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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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要什麼花?”店主人很熱情的過來招呼生意。

“玫瑰。”張宇口説道“我要九千九百九十九朵。”&&&&&&&&&&&&&&&&&&店家先是一愣,馬上反應過來:大買賣!

“您想要什麼樣的?我的意思是説,什麼品種的?”張宇邁步走進店門,左右看了看,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一束酒紅的玫瑰上。

“象這樣的通常賣五塊。”店家快步走過來,從花束中取出一支,一邊説,一邊觀察張宇的表情。很可惜,張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呵,不過既然您要那麼多,我可以給您對摺優惠。兩塊五,怎麼樣?”張宇依舊不言不語,再一次將這家小店打量一番,皺着眉輕輕搖了搖頭。

“一塊五?一塊!真不能再低啦!”店家汗都下來了。一般的買主都會主動殺價,可象眼前這樣一言不發、諱莫如深的主兒,還真不多見。看起來難伺候!沉良久,張宇終於開口“錢不是問題。關鍵是時間。我要在一個半小時之內見到這些花,你能搞定麼?”店家頓覺眼冒金星!人家本不是嫌價高,自己一個勁兒的主動落價,不是吃飽了撐的麼?!

“先生,天都這麼晚了,您又要那麼多…”店家很為難的手。其實他還是有把握在張宇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任務,之所以這麼説,不過想抬一抬價格,為剛才的愚蠢挽回一點損失。

“我覺得也是。”張宇頗有同的點點頭“那我再轉轉。”

“請等一等。”店家急了,慌忙攔住張宇“我能做!能做的。我們是大型連鎖店,在太原就有幾十家分店,一個半小時內一定能把貨備齊。”張宇掏出信用卡問道:“可以刷卡麼?”

“可以。”得到肯定的答覆,張宇舒了口氣,微笑道:“那好,我給你兩塊一支。不過都要和‘她’一樣。”説着他指了指店家手中的酒紅玫瑰。

“絕無問題!”店家喜笑顏開。就在這時,外面突然一陣騷動。張宇扭過頭,由於天已經全黑,只依稀看到一片黑漆漆的影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哎呀,一定又有人打架了。這些票販子,太不象話!先生,您看我是不是馬上就備貨?”其實店家也不知道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他這麼説,不過是為將張宇的注意力引回店中。畢竟,誰也不肯輕易放這樣的大主顧出門。萬一他踏進別人的門檻,煮的鴨子不就飛啦。張宇也沒有多想,回過頭道:“好!馬上備貨。”可他哪裏知道,這一打岔竟錯過了與小月見面的機會,險些釀成終身遺憾。原來,外面的騷動並不是因為打架。而是由於歌手們陸續到場,小月也正在其中。只見她身穿一襲雪白的羊絨大衣,衣領處圍着一條淡粉繡黃花的絲巾,絲巾紮成一朵節花,剛好遮住領口,也擋住了人們窺探的視線。她的頭髮沒有梳也沒有盤,就那麼飄灑下來,暢、光滑宛如瀑布,卻又波瀾不驚。她的笑容依然美麗、人,只不過比以前更多了份自信和沉着。她一邊走一邊向兩旁的歌揮手,一雙會説話的大眼睛波光動,嬌而不媚、大方得體的眼神從每個人的身上掃過,看得所有人都彷彿被電擊中一樣,所過之處引起陣陣歡呼。張宇猛然回過頭!他好象聽見有人呼喚小月的名字。正當他準備出去一看究竟的時候,身上的電話突然響起來。是董立國!這傢伙有事都發短信,輕易不會打電話。今天怎麼搞的,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這麼想着,他收回了剛剛邁出門的右腳。

“老闆,您現在到哪兒了?北京還是曼谷?”董立國問。

“哦,我臨時有點別的事,所以改變了計劃,現在在太原。”

“什麼?!”董立國驚呼!接着説了句“我一會再打給你。”就匆匆掛了電話,也不知去幹什麼了。就在這時,又有一個電話打進來。張宇不及看號碼就按了接聽鍵,是娜塔莎!今天怎麼了?大家都約好給自己打電話嗎?

“張宇,你什麼時候能夠回來?”娜塔莎問。

“明天。”張宇答,底氣卻不足,想了想,補充説:“最遲後天。”他很想陪一陪小月,或者説讓小月陪陪自己。只不知今天晚上能否有機會和月兒獨處,實在不行就明天。

“那怎麼行!”娜塔莎斷喝,卻喝斷了張宇的黃樑美夢。

“你今天必須回來!”

