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紅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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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沒有路燈,也沒有人會捨得在睡覺時還亮着自家的燈,而這一晚又沒有月亮,四周漆黑一片,天上有些星星,但也僅僅是有,看起來暗暗的,像蒙着灰塵,不能夠給這大地帶來絲毫的光亮。那街口的火堆也要比它們耀眼得多,不過,那堆火帶來的光亮也是愈來愈小,很快,就只有那點燃的火柴頭的功效了。
山子摸黑向前走着。這一夜之所以呆得這樣晚,並不是因為他盡心為公,而是有着一個讓他興奮不已的原因,雖然還沒有到地方,但心裏面那些個亢奮的因子已開始讓他躁動起來。邁起步子來,也不由得大了,走起路來,也不由得快了。這街道是他走了幾十年的街道,即使是四周一片漆黑,也覺不出有任何前行的阻礙。可就在他無視這夜,滿心興奮地向前走時,聽得前面倏地躥出一個東西來,頓時就嚇得他出了有身的冷汗。他不知道,不管是對誰,這夜都是最易給人來帶恐懼的。至於那物是什麼,肯定會成為一個千年的
案不可考的。
想收住步子,已然是來不及了。俗話説,禍不單行,福無雙止。就在這時,前面有個小坑,竟一腳踩空,摔到在了地上。站起來時,不但有些疼,還有些害怕。下意識地罵了一句“媽的!”四周沒有人,這罵聲應該是罵給老天爺聽的,估計也只有老天爺能聽到。
不得以,山子從大衣的口袋裏拿出了手電並打開了它。前面立時亮堂起來,儘管天很黑,但山子本意是不想用手電筒的。這物件能夠照亮前行的路,但也很容易暴自己,他現在不是去查看打更隊,走的也是與家的方向相反的路。他也知道做這件事是見不得人的。
山子罵了娘,提着手電筒急急地向走。在這一段,腳下的路已算得上是平坦了,但看他深一腳淺一腳瘸着向前走,估計是因為剛才跌倒時碰疼了腿。而這手電筒的光亮,似乎只能影響到很少一片範圍,而在這範圍之外,似乎是無盡的黑暗。
三五分鐘的功夫,山子走到了一處衚衕口,突地停了下來,手電筒也關了,但依舊站在那裏不動,彷彿在想着什麼事情,才一會兒便如鬼魅般一頭扎進了那幽深的衚衕裏。
這自然不是他家的衚衕,在這衚衕裏有幾處是新蓋的房屋,有幾處是待拆的老房。原先的衚衕已不復存在,而新的衚衕又沒有形成。這已經是冬天了,天冷的緣故,不會有那一家正在拆,或是正在建。但在這裏,這兒放了一些磚頭,那兒有一堆土的,倘若是在白天,看起來雜亂得很,彷彿是經過戰亂。所以在這夜裏,山子走過時不勉有些跌撞。
有一家的圍牆旁堆了一堆土,山子走到這裏時便不往前走了,很容易從這堆土上翻到了院裏。這不是他家的衚衕,自然也不是他家的院子。
跳到院子裏後,他彷彿是一個賊,躡手躡腳地向房門走去。推了推,那房門是緊鎖着的。似乎是早料到會有這種情況了,從間
出一把小刀來,
到門縫裏,來回撥着門閂。他這一套全是賊人的伎倆了。
雖然已經是盡力的在小心翼翼了,但還不勉出些聲音來。這聲音驚醒了在外屋睡着的王可英。待王可英回過神來時,那扇門已經被撥開了。看到從外面鑽進來一個黑影,嚇得她渾身直哆嗦。
“誰?”王可英的聲音很顫抖。
在這時,山子的膽子大了起來,打開了手電筒往牀上去照,看見王可英提着被子,蜷在牆角,一副很害怕的樣子,輕蔑地笑了兩聲,就説道“我來這裏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你咋還是這樣?”説着,隨手拉開了燈。
見是山子,王可英略略放鬆了警惕,不過,卻還是央求道“你以後還是別來了,讓人瞧見不好!”山子到了這裏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樣,隨便得很,進屋後就上牀鞋,還邊説道“這三更半夜的,來個鬼影子都沒有,咋會讓人看見。”王可英又道“我男人可不好惹,你就不怕他出來了找你麻煩?”
