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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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候正是這個意思,於是招呼其餘五女回頭準備離去,誰知那莊婦跳下土丘,叫住他們道:“男的可以走,女的留下來!”李平候一怔道:“為什麼?”那壯婦笑笑道:“自然有用,金龍大王的夫人需要一批漢人的女子作為侍女,我看這幾個女孩子長得很不錯…”李平候悖然大怒。

花珍已搶身而出出道:“金龍大王是誰?”壯婦一笑道:“你不必多問,到了金龍大王那兒就知道了,你們能夠侍奉金龍夫人真是天大的造化。”李平候怒形於,花珍卻接住他道:“不要燥急,事情有點眉目了,我們不妨姑且答應下來,看看那個金龍夫人是不是你的母親…”李平候被她説動了,花珍遂對那壯婦道:“好吧!金龍大王在那裏?”那壯婦笑道:“你們先到村裏等着,等那個男的走了之後,我就送你們前去,在金龍大王那兒,你們可以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花珍對李平候作眼示意他離去。

花珠卻道:“大姊,你陪李大俠離開好了,其餘的事給我們辦也是一樣,假如不對勁,我們會想法子出來的!”李平候一怔道:“你知道是什麼事嗎?”花珠微笑道:“憑我身上的金縷衣就可以找到我們所需要找的人!”李平候不覺怔然,花珍笑着道:“我們姊妹都不是蠢豬誰都想到內裏的情形,不過我覺得有個人陪陪你也好,免得你勢單力孤…”説着用目看住花珠,花珠連忙道:“大姊,還是你陪李大俠,因為你對他的幫助較大,我這邊的工作比較輕鬆,你放心把妹妹們給我好了!”花珍一沉道:“我本來是想自己去走一趟叫你陪李大俠的,可是關係在金縷衣,現在又不能換穿着…”那壯婦又催促道:“你們怎麼樣?”花珍連忙笑着道:“大嫂!我們兄妹七人是出來尋親的,可不能一起跟着去、至少得留下一個照應我大哥…”那壯婦沉片刻才道:“也好,金龍夫人很仁慈,她也不願意叫你們骨離散,你們留下一個吧,其餘的跟我進村子去!”花珍乃對花等五女道:“妹妹們好好地跟着這位大嫂去吧!你們有了妥當的歸宿,我跟大哥行動也方便一點…”花珠會意道:“找到了爸爸媽媽可記得通知我們呀!”那壯婦已不耐煩地道:“好了,好了,快走吧!就算你們找到了父母,也不會比在金龍夫人那兒過得更舒服!”説完又對李平候道:“平白要走了你的五個妹妹,我也到很不過意,你們到山下元江縣城裏等着,金龍夫人對你們必有一番代!”李平候裝做若無其事地道:“那倒不必了,只望大嫂也好照應她們…”壯婦瞪起眼道:“她們在金龍夫人那兒比我舒服多了,可惜夫人只要漢女,否則我們不會把這種好差事留給別人!”李平候笑笑道:“那就太好了,我正愁無法照應她們!”壯婦又道:“你們一定要在元江縣等一下,夫人是不輕易得人家好處的,她給你們的報酬足夠你們享用一輩子…”花珍也故意一皺眉道:“這裏到元江路途遙遠,為什麼不讓我們在村子裏等一下呢?或者讓我們也拜見金龍夫人一番…”壯婦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金龍夫人不見外人,村子裏全是女人,我不能留你們,甚至於附近也不行,因為…”説到這兒,她忽然改口道:“不管怎麼樣,反正你們不能留在這兒,那是為了你們好,假如你們等不及,可以叫你哥哥先走,你可以留下!”花珍連忙道:“那就不用了!我們在元江縣等候消息吧!”説着假意與五女話別叮嚀一番,跟着李平候回頭走了,步出三里許,李平候正想停下,花珍連連對他做眼

果然背後傳來那壯婦的聲音道:“快到元江縣去,我沒空一直監視你們,可是我警告你們不得在此逗留,否則是自討苦吃!”李平候心中暗驚,知道那壯婦真不簡單,她一直跟在後面,自己竟一無所覺,看來花珍的警覺比他還高!

二人一直走出五六里,花珍才嘆了一口氣道:“那婆娘真不簡單,這時候才回頭!”李平候怔然道:“你怎麼聽得出來的?”花珍微笑道:“我在百花莊上養成的聞聲測影功夫,一里路之內連一片樹葉落下來都聽得見,那婆娘的腳步可比樹葉還輕,幸好她只在半里路附近綴着我們,否則我真還沒辦法聽得到她…”李平候慚然低頭,半晌才道:“現在怎麼辦?”花珍笑笑道:“從那個婆娘輕身工夫看來,這個村子裏的人都不簡單,現在回去難免打草驚蛇,還是等晚上吧!”李平候點點頭,二人遂找了一個僻靜的山,先把乾糧裝飽了肚子,然後各自閉目養神了!

