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禍福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也不是一點希望沒有。”張宇淡淡説道“它的真身在來地球之前就已經沒了,據它自己説,那些敵人是通過一種容器,大約相當於咱們這裏的囚車,把它的魂魄送到地球上,之後就把那玩意兒丟棄了。所以,只要找到那輛‘囚車’,宿主的問題就刃而解。”

“知道那東西在哪兒嗎?”圭兒急迫道。

“只有一個大概的方位。”

“哪裏?”賀老兒和圭兒同聲問。

“金三角!”&&&&&&&&&&&&&&&&&&&&&“你稱這東西為月神?”老包的手指離開張宇的脈門,睜開眼睛。張宇點點頭。老包卻搖搖頭,説出一句震驚四座的話來:“這孽障沒有説實話,它在慢慢改造你的身體。”十二月十一中午,張宇的師伯---老包,剛剛採氣歸來,還來不及休息,就急切地詢問了張宇的‘病情’,在號過脈之後,作出上述結論。&&&&&&&&&&&&&&&&&&&&&“旬月之前,我觀天煞星動,故為宇兒課過一卦,發現他煞氣內斂,禍事臨頭,當時甚驚訝,卻原來應在了這個孽障身上。”

“師傅,張宇師弟體內的孽障到底是何妖魔?”

“這妖孽非五行中物,為師也看不透它的來歷。”説到這裏,老包微微一笑“宇兒所言,其實多數都可信。甚至所謂‘囚車’一説,也大有道理。”

“那您為什麼還説它在慢慢改造小宇師弟的身體?”

“這個道理其實不難理解。天下之大,要找尋那樣一件事物有如大海撈針,而人生苦短,匆匆數十載轉瞬即逝,萬一在宇兒有生之年一無所獲,這妖孽失去宿主的保護,將很難在我們這裏繼續生存,必會落得魂飛魄散的結局。所以它做了兩手準備,一方面恢復自己的力量,另一方面改造宇兒的身體。”至此時,圭兒才明白所謂‘改造’是什麼意思,嘖嘖羨道:“哇!那小宇豈不賺到了?”誰知老包卻搖搖頭“也不盡然。依我看,它真身被毀後,已失去大部分力量,顧爾不敢強搶宇兒的身體。但是我敢肯定,一旦恢復力量,它必會將宇兒的身體據為己有。到那時,就説什麼都晚了。”

“哦?那該咋辦?”一直沒搭腔的賀老兒聽老包這麼一説,臉上變了顏,急急問道。

“問題還在於宿主。我想只要找到‘囚車’,宇兒就可化險為夷。世間凡事皆有理,既所謂命運,宇兒當此一劫,也許並非是壞事。”老包話説到這個份上,其實已經比較明確。原來他為張宇課的那一卦似兇實吉,早料到張宇可因禍得福。

“煞氣內斂…”張宇默默唸叨着這四個字,對老包後面的話卻耳充不聞。

“師伯,您以前曾説我的面相犯煞,屬於天生的克相。不知這一次是否…?”老包已經明白了張宇的意思,大孺子可教,微微笑了笑,點頭答道:“不錯。你的命相已因此而改變,只不過自己要小心才是。”張宇長噓了一口氣,頓覺盤亙在心頭的陰霾一掃而光。圭兒也很為張宇高興,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我就説麼,你這次賺到了!怎麼樣?還不請客?”

“沒問題!你説吧,怎麼請法?”張宇答應得相當痛快!

“嗯…”圭兒想了想,突然得意道:“那你就做一個月的飯!”張宇也笑了。圭兒真是純樸得可以!憑自己現在的能力,別説一個月,就是請大家吃一輩子飯也決無問題,哪還用到他來做飯?

“這樣吧,就請師伯您拿個方案,我來負責把這裏重新翻蓋一遍,然後僱幾個人照料你們的生活,這樣您和圭兒師兄就可以專心練功,我師傅也好安心養病。”

“小宇,你不是中大獎了吧?”圭兒本不能置信!張宇想了想,覺得自己的‘發家史’實在無法向眼前的幾位長輩説出口,便胡亂應道:“那個,嘿!差不多吧。”

“怪不得!”賀老兒一拍輪椅“前幾天你那個叫韓進的手下來這裏,摳縮縮的不象話!一看就知道混得不咋地。我還和你師伯商量,是不是湊些錢幫幫你。嘿!沒想到風水輪轉,你小子竟然時來運轉啦!”

“怎麼?韓進向你們要錢了?”張宇聽出一些端倪,眉頭一皺。俗話説兔子不吃窩邊草,韓進這傢伙要是敢打自己師傅、師伯的主意,那可是活得不耐煩了。

“哪裏!我看他太可憐,才和你師伯湊了五百塊錢給他。宇兒啊,可不許你為這件事和小韓過不去。我看那孩子不錯!”張宇只覺天旋地轉,差點當場摔倒!師傅呀師傅,虧你走南闖北幾十年,竟然着了韓進的道兒,我看真正可憐的人是你才對!

