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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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陵眼中出冰冷可怕的光芒,牀上豔婦突然大驚,縮成一團,宛如一個球。

她怯怯道:“你…你是我家大爺差來的?”薛陵冷冷道:“告訴我你家大爺姓甚名誰,我要瞧瞧你有沒有忘記了他的姓名?”她驚怖之下,乖乖的道:“我家大爺姓白名陽。”薛陵道:“很好,我記得白陽乃是黑道中的高手,在武林中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你是他的什麼人?”那冶豔婦不敢支吾,道:“我叫牡丹,是白大爺第三房姬妾。”薛陵恨聲道:“妙極了,也是第三房姬妾。”牡丹自然不曉得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她雖然不曾聽他説出將要殺死自己的話,但從他冰冷兇惡的眼神中,卻能覺出這個美男子心中的意思。

薛陵又問道:“白陽何處去了?”牡丹吶吶道:“他…他沒去那兒。”薛陵道:“他既然沒有外出,你竟敢與梁奉幽會,可説是大膽之至。”牡丹不敢哼聲,薛陵彎伸手,拉起一條被子,蓋住她的身軀,接着一指戳在被上。她哼了一聲,便不再動彈。

薛陵冷冷地向牀上説道:“蕩婦人合該處死,那姦夫也休想活着,你們將來在黃泉之下再幽會吧!”他正要轉身離開,忽然外間傳來步履響聲,接着一個女子口音叫道:“三阿姨…三阿姨!”人隨聲現,一個妙齡少女掀而入,燈光之下,但見她長得倒也不俗,尤其是豐滿的身段,大是使男人見了垂涎三尺。

她走動時的姿態也十分風騷,從她的年紀可推測不出是否已婚。但即使已經嫁人,也不會是很久的事。因此大體上來説,她實在太風騷妖媚了一點。

她一眼望見牀邊立不動的薛陵,便停步細細打量他,看清楚之後,這才滿意似地笑一笑,移步走到牀邊。

薛陵頗不解的是這屋子裏的女人都十分大膽,見到陌生人竟不驚叫,還睜大眼睛細細打量。

他存心要瞧瞧這個女郎有什麼動靜,便不言不語,任得她搗鬼。

她走到牀邊,又叫一聲“三阿姨”見她沒有回答,伸手掀開被子,但見牀上的牡丹赤身體,閉口不動,頓時大訝異,伸手再推推她,道:“三阿姨,快醒一醒,我有話告訴你。”那牡丹死了不久,身軀猶暖,是以那女郎推她之時,毫無異

薛陵冷冷道:“你是誰?”那女郎驚訝地回頭瞧他,接着用手指指着自己鼻子,道:“你問我麼?”薛陵道:“當然是問你啦!難道我問牀上的死人不成?”那女郎眼中閃過駭然的光芒,轉頭向牡丹望去,果然發現她全無呼

她深深一口氣,便自鎮靜下來,道:“三阿姨分明被人強暴過,然後才被人殺死。”薛陵道:“猜得不錯。”他暗暗提聚起功力,準備連這個看來也是蕩的女子一併殺死。

那女郎又道:“是你做的麼?”薛陵不答反問:“你是誰?”那女郎道:“我姓白名英。”薛陵道:“那麼你就是白陽的女兒了?”白英點點頭,道:“是不是你做的?”薛陵道:“有一件是,第一件不是!她的確是我殺死的,你想不想知道誰強暴了她?”白英搖搖頭,眼中浮現出一種朦朧的光芒,好像是惹起了她內心中深沉的悲哀。

薛陵大奇怪,心想:“這個女郎不但身體比年紀成得多,連思想也好像比年齡為大。這真是奇怪不過的事,難道她過什麼痛苦,所以顯得如此成?”由於她這種深沉的表情,使得薛陵頓時對她另眼相看,不復單純以娃的目光看她。心中的殺機也消滅了許多,沉聲道:“你敢是已知道了姦夫是誰?”白英點點頭,咬牙切齒地道:“那個禽獸不如的人,他本是家父的好朋友,但他卻把白家的女人都辱過。家父全然不知,還拿他當心腹好友。”薛陵生怕錯,忙道:“你説的倒底是那一個?”白英道:“我説的是梁奉。”薛陵點頭道:“不錯,就是他,我親眼所見,決無舛錯。你也是被他…”他突然醒悟不該這樣直率地詢問,這實在太難為情了,何況人家到底是已經出閣了的抑或尚待字閨中還不知道,怎可單憑她過份豐滿的體態而認定她已非處子?