李平候因為心中有事,怎麼樣都睡不着,直到影偏西的時候,才因為過度疲倦而朦朧入睡!

正在好夢香甜之際,忽然被一聲鏘然驚醒,連忙睜開眼睛,卻已不見花珍,中天皓月的明光透進口。

月光中他的寶刀有一半出了鞘,森森發寒光:他心中一急連忙搶出口,卻見花珍坐在一塊石頭上,手託香腮,默默地想着心事!

他才放下了心,連忙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道:“珍姑娘,你醒來多久了?”花珍回頭一笑道:“天一黑我就醒了,因為你剛睡着不久,我不敢驚動你,不過你再不醒,我也準備去叫你了…”李平候一怔道:“這麼説我的刀不是你拔出來的?”花珍微異道:“你的寶刀在你的枕頭下,我怎麼會去動它!”李平候微微變道:“那一定另外有人進了,我是被寶刀出鞘的聲音驚醒的,寶刀出鞘了一半,要是沒有人按那卡簧…”花珍想了一下道:“那個死,只有一頭可通,假如有人進去,我一定會知道,看來今夜頗有兇險…”李平候詫然道:“這是怎麼説呢?”花珍慌容道:“裏沒有人進去過,寶刀是自己跳出來的,像這種通靈的前古寶器,由於殺人過多,常與刀主人的聲息相通,往往能預知兇危,寶刀示警,可能它又要大開一番殺戒了,到時候我希望你善自為謀…”李平候聽得骨悚然,用手撫着刀鞘,寶刀在鞘中猶自錚錚作鳴,好像有一股力量在催動它似的!

花珍又輕嘆道:“我沒有説錯吧!天心如此,人力何為,我希望你不要抗逆天意,自誤誤人,別忘了我的五個妹妹在人家手中。”李平候沉聲道:“我曉得了!走吧!”花珍看他一眼,二人默然進發,六七里路程在他們腳下不過是片刻工夫的行程!一閃即至!

來到村口時,只見屋舍中的燈光全熄了,然而皎潔的月光下,都了了在目,寂靜中唯聞犬鳴幽咽!

李平候附聲道:“好像沒有什麼動靜嘛!”花珍卻沉重地搖搖頭道:“我認為不然,這裏太靜了,靜得有點反常,苗人情多疑,聚族而居,村中全是女人,怎會不設警衞,也許是人家早有防備了,等着我們送進埋伏!”李平候知道她説得很有道理,可是他沉念片刻後突然下定決心道:“不管了,進去吧,往那間最大的屋子闖!”花珍沒有表示,一人展開身形,像兩頭夜鳥似的直向那高大的茅舍飛去,身形乍落而四周響着一片螺號!

接着是無數半的苗婦手武器,從暗處現身出來,將他們包圍在中間,月光下可以看出她們的年紀都不太大,人人壯異常,面貌也頗為秀麗,最前一圈持的是苗刀,第二層是長矛,最外圍則是長箭強弓,如臨大敵!

當她們發現只有兩個人時,立刻發出一陣鬨笑,尤其到李平候是個俊偉而英武的青年男人,笑聲更為興奮!

李平候按刀大叫道:“我們是來找金龍大王與他夫人的…”一言未畢,最前列接苗刀的壯婦立刻蜂湧上來,千刀盡舉,卻是攻向花珍,李平候深恐有失,連忙一擺寶刀,寒光過處,唯聞一片金鐵鳴,地下斷刀如葉,那些苗婦驚叫着退開,李平候手下還是留情,並沒有傷到她們!

可是第二三圈持矛箭的壯婦,卻都作了進攻的準備,花珍連忙凝神待敵,忽然草舍的門打開了,走出四個苗婦,白晝所見的那一個也在內,每人都持着一柄利器。

李平候見了心中一陣猛烈跳動,那是為了她們手中的武器之故,其中一柄是菊人鳳的黃英劍,另外三柄則是得自上三兇的碧蜈鈎,月杵與斷魂血匕。

那些原來都由他師父保管的,怎麼會落到她們手中呢?

那手持黃英劍的苗婦對李平候手中的寶刀看了一眼,突然撮口發出一聲長嘯,嘯聲過後,包圍在他們四周的苗婦都紛紛地退走,回到各自的茅屋中去了,只有其他三名持利器的苗婦仍是守在原位不動!

