘疾，相貌平庸，沒有任何技能和價值，除了出賣體別無他途，而沉默之歌與此不同，它不屑於去經營這些“劣質品”而是聰明地將目光投向黑暗靈身上。

既然這是一個女權主義的社會，既然男們受到普遍的壓迫和歧視，成天被主母和女牧師們趾高氣揚地呵斥責罵。

甚至鞭笞毆打，那麼反過來説，如果讓一個男有機會凌駕於那些原本高貴的女卓爾之上，支配奴役她---哪怕是暫時的。他也一定很樂意為此付大價錢。必須説，沉默之歌地幕後老闆，很有頭腦，善於揣摩心理。

當然，僅僅有這些還不夠。道理很多人都明白，想法很多人都有，但怎樣才能辦到，這就是關鍵所在了，瓊恩對此瞭解也不多，只從維康尼亞那裏獲得一些大概的信息。沉默之歌的“商品”來源。

主要是家族內戰---這在卓爾社會是非常常見的---中的失敗者。通常情況下，內戰中的失敗者會被囚、詢問，在榨乾所有價值後處死。斬草除是卓爾的標準風格。

然而沉默之歌地幕後老闆---他的真實身份還是個，連維康尼亞都不知曉---通過某些不為人知的手段，或許是賄賂，或許是易，或許是其他，悄悄將一些戰俘偷運出來，並且他説服了執政議會的二十一位主母，讓她們默許這種行為。

雖然這分明是對卓爾社會秩序和女統治權的挑戰和褻瀆。這實在很了不起。瓊恩走到樓梯地盡頭，看着眼前的長廊，站定腳步。一個瘦削的人影悄無聲息地從旁邊的角落裏走出來。

他是個黑暗靈，整個人看起來幹練而鋭利。就像一柄匕首，但寬闊的帶上綁着一排小口袋。破壞了這種覺。他用有些驚異地目光上下打量着瓊恩“人類？”他忍不住問。

瓊恩聳了聳肩，將手中的銀銘牌在他眼前晃了晃。黑暗靈閉上嘴，伸出手來。瓊恩依照指示，將那塊用五枚金幣換來的銀銘牌放在他手中。

“幾號房間？”黑暗靈問，他聲音嘶啞。瓊恩故意猶豫了一下“我第一次來，”他坦白地説“或許你可以給我點建議。”

“十四號，莫蘭菲，曾經是某個不存在地家族的武技長，”黑暗靈説“身材很好，柔韌一。

瓊恩從口袋裏取出一枚金幣，用手指彈了起來，金幣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準確地掉在黑暗靈手中。

“我想你有更好的建議。”

“當然，”黑暗靈收起金幣“十七號，達赫妮，她曾經是某個家族的長女，現在是我們這裏最受歡的美人，而且恰好她現在有空。”

“極了。”瓊恩説，又丟了一枚金幣給他。黑暗靈躬身道謝，從間口袋裏取出一柄銅鑰匙。

“閣下有其他特別需求麼？”他殷勤地問。

“特別需求？”瓊恩有些愕然，不太明白對方的意思。

“是的，比如皮鞭、手銬，或者繩索？”黑暗靈如數家珍“束口器也可以提供，不過客人們都比較喜歡聽她的叫聲。或者指夾…當然我們有規矩，不能留下無法治癒地傷痕。”瓊恩有些怦然心動，他倒還從來沒嘗試過這些，不過轉念一想，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不必了。”他説“多謝。”黑暗靈躬身告退，身影瞬間消失在陰影之中，瓊恩拿着鑰匙，順着長廊向前走去，在十七號房間門口停下，等了兩秒鐘，然後推門進入。一個女卓爾正坐在牀頭，脖頸上套着一個暗金的項圈，繫着銀鏈，另一端聯結着牀頭的鐵欄杆上，讓她無法逃。

她身上還穿着紫黑的佈滿蛛網圖案的祭司服，佩戴着印有家族徽記地章，但袍子下面明顯真空。牀邊擺放着一柄蛇首鞭---當然是仿製品，五顆蛇首是用柔韌的洛斯獸皮製成地，瓊恩猜測它打在身上一定很疼。

她的臉上有幾道不太明顯的傷痕，右邊眼眶微微青腫，估計是以前的客人留下來的，但依舊能看出是個美人。聽見動靜，她抬頭朝瓊恩看了一眼，微微怔了一怔。彷彿是詫異於來者居然是個人類。

