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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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西方是不是真的有很多國家?大海是不是真的比他們兩年前經過的那湖泊還深?中原是不是到處開滿了花?長安真的遍地黃金嗎?天山雪蓮為什麼是綠不是白的…話如此類的怪問題。

她有時也並非真的想知道答案,所以他多半不怎麼理會她,除非她出那種小可憐的表情。

但自從他説自己沒有名字之後,她逮到機會就會又怕被扁又萬分好奇地忍不住直問:“爺,你不是人嗎?為什麼你沒有名字?人不是在一出生就會有名字的嗎?爺你不是人嗎?那大鬍子是不是人?大鬍子也沒有名字嗎。沒有人幫你取名字嗎?”雖然他從頭到尾沒回過一句話,但是她就是有辦法叨叨絮絮不停的問問題,甚至自言自語。

以前他多少還有辦法忍受,但現在她三不五時的就問到他的痛腳,幾乎將他的耐磨得消耗殆盡。

所以一發現她可以騎馬,他二話不説馬上買了一匹快馬給她,也不管她壓沒騎過馬,就將她丟了上去。

這之後,他的耳子總算清靜了些,因為她一路上都忙着不讓自己從馬鞍上滑下來,再也沒問那些鳥問題來煩他。

不過也多虧了如此,他才能在易中,打聽到自己追蹤的方向是正確的。

那商隊曾見過全身纏着布的男人,他估量自己只和玄明差上幾個時辰,只是他猜不透為何只有玄明一個人。

有一瞬,他怕自己搞錯了人,因為玄明是不會丟下炎兒不管的。如果那包得密不透風的男人是單獨一人,那炎兒呢?

不,他不會錯的。

緊抿着,他堅定的看向前方那越來越近的邊城。

他不知道他為何會對那小笨蛇口説出那句話,只是在那當下,他腦海裏只剩下炎兒,只剩下她而已,就像這十幾年來每次他想起她時一樣。

他究竟是愛她還是恨她?他不知道。

他究竟是霍去病還是蚩尤?他也不再能確定。

這十三年來,他不斷的自問,但那一向沒有答案,只知道他必須找到她,或許等找到了,再見到了,他就能確定自己是誰、知道那答案究竟是什麼--那一定是他!

他必須如此相信着。

**敦煌。

入夜後,這座位處大漠邊關的軍事及商業重城仍是**通明。

客棧裏,酒客喧譁着,或是談論白易,或是籌備隔上路的事宜,把酒言歡間,或許也做成了幾筆生意。

月兒才剛爬上夜空,從幾前的圓滿漸漸消瘦。

用了飯,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靈兒輕哼着胡族小調,正要從公用澡堂回房去,卻瞥見一條黑影從屋頂上閃過。

啥東西?

眉一挑,她好奇飛身上樑,輕巧無聲地追蹤在後。

幾個騰越之後,黑影俯趴在屋瓦上,行跡鬼祟。

瞧不清那黑影的形貌,卻隱約覺出對方身上冒出隱晦的妖氣,她皺着眉頭,神不知鬼不覺的繞到另一頭,倒掛在屋檐上偷瞧窗格內的情景。

咦?屋子裏沒人--不,有一個。

哇,香噴噴的美人呢。

瞧那在牀上的睡姿,可真是教人看了心情愉悦。

不過漂亮的畫面很快就讓那黑影給破壞了,只瞧那髒東西化做一陣黑煙無聲無息的從瓦縫中溜進屋裏,跟着在牀邊採集成人形,變成了一個樣貌俊俏的公子哥兒。

她眨了眨眼,本以為那妖怪會一口吃了那姑娘,正出手相救,卻看見他竟然伸手人家姑娘的衣服,害她呆了一呆,不覺又縮回了想推窗闖進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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