“找我麻煩?”了大襖,山子冷笑道“我等着他呢!”説着,又繼續
他的褲子。
掉了褲子,山子便要往那熱乎乎的棉被窩裏鑽了。王可英雖知無法抗拒,但還拽着被子,有些不情願。但山子略一用力,便連人帶被子一齊拉了回來。
笑道“又不是黃花大閨女,害羞個啥?”王可英索
就站了起來,披了件棉襖下了牀。山子有些詫異地看着她,問道“你幹啥去?”王可英卻並不理他,她進了裏屋,拉開了燈,看到,在燈光下,她的寶貝兒子睡得正酣。方才山子進屋時並沒有驚動孩子,這讓她略略安了些心。這個女人向來是軟弱的,她的男人白得柱
待她,她是逆來順受,而今山子又來騷擾她,她卻又無法抵抗。一直以來,她所擁有的全是內心裏無法釋然的苦難,她卻都認了,她卻都在忍受着,這是這個女人的悲哀。或許在被人販子騙走的那一刻便決定了她一生的命運。
王可英彎下,摸了摸兒子的額頭,爾後拉滅了這裏屋的燈。兒子已初懂人事,而她不想讓他知道這些事情。之所以來這屋裏就是看他有沒有醒着。在這黑暗裏,擦掉了臉頰上的淚滴,出門時,順手把裏屋的門給關上了。可是,她不知道,她的兒子並沒有睡,等聽到關門聲時,他睜開了眼,從屋外照進來幾絲的燈光。讓人看到,那樣的眼神,並不該屬於這個孩子。
這個時候,急不可待的山子已經是在被窩裏赤條條地躺着了。看到王可英有些失神的從裏屋走出來,有些納罕,説道“都這個時候了,還看你娃幹啥?”王可英不理他,默默地上了牀,上了牀後依舊不理。不過山子似乎並不介意,見她鑽進了被窩,就開始死皮賴臉地笑了起來。一把抱住了她,説道“你這身子比我媳婦的暖和多了。”想起了剛才走夜路時的情景,不由得罵了起來,説道“媽的,只要是能摸到你這滑溜的身子,就是讓我栽一百回跟頭,那也值了。”説着,爬在王可英身上就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而這女人,直直地在牀上躺着。一副麻木的表情,還閉着眼睛,由他去親,由他去啃。身體裏的神經彷彿是浸了酒,一時間很難生出別樣的
覺來。不過,山子比白得柱還是要好一些的。在做這事上,並不像白得柱那樣做盡折磨、
待之能事。相比白得柱而言,山子要温柔得多,不過,花樣也更多。王可英長得雖不醜,但也絕非是一個美人,況且因為終
的勞作,平時並不注意穿戴打扮,甚至還有些邋遢。山子對她在很大成分上是有着報復
憤心理的。兩個人在一起,自然更無
情可談。
雖無情可談,但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如同貓和老鼠一般,貓逮住了老鼠,並不是立即就食,或用抓去撓,或用嘴去
,總是要盡情的玩
一番,然後再去吃,也許只有這樣它才會覺得有滋味。
山子也有這樣的興致,中雞巴已堅
多時,但並不及着去做事。而是挑逗起她來。用嘴噙住她的
子,上下其手,不一會兒功夫,看她已經是瘙癢難支了。山子抬頭去看,嘲道“有本事還繃着你那張苦瓜臉。”往手上啐了幾個唾沫,看着
下的女人還是一副陶醉的樣子,便把手向她最
的地方陰蒂探去。
“哦別!”王可英一陣痙攣,竟失聲叫了出來,一把抓住了山子的手。山子不理,硬是把手伸了進去,竟摸到粘粘的一片,就更是得意了,壞笑道“你這騷蹄子,就知道裝,一會兒老子就把你得舒服了。”毖手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爾後竟然把上面的污物揩在了王可英的身上。把棉被掀開,跪在了女人的兩腿之間,藉着燈光握住雞巴,直向花心刺去。王可英牙關緊咬,竟沒有叫出聲來。古往今來,一件繁衍子孫的盛事竟然和最卑劣的享樂揪扯在一起,這也算是造物的作
了。
在自家的炕頭上卻經受着別家男人的蹂躪,王可英的軟弱可見一斑。可是,又能讓她怎麼樣呢!與其説他是受着男人的擺佈還不如説她是受着生活得擺佈。也許從她人販子騙走的那天起,便註定了一生的命運。
而今在她身上恣意馳騁的山子比她的男人白得柱要好一些的,雖然是玩,但並沒有去打她。先前與白得柱,她只知道那是痛楚,那是苦難,現在與山子,在生理上竟有了異樣的
覺。她畢竟還是一個女人,方才山子的
撫已經讓她
心蕩漾,可她一味地忍着。但在男人的雞巴進入自己的陰道之後,她的身體開始對她做出了徹底的背叛。那種異樣的