“為什麼?”張宇愕然。

“你再不回來,家裏就亂套了。”娜塔莎的聲音很急促,完全沒有了往的從容和鎮定。接着,她將這兩天發生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略講述了一遍。張宇一聽才恍然大悟!問題竟出在揚科和張集這二人身上。原來自從那天開完會後,藍隊長星夜趕回金三角,將張宇的提議彙報給張集。其實張集也沒有太多選擇,想想吧,部隊經貓兒河谷一戰,元氣大傷。現在要錢沒錢,要糧缺糧,連新兵都補不上來,以後的本無以為繼。所以張宇這個提議正如雪中送炭,張集當然要舉一百雙手贊成。不過他並沒有馬上動身,趕去清萊同張宇商議此事,而是派出兩個偵察小隊先摸清了翡翠谷的地形,自己又制訂出一套詳細的進攻計劃,才化裝成山民隨藍隊長一道趕往清萊。不巧得很!張宇剛好回國。好在娜塔莎和揚科都已從俄羅斯趕回來,由於事先張宇曾有吩咐,讓揚科和張集協商作戰計劃的細節,所以他們沒有再等張宇,而是直接開始計劃。誰知問題就出在這裏!主要是兩人的作戰理念存在巨大差異!揚科是特種兵出身,因此他的計劃帶有很濃厚的特種作戰味道。揚科主張由自己這些特種兵主攻,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打掉翡翠莊園,完成對這一個關鍵點的突破,然後帶着戰利品順利返回。至於張集部,主要負責建立防線,切斷翡翠莊園與外界的聯繫,將緬軍守營阻隔在防線之外。但是這個計劃卻遭到張集的強烈反對。張集並不傻,他知道:老子的計劃實際是拿自己這二百來號人去擋緬軍的槍口,説白了就是當炮灰!而他們則毫髮無損的帶着勝利果實安然離開。試問:天下哪有這等好事?所以他堅決反對!並且堅持要按自己的計劃行事。張集的計劃比較複雜、也比較冒險,就是以少數兵力圍住翡翠莊園,然後以主力於半道設伏,打掉前來支援的緬軍!也就是人們常説的圍點打援。説他這個計劃冒險,主要是指兵力上的差距。不過,張集的胃口確實很大,他甚至想把緬甸守軍一口掉。由此可見,他想得到的不僅僅是財寶,還有緬甸軍人手中的武器!當然,也只有象他這樣常年與緬軍打道的老兵才敢如此的膽大包天!

“我的人已經實地勘察過,緬甸守軍的軍營與翡翠莊園直線距離大約有兩公里。如果考慮山路的因素,全程實際距離應該在四點五公里左右,其中有將近一公里是峽谷地段,”張集一邊説一邊在地圖上指點“那,就是這裏。我們的人可以埋伏在峽谷兩側,打他個措手不及!我認為有九成的機會可以全殲他們。”

“張先生,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們只有不到兩百名戰士,而緬甸人有一個營。他們的兵力接近於你們的三倍。所以我認為你們的突襲不可能成功,您的這個計劃完全是自殺。用中國的成語來形容,就是不,不,不…”揚科本來想賣一下自己的中文水平,卻沒想憋出一頭汗也沒‘不’出個結果。

“不自量力。”張集陰沉着臉提醒。

“對!就是‘不自量力’。”揚科興奮的一拍腦門。

“**你媽!老子!”藍隊長忍無可忍,拍案而起,揮老拳衝了過去…於是‘內戰’持續了將近一分鐘,對毆的雙方才被分開。還好,大家總算看在張宇的面子上沒有動‘傢伙’,所以最嚴重的也不過受了點皮傷。但是戰前的協商會議卻無法再進行下去。

“張集已經幾次提出要走。要不是小董攔着,恐怕翡翠谷這一仗就輪不到你打了。”娜塔莎在電話中最後説道。她的意思已經再清楚不過:張集要自己單幹。

“你放心,張集自己絕對沒這個實力,他説要走,不過是做做樣子,嚇唬你們的。不用害怕。”張宇笑着安“好啦,我一會兒查查有沒有飛北京的航班,要是有,今晚就動身。”他好説歹説,總算勸娜塔莎掛了電話,自己卻思忖:看起來,時間很緊迫呢!張宇等到晚七點十分,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總算湊得差不多,還剩最後一百朵據説已經在路上。為了節省時間,他先找老闆把帳結清,接着,那一百朵花就到了。張宇喜出望外!又給花店老闆兩百塊,讓老闆找人把花送到小月後台的化妝間。而他自己則打算跟在花蔟的後面出現,給月兒一個天大的驚喜。就在這時候,他的手機突然又響起來。還是董立國。