“答應我,一定不許為難小韓!”賀老兒見寶貝徒兒沉默不語,以為真讓自己料對了,竟然拉住張宇不依不饒起來。眼見師傅態度如此堅決,張宇也只能答應。他知道,自己要是把真相説出來,那師傅他老人家,還不…。。?嘿嘿,還是不説為好!等回泰國再找韓進算帳!

“師伯,那三個景棟部落的泰國人後來怎樣了?就是攻擊我的人。圭兒説沒有看見他們的屍體。”應付過賀老兒,張宇轉向老包問道。那幾個景棟妖人已經成了他一塊心病。張宇知道,如果再有一次被他們控住心智,自己必將死無葬身之地。老包暗吃一驚!先回答道:“他們只是封閉了六識,其實沒有死。”然後問:“宇兒,你怎麼知道景棟教?”

“前一陣子,我在擂台上殺死了他們一個武士,為了應對報復,研究過相關的資料…”剛説到這兒,張宇才猛然覺出不對!

“哎?師伯,您怎麼也知道景棟部落?”老包似乎知道張宇殺死平猜的事,所以也不追問,卻嘆一口氣,娓娓説道:“這件事説來話長。早年間我和幾個同道遊歷江湖的時候曾與景棟教打過道。”

“什麼道?”圭兒眼睛一亮,這事他從沒聽師傅説過,再加上對那幾個怪人也很好奇,所以對景棟的事格外關注。老包緩了緩,彷彿在記憶庫中找到了那段塵封的歷史,繼續説道:“那一年,我和三個志趣相投的同道遊歷過緬甸後,準備去泰國曼谷。途徑泰北山區的時候,在一個小村莊見到一個男子企圖用神力控制一個婦人。當時我以為他要圖謀不軌,不假思索便廢了他的功夫。誰想卻惹出禍事。原來那男子是景棟教弟子,而婦人神有病。男子如此行為不過是為了給婦人治病。我卻是好心辦壞事。後來我們被景棟教的七個長老困在一個山坳中,本來一場血戰不可避免,多虧‘隆布諾多’在關鍵的時候讀懂了我的心思。”

“隆布諾多?”;“讀懂…心思?”張宇和圭兒幾乎同聲問出了各自關心的問題。老包率先回答張宇道:“不錯。景棟教每一代都會訓練出一個隆布諾多組合,就象你昨天遇到的三個人,也許是兩個,也許是四個都不一定。這個組合威力十分驚人,有通鬼神之機。”接着,他轉向圭兒道:“讀心術是景棟教特有的一種秘法,可以在短時間內麻痹對方的神,然後與之建立短暫的神聯繫,不過只有強大如隆布諾多這樣的人才擁有這種神通。”張宇恍然大悟!這才明白景棟妖人為什麼能一直能追到五台山,而且可以事先知道自己的行走路線並且提前設伏,原來他們有這樣一門絕技…太可怕了!他不敢再想下去,接着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既然知道是一場誤會,仗就沒打。為了表示誠意,我和幾個同道協力將那個重傷的人治好,還留下一套有助於提高神力的功法。他們也送給我們每人一件信物,以示友好。”

“什麼信物啊?您能不能讓我看看?”圭兒的好奇心就象是個孩子。老包拍拍手,笑道:“沒有啦。剛才救醒他們之後,我就還了信物,讓他們以後不要再糾纏宇兒。”張宇聽得心中一熱!老包消失了大半天的時間,原來是去救人。別看他説得輕鬆,可救那三個已經死了六、七分的傢伙絕對不會是容易的事,況且還搭上了一件很貴重的信物…唉!師伯對自己可謂是仁至義盡了。對於老包的話,圭兒卻有另一番想法:殺人放火的事情給徒弟,自己卻扮演治病救人的角…狡猾!