覺如決堤的洪水一樣在她身體裏湧動起來。她已經進入了那種由亢奮神經所營造的
亂世界裏,早已不想壓在她身上的人是誰,她現在在做什麼。只管在這樣的世界裏,扭動着,陶醉着。
山子把王可英壓在身下,對她卻是看得清楚的,男人不會像女人那樣有太多的覺與想象,他只注重
官的東西,看她雙頰飛紅,閉着雙眼,嬌
連連的樣子,一邊
動着下身,一邊罵道“你這騷貨,這下舒坦了吧,老子幹活比白得柱厲害吧!”對這樣的話,王可英似乎失卻了聽覺,並不理會他。有過幾次了,可以説,她已經習慣了他的罵。世上總有這麼一些人,一方面,見不得女人嫺靜,以為那是在裝;而另一方面,卻又看不得女人騷情,以為那很賤。
盡情之後,山子身出來,穿衣戴帽,又從一個禽獸變成了白家莊趾高氣揚的村主任。下了牀,繫好
帶後,看着一牀的凌亂和那躺着的赤身
體的女人,朝地上啐了一口,罵的“孃的,
別的老婆就是比
自己的老婆舒坦。”穿上棉衣,繫好釦子後,又説道“老子走了。”王可英躺在牀上,彷彿睡了一般,對山子所説的話並不理會。山子就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這讓他覺得有些不自在了,嗔怪這女人也不應他一聲,罵道“你耳朵裏
狗
啦?”説着就去掀她的被子,卻被王可英給死死地護住了,不讓他去掀,有些狠狠地看着山子,説道“你還不快滾!”山子完事後罵罵咧咧的不肯離去,這女人清醒過來後想起諸多事來不免有些厭煩。這樣的眼神讓山子
到有些害怕,或者他並不不屑和這樣的女人爭吵。鬆開了手,開門要走時,還不忘回頭諂笑,道“你等着,過兩天我還來。”説完,便掩門而去。翻過了土牆,如賊一般,消失在茫茫的黑夜裏。
山子已經走了好久,白得柱家的小院還亮着燈,不知道這個節儉的女人為什麼沒有關掉它。光線從那扇破舊的窗户裏投出來,是這片夜
村落的唯一亮點。
正常的人該是在兩個世界裏活着的,一個是人事繁蕪的白世界,一個是被慾望所包裹着的黑夜世界。凡人不知道,但那夜遊神總該清楚,每當夜幕降臨之後,那一家家的牀幃之上是怎樣化做了一個個的歡樂道場。
可在白土山的家卻只有白嬌鳳一個人在呼呼地睡着。站在院子裏甚至都可以聽到她的鼾聲。作為丈夫,白土山並沒有在她身邊陪着她,沒有老支書在撐,家裏人不在幫襯,白嬌鳳已經逐漸適應了白土山的轉變。這些
子,白土山夜不歸宿也成了家常便飯,白嬌鳳鬧過幾次之後,就不再去管了。先前有老支書在,兩個人在一起還能湊合着過,而今老支書走了,白土山翅膀硬了,更不會把這女人看到眼裏了。這位
理萬機的縣勞動模範、白家莊的支部書記莫不是在新建的村委大院裏徹夜辦工。那自然不是,現在是深冬,家裏地裏都沒有什麼活,村裏面就更沒有什麼事了。況且,白馬是馬,但村幹部卻算不上是幹部,用不着天天去坐班的,就更沒有加夜班這一説了。
這白土山絕非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就在他做菜販子的時候,還曾用自己的私房錢去縣城裏嫖娼,而今做得了村支書就更是無法無天了。這些子藉着”縣勞模”的名聲,三天兩頭去縣城開會,可縣裏那有那麼多會可開。不過,他也沒有去找別人,年初辦大戲的時候,那個叫吳鳳鳳的戲子還一直是他惦念的對象。這些
子他就是奔着她去的。山子在自己村裏面偷女人,不過他也就這些能耐了,而白土山卻把眼光放到了縣城,就目前而言白土山已經有了這樣的資本。單憑這一點,白土山就要比山子
明出許多來。如今這吳鳳鳳不但成了他的婦情,還儼然成了她的軍師,幾乎每次白土山都要向她講村裏的一些事情,若是遇到了那些困難,吳鳳鳳也總能給他想出一些解決的辦法來。
這一夜,一陣顛鸞倒鳳之後,白土山温玉在懷,向吳鳳鳳述説着自己在這段子裏的困惑。依在牀的後墊上,還
着煙,只有壁燈開着,這樣的光線彷彿就是氣化了的酒,攝入人體,讓人變得
離恍惚起來。它彷彿還有種魔力,能讓極醜的人也變得俊起來。不過通過這曖昧的光線確切能夠看得出,這小屋的裝飾稱不上是豪華,但也算是有些講究了。就是不知道這裏面有多少是白土山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