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番外送我一塊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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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言沉一陣,"那能怎麼樣?你個個都覺得是我有錯?我憑什麼錯?你們説話有點據好不好?我哪裏錯了?夏淺綁架了我,若不是我自己把自己撞得頭都磕破了,她都不肯放了我,若今天受傷的是我,有人提刀去砍她,你叫她讓着嗎?説話的時候不要什麼都站在你的立場,你們都有立場,就我沒有立場就我的立場必須因為你們偏袒的人消失,對不對?"莊亦辰直接掛了電話,秦非言説的話,他也無言以對了。

只能把車子開得更快些。

小婭的車衝進醫院,沒停進停車位,拎起副座的菜刀用車裏的面料一裹就往住院部衝。

秦非言這邊電話剛剛一掛,小婭便進了病房,手裏捏着一個用面料包裹了的東西,江釗一看,眉頭一緊。

小婭還穿着拖鞋,個子在兩個一米八五以上的男人面前像只小雞一樣。

江釗走過去,"小婭,你坐會吧,醫生給夏淺打了針,應該很快就能退熱。"小婭推開江釗,目光一瞬不瞬的鎖定在倚靠在窗户邊的秦非言身上。

秦非言並沒江釗的態度好,即使把夏淺傷得住院,他現在也沒有內疚,若説有內疚,也在旁人的質問下消餌殆盡了。

雙臂一,冷眼睨着小婭,一副"你耐我何?"的架式。

小婭走過去,秦非言扯歪了嘴角,"怎麼?拿刀砍我啊?有本事你就砍,你今天要是敢砍傷我一,我要你邱家所有人的手腳都斷掉,別以為傍上亦辰就尾巴翹到天上,也不看看你的面子是誰給的"秦非言對小婭的厭惡完全是來自於夏淺,以前他從來沒有看不起她。現在倒好了,怎麼看怎麼都不順眼。

江釗快步過去,一巴掌拍在秦非言的肩上,"這時候了,你少説兩句,火上澆油是不是?"轉身擋住小婭還在往前的腳步,"小婭,這事情不是非言一個人的錯,當是淺淺先綁了非言了,非言也被淺淺折磨了。"小婭冷笑道,"就算如此,那現在躺在牀上昏不醒的是淺淺,不是他秦非言"兜着菜刀的面料落在地上,小婭舉起菜刀就朝秦非言扔去秦非言以為小婭會舉着刀朝他砍來,沒想到她居然就這樣隔空扔來閃身一躲,刀刃堪堪落在他本能搭手護頭的腕上"當"的一聲響"非言"江釗也是沒反映過來,前後都防不過,小婭還要衝過去搶地上菜刀,背後突然伸出兩條長臂將她圈住,這時候被身後的男人一勒,小婭才傷慟的大哭起來,"莊亦辰你放開我,你放開我要殺了那個禽獸"莊亦辰緊勒住小婭,"你殺了人就去坐牢,誰管你妹妹?她過兩天一出院,上哪兒去找你"秦非言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腕,明亮的表面已經被落下來的菜刀的利亦刃擊破,另一手抬起摁着額頭。

江釗覺得這氣氛的節奏不動,伸手拉了拉,"非言。"秦非言打開江釗的手,抖了抖肩,將鼻樑上的眼鏡取下來砸在地上,抬腳踩碎,"少管閒事,邱小婭把我的表面砸碎了,誰他媽管今天這事,我跟誰沒完"莊亦辰一直都知道秦非言戴着一塊假表,所以他自己收藏的那塊表從來都不戴出來,至少和秦非言碰面的時候從來不會將那塊表戴出來。

"非言,這事情就算了,小婭砸壞你的表,我來賠,我那裏有一塊一模一樣的。"

"誰稀罕你的"秦非言一步步朝小婭走過去,小婭也像正在準備戰爭的鬥雞一樣,豎起了她的

江釗知道秦非言的子,就喜歡裝斯文,生怕別人覺得他不夠有涵養,他總是戴着各種各樣的無鏡片的眼鏡框,説是戴着這玩意,顯得人比較好相處點,做生意容易些。眼鏡框就是他的斯文外衣,可他卻狠狠踩碎這是怒了秦非言是怒了,今天的事,不是他挑起的,但每個人都指責他,讓他覺得心裏窩火又委屈,説來也可以再忍忍,畢竟如邱小婭説的,現在躺牀上昏的是夏淺,不是他。