李平候與花珍都莫明其妙,不知道她們在搗什麼鬼,但是對方的態度敵友未明,他們也不敢放鬆戒備!

那持劍的苗婦好像是一羣人中的首領,她用苗語對其餘三人低囑片刻,然後用劍一指花珍道:“你先走開!”花珍自是不願意,鼓起怒目正待反對,李平候卻道:“珍姑娘!你走開也好,她們手中都是知名天下的利器,萬一動起手來,你赤手空拳甚難應付…”花珍仍是不服氣道:“我不相信,武器雖好,還要看使用的人如何…”李平候一皺眉道:“假如她們不行,我本無須你幫助對付,假如她們很厲害,則你在這兒反而會影響我…”花珍一聽這倒是真話,假如這四個苗婦果真很厲害的話,李平候還得用他的寶刀來保護自己!

因此她立刻移到一邊,雙目卻緊盯着那幾個苗婦,心中在盤算着用什麼方法從她們手中奪過一件利器來。

那苗婦又用劍指指李平候道:“你可是人稱寶刀李平候的?”李平候頗愕然,但仍是鎮靜地道:“不錯!你問我這些幹嗎?”那苗婦仍是不太相信地道:“李平候是孤身一人,並無兄弟姊妹,你若是真的李平候,早上那幾個女孩子是怎麼回事呢?”李平候深覺奇怪,這個苗婦到現在還不表示態度,只是絮絮叨叨地問這些不相干的問題,不知是何用意。

那苗婦見他不回答,又催促道:“你快説!這幾個女孩子是不是你的姊妹?”李平候冷哼一聲道:“這些問題跟你有什麼關係?”那苗婦笑笑道:“關係太大了,我要清楚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李平候!”李平候怒道:“李某生不改名,死不改姓,還會假的不成?”那苗婦莊容道:“你少發橫,先把那幾個女孩子的問題説清楚,這件事不但關係着我,關係着她們,更關係着你…”李平候連忙問道:“她們怎麼樣了?”那苗婦冷冷地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李平候迫於無奈,只得道:“她們是我的同伴,為了要幫助我探查一個人,才冒認為我的妹妹,現在你可以告訴她們怎麼樣了…”那苗婦笑笑道:“這就對了,她們一口咬定説你是她們的嫡親兄弟,幾乎害了她們自己的命,現在你想法子證明你自己是李平候吧!雖然你的寶刀可以作證,但是我還不能相信,誰叫你早上先騙人的…”李平候氣憤憤地道:“我沒有神跟你説廢話,快説我那幾個同伴怎麼樣了?她們現在那裏?我走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那苗婦笑笑道:“我把她們送到金龍夫人那裏,其中有一個女子身上穿的衣服出了問題,被夫人關了起來。”李平候失聲問道:“衣服出了問題?是那一個?”苗婦笑道:“自然是那個最大的,她穿着我們苗疆特有的金縷衣!夫人問她話時,她又胡説八道…”李平候大奇怪,心想那金龍夫人若是自己的母親,花珠見了她一定會説實話,假如不是自己的母親,則怎麼會認出那件金縷金呢?

苗婦又笑笑道:“現在只有一個方法能救她們,那就是你必須證明自己是李平候,否則連你帶她們一個都活不了…”李平候怒聲道:“你隨便找誰去問了,就知道我是不是了…”苗婦一笑道:“我們跟外面從不來往,一個人都不認識…”李平候詫然道:“那你怎麼知道李平候這個名字的?”苗婦立刻道:“這個你就不必問了,等我確知你是真正的李平候以後,我才會告訴你,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李平候…”李平候怒聲道:“你説有什麼方法可以證明呢?”苗婦一笑道:“寶刀不足為證,姓名可以假冒,只有刀法假不了,你能用寶刀勝過我們四人,才可以使我們相信…”李平候一擺寶刀叫道:“你早説不就完了,何必扯那麼多的廢話呢?”説完揮刀進,直劈向那苗婦的正面,她手揮黃英劍朝上一架,勁力大得出奇,居然把李平候格退兩三步!

李平候只不過心中微驚。

那苗婦卻怒容滿面地叫道:“據説寶刀李平候俠名滿天下,你這般稀鬆,一定是假冒的,你從實説出來,這把寶刀是不是偷來的?”一面説話,一面卻用眼睛示意,好像是叫他承認!

李平候被她的詭異態底得如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可是他經歷的怪事太多了,因此也懶得多化腦筋思索。

再者他急於見到花珠等人,也不想多作料纏,乃一言不發,刀再底進攻,這次出招較為謹慎。

刀光揮灑,勁力卻集中於一點,那苗婦一心只想格飛他手中的寶刀,並無取他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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