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設餌布陷擒兇雪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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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孤竹立時一聲大喝:“走!”他一面喝柳西塘走,一面飛出了左手雙環!

嗚嗚的兩聲,那兩枚鐵環凌空飛旋,頭擊向沈勝衣!

柳西塘也就乘此機會轉身奔出。

一見他動身,查四如何敢怠慢,嗆的拔出了間配刀,向柳西塘追過去。

玉凝香不假思索,亦放步追出。

以他們兩人之力,是否能夠追上柳西塘,應付得了柳西塘?

鐵環剎那已飛到,沈勝衣劍仍在鞘。

商孤竹那邊看見,心中冷笑道:“這一次,看你又如何應付?”此念方動,那邊沈勝衣的身形突然暴退!一退半丈,退入了林子中!

他的輕功一向都不錯,這一次退,竟帶起一陣勁風!

飛向他那兩枚鐵環的勢子立時更加迅速,緊追着擊去!

林中樹木錯。

沈勝衣有眼,鐵環卻無眼。沈勝衣繞着那些樹木,左一折,右一彎,那兩枚鐵環卻只有擊在樹幹上!

“奪奪”的兩枚鐵環幾乎同時擊在兩株樹木上,嵌入樹幹中!

沈勝衣這剎那已穿林而出,旗火煙花一樣颼的凌空飛向柳西塘逃走的方向!

商孤竹竟然再來不及阻止。

一見沈勝衣退入林中,他已經知道糟糕的了,沈勝衣身形的捷更是大出意料。他盯着沈勝衣的背影,怔住在當場。

──難怪這個人所向無敵的了。

他一聲嘆息,實在有些佩服了。佩服的不單是沈勝衣的武功,還有他的智慧。

嘆息聲中,他俯身拾起地上的那頂竹笠,再步入林子內,拔下嵌在樹幹上的兩枚鐵環,大踏步離開。

到這個地步,在他亦只有離開的了。

柳西塘才奔出五丈許,耳畔已聽到頭頂之上破空之聲暴響,不由自主一矮身。

他還以為是暗器。

不是暗器!

他只覺眼前一花,身前丈許已多了一個人──一個他不希望見到的人。

──沈勝衣!

柳西塘的腳步不由停下。

查四玉凝香隨即的雙雙追到。

柳西塘不由自主的回頭望一眼,正好望見商孤竹離開。

查四在柳西塘身後半丈收住了腳步,一聲吆喝道:“放下鐵爪!”柳西塘沒有放下,反而將鐵爪往上一揮,抓向自己的咽喉!

柳西塘狂嗥倒地!

查四玉凝香不由都一怔,沈勝衣亦怔在那邊。他們原以為好像柳西塘那麼兇殘的人,一定會作困獸之鬥,誰知道柳西塘竟寧可自殺。

查四盯着柳西塘咽喉上那好像比狼咬過抓過的血口,不由打了一個寒噤。

玉凝香的目光亦落在柳西塘的咽喉上,口道:“我姊姊本就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為什麼他要這樣?”她的語聲已起了顫抖。

沈勝衣道:“以你所知,他們兩人平是否有説有笑,就像是一對好朋友?”玉凝香道:“也只是朋友而已。”沈勝衣道:“柳西塘毫無疑問是一個天很殘忍的人,據知很多時,他對你姊姊打打罵罵…”玉凝香道:“過後就沒有事的了。”沈勝衣道:“可是鳳棲梧看在眼內,私底下卻替你姊姊不值。”玉凝香道:“這是事實。”沈勝衣道:“好像他那種情中人,必會找機會説話,安你姊姊。”玉凝香道:“這沒有什麼不對啊。”沈勝衣道:“如果柳西塘是一個襟廣闊的人,一定不會將這種事放在心上,也本就不會有這件慘案的發生。”查四接口道:“可惜他不是。”沈勝衣道:“他的襟無疑非常狹隘,在兩手拇指折斷之後,疑心更加大,終於就釀成這件慘案。”查四道:“他用的手段卻未免太過毒辣。”沈勝衣道:“經過這次的教訓,鳳棲梧以後在關心女的時候,一定會先考慮清楚。”查四道:“關心他人其實並不是一種罪過。”沈勝衣道:“當然不是,不過一個男人在關心一個女人之前還是先清楚那個女人有沒有丈夫的?她的丈夫又是怎樣一個人的好。”查四道:“嫉妒的丈夫,無疑卻不會喜歡第二個男人太關心自己的子。”沈勝衣道:“這種丈夫事實不少。”查四道:“嗯。”沈勝衣忽然一笑,道:“女人打翻了醋罈固然不得了,男人打翻了醋罈,也同樣要命。”查四道:“幸好喜歡吃醋的男人並不是每一個都有一顆狼心。”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在柳西塘的身上,又打了一個寒噤。

沈勝衣玉凝香也沒有例外。三人都覺彷佛已置身深冬之中,寒雪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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