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低低呼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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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敢，”芙莉婭説。

“他先已經在珊嘉姐姐面前擺出了姿態。現在又去問。他怕珊嘉姐姐説他出爾反爾，笑話他心狹窄…這是第一個不敢，他怕丟了面子。”瓊恩默然。

“第二個不敢。是他心虛。怕珊嘉姐姐説出什麼他不願意聽到的話，”芙莉婭説“很多時候。拒絕並不意味着勇氣。珊嘉姐姐想向他解釋。他卻打斷…這其實本就不是什麼信任，不過是膽怯罷了。”瓊恩依舊沉默。

“第三個不敢，是怕破壞了彼此間的信任，”芙莉婭的語氣稍稍柔和了些“他不想質問珊嘉，也不想聽到珊嘉承認説騙了他。”

“可是，”芙蕾狄不解。

“其實現在瓊恩已經知道，珊嘉姐姐是…至少在那支長笛的事情上。是騙了他啊。”

“事情沒到最後一步。就不要下定論，”芙莉婭説“何況一件事情。

就算大家心知肚明，但有沒有説出口，那是截然不同。話沒説出口。那就還有迴轉的餘地，話一旦説出口。那就沒法收回來了，會在心裏留下陰影的。”芙蕾狄看看沉默不語的瓊恩，再看看自己姐姐，頗有些驚訝。不明白芙莉婭怎麼能如此確地把握瓊恩地心思。説得頭頭是道。莎珞克反應快些。格格一笑“是了。”她説“還是芙莉婭聰明。”

“不是我聰明，”芙莉婭淡淡説“這是經驗。”確實是經驗，這幾個女孩子裏，唯有芙莉婭有過正常地戀愛，所以能夠輕易明白這些情人之間的細微心思。芙蕾狄情太過柔順，和瓊恩之間的“戀情”其實不能算是正常，甚至可以説有些畸形。

至於莎珞克。她和男人上牀地經驗豐富。要説真正的戀愛。那就是完全空白。既然如此，那麼這個問題還是和有經驗的人討論比較靠譜。

“那你覺得。我現在應該怎麼做？”瓊恩問芙莉婭。

“去問她。”瓊恩遲疑。

“問個清楚。總好過自己在這裏胡思亂想，”芙莉婭靜靜説“這件事情。繞是繞不過去。

躲是躲不開來，既然如此，那還不如直接上。該面對地，終究是要面對，要發生地。就算你不接受，至少也要知道它是什麼…更何況，你對你自己，對珊嘉姐姐，總該有幾分信心才是。”瓊恩猶豫了半，點了點頭。

“多謝。”他輕聲説。決定雖然做了，但真要付諸實施。卻還不是那麼容易的，瓊恩幾次想找機會開口，話到嘴邊又縮了回去。

晚餐之後，珊嘉取過長笛。為瓊恩吹奏新學的曲子。這次是一首月光曲，優雅明麗。彷彿清泉叮咚歡快淌。洗盡心頭塵埃。她的技法益純。瓊恩卻有些心不在焉。不時走神。珊嘉見了微微一笑。也沒多説什麼。

“小弟。累了？”她柔聲問。

“嗯。有點，”瓊恩説。

“今天被召去述職，説了整整一上午。”

“那早點休息吧。”

“好。”和往常一樣。姐弟倆相擁而眠，珊嘉很快睡着，發出均勻平緩地呼聲。瓊恩看着黑沉沉地天花板，腦子裏亂七八糟。設想着各種可能，始終鼓不起最後那點勇氣，糊糊。半睡半醒。

不知不覺間已經是‮夜午‬時分，清冷地月光從窗户中瀉進來，在地板上與陰影錯編織成繁複的圖案，巧而靜謐。萬籟俱寂。瓊恩輕輕嘆了口氣，慢慢坐起來，只覺全身燥熱。

煩悶不堪，他正考慮去浴室衝個冷水澡，剛剛側身準備下牀，突然覺身旁有動靜，轉臉一看，發現珊嘉不知何時已經醒了。全身寒在毯子裏，定定地看着他。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如星辰閃爍。

“怎麼了，小弟？”她輕聲問“這麼晚了還不睡？”

“呃。我…睡不着。”

“你這幾天一直睡不安穩地樣子，有心事？”

“沒有沒有。”瓊恩下意識地否認。珊嘉微微皺眉，也沒多説什麼。翻過身來打算繼續睡，這下子卻出了問題。姐弟倆原本是並肩而眠，後來瓊恩想下牀。慢慢坐起身。如今背靠着牀頭。珊嘉這一翻身。

臉便正好貼在瓊恩地大腿上，而且是部…瓊恩心緒不佳，原本沒有多少慾念，但他終究是個青年男子，血氣正盛，被一個女孩子貼在這種部位。星眸濛。吐氣如蘭。因為未及梳洗打扮。髮髻有些散亂，角邊還粘着幾縷青絲。看起來自有一種慵懶媚態。哪裏還受得住。

頓時小腹中彷彿有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不知不覺間便下身起。幾乎將睡衣都撐破。正貼上姐姐地臉頰。

“唔。好燙…”雖然隔着一層睡衣布料。那種驚人地熱力依舊直透過來，珊嘉正糊糊間，突然覺有什麼滾燙的東西突然抵着自己地臉，下意識地伸手就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