但是邱小婭砸了他的表他忍無可忍秦非言抓起一條凳子,舉起來就朝小婭砸去莊亦辰從未見過秦非言對朋友及朋友的女人動手,現在這樣子卻是最嚴重的一次這一圈朋友中,個個都懂忍,要整人那也是背地裏來,若已經被到明面上動手了,那就已經火山爆發了抱住小婭一轉,凳子砸在莊亦辰的背上小婭一呆,看到莊亦辰為她擋下一凳子,眼睛一紅。

莊亦辰鼻腔裏哼了一聲出來秦非言的目標是邱小婭,沒有傷到她,無論如何都不甘心,舉起凳子意繞開莊亦辰的背,去擊小婭。

江釗見秦非言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光勸是沒用了。

開始還忌諱他那句,"誰他媽管今天這事,我跟誰沒完"現在是也管不了了。抱住秦非言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弟弟太難控制秦非言一想到自己的表壞了,鼻子一陣陣的發酸,酸得眼淚差點掉出來今天若不是戴着這塊表,手碗都被邱小婭給下來了。

秦非言發狂似的要找小婭報復。

而小婭也被秦非言的樣子嚇呆了。

江釗一個勁的勸,"非言,哥把你的表拿去修,換一個一模一樣的表蓋,行不行"知道秦非言戴的是假表的除了莊亦辰,還有江釗,江釗知道,這塊表秦非言戴在身邊十來年了。一個十五歲的男孩是不會買這樣大這樣多鑽的金錶,而那時候的秦非言就已經開始戴着了。

有人説少年戴着顯得俗氣,他也不在意。

表的重要,可想而知。

"不行"

"阿媽…阿媽…"夏淺的哭聲,嚶嚶的,像一粒微弱的炸彈在房間裏炸開小婭掙開莊亦辰,顧不得秦非言要報復她,跑過去趴在滿身貼着冰袋的夏淺牀邊,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眼淚一滴滴都落在冰袋上,"淺淺…淺淺。"

"阿媽…我要兩顆…水果糖。"小婭捂着嘴,看着夏淺一邊夢囈一邊眼淚。泣不成聲,"水果糖,水果糖,淺淺,你是桔子味的嗎?"秦非言震了一下,他擰緊眉,靜靜的看着小婭撫着夏淺的額頭,安式的詢問。

江釗鬆了口氣,卻不敢放手。

"淺淺,是不是要那種像桔子瓣瓣一樣的啊?淺淺,現在水果糖都改良了,姐姐有更好吃的糖,給你更好吃的糖。"

"阿媽…我要…兩顆,桔子瓣瓣的。"秦非言晃了一下,頭開始疼痛,他推開江釗,出了病房,一邊走,一邊覺得頭疼得更厲害,他有些壓抑的吐出一口氣。

抬頭看着天空,白的雲開始急速的變成陰雲,一團團的開始發黑,越壓越低,壓得人站不穩。

夏淺一個勁的喊着阿媽,怎麼也不肯接小婭的話,小婭急得跪在牀邊,看着夏淺在外面的皮膚全都緋紅得發烏,哭得聲音都啞掉,"冰蛋兒,冰蛋兒,姐姐喊你呢,你聽到了嗎?"秦非言直接驅車回了秦宅。

"少爺今天這麼早…"老媽子樂呵呵的去接秦非言手裏的公事包。

"爺爺呢?"老媽子神秘兮兮的笑着説,"在書房,寫字呢。"

"我過去一下。"

"少爺晚上想吃點什麼?"

"您做的,我都喜歡。"老媽子最愛聽的就是這話,喜得眼睛眯成了縫,"好嘞。"秦非言推開了秦榮方書房的門,臉上又掛上了他一慣的笑容,"爺爺"

"回來了?"

"嗯,今兒沒什麼事。"

"你今兒倒是太陽打東邊落山了,下了班居然不打電話就過來吃飯?"秦榮方仙風道骨之姿,沒有抬頭,一手提着袖管,握着筆正在給自己繪的山水土題字。

秦非言走到黃花梨的書案邊,墨硯就擺在他的面前,黑的硯捏在他手裏,更顯得他指節白希修長,磨墨的時候,慢悠悠的,"爺爺,當年綁架我的人真的全部都抓到了嗎?"秦榮方眉頭一鎖,筆停在半空,再沒閒心落下,把筆擱在架子上,看着有些落寞的秦非言,"當然敢綁架我孫子的人,我還不得一個個拆筋剔骨?"

"爺爺,我覺得應該沒有一網打盡吧?"

"你不相信爺爺的手段?"秦非言搖頭,"總覺什麼事情有點不對。"既然説到十年前的綁架的事,秦榮方就不可能放鬆警剔,下頜支了支,"你今兒這麼早回來,就為了這事?喝杯茶,慢慢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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