但隨即面恢復平靜，依舊保持原本的姿勢，彷彿對外界地一切都已經覺麻木。瓊恩走進房間，反手關上門，坐在牀邊的沙發上“達赫妮小姐？”他問。達赫妮保持沉默。

不屑於回答。瓊恩笑了起來“聽説您曾經是達赫妮家族的長女？”

“從來就不存在達赫妮家族。”對方回答。

“我明白。”瓊恩理解地點點頭，卓爾的規矩就是如此，內戰中失敗的家族只有毀滅一途，從此就壓不存在---不但以後不存在。在過去也不存在，所有的卓爾都會迅速將它遺忘，它所有的痕跡從歷史上完全抹去。

“然而正如你所見，”他説“我是人類。我不守卓爾地規矩。”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想和您談一筆易。”瓊恩提議。達赫尼沉默。

“來杯葡萄酒如何？”瓊恩説。達赫尼依然沒有説話，但她了有些乾涸的嘴，這暴了她的心思。瓊恩轉頭在牆壁上尋找了一會，發現了那個開關。他按了下去，對裏面説:“兩杯葡萄酒。”幾分鐘之後，一位男黑暗靈敲門進入，端着托盤，裏面放着兩杯絳紅體。瓊恩從口袋裏取出一枚金幣丟給他。黑暗靈將兩杯酒放在牀邊的桌子上，躬身告退，將門帶好。達赫尼轉臉看了一下葡萄酒，她被項圈和鎖鏈限制住了，夠不着，瓊恩拿起其中一杯。遞到她手上。

“謝謝。”達赫尼生硬地説。瓊恩微笑，退回到自己地椅子上，觀察着對方。即使淪落到現在這種狼狽境地，她的動作依舊緻優雅，透着良好的教養。

充分證明她曾經的貴族身份，但她的手指在抑制不住地輕微顫抖。彷彿僅僅端起一杯酒也是極其費力地工作。瓊恩等她將一杯酒喝完，接過空杯，放回桌上。

“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了嗎。”

“什麼易？”

“最近城市裏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受執政議會的主母們委託前來調查，”瓊恩不緊不慢地説“有為數不少的男從家族裏逃跑了，有跡象表明他們在逃跑之前來過這裏…我想您或許會知道某些有價值地信息。”達赫尼笑了起來。

“我不知道，”她説“我只是個供人發慾望的女，沒有資格參與這樣重大的秘密。”

“唔，然而我覺得，男在您這樣富有魅力的女面前，大多都會變得誠實和口齒靈便一些的…尤其是在他們到心滿意足的時候，”瓊恩微微笑着。

“男集體逃跑，這在瓜理德斯城是很不尋常的事情，然而您剛才絲毫不覺得驚訝。顯然，您知道一些東西。”

“我只是漠不關心而已，”達赫尼説“我已經不是貴族了，這座城市和我無關，哪怕它明天就會毀滅。”

“神後不會容忍這種情況發生的。”達赫尼哼了一聲，沒有回答。瓊恩也沒有再説話，他在等待着，過了一會，達赫尼抬起頭來“怎麼證明你地身份。”

“我站在您面前，這就是證明，”瓊恩説“在您的記憶和見聞中，有一個人類能夠大搖大擺地走進這裏嗎？”

“你顯然是個巫師，偽裝對於你來説並非難事。”瓊恩從懷中取出印有菲爾倫家族徽記的白金針，放在掌心，託着送到達赫尼面前。

“這可無法偽裝。”達赫尼沉默了片刻“我能得到什麼？”

“你看，我不會向主母們告發，説你和此事有任何關聯，”瓊恩説“至於你能得到什麼…小姐，您現在還需要什麼呢？”達赫尼咬緊嘴“自由，”她説“我要自由。”瓊恩搖頭“這不可能，我辦不到。”

“那我們沒什麼可談的，”黑暗靈説。

“除了自由，我別無所求。”

“再想想別的，”瓊恩説“比如説，復仇？”

“復仇？”

“達赫尼家族曾經在執政議會中排名第十七，您曾經是家族地長女，未來繼承人。神後的高階牧師，這座城市地統治階層之一，”瓊恩説，努力回憶着維康尼亞提供的那些資料“而如今。

您被神後遺棄，被囚在這狹小的房間裏，被那些曾經地位在您之下地男羞辱和侵犯，被毆打和折磨…達赫尼小姐，您沒有考慮過報復嗎？”達赫尼冷笑起來。

“你能做什麼？”

“很多，”瓊恩説“我阻止了瓜理德斯城對伊卡沙城的戰爭。我殺死了菲爾倫主母的兩個女兒---而如你所見，現在我依然受到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