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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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因為高音而分岔的聲音出自黃嬸口中,她忙碌的手指頭指來指去,指着方踏入家門的一行人,眉都快要迭到一起了。

“唔,”這趟進城,成果談得上豐碩飽滿——“小米糰子你自己説。”盛知豫把站在她身後,四處打量的小男孩往前推了推。

被叫作小米糰子的小男孩圓潤可愛,頭帶寶藍暖帽,帽頂一顆東珠,簇新寶藍八團大襟翻開衩袍子,一看就是那種非富即貴人家的孩子。

他明顯不是很喜歡盛知豫的態度,收回眼中的不屑,手攏袖子,“本…我有名有姓,不許這麼叫我!”喝,好大的架子,黃嬸了一口涼氣。

盛知豫與他幾回手,一路上,對這小孩挑三揀四的子有那麼幾分瞭解。

“不是教過你做人要謙恭有禮?這是黃嬸,要叫人,瞧瞧這屋子裏就你年紀最小,你拿什麼翹?”

“這房子這般破爛,如何住人?”他很委屈。

“我們都住這兒,你為什麼不成啊趙鞅?”

“你這一介婦人竟敢連名帶姓叫我?”他氣得跺腳。

“我這一介婦人看你在路邊哭得那麼慘,好心把你帶回來,若不然,你照原路回白河縣,指不定有人已經滿街在找你了。”一個穿成這樣的孩子茫然無措的在大街上,隨便有心人把他拐賣了都不知道,不過照他這種挑剔的個,也許倒黴的會是人口販子…呀,這是不是她開始後悔因為一時母大發,覷着這樣的冷天,把這小不點帶回來了?

不過,時間就算倒回去,她還是見不得他那可憐兮兮又強忍着淚的倔強模樣。

她尋思過個幾天,再上縣城去問問,指不定有人來尋,誰家掉了那樣的孩子不心急的?到時候再將他送回去就是了。

被説中自己巴不得沒有人知道的糗事,趙鞅可急了。

“本…我哪有哭,那是雪花沾上的濕氣!不許你把這件事情到處説去!”芽極力繃着笑,雖然是個地道的小表,卻好面子哩。

“你以為我願意路?”趙鞅也很糾結,誰叫他天生就不會認路,退一萬步説,他也不願意好不好?至於會不會有人找他?他才不擔心!

芽極力繃着笑。

“小姐,那這個又是?”黃嬸一直眼睛不離的瞧着盛知豫的口,那隆起的一團,一直動來動去的究竟是什麼?

像是知道自己被人點到名,從盛知豫的領處探出一個茸茸的腦袋尖兒來,白雪可愛的模樣,髮蓋住眼睛鼻子,讓人一下子看不出來是什麼動物,四隻小腿軟乎乎的,盛知豫把牠託在掌心,牠也沒什麼力氣,四隻爪子平攤的趴着,腦袋蔫蔫的垂着,神情非常可憐。

“這小東西,看起來出生沒多久,沒有吃,養不活的。”黃嬸搖頭,完全不看好。

“我看牠掉在溝子裏,身上有傷,可能是被其它動物咬的,要是不理,怕會成為野獸的食物,總之,先養養,家裏正好少了一隻看門狗,小雪球養大了,可以看門。”她實在不忍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狗?”黃嬸心裏懷疑得很,牠這長相哪裏像土狗了?

“對了,不説我還忘了,我買了蛇油凍瘡膏要給你,夫氣冷,多擦擦,聽説對凍傷效果很好。”盛知豫摸出了一個小瓶子,遞給黃嬸。

這是攏絡。黃嬸心裏有數,但心裏很受用。

其實,少是別院的主子,她想做什麼都成,哪需要顧慮他們這些下人的想法?但是她仍然想到自己,自己只是個奴才啊!

這時,盛知豫裙下一緊,一隻胖胖的小短爪子拎住她的裙子,備受冷落的趙鞅小米糰子居然站着打起了瞌睡。

盛知豫知道他肯定是累壞了,那沾滿泥的鞋子,也不知道在街頭晃盪了多久?

她心裏一軟,牽起小米糰子的手,另一隻手把小雪球給了芽。

趙鞅糊糊的覺得有隻手拉着自己,不知要把他往哪裏帶,那手很暖和,還軟軟香香的,説不出的好聞。

沒多餘的房間,盛知豫將他領進自己的房裏,抱上炕,卸去他的鞋,掉帽子,最後替他蓋上被子。

這麼小的孩子,父母怎麼會放心讓他一個人出來到處逛,還沒有大人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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