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北定日相約後會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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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到底是…是誰?”

“呵呵!在下正打算告訴你。”他仍在微笑:“目下沒有外人,告訴你正是其時,在你們官方的檔案中,有一位江洋大盜鬼影無常,專劫滿朝新貴,你看看我是誰?”他雙手一張,身形前俯,一聲刺耳的慘厲鬼嘯傳出,他人似狂風俯身貼地旋舞,驚心動魄的嘯聲頓止,他也重新現形。

黑花臉,長紅舌,雙目有大黑眼。冷電炯炯,兩枚又白又尖的長獠牙外。

“你還不配我鬼影無常動手誅殘。”韋家昌用刺耳的怪嗓音説“在下只對大肆搜刮的漢滿大員有胃口.但你很能幹,眼線遍佈無孔不入,直接影響在下的行事。所以你已經註定了非死不可。”挾劍的人拔劍出鞘,示意大孤逸客聯手列陣,咬牙説“閣下的身價有一干銀子。哼!夜間你可以來去自如,神出鬼沒,目下是白晝,你翅難飛。”

“絕劍勞華。”韋家昌語氣奇冷:“汀州有上百大户破家,有些勤勞忠厚的殷實名門,全家遭劫雞犬不留,幾乎有一半的大户是直接破在你們三個人手中的。你們三人所沒的金銀珍寶沒有三十萬也有二十萬,在下已經查得一清二楚,今天你還想要一千兩賞金,也未免大貪心了。哈哈…”在刺耳的狂笑聲中劈便抓。完全沒把兩枝劍放在眼下。

一聲怒叱,絕劍勞華憤怒地一劍揮出,快加電光一閃,要粉碎抓來的大手。

大孤逸客也不慢,劍攻下盤,配合得恰到好處。

“錚!”韋家昌以令人難以置信的怪手法,拔出暗藏在衣內的匕首,奇準地架往了長劍,‮腿雙‬上收縮成一團,從長劍被崩開所的空隙中排空撞入,右手五指疾收,扣住了絕劍的頭臉。

怪嘯乍起韋家昌的身軀仍破空前躍,上體下俯,右手像老鷹抓住一個小雞,五指深深扣入絕劍的顱骨,將人懸空抓起,拖吊出兩丈外方身形落地。

大孤逸客一劍走空,還來不及招。便發覺功力比自己高出多多的絕劍,被抓破頭顱拖走的可怖景象,嚇得三魂七魄快飛散了,扭頭撒腿便跑千緊萬緊,逃命要緊。

羅叔突然出現在一旁。卟一聲響,一拐劈在大孤逸容的脊上。

大孤逸客向前一栽,劍手扔出丈外,手腳一陣掙扎.口中發出一陣可怕的叫號,脊已斷,失去活動的能力。

“你賺了一二十萬兩銀子,又有什麼用呢?”羅叔嘆息着説:“老夫可以原諒你發國難財,但不能原諒你破人的家滅人的門。”家昌用絕劍的衣衫淨手,取下面具納好袖套內,恢復本來面目。

“羅叔,請先走。”他站起説:“小侄挖個坑埋葬了他們再走。”

“好.那就勞駕你啦!”羅叔笑笑,點着枴杖一跳一跳地走了,這次沒錯,裝跛的是右足。

大孤逸客神秘失蹤的事,鬧了個滿城風雨,大快人心,鷹犬們大肆出動搜索。

一早,韋家昌提了包裹大搖大擺出了水東門,走上了東行大道。

城門口,王夢煜穿了便裝,百餘名便衣人員分佈在四周,跟在後面相送。

東行的大道經過兩座橋,太平橋和惠政橋,汀江在上游的東莊潭分,在下游高灘角複合,所以有座橋,至於緊接城門的另一座,叫濟川橋。本地人卻稱為水東橋。東行的人是否已經離境,派在橋上監視的眼線應該看到一清二楚。

王副守備相當客氣,不惜降尊紓貴親送韋家昌通過數里的三座橋,方寬心地帶着人回城。而另派的密探則扮成旅客跟在兩裏後毫不放鬆。

午初,道上行人漸稀,跟蹤的人眼看他進入何田市的棚門,方歡天喜地動身返回府城報命。如果再不迴轉,就無法趕回府城啦!何田市距府城將近五十里。

何田市,是府城南面的第一大鎮,行駛汀江的小型船隻,皆以這裏為宿站。陸路的旅客,也把這裏當作打尖的中心,三百餘户人家,市面倒還像樣。

他在街口的一家小食店午膳,膳畢繼續登程南行。早一天派在此地監視的眼線,直跟出十里外。

這裏,大道離開汀江向東折,進入人煙稀少的山區,汀江則向南至粵東入海.

派駐何田市的眼線,也歡天喜地折回去了。

走了四五里,繞過一座山坡。他向路旁閃入,片刻便出現在坡頂的草叢中隱伏,目遂兩位眼線去遠。

當他再次出現在何田市時,已換了一個人,頭上戴了黃荊枝編的遮陽樹環,身上穿了在古城寨出現時的一身破爛,像一個逃債的苦哈哈。

進市已是午牌末,在鎮街徘徊片刻,先引起地方人士的注意,然後在一家糕餅店,買了一些糕餅,坐在街道轉角處的一株樹下,放下包裹進食,處處表現出他是一個窮得不敢入店的窮旅客,只能花十幾文錢買糕餅充飢。

真巧,買糕餅充飢的不止他一個人,有幾個。一位生了一張樸實面孔,挑了一副竹籮擔的人,在他身旁放下擔子落坐。一面用髒兮兮的巾拭汗,一面從懷中掏出一隻筍殼食物包用手抓起裏面的飯糰菜瓜,吃得津津有味。

“鄉親。”那人突然扭頭向他打招呼:“是不是到府城探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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