因此他反而面紅耳赤,甚是尷尬。白英瞅住他,面上現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道:“你也瞧出來了?唉!我今生今世休想嫁人,也休想像一般的女孩子般過那平凡安穩的子。”薛陵訝道:“為什麼呢?”他雖是急於離開此地,但這位女郎既然如此不幸,他總不能顯得如此無情。

白英道:“我的身世和我的遭遇,都使我不能像平凡的女孩子一般過活,你可懂得我的意思?”薛陵縱是不懂,也得點頭。白英又道:“你走吧,我替三阿姨穿起衣服,免得鬧出醜聞。”薛陵大吃一驚,忖道:“如若被人發覺我曾入此房,這牡丹的死相又是如此猥褻,人家不把罪名算到我的頭上才怪哩!”這麼一想,更加泛起快快逃出去的希望。

他輕輕的道:“謝謝你。”舉步出去,白英嘆息一聲,動手替牀上的豔穿衣。

她剛剛動手,薛陵又回到房內,低聲道:“有人在外面的屋頂監視,不能出去,還有別的通路沒有?”白英道:“會不會是我爹爹?但願他別進來查看。”薛陵心頭大震,心想:如若白陽進來查看的話,自己真是傾三江之水也難以洗清強姦殺人之罪了,正在緊張之時,白英又低聲道:“快點幫我。”薛陵可就顧不得其他,趕緊出手幫忙替牡丹穿衣。

她那赤的身體仍然温暖柔軟,雙目緊閉,面上毫無痛苦之容,相反的嘴角似是還帶着一絲笑容,生像死得十分安樂。

這具豐滿的體仍然構成強烈誘惑的畫面,薛陵搖搖頭,心想:“自己屢次都被女人所困,實在奇怪得很。”白英道:“你如果受不了,那就站在一旁。”薛陵曉得這是因為自己搖頭而引起的懷疑,當下道:“在下乃是想起了別的事,非是如姑娘所説…”他話未説完,白英已回頭瞧他一眼,口道:“你用不着騙我,我早已知道你是誰。”薛陵不苦笑一下,道:“這樣説來,令尊也接到朱公明的通知,正在搜索我的下落了?”白英道:“不錯,所以剛才外面屋頂之人恐怕就會是他呢!”她一面説話,一面不停地動手。總算替牡丹穿好了衣服,蓋好被子,又道:“我們走吧!”她拉住薛陵的手,吹熄了油燈。一同走出外間,先讓薛陵向外面查看。他查看了一陣,低低道:“那人還在屋頂,不過他不是一直望着這邊。”白英道:“我們趁他望向別處之時,趕緊出去,沿着右邊的走廊一直走,穿過一座大廳,就是我所住的院子。”薛陵聽到白英説出“我所住的院子”這話時,不泛起才出龍潭又入虎覺。但目下已無選擇的機會,必須聽她擺佈。

他深知今晚絕對不能與任何人動手,甚至不能讓人發現曾經到過這中牟縣的跡象。不然的話,牡丹這一筆賬定必記在自己頭上。

縱然後他能證賣朱公明乃是大大惡之人,但仍無法洗清自己沒有姦殺白陽的三妾牡丹這一回事。

所以他只望老天爺保佑,依靠這白英的幫助,能夠逃過這一關。

他緊緊盯住對面屋頂的人影,等到他望向別處,立刻伸手抱起白英,迅即縱了出去。依照她剛才指點過的方向路徑,奔入廊內。

白英豐滿而又富於彈的身體緊貼着他,甚至伸出雙手抱住他。很顯然的,白英她已看上了這個美男子,而她也知道薛陵是圖師父內眷的叛徒,有這一點了解,所以對他並不忌憚,亦不須扭捏作態地假裝出三貞九烈的樣子。