“老闆,我查了一下,晚八點十分還有一架太原飛北京的航班,我託了一個朋友,如果您能提前十分鐘趕到機場,就可以上飛機。”

“真有那麼着急嗎?張集不會真走的。”張宇被董立國的工作效率嚇了一跳。

“老闆,鄭曉龍的人已經出發了。”

“什麼?!”張宇再也坐不住,騰的站起來“消息可靠嗎?”他做夢也沒想到鄭曉龍的動作會這麼快!

“是李默寧親口講的,千真完確。他還説鄭曉龍派來接我的人,最遲明天下午就會到。現在時間已經很緊了,揚科他們還…唉!”

“老董,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就走,明天天亮之前肯定能趕回去。你放心,我會把一切都安排妥當。”張宇好言相安。

“其實我倒沒什麼,就怕翡翠谷的事黃了。”張宇倒笑了“老董,其實真沒什麼好怕的。俗話説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咱們這麼努力,相信老天不會薄待咱們。你説呢?”董立國也笑,道:“老闆,還有件事,我一直沒機會説。”

“什麼事,説吧。”張宇看了看錶,七點二十三分。

“謝謝您。”

“啊?”張宇一愣。

“您發過來的郵件我收到了。照片拍得非常漂亮。”張宇釋然,玩笑道:“光説聲謝謝可不行!”輪到董立國一愣。張宇繼續笑道:“將來有空要請我吃好吃的!”

“…老闆,您記住:我這條命都是您的!”董立國沉默片刻,説完這句話就匆匆掛了機,搞得張宇頗有些不知所措。再看錶時,又過了三分鐘。急忙問店家道:“老闆,從這裏打車去機場要多長時間?”

“快也要半個多小時。怎麼,您要趕飛機?”顯然。聰明的老闆已經從張宇的對話中聽出些端倪。張宇苦笑,卻未置可否。他本來還抱着走之前能見小月一面的僥倖,現在看是吹了。唉,看來這相思之苦是註定揮之不去咯。他不敢再耽擱,急忙要了紙、筆,很快寫好一張字條,又要了個信封,將字條封好給店家,道:“老闆,原來的計劃稍微改變一下。這些花等比賽結束後再送到蕭如月小姐的化妝間去。另外,再煩勞您把這封信給她。”説着,又將晚會的票連同一百塊錢給店家。店家推三阻四之後終於收下票,錢卻是不肯再要了。一切安排妥當,張宇離開花店,打車徑奔機場,總算運氣不壞,這一路下來比較順暢,到達機場的時候還不到八點。張宇很快找到董立國的朋友,八點整的時候登上飛機。與此同時,xx體育館內墊場的勁歌熱舞也剛剛結束,西北五省歌手大獎賽的決賽正式開始了。參加決賽的選手一共有十人,很巧,西北五省,每省各有兩人。小月則是以山西歌手的身份出賽。第一個登台的是一位陝西男歌手,他以一首自選的韻味十足的‘山丹丹花開’拉開了大賽的序幕,也震撼了全場的觀眾,贏得滿堂喝彩。但不幸的是,在第二支規定歌曲的演唱中,他並沒有從秦腔的情中離出來,依然以獨特的韻味演繹了一首‘驛動的心’,效果非常滑稽,台下的觀眾通通笑歪了!當然,他最後的得分也很搞笑,同樣是以演唱出身的評委,居然有人打出了滿分十分,有人卻只給了五分,及格線都沒有到。繼這位陝西歌手之後,又有甘肅歌手、內蒙古歌手、寧夏歌手以及山西的男歌手等等其他八名選手陸續登台。這些人極盡所能、各顯神通,説真的,唱得都相當。但是卻都有一個共通的缺點,或者説共同的特點。就是所有歌手,無論是自身的音還是參選的歌曲,都充滿了西北人特有的蒼涼、酋勁的味道。一開始,這種獨特的風格確實讓觀眾到親切,並由衷的歡,但正象那句話説的:再好的美味也有吃膩的時候。時間一長,大家可就不愛聽了,尤其是接近比賽尾聲的時候,觀眾們的情緒簡直可以用‘難以忍受’來形容。正在這時候,小月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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