張宇在五台山住了兩天。一來陪陪師傅;二來想履行自己的諾言。對於翻蓋房舍的事情,老包和賀老兒的意見比較一致。雖然他們並不反對住上更新穎、舒適的房子,但是卻都認為現在並非破土動工的時機。原因只有一個:賀老兒的病。所以張宇的翻建計劃被推遲了,必須等賀老兒完全康復後才能施工。於是張宇抓緊時間辦了另外一件事---在附近僱了兩個勤快、穩重的保姆,並且一次就付了一年的工錢。這兩個人,一個專職照顧師傅,另一個負責做飯和打掃衞生。這樣一來,圭兒就徹底的解了,直把他快活得追着張宇要生辰八字---非要給張宇好好算上一卦不可!十二月十三。張宇見諸事辦妥,便打算告辭回泰國。因為在此之前,董立國傳來消息:説鄭曉龍已經同意參與翡翠谷的行動,並且開始着手準備,估計很快就會有動作。他希望張宇能儘早回去主持大局。由此看來,董立國對揚科他們還是不太放心。其實説心裏話:張宇真不想就這樣一走了之,因為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人還沒有見到!那個人,就是小月。見小月一面,是張宇這次回國的主要目的之一。他之所以把半天就可完成的尋找保姆的工作擴展為兩天,另一個更深層而且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想見到小月。哪怕能夠等到她的電話也可以心滿意足。可偏偏事與願違!在這兩天裏,沒有月兒一丁點消息。臨離開五台之前,張宇將一張存有一百萬元的銀行卡給圭兒,讓他好生照顧師傅、師伯,接着便向老包和賀老兒辭行。二老、尤其是賀老兒,雖然心中不捨,卻沒有過分掛在臉上,他畢竟也是走慣江湖的人,只隨意叮囑幾句便揮了揮手。倒是圭兒,主動要求送張宇一程。離開‘龍’小居後,張宇和圭兒並肩走在雪地中。

“你知道我為什麼送你嗎?”圭兒邊走邊説,一臉神秘。張宇微微一笑“有啥話你照直説唄,咱們師兄弟不用拐彎抹角。”

“無趣!”圭兒很是不滿的擺了擺手,接着又神秘道:“我知道你這次回來還想見一個人!”張宇臉上的笑容漸漸散去“想又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沒有見到?!”

“也許我能夠幫你完成這個心願。”圭兒本來還想板住臉再裝得神秘些,可是一想到張宇和小月這對有情人即將會面,就到説不出的高興,不住喜形於。張宇一愣!喃喃失口道:“真的假的?”

“我何曾有過不實之言?!”圭兒惱了,接着解釋道:“還記得前幾天韓進曾經告訴過你,小月參加了一個歌手大獎賽,並且已經進入決賽的事情?”張宇點了點頭。

“決賽就在今晚舉行!”

“在台懷鎮嗎?”張宇動了。圭兒‮腿雙‬一軟,好玄沒癱在雪地上。這個張宇,八成以為是台懷鎮的歌手大獎賽了。

“不。不是的!”他連幾大口,總算把氣順過來,繼續説道:“決賽的地點在太原,xx體育館,我前天就已經在網上訂好票。你只要能提前一小時到體育館的售票窗口就可以。”張宇喜出望外!輕輕捶了圭兒一拳,埋怨道:“你呀你,怎麼不早説?”心裏卻恨不得捧着他的腦袋好好‘啃’兩口。圭兒疼得齜牙咧嘴“我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嗎?哎喲!小宇,幫我看看,胳膊是不是折了?

”常言道好事多磨。張宇的太原之行並不算順利。首先由於乘客少,長途車一拖再拖,一直到中午才出發;接着這輛老爺車在路途中又接連拋錨,耽擱不少時間,把張宇急得兩眼冒火。直到天將擦黑的時候,才膩膩歪歪駛進太原市區。下了長途車,張宇都不敢看錶,一路小跑出了車站,招手打輛出租,二十多分鐘後,來到xx體育館。此時正好六點鐘,離決賽晚會的開演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還好!在網上訂票的那個售票窗口人並不多,張宇推開圍住自己的幾個票販子,徑直走過去,很順利買到票,心總算踏實下來。離開演還有一個多小時,幹什麼呢?張宇攥着門票圍着體育館轉了一大圈。四處都是‘西北五省青年歌手大獎賽決賽’字樣的橫幅廣告和參賽歌手的巨幅海報。張宇一眼就認出了月兒!她的笑容永遠象盛開的花兒,那麼美麗,那麼與眾不同!張宇突然生出錯覺,彷彿時光倒,回到了年初,在那個新平的小縣城。在窮困潦倒的絕望之際一眼看到了小月的巨副海報。那一刻的情景、那種大悲大喜的覺,他也許終生都不會忘記。張宇輕輕太陽,苦澀的笑笑。當人們形容境遇變遷、物是人非的時候,總會用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樣一句話。可是他呢?只不過僅僅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恍如隔世,前後的境況更是差之天壤。唯一不變的也許就只有對小月的那份深情,也許,那份深情也不如從前般純潔了。張宇一路走,一路尋覓着什麼。雖然他不太懂得漫,卻從心底裏想給月兒一個驚喜。畢竟,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他知道:必須給月兒買一件象樣一點的禮物。買什麼呢?也許一束鮮花就足夠了。這麼想着,他一眼看到了一家花店。

“先生,您要什麼花?”店主人很熱情的過來招呼生意。

“玫瑰。”張宇口説道“我要九千九百九十九朵。”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