他們穿過大廳,薛陵停住腳步,心想:“該當躲在此處比較好些。否則對方又可在自己頭上多加一條誘姦白英的罪名了。”白英低聲道:“你想幹什麼?”薛陵道:“此處可以躲避一下。”白英道:“不行,梁伯伯會在此處與我爹爹密商議事情,還是到我房間的好。”心想:“這到底是怎麼啦?還假惺惺的不肯到我的房間去麼?”薛陵不知她的話是真是假?但不能不聽,只好奔入一座院子裏。他發覺白英緊緊摟住自己,心中大為警惕,但卻不能把她摔開,只好抱她入房。

這間閨房也是分作內外兩間,外面的一間有兩個丫環,睡如泥。薛陵放下白英,先把丫環點了道,這才走入很昏暗的內間。

白英坐在榻上,默然望着這個美男子。

薛陵卻遊目打量這個寬敞的房間,但見入門靠左方有一排窗户,右方的牆邊有兩個高櫃,另外在大牀的兩端疊着不少箱籠。

他指一指窗户,白英搖頭道:“窗外的院牆對正四阿姨的院子,你千萬別從這邊走,因為我爹爹最寵嬖這個四阿姨,整天都在那邊。”薛陵聳聳肩,心想:自己不悉此宅地形,只好相信她的話不假。正在轉念之時,白英道:“過來呀!別老站在那兒。”她拍拍牀沿,示意薛陵到她身邊坐下。薛陵曉得難關已到,當下振起神,如言在她身邊坐下,道:“姑娘居然真心幫助在下,之餘,又不覺得奇怪。”白英道:“你當真不明白我何故幫助你麼?”薛陵道:“在下真的不明其故。”白英道:“我雖是殘花敗柳之身,但普通的男人還不放在我眼中,因此心中十分苦悶,至今尚未訂下親事。當然這並非沒有人提親,你要知道,家父雖然是黑道中人,但在中牟卻是鄉紳富家,數年來提親説媒之人不知有多少。家父卻讓我自行決定,是以至今尚無着落。”薛陵只聽得直冒冷汗,心中暗暗盤算必要時採取什麼步驟。他本不是善於作偽之人,因此面上出心中的不安。

白英察覺出來,便笑道:“你不必看急,我沒説定要嫁給你,聽説齊南山的女兒齊茵跟你很好,她也長得很美,對不對?假如她是個醋娘子,那就算了,如果還可以商量的話,我卻願做你的媵妾,總比嫁給那些平凡的男人強勝萬倍。”薛陵暗中鬆一口氣,想道:“她好像是可以講理的人呢!”當下説道:“姑娘明知在下名譽不佳,何以還如此瞧得起在下?”白英泛起動人的笑靨,道:“這個答案等如剛才你問我為何幫助你的答案一樣,那就是你長得一表人才,我相信大凡女人都會愛上你。因此,我奇怪你師父的那個女人為何不肯給你?”薛陵覺得這正是告訴她真相的時機,忙道:“當時的經過只怕你也不相信,事實上是朱公明擺下圈套,使我成為天下唾罵之人,這樣他就可以取我命了。”白英訝道:“他為何要擺這圈套?”薛陵道:“因為我全家被他害死,他為了博得仁義之名,故意收留我,到我長大,才設下毒計,命他的三妾引誘我。當時我拒絕了,正在糾纏之時,我覺有人潛近,登時醒悟必有陰謀,連忙逃跑。最近我才查出其中之故,而朱公明也千方百計想殺死我,以便除去後患。這番話只不知你相信不相信?”白英尋思一下,道:“我有幾分相信了,但你還沒有説出那個女人如何誘惑你?”薛陵道:“她當時就像你三阿姨一樣,實不相瞞,你三阿姨也曾糾纏我,使我記起當年情景,怒火上湧,這才把她殺死的。”白英道:“原來如此,這樣説來,你竟是今世的柳下惠了?但據我所知,沒有一個男人能抵拒得住三阿姨的魔力,連梁奉在內,也是如此,但梁奉又説我雖是比不上三阿姨美貌,可是我解去衣服之後,比她更要誘人。”薛陵不知如何搭腔才好,事實上,他也到這個女郎的身段豐滿得特別,好像一團烈火般,當真要比那牡丹更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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